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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缅甸史记《琉璃宫史》

 昵称14979747 2015-04-13
    一部缅甸佛教的发展史


        缅甸文化的基石是孟族文化和骠族文化,而孟族文化和骠族文化又是在缅甸原始信仰和由印度传入的婆罗门教、印度教和佛教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缅甸原始信仰和佛教是缅甸文化发展的核心,在原始信仰和佛教的长期影响下形成的缅甸文化是原始信仰和佛教信仰的表现形式,具有浓厚的佛教色彩,佛教成为缅甸人的精神本性和性格心理,成为缅甸人判断是非的准则和衡量伦理道德的标准,成为缅甸社会形态产生的根源,成为缅甸文化表象产生的主要源泉。
      《琉璃宫史》是一部很有价值的南传佛教史。《琉璃宫史》上卷的第一和第二编,详尽地介绍了佛教的产生与发展史,同时更加详细得叙述了佛教在缅甸的传入、传播与发展情况。关于佛教何时传入缅甸,学者们说法不一。有学者说早在佛陀在世时佛教就传入到缅甸;有学者说公元前3世纪第三次佛经结集以后,佛教传入缅甸;也有学者说佛教是在公元4世纪以后才传入缅甸的。《琉璃宫史》明确记载了佛教传入缅甸的时间。《琉璃宫史》上卷第二编记载了佛教传到缅甸的时间与地点,“目犍连子帝须长老主持第三次佛经结集之后,……为在边远九地弘扬佛法,于是便派遣……须那迦和郁多罗长老赴金地……”。《格拉亚尼》碑文和《孟族史》都说,“金地即缅甸南部的直通。”在金地,“须那迦长老用《梵网经》开导前来的众人,使其皈依三宝。有6万之众获预流果,3500名善男和1500信女出家。从此王宫中所生之婴儿均称之为‘须那迦郁多罗’。”从《琉璃宫史》的记载来看,佛教传入缅甸的时间是公元前3世纪。
       佛教传入缅甸直通后,何时由何人传入蒲甘,《琉璃宫史》也有明确的记载。《琉璃宫史》上卷第四编记载了佛教传入蒲甘的情况:公元1044年,蒲甘王朝阿奴律陀王登基以后,蒲甘国内阿利教盛行,“阿利教僧众摒弃佛法,自立异说,妄撰经书,迷惑民众”,对此,阿奴律陀王极为不满,渴望尽早获得妙法真谛。此时,阿罗汉长老从直通来到蒲甘,向阿奴律陀王弘扬佛法,阿奴律陀王皈依佛门,感到“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遇到阳光一样,心中大喜。”于是,阿奴律陀王对佛陀产生无限虔诚的信念,说道:“除高僧外,吾等再无他人可依靠了。今后,吾等身心均献与高僧。吾将遵从高僧教诲。从此,阿奴律陀王拜佛教为国教,取缔阿利教,命30名阿利教僧侣及6万门徒还俗,并征他们充任刀枪手和象粪清扫夫。自此以后,小乘佛教在蒲甘扎根,并很快兴盛起来。
       自释迦牟尼逝世100年以后,佛教就因为戒律问题分裂成上座部和大众部,之后,两部又进一步分裂,大众分裂为9部,上座部分裂为18部或20部。《琉璃宫史》记载了缅甸佛教派别的产生与发展。《琉璃宫史》上卷第五编记载:蒲甘王朝那腊勃底悉都王曾派欧德拉济瓦长老和萨巴达沙弥赴锡兰求法。萨巴达沙弥从锡兰回国时,带来了底瓦利、达马棱达、阿难陀和罗睺罗4位高僧。4位高僧抵缅后,单独持戒,于是缅甸佛教分为两派。一派是须那迦和郁多罗长老宗系,一派是从锡兰归国的萨巴达等僧侣宗系。以后又进一步分裂为4派,即阿罗汉派、底瓦利派、达马棱达派和阿难陀派。《琉璃宫史》还记载了阿瓦王朝时的林居派和村居派情况。
