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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晚安」，送你一道睡前暖心菜 文/盒饭君 本文经作者授权发表 我给编辑姑娘说，我想写个一个人爱上两个姑娘的故事，和《大话西游》有点像。 还没来得及继续说，她就说：啊？你爱上了两个姑娘？呸！ 我顿时就无言以对了。然后默默地敲出一行字：我写的故事，并不是都是我的故事。其实，我还想说：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个人爱上一个人，那叫魅力大；而一个人爱上两个人，就好像是流氓、无耻、淫荡……可是，真是这样吗？ 陈辰喜欢上Tina的时候，他也在困惑这个问题。 曾经网上有个段子说，女孩的闺蜜劝她分手，说她男朋友太差劲。为了让闺蜜对自己男友认识有改观，她特地拿着男友参加活动获赠的ipad去闺蜜家，说男友把它送自己了。结果，没想到，打开WiFi，发现自动连上了。真是R了狗了。 防火防盗防闺蜜这样的段子网上很多，陈辰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困惑于，自己之前明明是喜欢Tina的好朋友S的。这种转换，一度让他也感到惶恐。 1 陈辰和S认识的时候，他还不认识Tina。 大家都在毕业就是分手的煎熬中郁闷的时候，陈辰完全没有那样的苦恼。他苦恼的是，这么好个男人，咋就没有姑娘喜欢呢！ 好一段时间，他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他也不觉得多寂寞空虚冷，只是有时候，一个人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时，旁边的情侣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偶尔还是会让他感到扎眼。 所以，没有好电影的时候，他都尽量避免一个人去电影院。没事儿的时候，就一个人呆在家里用电脑刷片子。 因为偶然的缘故，他和学妹S认识了。当时是学校校庆，需要召集各届优秀的毕业生回校参加活动。陈辰作为优秀毕业生，也才毕业两年，并没有啥颜面去和其他优秀的老校友并肩参加活动。 恰巧S负责了这项工作，而陈辰正好是她联系的对象。 他觉得自己不够格回去，再也觉得对母校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可又觉得自己一个人无聊，凑热闹的心态，他也就回去了。 见到S的时候，他对这阳光活泼的学妹还颇有些好感。感觉有那么几分像《那些年》里的陈妍希，不过比陈妍希瘦不少。穿个素色的蓝裙子，笑起来颇有些青春片里的感觉。 陈辰一直觉得自己会被柳岩那样胸大或者妖艳的女人吸引。所以S的出现，倒也让他觉得有些意外。倒是S活泼开朗的性格让他觉得，挺好的，让人觉得亲切。 后来姑娘给陈辰说起他在学校时候的一些光辉事迹，倒把他给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留在学校老师印象里是个还不错的人哦。S嘴里出来的他，让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棒棒哒样子。听别人夸自己的感觉，真是爽爆了。不知道你体验过没有。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像陈辰这种二十五岁的少年郎，完全就是个花骨朵，可听了S的话，花骨朵都开像春天一样了。 他们渐渐接触多了。陈辰请S吃饭，听她讲学校里的事儿，他也给她分享自己当年的往事，和工作的一些感悟。久了，他记住了女孩喜欢吃酸辣粉，喜欢吃豆花儿。他还请她看电影，知道她喜欢看喜剧片，看欢乐的电影，喜欢彭于晏，喜欢吴彦祖，对小鲜肉并不太感兴趣。他还知道她喜欢唱歌，唱各种温暖的歌，梁静茹、郭静，偶尔还会哼几句陈绮贞。李荣浩踢馆《我是歌手》之后，她也喜欢上了李荣浩，喜欢他小眼睛的样子，有几分像曾经的周杰伦。她说，李荣浩的《李白》歌词特有意思…… 陈辰发现他知道、记住了女孩的好多习惯，渐渐的就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感觉他有点喜欢这个女孩了。 有次他请她看电影，看到惊险处，她吓得惊叫了一声。银幕上血溅四处，S的感觉像是血都溅到了她的脸上。陈辰本能地帮她捂住眼睛。S还紧张地问，完了没有？完了没有？他突然觉得异常的幸福。笑笑说，没有呢！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想给她说没有完，然后一直用双手档在她眼前，看她皱眉闭眼把脸瞥向自己这边的样子。 他常常晚上陪她去唱歌，周末陪她去唱歌，每次KTV里都会出现一些她的同学、朋友，他们有的会不断重复，有的偶然出现。有次他送她回了学校，在校门口碰到一起KTV过的男生，那男生一脸怪笑地给他打招呼。他笑的时候反而有点傻气。 在那男生的表情里，他看到了那个喜欢S的自己。 直到那次，有个姑娘突然出现。他们一起唱歌，唱完歌一起吃饭，玩得很嗨。他才从S的嘴里听到介绍，她叫Tina。Tina不是外国人，只是因为英语课老师让大家都给自己起个英文名，以后上他的课，都要以英文名自称，叫同学也要叫英文名。她从此就叫Tina了。 2 Tina就像是陈辰脑海里想象的女神的样子。可这女神却是傻缺的性格。 