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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说：“最伟大的思想总会假借一个对于思想而言，看似渺小故事去表达，而故事却不能选择思想去展述——所以便注定故事的命运——它是可悲的。然而，假以时间流逝后，思想中的故事却被铭记，故事中的思想却被遗忘，这便言喻了这时思想的命运——它亦是可悲，且一同是作者的可悲。”好了，知道这些便足够了，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单读下去便可以了......
这便是誉。誉在自予的哲学中萌芽着自己——确仅仅是萌芽着自己。甚至是时间看到了他，都疯狂逃离着他。也许有善良人眷顾着他，可终有很多人会与他产生不情愿的交流——时光流逝后：人们都想忘记有这个人，于是只会勉强忘记他的名字，常常有人想彻底埋葬他的一切——便抛离，便嘲笑，便谩骂......可直到誉走的时候——所有都变了......因为每个人在回首中才发觉：“即使强迫自己忘记了誉，也忘记不了誉的思想，而那思想却总能牵引出对誉的思念。”每个人不是因为理解而挽留，而是因为忏悔去自首——但誉从未说过什么，只是不语着......便只会对自己说：“微笑是寄予他（她）人的安慰”。
在誉幼年的时候，他写下一首名为《鸿羽》的现代诗： 纤纤千片白羽， 柔柔万种风情。 寒风吹不断的伊影， 残色击不破的心。 缘起时无意相萌， 离别时难见身影， 却不曾再见伊人一笑: 泪雨悄悄—— 想望时,已是天涯海角。 再遇时,终将鬓发苍老。 看尘世，纷纷扰扰争争吵吵。 想曾经，哭哭笑笑打打闹闹。 都不是一汪泪后循规生活缭绕。 而曾经的爱与需要： 却化为对世界的些许牢骚。 誉的老师淡淡的说：“杞人忧天”，可不解的是誉的老师却把那首诗拿走了......誉竞选成为班长后，一位女同学质问誉：“成为班长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誉说：“从此废除‘副班长’这个职位”女同学圆目皱眉般盯着誉说：“小誉，这不是你说了算的。”誉突然蹦跳起来，对她侧耳相言着：“因为我想让你当副班长......”女同学骤然间费解与迷茫相伴。是的，誉就是如此的幼稚...... 誉每次回家时，都会有很多的同学跟他结伴而行，誉往往蹦跳在路上兴奋的说：“为他（她）人的幸福而幸福的活着”。那位同学抬头扬胸的说：“这对于个人太残忍了，你也太虚伪——小誉。可惜......哥送你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却毁了卿卿生命。””有的也说：“誉其实老有才了，可惜就是想的太多喽。”誉以为自己很聪明的反言着：“嗯......虚伪的朋友会是什么呢——是无知，无知的朋友会是谁呢——如果不是他的我他，就一定是你的我你。”当然，身旁的同学相对而言确是誉的朋友，便有两位朋友便抓住并抬举着誉的手吼着:“胜利！”路上的人便将不解的神情射了过去，可誉反而更大胆的叫唤着：“那绯红的苍白，既然我已经胜利，怎么不给我发金币！”又有一位故意低头作伤眉的说：“因为你的胜利，致使国库不济，内外空虚，所以......”而方才的那位同学便阔步离走......隐隐间只听到他的一声黯语：“一群精神病......” 回家的路确实有些许漫长，但在他们的眼中却并不算什么，因与誉同在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共同哲学：“我们虽是路的过客，却是景的守望者。”他们共同唱着自己的经典曲：“啦啦啦 啦啦啦 啦 啦 啦 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啦 啦 啦 啦啦......”确然，无言的曲总能胜过有言的歌——至少，他们是这样想的。 行路人的眼中总会有莫名的两种笑授予这群在他（她）们眼中特殊的人，而正真快乐的却只有这最无谓一群人...... 誉在骊歌的目送中升了学，依旧成为班中无人想委任的班长。 老师用笔抵着誉的文章说“多么可笑的东西，完全是句子与词语的堆砌，不知道在写什么。我会让全班的同学读《读者》与《青年文摘》，但你除外。你连小学生写的都不如。以后看看作文书就行了，别的你根本看不懂......”在誉离开办公室时，依旧听到老师那句熟悉的窃语：“不伦不类的东西。” 方才进班的誉就笑了。是的，他就是这么虚伪......似乎是那句自己的话告诉誉：“微笑是寄予他（她）人的安慰。” 她垂视着誉眼中的平地，她眼中的皱地说：“为什么没心没肺的快乐，可以告诉我那残忍的秘诀吗？”誉不知为何再也蹦跳不起来，他不知是源于大地的吸引力加深了，还是空气的密度加重了......兴许都不是，但誉知道这不想望明晰的明晰是源于什么......可誉依旧微跃丝毫的说：“想知道吗？如果想知道就笑一下。” 果然，她没有笑。誉真切的想离开......“喂——回来，告诉我关于你的密秘，我保密。”她一动不动的面无表情着，誉有些失落的说：“你听完不会后悔吗？”她依旧不动的样子，施舍了誉一个字：“说。”誉也一同冷冰冰的回答：“微笑是寄予他（她）人的安慰。”当她想要深望誉的时候——誉已经走失了，其实她想对誉说：“你是懦弱的羔羊......”......吹过的风无力铭记这景中的难以忘记，因为风没有灵魂。 不知时间背离誉逃了多远，兴许时间自己都忘记了。 她：“其实你可以。你写的著作，每一句话我每看一遍便会有新的思想出现，很神奇，就像宇宙一样深奥，却又像风一样化深奥于无形，似乎哲学在你手里就像玩具一样任你摆弄，这真是你写的吗？”