        佛教传入缅甸后,在历代封建王朝曾先后发生了不少事件。最严重的事件是阿瓦王朝多汉发王的“灭佛事件”。《琉璃宫史》对缅甸历史上唯一一次灭佛事件进行了详细的记录。书中写道:“阿瓦王多汉发不敬三宝,根本无视佛塔尊严。他知道缅甸人总是将金银财宝埋于佛塔之中。于是他便毁塔取宝,掠为己有。”“他认为僧侣既不娶妻又不生育儿女,但随从者甚多,当有起来造反的可能,应该将他们抓起来杀掉。”“于是,在当巴鲁田地上建造了许多彩棚,杀鸡宰羊,佯装要广为布施斋饭,……然后派重兵包围,大加杀戮。”“据说当时邀请了1300余位僧人,有360余被杀。其中有精通巴利文经典注疏的高僧30多位。屠杀僧侣后将寺庙中的经文全部焚毁。”
      《琉璃宫史》还详细记述了历代封建王朝对发展佛教所做的贡献:阿奴律陀王把小乘佛教定为国教,修建瑞喜宫佛塔;江喜陀王最终修建完瑞喜宫佛塔;阿朗悉都王修建蒲甘最高的他冰瑜佛塔;那腊勃底悉都王用与自己体重相等的黄金修建蒲甘建筑艺术代表作苏拉牟尼佛塔;乌兹那王修建蒲甘梯罗敏罗佛塔;加苏瓦王能熟读三藏经,对佛法了如指掌;明奎齐王修建敏加拉佛塔;那腊勃底王修建金寺等9座佛塔;勃印囊王为瑞牟陶佛塔贴金箔,将自己的王冠放在塔顶之上,并在勃固修建摩诃泽雅大佛塔,重修瑞牟陶佛塔;阿那毕隆王修建摩诃妙牟尼大佛塔。《琉璃宫史》对佛塔建筑的式样、佛塔内珍藏的宝物、佛塔选址的过程、佛塔奠基仪式等也多做了记录。
      《琉璃宫史》对佛教在缅甸的传播与发展做了全面的记录,不愧为一部缅甸佛教发展史。


二、一部缅甸文化的发展史


       《琉璃宫史》上卷第一编,详细介绍了缅甸文化产生的地域、社会和人文背景:日月的出现,山河湖海的形成、宇宙的形成,人类的产生与媾和,神祗崇拜的产生,佛教的传入,释迦牟尼的涅槃,国家的出现,国王的诞生,以及国王的品德和治国之道,这些都为缅甸文化的产生铺垫了基础。
        自然崇拜和神灵崇拜是缅甸先民们的原始信仰。缅甸人不仅崇拜高山、大湖、巨树、怪石,而且崇拜风雨雷电等自然现象,并逐渐将其人格化,将其视为神明而加以崇拜和祭祀。缅甸人有37位这样的神明,这些神明开始形成于蒲甘王朝丁里姜王时期,到东吁王朝时基本形成神明崇拜。在《琉璃宫史》中,无论是国王的出巡,还是军队的出征,处处都显露出神祗的影响。国王为神祗塑像,为神祗建庙,遇事求神祗保佑,在《琉璃宫史》中随处可见。《琉璃宫史》记载:蒲甘王朝阿奴律陀王曾经到中国迎奉佛牙,在回来的路上,错杀了瑞品基、瑞品艾兄弟,两兄弟死后成神,用法力拖住阿奴律陀王的御筏求封,阿奴律陀王当即命人修庙和神龛,四时祭祀。蒲甘王朝乌兹那王时期,“每年缅历9月,乌兹那王必登之卜巴山朝觐摩诃吉利兄妹二神。”在古代缅甸,国王的加冕典礼和迁入新宫仪式上有一项很重要的活动,那就是祭拜神明。《琉璃宫史》记载,在东吁王朝达龙王的加冕典礼和迁入新宫仪式上,达龙王“在高贵的宝地之上,向三宝、九曜神、天帝释、梵天、四大天王、土地神、护佛法之神、守卫八方之神、护身之神、公正之神等合十礼拜。”不仅宫廷如此,民间百姓对神明也是顶礼膜拜,“每年屠宰一次水牛、黄牛、猪、鸡等,以祭祀卜巴山神。祭后,将牲畜的头割下穿在绳上悬挂在屋前神柱上。”
        占星术源自婆罗门教,随着婆罗门教传入缅甸和东南亚,成为一种特殊习俗和一种常见的文化现象。对此,《琉璃宫史》有大量的记载。蒲甘王朝明因纳登卡王32岁继位,在位3年,终年35岁。与王弟闹不和时,国内出现一匹双头马,虎豹相斗,木星与火星相撞。国王临终时,出现异兆:秃鹫栖息于宫门之上,木星穿入云中,蜜蜂在宫梁上筑巢,瑞因佛塔冒烟。蒲甘王朝那腊底哈勃德王驾崩时,也出现异兆:“王将死佛塔浮屠显灵;土岗田埂冒烟;缅历十月天气如缅历一月天气;木星落在月亮之上;王生辰为日曜日。”彬牙王朝底哈都王要建新都,派人去听谶语。谶语云:“捣啊,快快捣;干就快快干;风水不好,向南搬。”谶语意即保护佛教大业之众神不愿在此建城,希望南移建都。于是,底哈都王命令将都城迁到阿瓦城丹列岛南部的丁班。结果,勘察城址时发现一棵枝叶繁茂、果实累累的金花树,认为此地是一块吉祥宝地,决定在该地建都。
