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皇（王）室禽兽行

　　古代皇（王）室禽兽行
　　梁发芾
　　造化总是弄人。诞生了敢于与公知大Ｖ作战的英勇无畏女战士的宁波市委宣传部，却也同时产生了一个通奸的部长，近日的消息说，宁波市委原宣传部长洪嘉祥因受贿和与他人通奸被双开。曾经被这样的人领导，这教女斗士情何以堪！
    继续说通奸。这回说说中国皇室的通奸，尤其皇室的禽兽行。什么叫“禽兽行”？古代经典《礼记·曲礼》说：“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郑玄 注：“聚，犹共也。鹿牝曰麀。”禽兽不知父子夫妇之伦，故有父子共牝之事。后以指两代的乱伦行为。这种乱伦行为，古代史书中往往叫做“禽兽行”，或者“鸟兽行”。而这样的禽兽行，在王室和皇室中往往常见。可以说，禽兽行不是一般的通奸行为，而是严重的通奸行为，是通奸中的战斗机。
　　在古代史学经典著作《左传》中，就有不少禽兽行的记载。如宋襄公的夫人即周襄王的妹妹王姬，爱上了公子鲍，“欲通之”。说起来，这位公子鲍是宋襄公的孙子，王姬这时已经是一位老妇，但公子鲍是春秋时期的美男子，当奶奶的对于这位美貌的孙子（非亲生）也忍不住色心萌动。昭公九年，宋昭公外出打猎，王姬便派人把昭公干掉，国人“奉公子鲍以因夫人”。昭公弟弟公子鲍当了国君，是为宋文公。又如，齐国的齐僖公，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儿叫宣姜，小女儿叫文姜。当时卫宣公给儿子急子求婚，齐僖公决定把大女儿宣姜许配给急子。可谁知道这个卫宣公是一个好色之徒。他听说宣姜倾城倾国，便起了色心，想办法直接占有了宣姜。宣姜为卫宣公生了两个儿子寿与朔。后来，为了争夺王位，朔与母亲密谋害死急子，卫国大乱。齐国那时已经是襄公在位，为了保全妹妹宣姜的性命，齐襄公派公孙无知去卫国，连威胁带拉拢，要求把妹妹嫁给死了老婆的卫公子硕。公子硕（字昭伯）是卫宣公的儿子，死活不肯娶父亲的老婆。公子职想了条计谋，把公子硕灌醉，然后让宣姜和他睡觉。一觉醒来，木已成舟，公子硕只得认命，他们又生了几个孩子。再说齐僖公的小女儿文姜。文姜出嫁鲁国，成为鲁桓公夫人，但其实文姜未嫁时就与哥哥（即后来的齐襄公）乱伦。出嫁十五年后，她随鲁桓公回齐国娘家，又与哥哥私通。鲁桓公发现后怒责文姜，文姜告知齐襄公。而后齐襄公宴请鲁桓公，让公子彭生弄死了鲁桓公。鲁桓公的灵柩被运回鲁国后，文姜没有随鲁桓公的灵柩回国，而是仍然滞留在临淄。出于孝道，鲁庄公派人在齐鲁两国边境祝丘建造宫室，让母亲居住。齐襄公也派人在祝丘附近的阜建造离宫，齐襄公借出猎为名，继续与妹妹文姜幽会。
　　父夺子妻，子娶父妾，兄妹通奸，这就是禽兽行。《左传》对这类禽兽行的记载非常多。其他还有如晋献公烝于齐姜、郑文公报于叔父之妃陈妫、季姬与叔父季鲂侯通、蔡景侯与儿媳通等等，《管子·八观》说：“倍人伦，而禽兽行，十年而灭”，说的就是这类事。
　　对于禽兽行，古代有专门的词语以表示，这就是“ 烝”“报”“因”。按照古代的说法，“ 烝”是与父亲的妻子（除母亲外）的性行为，“报”是指不同辈分的亲属间的性行为，而“因”是孙辈对祖母辈的性行为。一些历史学家认为，在春秋时期，“ 烝”“报”“因”实际上是当时流行的合法的婚姻习俗，此习俗叫做收继婚，即继承人在继承父亲或祖父的江山、爵位或家产的时候，把父亲或祖父的妻妾们打包捆绑一并继承了。事实上，如果兄弟继承哥哥的江山和产业的话，往往也把嫂子一起继承，这也是收继婚的内容之一。这种婚姻在北方少数民族中大概一直流行，如和亲的解忧公主在汉朝的指示下，与乌孙单于父子两代结了三次婚，王昭君好像也是这样的。这种风俗可能流行到很晚近的时候。其实，历史学家的说法并不能全面。父亲去世后，“子娶父妾”或许是当时的习俗，不受谴责，受人认可，可是，父夺子妻、兄妹相奸也是习俗吗？也是不受谴责的吗？
　　即使是在春秋时期或许还算正常的“ 蒸”“报”“因”习俗，到了汉朝的时候已经不能被当时的礼俗所接受。历史上有“脏唐臭汉” 之说，这种脏臭，大概更多地与皇室成员的种种“ 蒸”“报”乱伦的禽兽行有关。从历史记载看，汉朝皇族不伦之恋确实相当常见，被发现后会受到严厉处罚，多被迫以自杀了结。如汉武帝时期燕王刘定国与父康王妓通奸，生子男一人，夺弟妻为姬，与子女三人奸，事发后公卿论罪认为：“定国禽兽行，乱人伦，逆天，当诛”。最后自杀。其他还有：齐厉王与其姊翁主奸，自杀；汝阴侯刘颇坐与父御婢奸罪，自杀；广川王刘齐与同产奸，不过未见到如何处罚；江都王刘建尽与其姊弟奸，自杀；隆虑侯刘蛟坐母长公主薨未除服，奸，禽兽行，自杀；赵王太子丹与其女弟及同产姊奸，并与王后宫奸乱，废王太子位；东平侯刘庆，坐与姊奸，下狱庾死；济北王刘宽坐与父式王后光、姬孝儿奸，自杀。等等。可见，在肮脏的汉朝皇室，禽兽行不少，而对于禽兽行的打击也不手软。
　　虽然汉朝对禽兽性又打击又谴责，但皇室禽兽行，好像是皇族与生俱来的本性，改不了。其后的不少皇室尤其有北方少数民族血统的皇室对于这种行为全无羞耻之意。南北朝时期的北齐，前后共二十八年，凡六帝，父子通妻、兄弟通妻，成为家常便饭。沿着北齐一路走来的隋朝，唐朝，差不多也继承了这种“父子聚麀”的禽兽行。李世民杀死哥哥和弟弟之后，将他们的妻子一起收到自己的床上。而李世民的才人武媚娘，在李世民死后也被李世民的儿子李治毫不脸红地搞到自己的床上，而且终于封为皇后。这一段丑行，被写进骆宾王著名的《代徐敬业讨武氏檄》：“陷吾君于聚麀”，可见虽然皇室毫无羞耻的意思，但民间还是并不认同。后来的唐玄宗李隆基，看上了儿子寿王的妃子杨玉环，也就毫不客气地弄到自己宫中，闹出一段“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所谓帝王爱情佳话，被当朝的人讴歌，好像这种扒灰“倒出”（我们老家对扒灰的称呼）的丑行，不是什么禽兽行，而是帝王不必拘泥的“小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