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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群读宋史第一部《宋太祖》(二十八)万事俱备

 江南固天 2015-06-05

    赵匡胤想做什么呢?灭南唐。这是早就下定了决心的事。既然要做灭南唐这个事,那就绕不开三个间题,一是他有什么?二是他怕什么?三是他缺什么?先说第一个间题。赵匡胤灭南唐,他必须得有本钱,第一赵匡胤有地,有了地,那自然而然第二个就来了,只要有地就有钱。且不说这地盖房子能卖多少钱,这地放到那儿,你收租子你能收多少钱?有地还带来一个好处,有人,有人就有兵。所以赵匡胤有地、有钱、有兵,有这么些东西,才敢发动战争。赵匡胤有什么呢?这就是赵匡胤所有的。有一百多个州,有巨大的财富,充足的兵源。赵匡胤有所畏惧,他怕对手,李煜别看平庸,不等于所有手下都平庸,赵匡胤最怕是林仁肇。这人能打,有几大特点:l、有威名,是一员武将,并且有名;2、有实战经验,当年带几千人直冲后周大营,准备放火烧大营,差点得逞,最后是老天不帮忙,本是…自风而来,一放火就好了。可是,风向变了,火烧不成,只好退兵了,自己一人断后,对方守将是张永德,张永德“猿臂善射,发无不毙”。胳膊长,善射,只要开弓,定有人死,就这样,射了几箭,林仁肇一拨就掉了。张永德说“此壮士,不可逼也”。这时,赵匡胤还只是将领之一,就知道了他的威名;3、智勇双全。所以林仁肇成了赵匡胤第一怕。

    赵匡胤想了一个辄,把林仁肇除掉了。三个字:反间计。弄了两手,一是先用重金收买了林仁肇的部下,偷了一幅自画像,南唐使者一来,间是谁呀?林仁肇,不错呀,他准备投降大宋呢,为了表达信用,先送来做信物,使者吃惊,再领使者看家宅,说是专门给他留的,一旦投降,就给他。使者回去告诉李煜,信了。这是物证,有画像在,有房子;有旁证,林仁肇名气大,许多人不在他眼里,有许多人嫉妒他,恨他,人们纷纷提供证据;有逻辑推理,当年提出带几万人收复淮南,现在成了把柄,是投奔大宋还是收复淮南呀?所以李煜用毒酒除了林仁肇。赵匡胤最怕的除掉了。第二怕怕的是南北夹击,万一契丹打来怎么办?所以,赵匡胤得想办法解决契丹的间题。派了使者在974年出访契丹,与辽订了条约,两国互不攻打。然后辽国的国主与北汉的国主下了命令,“无妄侵伐”,不要轻易对大宋用兵。北汉知道辽国上当,刘昶听说后,“闻命恸哭”,却没有办法。

 

    赵匡胤缺的一是水军,有陆军强大,但是南唐是江湖纵横的江南,这儿打仗离不了战船。怎么办?赵匡胤在968年从内府拨出专款,在开封城外,挖了教船池,蓄了不少水,造船训练水军,负责的是陈承昭,这人是江南人,熟悉水战水利,在大宋建国后,为开封修过两条渠。开封当时是水路交通的码头。当年,赵匡胤北征太原打北汉时,建议他水淹太原的是陈承昭,可以没用好这条计。缺的二是地图,打仗得有地图,古代叫图经。要解决这个间题,难。没等赵匡胤费劲,卢多逊帮他解决了。卢多逊狡猾,一次出使江南,给李煜贺生日,办完公事,走到南京的宣化口,突然停船,派人回去跟李煜说,朝廷准备修天下地图,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份?李煜连夜派人校对,第二天就送去了。卢多逊拿到地图,因为李煜无力拒绝,貌不经心,回去的路上才想起来,好像没当回事。表现颇佳,卢多逊跟李煜与手下大臣关系处好了。借口得体,要修天下的图经,就缺这十九个州,卢多逊就轻易拿到了地图。.

    还缺的是大的间题,让大批陆军跨过长江,缺少的是渡江之策。这不解决,大宋的军队过不去,南京附近江面宽阔,这儿渡江是个间题。赵匡胤有福,没费劲有人把这个也解决了。樊若冰,是南唐的人,背叛南唐的原因:科举不第,在南唐考考不中,心怀不满;上疏无果,上了奏疏没下文了;文人理想,樊若冰想实现抱负,偏偏李煜不用,得改换门庭;忠节观念消磨。这时不再讲究忠孝,有奶就叫娘,南唐不用,就投大宋。这时,就有两人投奔了大宋,但是没重用,因为时机不对。当时赵匡胤陈桥兵变不久,赵匡胤在舆论上最要提倡的是忠诚。两人定性是卖主求荣,一杀一流放。但是现在不是彼时了,赵匡胤不再顾忌了,要渡江,谁能解决,就重用谁。樊若冰出现了。他跑到安徽马鞍山的采石矶,这儿最好搭桥,所以,樊若冰在这儿考察,装作钓鱼的,测量哪个地段是最窄的地方,得两边都有石头,他找到了。所以,他并不是盲目地提出搭桥的方法,考察后找到了。带着地图,向赵匡胤提出在这儿可以搭第一座长江大桥,让宋军渡过长江。赵匡胤太高兴了。他让当时的学士院给樊若冰举行象征性的考试,让他做了官。樊若冰的理想到这儿解决了。樊若冰高兴。赵匡胤按照这个建议准备搭桥。还缺少的是借口,师出无名不好呀。军队都出发了,借口都没找好。军队出发后,派了使者到了南唐金陵,邀请李煜来开封,要举行祭天大礼,请来参加。李煜不敢,“国主唯唯不答。”这是七月,到了九月,又派使者去,冬至快到了,我要在开封举行祭天的礼节,“有事圜丘”,两次请李煜进京,李煜不敢去。“臣事大朝,冀全宗祀,不意如是,今有死而已。”我只想保住社稷,现在没想到,这样的做法,我今天只有死了。不能去。这就给了赵匡胤借口了。就这,还让吴越合围南唐。这样的充分准备下,将怎么灭南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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