在读宋画史的时候,有一个人物一直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倒不是我的小资思想或者文青情怀突然流窜出来,以至于超越了阶级斗争的底线开始怜惜起一个丧权辱国的昏君来。而是因为当我们换一个角度以一颗平常心重新去读他的故事,却突然发现或许是我们曾经的偏见多少左右了我们对他的判断。或许元朝的脱脱帖木儿在著宋史时已经给了他一个很中肯的评价:“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是的,我们今天来聊聊的,就是这个宋徽宗赵佶。 在大部分我们所读到的材料中,对于宋徽宗的评价总是以贬为主的,自然,对于一个皇帝而言,如果你像康熙乾隆那样安邦拓土,那么你能书善画就是“多才多艺”,要是你像陈后主李后主那样亡国亡家,那么你诗再牛画再绝也是“玩物丧志”。 是啊,这种观念一直以来是中国的主流观念。但其实仔细想想,这还是一种一元论的思想,也就是在中国传统儒家的伦常秩序中,对国、对家的责任是社会的最高的,也几乎是唯一的价值标准。在这种标准之下,所谓的“文人”虽然看似以“文化”、“学问”、“修为”而论,实则还是以其仕途的优劣来品评。所以诗词歌赋实为小计,治国韬略才是上品。这从文人的标准化考试科举制度的最终目的是选公务员就可以看出。当然如果你内心够强大,你也可以选择“不为五斗米折腰”,不过在大众看来,你混得最好也就是一隐士,搞不好就成了狂人或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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