        在古代,缅甸国王凡事都要请教婆罗门,对婆罗门的话深信不疑。据《琉璃宫史》记载,蒲甘王朝阿朗悉都王曾双目失明。王问婆罗门占星家和缅人占星家何故致此,占星家们回答说:“只缘国王亵渎了先祖先宗。欲使双目复明,需用金银灯盏、金银花枝、金银米花等供奉先祖。”国王按这种方法做了以后,果然双目复明。《琉璃宫史》还记载,南北战争期间,勃固王朝亚扎底律王欲擒阿瓦王朝明耶觉苏瓦王,便找来精通占卜的御前占卜师,问自己“在哪一月里才能战胜缅王子?”,占卜师回答说,“王之八字已离晦转明。如能在1月4日水曜日出战定能告捷。”果然,1月4日一战,亚扎底律王俘获了明耶觉苏瓦王。此等事例,在《琉璃宫史》中几乎编编都有,不胜枚举。
        婆罗门教大约于公元前3世纪以前传入缅甸以及东南亚地区,虽然由于佛教后来居上成为缅甸、泰国、柬埔寨和老挝信仰的主要宗教,但是,婆罗门教的仪式却深深地影响着古代缅甸和其他东南亚国家。这种影响在《琉璃宫史》得到了反映。《琉璃宫史》有很多有关国王和王公贵族采用婆罗门教仪式举办登基典礼、婚礼和葬礼的记载。《琉璃宫史》下卷对东吁王朝达龙王的登基大典有一个详细的记载。达龙王在新建的吉祥殿举行灌顶加冕典礼,整个典礼由精通三藏占卜的缅族、孟族相士、学识渊博的缅族、孟族、云国大臣与婆罗门祭司共同商量筹划。典礼参考了摩诃三末多王至净饭王历代帝王所用之仪仗与典礼,从阿阇世王至阿育王29代帝王所用之仪仗与典礼以及室利差旦罗、蒲甘、彬牙、实皆、阿瓦各朝有威望诸王所用之仪仗与典礼。为了典礼顺利进行,还建造了灌顶加冕宫殿,奠基的过程是这样的:“将8对长相吉祥的牛系上金绳,用银缰拉上金犁、银犁,由8位婆罗门引导耕地;……立柱时,由婆罗门口念咒语向天帝释为首的20位神明摆上供品。”加冕的程序是这样的:“……取吉祥水时,由婆罗门拜祭装点起来的蓄水池;……取水队伍后面是8位乘轿的婆罗门大师;婆罗门大师与护水神问答之后,婆罗门大师与少女们盛好水,取水队伍按原路依次返回,将水放在灌顶的彩棚内。”“……缅王进入大厅,从右绕行,登上丛生榕宝座,面朝正东,盘膝而坐。由8位婆罗门国师念加冕咒语举行加冕礼。这时,国王接过君王登基五宝器,撑起白伞,群臣高呼万岁。”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婆罗门对古代缅甸的重要性。
      《琉璃宫史》还以大量的篇幅记录和描绘了古代缅甸的饮食、婚嫁、服饰、建筑等文化,比较完整地再现了缅甸古代社会的面貌。总的来说,《琉璃宫史》就是一部缅甸的文化发展史。缅甸历史委员会钦貌纽博士在1992年再版《琉璃宫史》时特意写了一则前言,对《琉璃宫史》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琉璃宫史》“按照当时的写作风格、句型组成、语法修辞、比喻举例,详尽地描述了当时正巧出现的地震、星损、彗星、洪水、火灾等自然现象,并将年代、日期、地点、人物、事件等记录下来。”从《琉璃宫史》中,我们可以了解到缅甸文化形成的地域背景、人文背景和社会背景,了解到缅甸文化产生的源泉和基础,“了解到缅甸文化这种社会状态是从何时萌发、形成、壮大的”,从中更好地理解缅甸文化的实质和真谛。


三、一部缅甸对外文化交流史


