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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个哲学问题,看透一个人

 生命中不能没 2015-05-05

导读

从某种程度上讲,比我们所相信的东西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为什么相信它们,即我们的理由,因为我们的哲学正是从相信某种东西的理由开始展开的。

下面这10个哲学问题,问到了你的痛点,也问到了你的心,对吗?

来源:《大问题》

作者:罗伯特·所罗门 凯思林·希金斯

翻译:张卜天

“我在好多年前就已经觉察到,我从早年以来,曾经把大量错误的意见当成真的加以接受。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断定,要想在科学上建立一些牢固的、永久的东西作为我的信念,我就必须在我的一生中有一次严肃地把我从前接受到心中的所有意见一齐去掉,重新开始从根本做起。——勒内·笛卡儿,《第一哲学沉思集》

哲学发端于令人困惑的个人问题。在许多情况下,我们的哲学意识可能源自失望或悲惨事件,比如当我们第一次想弄清楚生活是否是公平的时候,或者对那种到头来一切都会变好的幼稚信念感到疑惑的时候。有时哲学也起始于这样一种情况,即我们不得不做出某种决定,这种决定将会影响我们和他人以后的生活,比如要不要上大学、做生意或参军,要不要结婚,要不要孩子等。

我们与哲学的接触可能源自一件平凡的小事:比如我们对一个朋友撒了谎,于是开始思考道德的重要性;我们被某种暂时的错觉或幻觉所折磨(或乐在其中),于是开始好奇我们怎样才能知道某种事物是否是真实的,我们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一直在做梦;我们与死亡擦肩而过(比如差点碰上车祸、飞机的一次迫降等),于是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与价值。在这些时候,哲学便与我们相遇了,我们开始跳出琐碎的日常生活来思考问题和看问题。反过来说,做哲学就是去进一步思考这些激动人心的、有时会突然变得极为重要的问题。

1.有没有某种你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

哲学家苏格拉底之所以甘愿赴死,是因为他认为即使法律判处他死刑。他也有义务去遵守一个城邦的法律(他是服毒而死的。他被迫喝下了一杯毒芹汁,半小时后就死了)。他的朋友曾经试图劝说他逃走,他本人也认为对自己的判决不公。但他对法律和荣誉是如此的看重,以至于他下定决心要以死来用自己的原则表明他的信念。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在我们国家的近代史上,革命战争时期的年轻爱国志士内森·黑尔【Nath Hale(1755一1776),美国革命烈士和爱国者,在对英国部队执行侦察任务时拽拍。后被处以绞刑】被载人了史册。当他即将被英军绞死时,他说:“我惟一的遗憾,就是只有一次生命可以献给祖国。”

有些学生说,他们愿意为拯救至亲的生命赴死(有些学生很谨慎,他们补充说,只有在保证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他人的生命有较大把握时,他们才会这样做)。一些学生说他们愿意为“耶酥”献出生命,但却不清楚在何种场合才需要做这种牺牲。有几个老兵曾经说,他们愿把生命献给自由,但越战之后,他们非常怀疑什么才算是为自由而战。值得注意的是,在我的班上,极少有同学写他们愿意为“荣誉”等献身。然而苏格拉底这样做了。他的绝大多数希腊同伴也会宁愿死也不愿被同胞看不起。许多学生都说,他们不愿意为任何东西付出生命。这对于他们的价值说明了什么?他们认为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2.如果你只有几分钟(几天、二十年)可以活,那么你将怎样利用这段时间?

这就是说,当面对死亡的时候,我们都会寻求一些终极的东西来支撑自己。许多情况都表明,正是对死亡的思考才使我们每个人都成了哲学家。你最后的想法会转向你最好的朋友?你的家庭?你的工作?你已经落空了的雄心壮志?未竟的事业?性?最后一顿饭?最后一次听最喜欢的音乐?或是向世界说再见?

3.人的生活拥有哪些在牛或昆虫那里无法找到的目的?你的生活目标是什么?

“生活的意义”问题也许是哲学中最大的问题。同一只蚊子相比,我们料想人的生活意义一定有很大的不同。但它们的区别是什么呢?一种可能的回答是,人扮演着特殊的角色。但这是怎样一种角色呢?我们怎么能确信蚊子就没有呢?一个人怎样知道他被指派的角色是什么呢?

有些人认为,人的生活之所以有意义,是因为与牛和昆虫不同,我们是有意识的。但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有意识——甚至是有思想和有哲学气质——就能保证生活一定有意义吗?当我们问及生活的“目的”或“意义”时,我们追问的到底是什么呢?

