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的校园一直没回过,不知门口两片荷塘可否干涸?
记得塘边曾有几棵伞状的垂柳,
夏天的时候,风吹柔枝,百般婀娜。
一池碧水,荷花万朵。
片石凌波,穿梭鸥鹅。满眼江南秀色。
母校的校园一直没有回过,
梦中常看到一片绽开的梨花,缭绕婷立学校的两侧。
梨园有一条蜿蜒的曲径,延展通幽,回环折复。
它蕴藏着神秘的浪漫,画的境地吸引着好奇的琢磨,
一边丰富着自己想象的世界,一边偷偷摘一颗树上的青果.......
母校的校园一直没回过,不知道班主任
住的那排红瓦灰墙的平房的门是否开着。
帅气的小伙,简陋的斗室;一窗一门,一床一桌;
散乱的教科书满屋,屋子的墙角放着一个煤球火。
当年的班主任还是年青小伙,
斯文、儒雅、精神、洒脱。
如今算来,马年他该七十多吧?
前一段看到他,两鬓斑白,背也显得有些驼。
母校的校园一直没回过,我上课的教室可曾保存着?
我毕业前夕就听说,学校要改造,要扩大规模。
是啊,平房没有高楼巍峨。当时建校时中国刚建国,
满院的历史印痕,早将一个学问的殿堂剥蚀的支离斑驳。
即或如此,我相信,
回到校园我还能一眼认出我在那一个方位上过课。
我多想,多想屏息立在那个属于我的原点,
在听一遍,语文老师,地理老师再给我上一堂课。
母校的校园一直没回过,四年的岁月往事都在那里封存着。
贫困的无奈,形秽的窘迫,家世的自卑,白眼的折磨;
师长的褒奖,同学的冷落,倏忽的辉煌,飞来的横祸。
几多的愤怒,几多的沮丧,温暖的片刻。
至今想起来,都叫我心头一热,泪转眼窝,热血喷薄;
啊,我的母校,我曾经的校园,
如此的意味深长,如此的让我难以摆脱。
上学时的回忆,就像在喝一杯苦咖啡,
喝来醇香,余味悠长,却略带一点点苦涩,入口难忘的苦涩.....
母校的校园我一直没回过,她的形象在我心中依然那样显凸、不可颠覆。
天下着雨,我在迷茫的梦的校园穿梭。
飘忽的雨丝顽皮甩打着我的前额。
渐渐地,渐渐的我的眼睛模糊了,
雨水?泪水?曲曲弯弯向下流着。
我不想抹,我不想抹,
怕抹去我眼屏上浮现出的、我神驰梦绕的母校轮廓。
啊,看见了,看见张振生老师的身影。
依然挺拔,英姿勃勃;
那是谁?王老师?王三元,他教我数学。
刚喝过老酒吧?脚步蹒跚,花白的头发压的背那样驼!
跑来了,跑来一大帮同学,
还是那样年轻,朝气蓬勃。嘈杂呐喊,歌声不落。
各有各的风采,帅的一个赛过一个。
呵呵,遥想当年,南关师范,凤凰落满坡。
哈哈,国华,建国,几了,老和,
拉提琴的天顺,打鼓的卫国,
吹笛子的固平,打球的顾哥.....
后勤的马叔,打钟的老郭。
栩栩如生,都在我的记忆里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