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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守备第三师 …续

 清闲自在图书馆 2015-05-24
在新中国军事大志中,屈指可数的实战少则几天,几个月,多则几年。对越战争从出国反击到边境防卫,加起来不过十年,已数旷日持久,而且不单是任何一个部队参与始终。象守备部队这样在一个防区阵地上一气坚守二十三年的,守备第三师可谓首屈一指。进入防区时的孙子,撤除防区时已经当了爷爷。这虽然是笑谈,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担任师首长的干部,最早的一九三八年入伍,最晚的一九六八年入伍,时差三十年,这就是一代多人。第一批战士调入三师时已有“五年红”,入伍是在一九五八年。最后一批新兵是一九九二年,时差三十四年,又是一代多人。除了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抗美援越战争、中印边境反击战、对越还击作战的部分干部和战斗骨干外,守备第三师作为一个作战单位,始终没有经过实战。尽管如此,三十年一贯的巨大无顶限和长期无休止的边疆防御作战准备,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其艰难程度绝不亚于甚至超出任何实战。数千个昼夜里时刻警惕防范设想中的入侵之敌,并在实际上与其对峙,在演习中与其撕杀。这就是守备部队的军事实践。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大事记中,几乎没有守备部队一笔记载。在内陆城市驻扎的部队择期去野外演习一下,已属增强实际作战能力和野战生存能力的高端行动。常年在超出人体极限的恶劣自然地理环境中驻守在偏远边疆的守备部队的一切遭遇,似乎理所当然地不值得一谈。然而,边疆知道我们,亲人知道我们,历史知道我们。一九七一年,解放军画报的车夫同志上了一趟冻死人山,留下一句名言:“谁要说冻死人山不冷,谁就是反革命。”实际上,在守备第三师的防区内,具有如此动人效益的何止一座冻死人山?可以说,所有的哨所,所有的表面阵地,都具有在严冬冻死人的能力。零下三四十度在防区的冬天司空见惯。几个团部驻地的最低温度都达零下四十多度。防区内每年死于严寒白灾的牲畜和野生动物不计其数。拉练途中的一碗高粱米饭,不管你如何努力加快吞噬速度,甚至忙到连高粱壳都不吐出,还得冻到碗里一半。急行军百里之后,被热汗浸透的棉军装冻成完整的硬壳,只有关节处的碎冰渣是软的。站在篝火边,双脚四周被棉衣滴下的水冻成一片冰,把大头鞋都冻在地上。这些,还有罄竹难书的无数这些,对守备第三师指战员来说都是那样自然,那样超脱,那样无所谓。所以,守备第三师战友凝聚成了不同于任何其他部队的感情。现在,说说这些我们自己的胡子里的故事,也算得上旷世奇谈了。对于不是守备部队的军人们,对于后代,对于将来的战争,我们的故事具有恒久的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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