誉渐渐有些面无表情的呆板，他以为自己知道她为何那样去说，誉明白：“其实是她在用微笑安慰自己......”誉在冲动中写下了《雪》： 靜靜的等待， 在雪來時。 我不再孤寂， 但寒冷的冰， 在我默默歡娛時： 她便來臨。 也許， 美—— 之所以不美， 是因為她， 在携来美的同时， 却帶來額外的不美。 当誉得知是源于自己的误解让她离开了那所学校时，誉恍悟着。他渐发现一切都冷了起来。誉在自己的世界中挣扎着，总对自己无情的说：“从树梢坠下的残叶，将永无法回到当初的美艳。” 直至誉见到那位白老师时，曾经的一切看法都变了。但那只会让誉更悔恨......白老师的发丝似用光缕编织而起——唯美的金黄色。她在班中说：“全班文章最富有哲理的是誉......”誉恍惚茫然......竟凭借着白老师给予的言喻，彻夜难眠的欣喜着，那时的空气在誉的眼里是如此的馨美。近渐，誉忘记了那位老师对他的指责，携着自己的著作去见了那位抛离他，嘲笑他，谩骂他的老师——老师在校门外似乎很热情的接待了誉，言说着：“你写好的一篇，要胜过你写的十篇......如果你想来的话，期中考试时可以来。”誉满怀欣喜的将一切的一切都忘记，沉泡在自己的天真，可爱与善良中无知着，是的——誉就是那么可笑与单纯。 期中考试时，一切都静寂着——而誉却在校园内漫长的等待着老师......老师从进入办公室的那时就“没看见”誉，在誉走向老师办公桌旁的时候，老师便在离却他后，去茶机前接水.......老师又用甜腻的话语与其儿子打电话，当老师正真开口时，却言说：“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当誉离开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天真，可爱与善良已经沉泡的腐烂了......誉似乎听到老师又说：“你又不是我的儿子......” 那唯一的白老师总是赞扬誉，那时的誉发扬了，誉知道那发扬是逼迫的。但誉竟写下含露书生意气的《江山雪》： 劲风扼强龙。 至今誓不休。 似带千古英雄色， 为谁白头？ 山河休休， 举手画图对群流， 不败山河， 我意独揽千秋。 望天月，看湖泽。 浊处百年浊， 清处自古清， 而山河分明， 则日可见尽。 山河山河—— 不尽为我断流， 我意为其白头。 虽然有着光环笼罩，但誉并不开心，誉在那时是流泪最多的......直到那时他才正真发觉自己竟是如此的可笑，但一切都...... 那日，白老师不再显的精神，发缕的金黄色已经蜕变为枯黄色，老师说：“有时跟着自己的喜好去走，并非是好事，就像我一样，我喜欢理科，但我最后选择了文科，现在也很好......我曾经想放弃生活，但当我看过《鲁滨逊漂流记》后，便知道一个人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也要去不断改变周围的一切......”白老师犹豫了——当誉去老师办公室的时候，老师再次犹豫不觉的说：“以后不要再写了，去学理科罢......”在不解中的誉升了学，没有骊歌，只是每位老师的祝福，与无数同学们的抛离——嘲笑——谩骂—— 不知辗转了多少的学校，誉在抛离中崛起，嘲笑中自嘲，谩骂中伪思......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位老师，自己有多少位同学，自己有......但誉依旧笑着——不停的笑着。有人说：“誉疯了”有人说：“誉死了”还有人...... 当誉再次崛起的时候，他便写下了《捕风影》，誉没有不笑的时候，因为他常记得自己说过：“微笑是寄予他（她）人的安慰。”誉为了那位曾经的误解写下自己过了铭效期的忏悔：《梦中人》 乾坤漫漫时似梭，日月悠悠路相隔。 繁花知谁为谁落，香草知谁为谁浊。 几曲清歌潦我梦，几般惆怅慰我魂。 朝暮但愿几杯尽，落愁昔往尽移晴。 但誉从不后悔自己走过的路—— 誉说：“当每一个灵魂知道我故事的时候，将是我选择离开他（她）的时候——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过多的去了解我，仅记住我的话语与哲思便够了。我期待着有一天我死去后：“没人记得我是谁，只铭记我的哲学与思想便可以。不要因我泪语颓废，那句话再次赠予你：‘微笑是寄予他（她）人的安慰。’快乐罢——我与你同在。” ————————————————刘秀文誉 ...... 是的——他去了一家两人经营的理发店。（那时的誉已经是小城的标准。）年长的那位开始学着誉曾经的样子挑逗他——不知过了多久......誉厌恶了。
似乎年长的渐已察觉。于是年长的那人便对誉说：“你把外挂脱了，我为你洗洗头。”是的，这一切只为了“洗头”。而后那人又说：“别把外挂放在沙发上，那里有人坐。”但誉清晰的看到那里没有一个人。
......空气也许被压得很低。
洗完头的誉坐在沙发上目视着年长那人向没有生火的炉中加了两块碳——是那般轻盈。
窗外的风无法吹破这被用两扇门严合的死寂......呆滞着与沉默着。
为誉理发的是另一位年幼的男士——他挑选着理发器，最后他选了一个很新的金色理发器，在阳光下也许隐约可见的是盈动的液体。
一刹那的年长者泪水掩面......风呆滞了。
同时年幼的那人指责了他，用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誉在同时已感到头部隐约的刺痛——空气似乎被压得很低，他似乎可以感受到空气的律动。
在誉抬起头的那时——誉的眼眶已经红润了。
理发的那人看着誉的眼睛......便说：“我为你洗头。”而这一切也只为了洗头。第二次为誉洗头的人换了一把木刷用力的擦拭着誉的头......洗发液从他的四周流下。
为誉洗完头的那人去炉前笨滞的加了一块碳......