长得漂亮，却有点二，二得你真是没办法，你有时候都会觉得她是不是故意在卖萌。 但Tina又知道很多东西，脑子里面各种奇思妙想满天飞，总会在开口的时候让人惊讶。 女神都是高冷的那种，但Tina长着一副女神皮囊常常和他们在一起都会说很多她丢脸的事情。她说有次，她感冒了，坐公交车上，一个喷嚏把口水喷坐她旁边大叔的脸上了，虽然不多，也足够让她一个人窘迫一路地跟大叔道歉，然后点头哈腰。 还有次，她和朋友坐公交车出去玩，因为特别堵车，司机一会会儿就刹车，她一个趔趄手上抓着的扶手环，带子突然断掉了。她一脸尴尬地看看周围的人，周围的人也看着她，她傻笑地把公交车手扶拉环丢在了地上，还不自觉地给朋友说：哈哈哈，真是集齐七个，要召唤神龙了呀。哈哈哈哈。一边说一边笑。旁边的朋友都尴尬得不知所措了。 3 陈辰和S、Tina后来成为铁三角，经常约着一起出来吃饭、唱歌，S和Tina是同班的好闺蜜，他常常还会送两个姑娘一起回学校。因为是校友，时间早，他还会陪着两个女孩夜逛校园。 有时候，陈辰也会单独约二缺女神出来吃饭。 时间久了，他开始有些迷惑。他感觉自己好像同时喜欢着阳光欢乐又胆小的S，又好像喜欢着二缺呆萌的女神Tina。只是他做不到，像彭佳慧的歌《喜欢两个人》里那个男孩那样，辗转在两个女孩之间，暧昧到底。困惑让他开始在S和Tina之间犹豫不决。虽然他都没有理由说，这两个女孩都可以是自己的，任由自己挑选，或者对方都在喜欢自己，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感受，只是困惑于自己的感受。 陈辰觉得自己就像《大话西游》里至尊宝一样。 至尊宝勤勤恳恳地做着自己的山贼头，爱上了白晶晶，等到了菩提老祖，也遇到了牛魔王，只是他不知道在命运的轮盘里，他注定要迎来那个给他脚底三颗痣的女人。他自认为自己爱白晶晶，不爱紫霞仙子，可紫霞仙子为了他却被牛魔王抓去。他在梦里呼唤得更多的，还是紫霞仙子的名字。他认为的不爱，另一边，却是紫霞仙子希望他身穿金甲踏着七彩祥云去娶她。山贼至尊宝，没有能力胜过牛魔王，最后只有戴上紧箍咒，以孙悟空的模样救出紫霞。他到底爱的是白晶晶，还是紫霞？他为白晶晶无数次穿越时空，为紫霞戴上紧箍咒，最后他困惑了，不知道自己究竟爱谁，那算了吧，放下吧，跟着世俗的命运去取经吧。 陈辰看过好多遍《大话西游》，每一次看，都是感动。 他最爱的还是至尊宝和二缺的紫霞仙子的感情。只是曾经那个女孩说：“现在我郑重宣布，这座山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最后，紫霞为悟空殒命，悟空为紫霞戴上紧箍咒去取经。无数个转世轮回之后，转世的至尊宝和紫霞相爱了，紫霞却在城楼上指着悟空的背影说：“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哟，像一条狗。” 爱情就是这样让人心痛。 陈辰终于，在一次给Tina打电话的时候给她表白了。 他背弃了他的白晶晶S，最终拥抱了他的紫霞仙子Tina。没想到，他表白之后，也换来Tina的yes作为回应。二缺女神Tina答应做他女朋友之后，他很开心。但他有时候也很困惑，自己曾经明明很喜欢S，记住了她所有的爱与不爱。可最后却和她的闺蜜走到了一起。 S知道他们在一起之后，表达了她的祝福。甚至说，以后如果他们结婚了，一定要请她去做伴娘。 大家好像都相安无事，只剩下陈辰一个人内心深处情绪万千。他不知道这种感情的来源究竟是哪里。 命运是最终的赢家。它可以玩弄至尊宝、白晶晶和紫霞仙子，也可以玩弄陈辰、S和Tina。多年前的陈辰，是断然不知道，有一天，光棍的他会遇到S和她的好闺蜜Tina，直到命运揭幕的那一刻，他才发现，留着一个比高数更难的问题需要他来解答。 电影里，至尊宝和菩提老祖有一段经典的对白。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 我们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我们却总会为自己喜欢一个人找理由。可喜欢阳光活泼的S和二缺呆萌的Tina之间的问题，陈辰一直没有解答。直到他内心深处听到了一个声音，选Tina吧。他选了Tina。可他毕竟不是孙悟空，可以用不选择来做答案。 面对这么难的题，他感到恐惧。注定了，就算你觉得你和《大话西游》多么像，你也不能像孙悟空一样。因为我们不是至尊宝，我们没有月光宝盒，我们也不能选择用取经这种做公务员的方式来逃避。 在我们心底，认为每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个至尊宝，却要假设只能爱一个人。所以，当编辑姑娘以为我同时爱上两个人的时候，会以呸禽兽的姿态来呸我。可这样的感情迷局，却是每个人都解不了的难题。 并非是要为劈腿招魂，我想，某种程度上很能理解文章出轨的时候电影人程青松为什么要在微博上说：“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一个人同时喜欢两个人是太正常的事。” 或许同时爱上两个人，未必对，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难题。 - END -
盒饭君 杂志编辑、记者，青年作者，重庆新闻奖获得者。个人新书即将上市。微博：@盒饭君-让文字本身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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