       《琉璃宫史》还是一部古代缅甸的对外文化交流史,因为书中用大量的篇幅记录了古代缅甸历朝历代的对外文化交流的情况。“文化有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就是,文化一旦产生,立即向外扩散,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文化交流’”。缅甸的情况也是如此,在其文化产生和形成后,便开始了对外交流的历程。
        缅甸与中国山水相连,自古以来就是友好邻邦。两国人民互通有无,不仅开展贸易,同时也进行文化交流,其中佛教交流是中缅两国文化交流的主要方面。这种交流情况在《琉璃宫史》中有太多的记载。如《琉璃宫史》记载,公元1044年,缅族首领阿奴律陀王建立缅甸第一个封建王朝蒲甘王朝以后,听说妙香国——中国的南诏国有一颗佛牙,就亲率江喜陀等4员大将和瑞品基、瑞品艾以及全国兵马向中国进发,请求中国的乌底勃瓦(南诏国的国王)允许将佛牙迎送到缅甸,供缅人瞻仰和朝拜。但是,阿奴律陀王在南诏受到了冷遇,于是阿奴律陀王用计说服了南诏王,对其热情招待。南诏王没有答应阿奴律陀王迎取佛牙的要求,阿奴律陀王只好空手而归。
        公元1112年,蒲甘王朝阿朗悉都王登基,阿朗悉都周游全国,广做善事。《琉璃宫史》记载,阿朗悉都在位期间,曾经水陆并进到中国迎取佛牙。抵达妙香国以后,妙香国国王携重礼相迎,并说:“如佛牙愿巡幸贵国,只管迎去。”但是,同阿奴律陀王求取佛牙时一样,佛牙不愿随往缅甸。虽然,阿朗悉都王再三请求,仍然不能如愿。阿朗悉都王只好泱泱回国,在国内大行善事,广修佛塔。
        缅甸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地道的农业国,农业是缅甸的命脉,水利灌溉是缅甸中部和北部农业发展的重要条件。《琉璃宫史》记载了中国军队帮助缅甸挖掘水渠的情况。公元1287年以后,缅甸进入分裂时期。掸族3兄弟乘机掌握实权,控制了蒲甘政权的末代国王觉苏瓦。觉苏瓦之子苏涅到中国求援,应苏涅之邀,中国乌底勃瓦表示:“愿扶王室正宗为王。”并于公元1300年派遣丹盛登辛、约达登辛、毛达登辛、毛亚贝登辛率领90万大军进攻缅甸。掸族3兄弟杀了觉苏瓦,将首级献给中国军队,说:“王族已绝。”中国军队遂宣布撤军,并索要礼物。缅人答应送礼物,但要求给挖一条引水渠。中国军队在一夜之间竟挖出一条长700达、宽2达、深2达的渠道。达,缅甸计量长度单位,1达相当于105英尺。这充分显示了中国军队的力量以及中国挖掘水渠的技术和挖掘工具的先进。据记载,中国军队在挖渠时被铁铲铲伤碰断的手指和脚趾竟达10大筐之多。掸族3兄弟于是送给中国军队大批礼物,中国军队接受礼物后撤军回国。中国军队帮助缅甸挖掘引水渠,将先进的中国农田水利灌溉技术带到缅甸,将先进的水渠挖掘技术和挖掘工具留在缅甸,促进了缅甸农业的发展,也促进了缅甸生产力的提高。
        锡兰(今斯里兰卡)是缅甸的邻邦,与缅甸隔海相望,自古以来与缅甸就有频繁的文化交往。佛教产生以后,首先传播到印度南部,而后又由印度南部传播到锡兰。佛教传入缅甸主要有两条路线,一条是由印度北部经过缅甸北部,传播到缅甸南部的直通地区,另外一条线路就是由锡兰经过海路传播到缅甸南部的直通地区。据《琉璃宫史》记载,古代缅甸同锡兰的文化交往不断,宗教交流尤其频繁。公元1173年,蒲甘那腊勃底悉都王登基,他派国师欧德拉济瓦长老率领弟子赴锡兰朝觐大寺,与锡兰高僧一起研习佛法。随同前往的萨巴达(又译车波多)沙弥留在锡兰学习经藏。国师欧德拉济瓦回到缅甸以后,被授予“第一赴锡兰求法者”称号。萨巴达则继续在锡兰学习巴利文经释和三藏经,10年后才同底瓦利、达马棱达、阿难陀、罗睺罗4位精通巴利文三藏经的高僧一起回到缅甸,创立“大寺派”,在伊洛瓦底江上设立戒坛,按照锡兰大寺派的要求重新受戒,因此,萨巴达被称为“第二赴锡兰求法者”。
