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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学堂|冯世纶:六经八纲守病机,方证对应最尖端[一]

 qlxzwx 2015-05-03

'悦读中医'


主持人说

经方学堂,致力于打造中医精品微课堂。经方学堂愿与您一起品味中医旨趣,一起学习中医经典,有梦想,不孤单,经方学堂永远与您相伴。


冯世纶,卫生部中日友好医院教授、当代杰出的经方临床家、教育家。1938年出生于河北晋州,1965年毕业于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系,受胡希恕学术思想影响而专注于经方研究,出版《经方传真:胡希恕经方理论与实践》、《胡希恕伤寒论通俗讲话》、《中国汤液经方——伤寒杂病论传真》、《胡希恕讲伤寒杂病论》、《胡希恕病位类方解》、《冯世伦经方临床带教实录》、《解读伊尹汤液经》等专著。

我走向中医之路,特别是走向六经辨证的经方道路,有着偶然性,也有必然性。我学医并不是由于自己出生于中医世家,而是与小时候我体弱多病及一段让我伤心的往事有关。我小时候生在农村,老百姓生活困苦,一般都看不起病,病得特别重了才去看。我生下来不到半岁就因患中毒性消化不良而差点夭折。我始终不能忘记的是,我的妹妹患麻疹合并肺炎,我母亲抱着她步行十几里地找医生看病,但进门后医生的家人却说大夫不在家,结果母亲白跑一趟,只能无奈地又把妹妹抱回家。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那个医生一来对这种病没有把握,二来也知道我们家穷,就索性不给看病。我母亲把妹妹抱回家没几天,妹妹就死掉了,母亲悲痛不已,半夜的哭声,给当时年幼的我留下刻骨铭心的回忆。我妹妹的病,如果放到现在,吃几剂药就好了。但当时对于农村的村医,却是棘手的疑难重症。当时让我深受刺激:哎呀,求医真难!太难了!那时就开始朦胧地想:如果自己懂医该多好呀!

后来,等到我快考大学的时候,记得那是1957年,我得了一次流感,所有患流感的同学都被隔离在由校图书馆改建的病房里。校医用西药治疗,老让我们出汗,汗出得连铺板都湿了。经过一星期的隔离治疗,不烧了,算是好了吧,但身上却一点劲儿也没有,而且还严重失眠,过了好长时间,仍是汗出多又睡不着觉。过了几天,我偶然从一本旧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介绍中医治疗感冒比西医有优势,于是我就萌生了学中医的愿望。中学毕业选择志愿的时候,我就选报了北京中医学院。

国策兴中医有幸步入经方之道

我终于有机会进入北京中医学院学习中医。能够学中医是很幸运,但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因新中国成立后的中医教育刚刚开始,各方面经验在不断地摸索、积累、改进。当时我们的大学教育是中西结合的,很多老一代中医专家都非常重视中医,提出加强中医教育,如有名的“五老上书”,提出加强中医基础教育。这样,我们就多学了一年中医基础课。老一代中医前辈还发出“早临床早实习”的呼吁,实践证明,这对学习中医是很有益的。曾记得在第一次中医实习的时候,宋孝志老师就放手让我用小青龙汤治疗咳喘,结果疗效卓著,让我喜出望外,我写下了我的第一篇论文“小青龙汤治疗咳喘体会”,现在看来,这篇文章颇显幼稚,但却埋下日后我对经方的执著。

我通过在北京中医学院的课程学习和毕业实习,打下了中医、西医的扎实基础,学习了内、外、妇、儿、针灸等各科临床技能。我有幸跟随赵锡武、方药中、焦国瑞、郭士魁等名老中医学习,感受到中医的博大精深,为进一步学习中医和弘扬中医打下了基础。更幸运的是,我毕业参加工作后,所在单位——东直门医院也强调中医继承工作,当时是国家给安排的,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幸运了!不过,当时年轻的我尚未明确继承的意义。工作期间,我有幸参加了继承工作,先后师承董建华、赵绍琴、张志纯等名老中医,后来又师承胡希恕先生,学了不少老中医的经验。各位名家的临床经验、学术流派,丰富了我的中医知识,开阔了我的临床视野,现在回想起来是非常有益的。与此同时,我还学习了西医临床知识,有幸跟随呼吸病专家佟宝乃教授学习,并参与了教学、科研工作,可以说除了中医,我也算对西医学有所了解。这个时期,我还参加了教材编写工作,发表了一些论文和专著,如“中药治疗中叶肺不张5例小结”、“治疗男性不育经验”、“党参五灵脂治疗慢性气管炎32例”、《古今延年益寿方汇萃》、《古今养生法500例》等。坦率地说,我那时是“半瓶子醋晃荡得欢”,曾时时冒出“中西医结合医者”的自豪感。后来,通过长期的临床与实践,尤其是胡希恕先生带我进入经方之门后,我才真正感到中西医的博大精深,深感每个人进入一个小小的领域都是不容易的,亦认识到中医学术研究问题之多、发展之难,有许多问题需不断探索、研究。

栏目主持:刘观涛

新媒体编辑: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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