4.下面哪种东西最“真实”——是你所坐的椅子,构成这张椅子的分子,还是当你坐在上面时的感觉印象?

我们倾向于认为,所渭“实在”,就是那些相当于我们的感官最真实、最显然和最清晰的东西。但有时对感官来说是清楚和显然的东西却是幻觉。科学家告诉我们,说椅子是一种坚实的东西其实是不对的。他们说,椅子实际上是由无数看不见的粒子——处于各种排列的原子和分子,以极高速飕飕旋转的电子,外加更多的虚空——组成的;而哲学家或心理学家可能会告诉你,那种相对于你的感官如此明显和清晰的东西其实并不是椅子本身,而是你的感觉(特别是视觉和触觉),你正是由此来推出某种造成这种感觉的东西存在的。

5.你怎样证明你的确有思想和感觉,的确有一个“心灵”?

哲学中有一种基本然而却颇具争议的区分:一方是我们那些物理的、可触的,通过物理学、化学和生物学知识可以解释的身体层面;另一方是那些不得不与我们的心灵打交道的精神层面。问题在于,精神的事件和过程——比如我们的感觉和思想——只能为拥有它们的人所直接知晓,而我们的物理特征却几乎能被所有人观察到。这样一来,如果一个人所能观察到的只能是另一个人的身体。那么他如何知道这个人除了身体以外还有一个心灵呢?诚然,我们通常假定一个人身体的可以看到的活动(他的行为、举止、讲话)是不可见的精神过程的表达,但如何来证明这一点?你将怎样向一个并不认为身体活动是精神过程之表达的人证明你有一个心灵(思想和感觉)?你又将怎样去说服一个宣称你(或他)没有心灵的人呢?

6.假如只有你一个人相信地球是绕太阳转的而非相反。你所相信的是真的吗?

曾经有一段时间,大约是五百多年前,当时只有少数几个人认为地球是绕太阳转的,其中最著名的是哥白尼,他的理论现在已为所有的科学家所接受了。但值得注意的是,我们日常的谈话方式中仍然充斥着像“日出”、“日落”、“夏天的星座”等等这样一些语词和惯用语,就好像地球实际是静止的一样。事实上,即使是在当今这样的科学氛围中,绝大多数学生也无法给出任何令人信服的理由,说明为什么要相信哥白尼理论而不是相信很显然的感觉证据。如果你并非置身于一个人人都坚持地球是绕太阳转的社会里,你能给出什么理由让人们相信它?

但你却仍然固执己见。你所相信的——与所有其他人的观点相对立,与绝大部分常识相对立——是真的吗?其实,这取决于我们所说的“真”是什么意思。如果“真”指的是“事物实际存在的方式”,那么无论有多少人懂得它或拒绝它就无所渭了。但如果“真”的意思要部分取决于人们所相信的东西和所达成的共识,那又将如何?比如说,一个英文词的意思不可能只有一个人知道,一个语词之所以有英文含义,是因为说英语的人就这种含义(多少)达成了共识。算术真理——比如“2+5=7”一部分程度上就取决于约定,取决于对某种符号(例如“2”和“+”)的意思所达成的普遍共识。这对于描述世界的科学理论也是真的吗?

7.假如你觉得这样一种想法是可能的或至少是可以设想的:你此刻仍然还在床上睡觉,只不过是梦见自己在读一本哲学书。你该怎样向你证明这不是真的,你其实正醒着?

长期以来,这一直是为哲学家们所使用一个标准问题,用于检验其知识理论的严格性。或如法国哲学家笛卡儿在其(第一哲学沉思集)中所表述的:

“我夜里曾经不知多少次梦见自己在这个地方,穿著衣服,靠在火炉旁边,虽然我是光着身子锤在床上!

当然,很少有哲学家会真的说他们现在正在做梦,但不得不对此给出证明却迫使他们对知识是什么、实在是什么以及我们如何才能真正知道某种东西进行澄清。比方说,如果你说实在就是在任一时刻“你所经验到的 "或“你所相信的”东西。那么也许就无法证明你当下所认为的实在不是一场梦。这个问题与你所相信的其他事物有什么牵连?

