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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富五车的布尔费墨先生发表了博文《新加坡经济腾飞是李光耀的功劳吗？——政府和经济发展的关系简述》。布尔费墨先生关注的是题目的后半部（在这一主题上，本人跟布尔费墨先生有相近的兴趣）。布尔费墨先生说：“政府的行为对经济发展只能起到阻碍的作用，而无法促进经济发展。这是政府的性质决定的。.....全世界政府的（坏）行为只有多和少的区别，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的行为属性都是一样的。.....少破坏不是促进。......明白吗？如果这么讲你还是搞不懂，说明你的智商不适合看这篇文章。请把本文转给智商高的人欣赏！”不过智商低的人里面也有喜欢阅读的。本文就是本人阅读布尔费墨先生新作后的感想。 亚当.斯密是经济学的创立者，是中外无可争议的最伟大的经济学家。我们就来看看亚当.斯密怎么论述经济与政府关系的吧。《国民财富的性质与原因的研究》（下卷）第四篇“论政治经济学体系”第七章“论殖民地”，长达93页，详细地论述美洲殖民地母国政策与殖民地经济关系的问题。这是亚当.斯密对政府与经济关系的珍贵论述。我和布尔费墨先生都可以从我们的先祖亚当.斯密那里学到对我们共同感兴趣的问题的教导。 一、斯密把英国与西班牙、葡萄牙比较 斯密明确指出：“西班牙与葡萄牙也许是最贫乏，而英国则无疑是欧洲最富的国家”（《国民财富的性质与原因的研究》下卷，郭大力、王亚南译，商务印书馆，1983，P113。以下简称“国富论下卷”）。 二、西、葡贫穷的原因是实行输入金银的重商主义政策和政治上的专制制度 对英国与西班牙、葡萄牙的对比，斯密说：“它们境遇上的这种差异，很容易由下述二个原因说明。（一）输出金银，在西班牙需纳税，在葡萄牙受禁止，而这种法律的施行，又受严厉的监视，所以，这些因素，在这两个每年有六百万镑金银输入的国家，所产生的降低金银价值的作用，一定比大不列颠实施谷物条列所产生的降低金银价值的作用，更直接、更有力。（二）这两国并无一般的人民自由与安全，来抵消这种不良政策的影响。在那里，产业既不自由也不安全，民政制度又是那么坏，即使其通商条列是贤明的，像大部分其他条列是愚谬的一样，也够使他们现在的贫穷状态，成为恒久的现象”（国富论下卷p113)。 西、葡重商主义的贸易政策是实行贸易独占。斯密说：”在西班牙和葡萄牙，独占的恶影响，加上其他原因，也许几乎把殖民地贸易的自然良好影响抵消了。这些其他原因似乎是：其他各种独占；金银价值比其他大多数国家低；对输出品课以不适当的税，以致不能参加外国市场，对国内各地间货物的运输，课以不适当的税，以致缩小国内市场......”（国富论下P180）。斯密得出的贸易独占的结论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先例，充分证明，富庶殖民地贸易的独占，并不能使任何国家建立制造业，甚或不能维持制造业。西葡两国，在没有任何大殖民地时，就是工业国了。但自他们占有世界上最富最沃的殖民地以来，便都不是工业国了”（国富论下P180）。 对于西、葡的政治制度，斯密还强调指出：“最重要的是司法制度不规则与不公平，常常保护有钱有势的债务人，使能避免受害的债权人的追索，并使国内劳动阶级不敢制造货物来供这班大人先生来消费，因为，对于这班大人先生，他们不敢拒接赊卖，而欠款能否归还，又极不确定”（国富论下P180）。 三、英国则实行了殖民地贸易自由的政策 斯密说：“英领美洲殖民地及西印度间的贸易，无论就列举商品说或非列举商品说，都有最完全的自由。此等殖民地，现在是那么富庶，所以彼此间，对于彼此所有的产物，都能提供广大的市场”（国富论下p152）。“在英国，殖民地贸易的自然良好影响，加上其他原因，曾在很大程度上克服了独占的恶影响。这些其他原因似乎是：贸易的一般自由，那里虽有若干限制，但与任何其他国家比较，至少有相等的自由，也许有更大的自由；输出自由，本国产业的产物，几乎无论什么种类，又几乎无论输到什么国家，都能无税输出；更重要的是本国产业的产物，由本国这地运至那地，不许报告任何官厅，不须受任何盘问检查，换言之，得以享受毫无限制的自由.....”（国富论下P181）。 斯密论述了自由贸易给英国及欧洲带来的巨大利益。他说：“在自然与自由状态下，殖民地贸易，给英国产业的邻近市场及欧洲市场与地中海沿岸各国市场所不能容纳的那一部分产物，开拓了一个虽是很远但是很大的市场。在自然与自由状态下，殖民地贸易，不会使英国从原来运销邻近各市场的产物中抽出任何部分，却会使殖民地不断提出新等价物来交换英国剩余生产物，从而奖励英国不断增加其剩余生产物。在自然与自由状态下，殖民地贸易，倾向于增加英国生产性劳动量，却不倾向于改变其原先的用途。在自然与自由状态下，殖民地贸易，得由一切其他国家进入竞争，这样就使新市场或新行业上的利润率不会上升到一般水平之上。