        据《琉璃宫史》记载,公元1452年,信绍布女王登基,成为勃固王朝的国王。1455年,信绍布王派遣亚扎德曼和亚扎勃拉赴锡兰向佛牙敬献金钵、银钵、金碗、银碗、金灯盏、银灯盏,并向锡兰国王赠送了大批礼物。使团用200缅斤的白银在锡兰建造佛亭、佛廊,在瓦里加亚马港建造一座楼阁,在底维巴达山脚下的吉里马拉村建造一座佛亭,并向锡兰国王购得一块土地,然后布施给佛亭内的僧众。公元1473年,缅王将两位王后的头发编成扫把并用各种宝石装饰把手之后,派大臣亚扎勃拉送到锡兰,布施给佛教圣地作扫尘之用,还带去了王后、王妃们赠送给锡兰国王的中国布匹、麝香。锡兰国王也回赠了各色香料。亚扎勃拉回到缅甸后,缅王大喜,向他赏赐了封地和仪仗。
       据《琉璃宫史》记载,公元1555年,统治锡兰的达摩巴拉王送给缅甸大批礼品,请求缅王扶助锡兰佛教的发展。莽应龙王派大臣亚扎玛努用船送给锡兰供奉三藏经和佛牙的供品,包括金银钵、金银盆、金银灯盏、金银花、金银伞、红宝石碎块等,并用100银元在锡兰购买土地,以便能够长期向佛牙供奉斋饭、菜肴和油灯等。公元1537年,锡兰国王将公主献给莽应龙王。公主入缅的大船在勃生靠岸,莽应龙王派遣4名贵妇人前往迎接,迎亲仪式热闹非凡。这些事例充分显示了锡兰与缅甸的友好关系。
     《琉璃宫史》记载了众多的锡兰与缅甸交往历史。公元1576年,统治锡兰的达摩巴拉王派遣两艘战船、4位大臣护送用金塔珍藏的佛牙及大批礼品到缅甸。莽应龙王下令在勃生港搭造华丽的彩棚,安置佛牙。前往迎接佛牙的队伍十分壮观,有乐舞队演奏,有兵士护卫。佛牙被迎到汉达瓦底后,国王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典礼,佛牙被置于宫内的龙床床头供奉。为了感谢锡兰国王的厚意,莽应龙王派遣大军渡海进入锡兰,帮助达摩巴拉王制服了其它3位信奉异教的国王,使佛教恢复了对锡兰的统治,也促进了佛教在锡兰的发展。
      《琉璃宫史》对古代缅甸与周边国家的交往有大量的记载。公元1581年,莽应龙王捐资在阿妙瓦底修造2座大寺庙、30座小寺庙,并刻写了大量的藏经,分别送给阿瑜陀耶、清迈、土瓦、蒲甘、达亚瓦底等地,并命令摩诃约达乘船给锡兰送去三藏经及一部巴利文经注疏。
       在历史上,缅甸与泰国之间多次发生战争,缅甸东吁王朝曾多次发兵泰国,其中对阿瑜陀耶的进攻竟多达几十次。在这几十次战争中,缅王俘虏了阿瑜陀耶的国王、大臣及工匠艺人,曾逼迫阿瑜陀耶王在缅甸出家当和尚,也曾火烧阿瑜陀耶的皇宫,毁坏阿瑜陀耶的佛塔,掠夺阿瑜陀耶的财富。一方面,缅泰之间的战争使两国间的积怨不断加深,另一方面,也促进了两国间的文化交流。缅甸封建王朝在侵略泰国的同时,也在客观上促进了佛教在泰国的传播。莽应龙王就曾派僧侣到清迈等地传授三藏经。另外,莽应里王也在汉达瓦底城仿照阿瑜陀耶城楼的样式修建城楼,说明缅甸也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泰国文化的影响。
        综上所述,从文化的视角来看,《琉璃宫史》不仅是一部记述缅甸历史的编年史,还是一部全面记述缅甸佛教发展、文化发展和对外交流的重要史书,具有极高的文献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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