8.把你当成小说中的人物描述一下自己。

为我们自身寻找一种恰当观念这一问题部分是指,我们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从内部去看我们,而不是像他人那样从外部去看。然而,从内部去看很容易看不清楚自己。当我们第一次见到某个人时,他的举止和言行往往会给我们留下一种强烈的印象,但是从内部看就无法做到这一点。正因如此,当我们从影片上亲眼看到自己的影像,或从磁带上亲耳听到自己的声音时,我们往往会感到震惊。事实上,许多人思考自己的时候就好像处于白日梦中,想到的内容(在其他任何人看来)可能几乎与关于他们的一些最明显的事实毫不沾边。这个练习旨在起到纠偏的作用,让你像其他人看你那样审视一下自己,试看说说你的哪些方面是本质性的。同时它也可以帮助你弄清楚,你最看重自己和他人的哪些方面。你羡慕什么?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一位德国哲学家曾经说过,你羡慕谁就是对你是谁的检测。你羡慕运动员胜过艺术家吗?你羡慕那些拥有财富和权力的人吗?你羡慕一个为坚持自己的信念而最终成为殉道者的人吗?你羡慕一个人,会不会是因为你希望自己长得像他(或她)?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有些人羡慕运动员,是因为比赛看起来很带劲,但这些人并不会亲自去效仿他们。如果你羡慕的是一些异于你的人,那么这些人有可能使你感到自愧不如。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羡慕别人是为了激发灵感或是为自己提供一种标准吗?抑或仅仅是因为好玩?还是为了使自己泄气?要成为一个你会羡慕的人,你必须做哪些事情(你准备好了吗)?

为了看清我们看重自己什么,我们认为什么样的人是理想的,列出一串美德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当然,假定你不会像一个保育员那样去思考,在他看来,一个人所有的优点就是静静地坐着,不去做任何打扰别人的事)。试着对你的清单排序,把最重要的美德排在前面。比如说,诚实是否与体谅他人同样重要?既不麻烦人也不帮助人是否与为需要帮助的人提供一臂之力同样重要?谨慎是否与勇敢同样重要?礼貌是否与使人愉快或富有感染力同样重要?

9.一个好人必定会快乐吗?生活最终是公平的吗?

我们看待世界的最重要的观念之一就是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信念。当然,事实上并不都是如此。虽然政府竭力追捕和惩罚罪犯,但这并不总能成功。生活中有许多事情的确是惩恶扬善的。但不幸的是,这样的事情并不经常发生。即使没有什么来保证最终的赏罚,也不能由此推出没有理由为善(或者不去做恶)。比如说,希腊人并不相信最终的赏罚,但他们的确相信荣誉的重要性,而这,我们或可说,就是它自己的报偿。

10.你是否曾做过一个完全属于你自己的决定?

绝大多数学生都是就“完全”一词展开讨论的。有些人说:“当然,没有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决定。”他们都认为每一种决定都至少要受到某些影响,这些影响可能来自家庭和朋友、最近读到的文章、潜藏的压力、不安的心情或者某种虽然遗忘了大半但却仍在起作用的童年的恐惧。但没过多久,这些意见就分成了对立的两派。一方学生认为。所有这些影响加到一起就完全决定了最终的选择,也就是说,他们不可能再有他种选择方式,任何一个熟悉这些的人都会承认这一点。而另一方的学生则认为,无论一个人所受的影响有多大,他也总是能够自由选择的。如果其他条件保持不变,我们总能做出与他人期待正好相反的选择,甚至单纯为了证明我们能够自由选择,我们也总可以违背自己的原初意愿进行选择。

这个问题已经成为哲学中最受争议的问题之一,它通常被称为自由意志与决定论问题,许多哲学家都把这个问题当作自己整个哲学世界观的中心问题。有些哲学家把自己称为决定论者,他们相信任何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甚至连那些我们业已经过深思熟虑的(显然是)自由选择的行为,也完全是由一套先决条件和影响所引起或“决定的”。这意味着没有“自由选择”这回事,因为没有人曾经“选择”过尚未被决定的事情;而另一些哲学家则相信,即使是出于被迫,一个人也总要对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在这些思想家中,有些人称自己为存在主义者,他们会说,一个惊慌失措的士兵在某种意义上是选择了惊慌,他应当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另一些持自由意志观点的哲学家们认为,自然的因果律中存在着“间隙”,以致无论有多少原因作用于我们的决定,我们也至少有一处空间可以进行自由选择或对决定负责。还有一些人注意到,由于像量子力学这样的一些现代科学分支建立在关于实在的概率模型之上,从而并没有预设决定论,所以就认为我们不再有任何理由认为科学与自由意志不相容了。

在决定论者看来,我们是超出我们控制能力之外的力量的受害者:而在自由意志论者看来,我们总是要对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的。从这两种观点的争论中,哲学的一些最重要的差别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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