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图腾是民族的性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渗透到他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由此,苗绣的美丽,繁复和神秘也吸引了很多人。 苗族刺绣技艺最明显的特点是各种刺绣材料的加工和手法的变化多样。苗族刺绣有绣、插、捆、洒、点、挑、串七种不同针法,细如蚕丝密如茧,绣面荧光熠熠。 绣出动物、植物、花卉图案,色彩艳丽,构图自然,形象生动,既古朴绚丽,又对比协调,反映了苗族人民热爱生活、崇尚自然的风情习俗,具有研究苗族文化的历史价值和人文价值,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刺绣的图案有大有小、有方有圆、有横有竖,有独幅,也有拼接,一定要搭配好。 大部分人认为,苗族中的图形与生活环境有关,但苗族图形其实与生活环境关系不大,反而与上古文明联系更紧密。 学者阿城先生对苗绣的图腾做过一些有趣的比对:
在贵州的六盘水收集到的苗族绣品,八角星符形,清楚明白。20世纪70年代我在云南的文山,听说苗族鬼师用这个符招呼四方神,这个符在衣服的背面。鬼师在做法事的时候常常俯身,于是这个符是朝天的。这个符在黔西南大量存在,是苗族造型图案里面的一个主题性符形。
这是上图符的全部,背小孩的篼,苗族对小孩非常重视,背篼上的符都非常重要。
在苗族的文化当中,蝴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经常被提到,叫蝴蝶妈妈。在苗绣里面,我们看到它的须被表达为天极符形,跟青铜器中的纹饰相比对,这是蝴蝶的翅膀,苍龙被包括在蝴蝶的翅膀里面,一个小蝴蝶,同样有天极的符号。所以整个的画面是蝴蝶统摄了一切,蝴蝶代表了天极。 蝴蝶在苗绣里大量出现,永远保持着天极符形。蝴蝶在苗族文化中被称为妈妈,表明它是繁殖和生长之源。老子的宇宙观里面,推崇玄牝,玄是黑色,牝是雌性生殖器,黑色的雌性生殖器。说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勤是尽,无穷无尽。万物是由玄牝不断地产生,应该是母权观念的表述,因此当然是妈妈的意思。所以苗族关于蝴蝶是妈妈的这个观念,是老子所讲的宇宙关系。这样,我们再一次意识到,蝴蝶是跟上古文明联系在一起的。 整个苗绣里面的图形,我们看来看去就是这几个主题纹样,不断重复。从工艺完成度和它承载的符号重要性来说,苗族刺绣不应该是民间艺术,而是传承上古部族联盟,或者是方国级别的,如果归到民间艺术,我们就永远不能够认识到它的重要意义。贵州的苗学家告诉我们,苗族的人死亡以后,鬼师会引导着亡魂一步一步回到东海之滨,苗族认为自己是从东方迁徙过来的,因此他们的灵魂要回到东方那边才能够升天见祖先。从苗族刺绣里的主题性符形与新石器时代的符形的比较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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