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按一般人来看,能与一位伟大画家有缘,就已经是一种福份了。这三位美丽女性被人们认识与关注,说到底还是由于徐悲鸿。她们,只能在徐悲鸿生命中各占有一段。
徐悲鸿的自画像
作为一代绘画大师,徐悲鸿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艺术。他主张用画素描来打基本功,全面推行新式绘画教育,对复兴祖国美术事业做出了很大贡献,他提倡洋为中用,亲身研究传统绘画手法的变革。终成20世纪中国绘画艺术的集大成者,在油画、素描、中国花鸟、人物画,特别是他大写意的马的创作上,都达到了很高的造诣。
鲜为人知的是,这位艺术大师的背后,有三位美丽女性的身影。徐悲鸿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艺术,她们却是把自己最美丽那段人生给了徐悲鸿。与其说这是一个有着至高名望的男人和他一生挚爱的女人的故事,不如说,是丰富着徐悲鸿一生的情感的,三个女人的故事。“为君一笑甘红颜”她们都曾真爱过悲鸿。而无论历史如何评述,这三位美丽女性被人们认识与关注,说到底还是由于徐悲鸿。
《一》:私奔美人,大家闺秀蒋碧薇
蒋碧薇 大家闺秀为爱私奔
蒋碧薇1898年出生在宜兴一个世代望族的大家庭里。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学过小提琴也学过法语。蒋碧薇13 岁时,父亲做主为其定下了亲事,男方是蒋家的世交、苏州查亮采先生的儿子查紫含。 徐悲鸿笔下---曾经琴瑟和鸣的徐悲鸿、蒋碧薇
徐悲鸿笔下---1941年的高贵、优雅蒋碧薇
然而,她的率性和洒脱,并没有守护住原本属于她的爱情。在相伴悲鸿的意气风发的青年时代里,在突如其来的“三角恋”斗争面前,她用蛮横来维护爱情的挫败,最终导致徐悲鸿和他脱离关系。在爱情面前,她无言充当着弱者的角色,后与张道藩的交往又颇惹世人争议,一生再未结婚。 徐悲鸿笔下---【琴课】中温情的蒋碧薇
蒋碧薇和徐悲鸿共同生活了26年,这段婚姻最后的终结是100万元现金和徐悲鸿的画作100幅,收藏古画五十幅,儿女抚养费每月各两万。这个条件不仅在当年是极其惊人的一个数字,在今天更加是不可估量,从这个条件来看,徐悲鸿对蒋碧薇是有情的,即使在他们已经水火不容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忘却往日恩情。他在这一百幅画作之外,又送了一幅他在巴黎时为蒋碧微画的一幅画,这幅画就是大名鼎鼎的《琴课》。画面上的蒋碧薇优雅专注,色调温馨而浪漫。晚年的蒋碧薇卖了不少徐悲鸿的画以维持生活,而这幅《琴课》一直悬挂在她的卧室床头,陪伴她终了。 据说蒋碧薇在知道徐悲鸿去世时还带着他们在法国时买的那一只旧怀表,泪如雨下。曾在徐悲鸿家当过保姆的刘同弟说:“徐先生走的时候,我在台湾,听蒋碧微讲的。说句良心话,虽然他们夫妻是离开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当然她不讲,我看她那个表情,也看得出来,她说徐先生走了,念念不忘的样子。
《二》:徐悲鸿的曾经挚爱:才女孙多慈
孙多慈 戴孝三年,一生只爱徐悲鸿 我国早期屈指可数的女油画家之一,孙多慈在艺术上的成就曾令世人瞩目,加上当年她与徐悲鸿的特殊关系,这位才女的人生际遇,总使人们缅想而生轻叹。 孙多慈,又名孙韵君,安徽省寿县人,1912年出生于书香门第,祖居寿县城关东大街钟楼巷。其父孙传瑗原是五省联军孙传芳的秘书,后曾任大学教授、教务长。母亲汤氏也任过女校校长。孙多慈姐弟三人,其排行老大。她从小受着良好的家庭教育,文学功底扎实,十七岁毕业于安庆女中。
徐悲鸿笔下---端庄美丽的女子孙多慈【油画】
徐悲鸿回国后不久,孙多慈—行几十人便在他的带领下到天目山与黄山等地写生。据说写生期间徐悲鸿与孙多慈可能由于久别重逢之故,很是亲密,一路上根本不在乎别人可能会议论,甚至还被一位云南籍的同学偷偷地拍到了一张二人在某山间僻处接吻的照片。写生回来之后,这些风言风语很快就被蒋碧微获悉,于是她怒不可遏地冲进画室去找孙多慈与徐悲鸿“算账”,甚至把画室里徐悲鸿绘有孙多慈的画也撕破了,当时的激烈程度毋庸赘言。
孙多慈的绘画作品
因为内心久久深爱着徐悲鸿又不能脱离无爱的婚姻,孙多慈的—生大都在痛苦、矛盾、后悔中度过。她为了寻求解脱便经常借故去美国,并常常到也在美国的王少陵先生家做客。王少陵是一位名震一时的油画家,当年他从大陆去美国时去向徐悲鸿告别,因为赶时间未来得及等徐悲鸿为其作画,他便硬叫徐悲鸿在一幅本来写给孙多慈的诗作上落下了他的款,带到了美国,将这幅徐悲鸿手书的诗幅一直挂在位于纽约家中,其内容是:
孙多慈一生多才且有成,但由于长期悒郁,于1975年3月因患癌症病逝于美国洛杉矶,享年六十四岁。对于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她一直保持着安静和沉默,她对徐悲鸿的感情,除了她曾经写给他的几封信和几首诗,没有留下其它任何形式的表达。 徐悲鸿写给孙念慈的深情告白 燕子矶头叹水逝, 秦淮艳迹已消沉。 荒寒剩有台城路, 水月双清万古情。
