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罗.西扎(Alvaro
Siza),我很喜欢的一位建筑师,有许多人并不了解他或许都没有听说过,但他的建筑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不管现在大家怎么看当下的建筑孰优孰劣,时间会给一个正确答案,好的建筑也必然会留在人类文化历史中的一页,建筑史中的一本。关于他的建筑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更贴切的介绍,就把周榕老师的这段话贴上,作为对他最好的诠释吧。对于周榕老师关于西扎的这段话,我也非常喜欢,恐怕再难有我觉得比这段写的更好的了。

“建筑,是一种禅的建筑,它是从微的核心与微的皮肤,感受环境的一风一雨,一草一木。佛陀说“一花一世界,一沙一乾坤”,真是见性的至理!世尊明了大智慧的寻求不是从宏观的世界入手,而是从柔嫩而微弱的花朵,微细若粉末的沙粒开始。般若的途径是从花到世界,从沙到乾坤。西扎的建筑正是这样一种微建筑,在其中,墙的偶然转折,就像草木间掠过一阵微风,树叶的轻微翻转一样。在里斯本的喧嚣都市中,西扎的建筑如此沉默,如此静谧,如此简单,又如此坦然。它们没有目的,只是呈现,就像赤子摊开双手,一无所有,却又一往情深。澄明而清澈,清澈又复澄明。这样的建筑,我们甚至都无法被它感动,它无视我们情感的重重关隘,无视凡俗人间的喜怒哀乐,不借助任何意义的舟楫,或情绪的苇叶,就在我们略一错愕间,已经在我们心里渡到了彼岸。这样的自由,都已经让我们忘记了自由本身,忘记了我们此生何来,此生又终将何去,这样的自由,已经彻底消解了我们追求自由的目的,甚至也消解了自由本身的目的,它的存在处处都是破绽,处处又了无痕迹,正如古龙小说中的绝顶高手,本身就成为了自然中的一部份,无从攻击,甚至,无从觉察。” ——周榕
西扎,1933生于葡萄牙马特西诺斯,但愿他老人家能多活个几十年,多留下些好建筑。西扎曾经这样描述他的学习之路:我原来想做一个雕塑家,而不是建筑师,那是小时候就有的梦想。可是当时在葡萄牙,雕塑家和艺术家是收入较少的职业,因为家里的生活没有保障,父亲不让我当雕塑家。我早就向往的波尔图美术学院(现为波尔图大学建筑系),它是巴黎美术学院系统的学校,有雕塑,绘画,建筑三个系,一年级三个系合班上课。我是考入雕塑专业的,为了避免和父亲争吵,升入二年级时,我便打算转入建筑专业。实际上通过三年的学习,我已经非常喜欢建筑了。因此,西扎的建筑具有某种雕塑决非偶然。俗话说:秉性难移,西扎幼年时的心愿,在后来的建筑中得以实现。直到今天,西扎依然保持着对雕塑的偏爱和眷恋,并深受布朗库西(Brancusi)的影响。很少有艺术家能享有像阿尔瓦罗.西扎这样的声望和权威。他的作品中无懈可击的强烈一致性与他不可思议的思想,都具有无可争议的重大价值,不仅仅局限于建筑学科领域,在绘画,雕刻,园林,景观,城市规划等诸多学科领域,他的影响也日趋广泛和深远。

当然,这个地方不是旅游团的景点,坐地铁可以很方便的到98年世博会会址,而西扎的葡萄牙馆就是世博会永久保留的建筑。

晚上到那儿时已经没什么人了,静静的等着我去欣赏。

最具吸引力的部分无疑是由一片长65米、宽58米,离地高度最低10米的巨大悬拉结构所遮盖的半开敞公共空间。如何让这样一片混凝土漂浮在空中,如此轻薄,如此不合常理。设计的原理是首先在两片墙体之间悬挂绳索,但是风力导致的绳索不稳定需要重量来平衡。因此混凝土这种最为笨重的材料突然承担了飘逸的任务,将风力抵消。

晚上拍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即使清楚了也许你也觉得这个建筑不是那么美,这就是西扎的功力,他的建筑不是为了拍出来好看,是为了让你身在其中能体会到生命的细微与可爱。

稍显遗憾的可能就是在那儿待的时间很短。

真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再去那里好好坐坐。葡萄牙馆结构设计不仅存在于轻薄的屋顶,两侧柱体承受了巨大拉力,同样是一个挑战。解决的方式是将两侧的柱体在地下通过地梁连接。地梁起到拉杆作用,形成一个完整的荷载回路,结构环路使位于空中的拉力与地下的反推力形成闭合。

没去之前,在图片上看得到所有这个建筑都在白天,到那儿看到的建筑却是几乎没有人的夜晚。这似乎又是一种幸运。因为能在这种环境下体验西扎作品的人不多,要感谢龙总,在其小强的识图能力指引下找到了这个地方。

北侧围合了一些庭园。

东侧,能看到海湾的柱廊。

里斯本静谧的夜。

东侧视点。

建筑中的一条廊子。

完全不觉得那是很重的混凝土。

城市的休息厅。

到此一游,和大师的作品合个影。

世博会的吉祥物,像海宝它哥。

照例股沟鹅思奉上。建筑设计在空间上采取了非对称的空间关系。两端结构体的平面形式都是南边开敞、北边封闭,空间形式产生了由南至北的空间序列,而不是空间的形式对称。西扎在谈到葡萄牙馆时曾说,“很高兴最终葡萄牙馆没有被要求放在世博会的中轴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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