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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乐平:水墨玉兰独树一帜

 杨子999 2015-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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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正好,窗外玉兰一树树。只见他沾墨、轻轻地点按,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了了几笔,一朵清雅高洁的玉兰花跃然纸上。


  在画家胡乐平家中的书房,记者有幸看到画家创作他独树一帜水墨玉兰。我轻轻地倚在门边,静静地看他手中的画笔自如地在宣纸上挥洒,一朵又一朵水墨玉兰花如同从窗外的枝头跳到纸上,焕发了勃勃生机。


  水墨玉兰独树一帜


  胡乐平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科学家。他自幼酷爱中国传统文化,饱尝诗书画卷之美。十九岁,胡乐平得北京书画名家王任(字尔遐)亲炙,作品深受齐白石画风的影响,又汲取中国画的精髓,凭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领悟和创作能力,他的中国画技艺日臻成熟。


  胡乐平花鸟画创作有许多独到之处,他的作品意境清新、大气而不失雅致,豪放又不失法度,其代表作“墨玉兰”、“墨牡丹”、“鸡”、“松”、“鹰”等,均有中国传统美学的空灵典雅、朴实沉雄之美。而胡乐平最为人称道的独树一帜的作品是水墨玉兰,在技法上吸收了西方绘画上的逆光和传统中国绘画的没骨法,画中有笔有墨、墨分五色、虚实浓淡、雅趣盎然。


  而胡乐平创作水墨玉兰的灵感则来自黑白摄影。年幼时,胡乐平家住颐和园旁边。每逢春天,颐和园内几棵玉兰花树开得非常漂亮。玉兰花白如玉,花香似兰,在高高的枝头迎着春风身姿摇曳,神采奕奕,犹如天女散花。那时候全北京没有几棵玉兰树,吸引了很多游客前来观赏,胡乐平也是其中一员,常常一整天都在玉兰树下徘徊。春天晨昏时节,胡乐平举着当时还非常稀有的海鸥牌黑白胶卷相机,将玉兰的美纪录下来。玉兰或带着晨露,或披着晚霞,透过春天温柔的光线,如一层层白纱玲珑通透,似玉非玉。玉兰花瓣一层层叠加交错,在逆光中犹如一层层的水纹的相遇,荡漾开去,似水非水,美妙不可以言说。


  正是由于儿时的这种观察和记忆,使得长大后的胡乐平在笔端不断地摸索用没骨法创作水墨玉兰。沈括《梦溪笔谈》中概括,所谓没骨法,即“不用墨笔,而以彩色图之”。胡乐平在花鸟画创作中的笔墨技巧上非常细腻,淡墨阴染,一笔一个花瓣,在每一笔的最后用力,以水印来表现木兰花瓣之间的交叠,以及花瓣本身的厚度,花瓣颜色浓淡相宜,形状姣好。


  然而看似轻松惬意的用墨背后并不轻松。要画出大小合适,黑白过渡均匀的花瓣,必须十分熟练地掌握每一笔的力度和时间,这个度的拿捏必须经过相当长时间的训练和揣摩才能达到。从20多岁胡乐平就开始不断地揣摩学习没骨玉兰的画法,到现在已经30多年了,技艺日臻成熟。


  胡乐平说他的水墨玉兰画中水纹的画法即取法于齐白石虾的画法,笔墨干净,灵气传神。他的太老师娄师白看后,非常惊讶,对其大加赞赏,并欣然在他的画上题。娄师白说,用淡墨表现,看起来玉兰却是白的。可见,胡乐平笔下玉兰的晶莹剔透和细腻光感。这正是中国画不以颜色取胜,而以墨取胜的最高境界。


  诗书画兼修


  时间用在哪里是可以看得见的。几十年来,胡乐平在水墨丹青里辛勤耕耘,有非常深厚的文化积淀,渐悟国画艺术的真谛,深得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除了画画之外,他在诗词、书法上的造诣也非常高。同时,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也滋养了他的精神品格,学艺与修身同时精进,使得他人品、画品自然融合,卓尔脱俗。


  胡乐平的大多数画作都有题字或题诗,他的字时而粗犷时而润秀,时而庄重时而奔放,风格多变,力求与画的意蕴风格的和谐一气。胡乐平练过很多书法家的字,博取众家之所长,最爱晚清诗人、画家、书法家何绍基,胡乐平认为何绍基的书法气质与其绘画风格最为契合。何绍基艺术造诣全面而高超,他将草、篆、分、行熔于一炉,似神龙变化。


  胡乐平也喜爱古代诗词,时常沉浸在古人的诗意和词韵之中。去年末,胡乐平与才华横溢的女诗人颍川(即著名经济学家陈文玲)合作出版了《颍川 乐平诗词画卷》,他用中国传统画的笔墨,来表达诗词意蕴,可谓古韵新曲,相得益彰。在中国文人画画家中,在画上题诗的多如牛毛,其中尤以扬州八怪是题诗最多,且每篇都文采斐然。所题诗作多为七绝、七律,题诗者的几乎没有。《颍川 乐平诗词画卷》中有大量题词的绘画作品,填补了此前的空白,在文化上承上启下,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女诗人颍川曾创作《青玉案 玉兰牵春走》这样描述玉兰的美丽和内涵:轻风细雨香薰手,剪锦缎、花开否?忽若飞雪飘落抖,枝枝梨白,树树月色,玉兰牵春走。含苞绽放追新柳,品味高雅韵情久。墨染丹青挥洒就,辞风送暖,风光璀璨,诗画痴诤友。在记者看来,这何尝不是对胡乐平高雅、真挚的艺术艺术创作的赞美呢?


  玉兰的花蕾因状似一支毛笔,又别称为木笔。因为对玉兰的挚爱,胡乐平将其书房命名为木笔屋,木兰日日陪伴在他的左右,玉兰的如玉品格也潜移默化地滋养着胡乐平的艺术创作。在当下浮躁的艺术领域,胡乐平专心研习国画艺术,在北京大学等高校讲授绘画艺术,他淡泊脱俗,并不浪费过多的精力在社交上和成名夺利上。胡乐平有诗云:木笔春分画碧空,高花岁岁伴君行。也有诗云:欲把得失换了淡泊花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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