南京中央大学时期,徐悲鸿曾写下一首诗送给孙多慈:“燕子矶头叹水逝,秦淮艳迹已消沉。荒寒剩有台城路,水月双清万古情。”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流水落花春去也,为这段爱情画上了一个凄凉的句号。在徐孙相识之初,徐悲鸿曾刻一枚“大慈大悲”的图章,似乎从开始就预示着这段爱情带有一份淡淡的哀愁。 1970年,将近60岁的孙多慈被查出得了癌症,经过几年的治疗调养,还是没有敌过病魔, 3次赴美开刀治疗,也未痊愈。最后于1975年2月13日病逝于美国洛杉矶其生平好友物理女王吴健雄家中。时年63岁。台湾作家琦君评价她:“如此孤高标格,归魂只合傍梅花。”从孙多慈留下的几首赠给徐悲鸿的诗中也可看出她一生的无奈和辛酸。“极目孤帆远,无言上小楼。寒江沉落日,黄叶下深秋。风厉防侵体,云行乱入眸。不知天地外,更有几人愁。”“。“ 一片残阳柳万丝,秋风江上挂帆时。伤心家国无穷恨,红树青山总知。”这些诗道出了她爱不得、恨不能的人生悲歌。 孙多慈作,诗歌一 极目孤帆远,无言上小楼。 寒江沉落日,黄叶下深秋。 风厉防侵体,云行乱入眸。 不知天地外,更有几人愁。
孙多慈作,诗歌二 一片残阳柳万丝,秋风江上挂帆时。 伤心家国无穷恨,红树青山总不知。
《三》: 廖静文 ---读懂悲鸿,守候悲鸿的坚韧女子
在那些引起外界非议的种种词藻的背后,廖静文在保护徐悲鸿艺术的大事上,常常有惊人之举。无论是以往中国的政治运动,还是当今的商品经济大潮,她的行动已足够份量,其实远胜于她的语言。
1942年,廖静文在长沙有名的周南女中读书,梦想考入大学像居里夫人一样从事化学研究,并以当年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湖南商学院,而她却偏偏想要去广西上学。因为战乱,廖静文到了广西才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报名期,只好在“抗战文艺演出团”找了份唱歌的工作勉强度日,后因不满领头的把几个从沦陷区来的姐妹裁掉,执意离开了演出团,在报看到重庆的中国美术学院招图书管理员,便报名面试。在那次面试中,廖静文见到了当时已有相当大名气的徐悲鸿。“他已47岁了,两鬓有些花白,有一张苍白憔悴却轮廓优美的脸。他问我为什么想去重庆,我就实话说想去那儿上大学,说完便后悔,谁愿意要一个不安心工作的人呢?没想到先生还鼓励我说‘人要有大志向,很好。’”廖静文从内心对悲鸿的大度钦佩。
那时,徐悲鸿当时的生活状况非常差,并且长廖静文28岁。“我们结婚时连一床新被子都没有。”廖静文说,“还不到27岁的我就这样被聘用了,跟着悲鸿到了重庆。当时学院图书馆的书并不多,我有闲了就帮先生整理画案,也看他画画。好多次看他自己洗衣服甚至钉纽扣,便很替他难过,我知道他妻子爱上了别人离开他了。”有一段时间他们经常一起到嘉陵江边散步,天长日久,他们互相依恋,感觉离不开对方了,便考虑订婚。
在徐悲鸿早年赠给她的一首小诗中,仿佛已经道出廖静文对悲鸿痴痴的爱和无尽的相思:
灯灰已入夜,无计细相思,
在徐悲鸿的一生中,廖静文是最能读懂他的,而他眼中的徐悲鸿,也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绘画大师。晚年的悲鸿,能够拥有这样一位女子的相伴,应该是幸福和满足的。 当我们考证蒋碧微笔下的徐悲鸿,与廖静文笔下的徐悲鸿,似乎大相径庭。细细一想,她们写的,其实都是真实的徐悲鸿。 蒋碧微说的徐悲鸿,两手空空,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吃苦的毅力,忽略身边爱人而疯狂学艺,倔犟,自恋,偏执,这是一个年轻时候的徐悲鸿,一个未被认可的艺术家。而廖静文笔下的徐悲鸿,善解人意,体贴入微,作画已入佳境,又能够珍视天伦之乐。这是一个晚年的徐悲鸿,一个功成名就的绘画大师。假如蒋碧微遇到的是晚年徐碧微,他们婚姻会解体吗?也许不会,也许还会。 孙多慈是与悲鸿生命有关的这三个女人中,唯一没写回忆录的一个。我们看到她画册的自述,知道她的遣词造句真是漂亮。 而她与徐悲鸿相逢,不在徐悲鸿的奋斗之初,也不在徐悲鸿的成功之巅,而恰在徐悲鸿人生的中年,也是徐悲鸿艺术的盛年。了解她,有助于了解徐悲鸿那一段的情感世界。孙多慈无言,不免让我们有些遗憾。 也许她没必要再写什么,因为她的职业离徐悲鸿最近,本身就是一篇绝妙文章。说到底,站在画板前或站在课堂上,都没走出徐悲鸿事业。而她留在博物馆、纪念馆与展览馆的巨幅画作,已把她的人生敲碎了,融入其中。 我只能相信这是一种天意。这三位美丽女性之所以有悲欢与痛苦,因为她们面对着不同时段的徐悲鸿。而徐悲鸿之所以有痛苦与欢乐,因为他面对着不同的女人。而她们,只能在徐悲鸿生命中各占有一段。 按一般人来看,能与一位伟大画家有缘,就已经是一种福份了。这三位美丽女性被人们认识与关注,说到底还是由于徐悲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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