新市场，用不着从旧市场吸取任何东西，就会创造（要是可以这样说）一个新生产物来供给自己。而这新生产物会构成一个新资本，来经营新行业，新行业同样用不着从旧行业吸取一点东西”（国富论下P178-179）。 斯密总结美洲殖民地繁荣的原因说：“一切新殖民地繁荣的两大原因，似乎是良好土地很多，和按照自己方式自由处理自己事务”（国富论p143-148）。这里，“按照自己方式自由处理自己事务”，从经济上来说，就是实行自由贸易。 斯密还告诫统治者，说：“这样的统治者，为着自己的利益，应给其国家生产物开拓最广泛的市场，准许最完全的贸易自由，以尽量增加购买者的人数及竞争；并因此故，不仅应废除一切独占，而且应废除以下限制，即限制本国生产物由这一地方到那一地方的运输，限制本国生产物到外国的输出，和限制能与本国生产物交换的任何商品的输入。这样，他就最能增加这生产物的数量与价值，因而，最能增加他能享有的那一部分生产物，换言之，最能增加他自己的收入”（国富论下P206）。 四、英国建立了好的政治制度和好政府 斯密说：英国殖民地的政治制度“比其他三国（西班牙、葡萄牙、法国--引者）任何一国殖民地的政治制度更有利于土地的改良与耕作。”“第一，在英国殖民地上，未开垦地的独占虽未完全防止，但（独占）比任何其他殖民地更受限制.....” “第二，在宾夕法尼亚，没有长男继承权，土地像地产一样，平均分配给家中一切儿女。......肥沃土地的丰饶与低廉，是殖民地迅速繁荣的主要原因。土地的独占，事实上破坏了这种丰饶与低廉。.....英国移民的劳动，用来改良土地和耕作土地的，比其他三国中任何一国多......。这其他三国的殖民地，都实行土地独占，这样就或多或少地使劳动流入其他用途。” “第三，英国移民的劳动，不仅可提供较多和较有价值的生产物，而且因为赋税适中，这生产物的大部分，属于他们自己，他们可贮蓄起来，用以推动更大的劳动量。英国移民，对于母国的国防和行政费用，从来没有什么贡献。反之，迄今卫护他们所需的费用，几乎全部由母国支付。.....在现今扰乱事件开始以前，所费于侨民的，不过每年六万四千七百镑；如此少的费用，可以统治三百万人，而且统治得很好，那真是永远值得我们记忆的。” “第四，英国殖民地，在处置其剩余生产物即自己消费不了的生产物时，比任何其他欧洲国家的殖民地，都处于更有利的地位，而且拥有更广阔的市场。”“允许它们全体人民经营殖民地贸易。.....不需要任何特许状。......在这样宽大的政策下，殖民地能够以合理的价格，售卖他们自己的生产物，购买欧洲的商品了。自从普利木斯公司解散以来（那时我国殖民地还在摇篮时期），这始终已经是英国的政策了.....”（国富论下p143-148:） 斯密强调说：“最重要的是平等而公平的司法制度，使最下级英国人民的权利，为最上级英国人民所尊重，使各个人能保有各自的劳动果实，这样就对各种产业，给与最大而且最有效的鼓励”（国富论下P181）。 英属殖民地还建立了人民权力机构和政府（这一点很值得布尔费墨先生关注）。斯密说：“除了对外贸易，英属殖民地人民，就其他各方面说，都有完全的自由，按他们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他们自己的事务。在一切方面，他们的自由，都和他们国内同胞的自由相等，而且同样有个人民代表议会来保证这自由，人民代表议会，独享有权力课税以维持殖民地政府。这个议会的权力，超越行政权力，即最卑贱最可憎恶的殖民地人民，只要遵守法律，就用不着忧惧总督或省内文武官吏对他们的愤怒。殖民地议会，和英国众议院一样，未必都是极平等的人民代表机关，但总更具有这种性质。.....殖民地参议院，与英国贵族院相当，但不是由世袭的贵族构成。在一些殖民地，例如在新英格兰的三个殖民地，此等参议院议员，非由政府指派，却由人民的代表推选。没有一个英属殖民地有世袭的贵族。在所有殖民地，像在其他自由国家一样，老殖民家族的后裔，....并没有烦扰邻人的特权。....在康涅迪克及罗德岛，总督也由议会选举。在其他殖民地，会议规定的赋税，由会议直接派员出去征收，征收员对议会直接负责。所以，人民在英属殖民地，就比在母国更为平等了。他们更有民主共和的精神，其政府，尤其是新英格兰那三个政府，一向更有民主共和的精神。”（国富论下p156-157） 西班牙和葡萄牙就不同了。斯密说：“西班牙、葡萄牙和法国的专制政治，却又在他们各自的殖民地上建立起来。此种政治，大都以垄断权授与一切下级官吏，由于相隔遥远，此等垄断权的执行，自比平常还要强暴。.....自有世界以来，也许只有英属殖民地政府，能给那么遥远的省区人民，以完全的保护”（国富论下p157）。西班牙、葡萄牙与英国只隔一条海峡，但由于它们实行与英国完全不同的贸易独占和专制政治制度，因而使得它们的中、南美前殖民地长期陷入贫穷，相对于北美、澳洲、新西兰，中南美的贫穷一直延续到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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