誉取了外衣，近觉然莫名的昏沉......
为誉理发的那人站在椅子旁拿着吹干机微笑着对他说：“我给你吹吹。”是的，那人是说：“我给你吹吹。”确然，确然那人是说：“我给你吹吹。”......
可能——如今的誉依旧感谢年纪稍小的那人用了一把新质的金色理发器为自己理发。推门而去的他看到一辆驶过的车内摆放着那位饮毒汁而不死的如来佛像......
那句话又在誉的脑海响起：“我给你吹吹。”
......
那夜的天飘起了白雪——白色的雪。兴许谁都不知道是谁为了谁，也不知道是谁造就了谁，更不知道这一切为何开始凝固了，破碎了，又同结成再也不自然的最初形态。
其实誉最想说：“不用吹了，已经干了——是的，已经干了。”(第二天的誉依旧活着，但誉却似乎听到世界都在向他说：“我给你吹吹。”)
但誉确然知道那上面开始没有什么，结束也没有着什么。而空气已经被压得很低。 那时的我，方才十二岁......小城的光早已消沉得殆尽时，誉来到我的身边说；“当你不能把自己作为榜样的时候，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流下的眼泪是琥珀色的，直到远望誉的身影离我远去时，琥珀方才碎去——真切的，我悔恨自己对誉所做的一切，可一切都晚了。 直到我再次见到誉时，发觉他变的冰冷起来，我问母亲为什么，母亲面无表情的说：“因为他死了......”我再次质问母亲什么是死，母亲侧耳告诉我：“就是永远的睡着了——不再醒来。”直到这时的我才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我不想更明白“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流血了，誉离去了。我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直到正午的丧钟敲响时，我才想到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誉的葬礼，随从誉的人结成长长的队伍绕满了小城，躲避誉的人是极少的，甚至空气也挤了过来——沉闷着，沉闷着，沉...... 火葬场低鄙的气味定然散去了，等待誉的是火焰的洗礼。没有歌声，没有微笑，没有语言，没......唯一留下的只是人群与人群，我被挤到一处台阶上匍匐着，呆滞的望着火焰的吞噬，人群迟迟不肯散去，我知道那些人不肯散去的正真原因是什么——“誉的一席骨灰可以炒作赚钱。”这是我旁边那些人交谈中说的，我没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甚至忘了想说什么，因为我本不想说什么。 那些人疯狂的抢着将要属于那些人自己的东西，便如同疯了一样，我只敢窥视这，任何人都阻拦不住，因为本就没有人敢阻拦......甚至是我也不会，我便把自己当作过客，捂住已经看到一切的眼睛——就那样死死的呆滞着...... 我太想离开我本不该来的地方，但直到路在我脚下走开时，我才选择要离开，果然——我是最后一个，风也吹的疲惫了，因为风选择铭记...... 他向我走了过来，非常恳切的说：“收下这本书，是誉给你的。”我看着他血红色的眼睛问着：“为什么要给我？”他勉强的微笑着，没有回答我，但我已经看到他的泪水了——是血黄色的。直到我走了很远的时候，他才回答我：“因为你是最后一个离去的......” 夜选择了孤寂，我选择了夜。 回家后的我问母亲为什么那些人这样，母亲哭了，她只是说：“因为誉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后，母亲带着我来到誉的墓前，我清晰的看见母亲焚烧的东西，并不是纸钱，而是一又一张的白纸，每一章都清晰的刻着：“懦弱的羔羊......” 誉说：“当每一个灵魂知道我故事的时候，将是我选择离开他（她）的时候。”真切的——那是真的...... 世界都腐朽了罢——风在誉不会再有无望愤怒的那时更肆虐的呼啸着在他眼中卑微可笑的人类......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与为什么。只是听到一个人说：“他——造就了一个时代，最后——将自己毁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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