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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霍华德·马克斯的第二层次思维开始思考 什么是第二层次思维？ 第一层次思维说：“这是一家好公司。让我们买进股票吧。”第二层次思维说：“这是一家好公司，但是人人都认为它是一家好公司，因此它不是一家好公司。股票的估价和定价都过高，让我们卖出股票吧。”这几年经济低迷，消费类和医药类公司由于稳定的业绩，具有防御属性，所以受到人们的追捧，五年的熊市中赚到钱的投资者大多投资了这两类公司。然而它们其中的许多公司被捧上了高价。例如：同仁堂，50多倍的PE对应20%以下的增长率。片仔癀50多倍市盈率对应的增长率比同仁堂也高不了多少。 从基本面上判断，它们绝对是好公司，但他们现在是好股票么？ 第一层次思维说：“会出现增长低迷、通货膨胀加重的前景。让我们抛掉股票吧。”第二层次思维说：“前景糟糕透顶，但是所有人都在恐慌中抛售股票。买进！”增长低迷、通货膨胀2011年发展到了顶峰，2012年绝大部分人都抛售股票离开市场， 只剩37%的人还在股市里坚持。现在不是买进的好时机么？ 第一层次思维说：“我认为这家公司的利润会下跌，卖出。”第二层次思维说：“我认为这家公司利润下跌得会比人们预期得少，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拉升股票；买进。”从2010年开始人们一直在担心银行业利润见顶，并且将迅速下滑，大量坏账将使银行负增长、亏损甚至倒闭。两年过去了，银行利润继续在增长。利润下跌比人们预期的少得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么？拭目以待！ 第一层次思维单纯而肤浅，几乎人人都能做到（如若你希望保持优势，那么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第一层次思维者所需的只是一种对于未来的看法，譬如“公司的前景是光明的，表示股票会上涨”。现在白酒的前景一片光明，大量的资本涌入，已有的公司大量扩产。高毛利带来了新的竞争者。这时要用坚固的护城河来保卫自己的竞争优势。白酒也许只有茅台等少数几家有这样的护城河。 第二层次思维深邃、复杂而迂回。第二层次思维者要考虑许多东西： 未来可能出现的结果会在什么范围之内？经济下滑预期得到一定兑现，结果是小于人们的悲观预期 我认为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经济问题得到解决，经济将回到正轨继续增长，资产价格也会重先膨胀 我正确的概率有多大？从经济史来说，正确概率相当大，因为人们有能力应对这些经济问题，历次经济危机都能安然度过，这次也一样，而且影响也小得多 人们的共识是什么？经济继续下滑或者持续低迷很长时间 我的预期与人们的共识有多大差异？正好相反，经济问题被解决，而且过往的经验证明都会被解决 资产的当前价格与大众所认为的未来价格以及我所认为的未来价格相符的程度如何？资产的当前价格人们认为是合理的甚至还没有反应经济下滑带来的深远影响，而我认为现在的资产价格已经严重低估 价格中所反映的共识心理是过于乐观还是过于悲观？ 过于悲观 如果大众的看法是正确的，资产价格将会发生怎样的改变？如果我是正确的，资产价格又会怎样？ 大众的看法是正确的，资产价格将继续下跌，并且出现连锁反应，跌入深渊。 如果我是正确的，资产价格将会价值回归。 显然第一层次和第二层次思维之间的工作量差异是巨大的，能够进行第二层次思维的人数远少于能够进行第一层次思维的人数。 第一层次思维者寻找的是简单的准则和简单的答案。第二层次思维者知道，成功的投资是简单的对立面。这并不是说你不会碰到大量费尽浑身解数，想让投资听起来简单的人，我称他们中的某些人为“唯利是图者”。券商想让你认为人人都有投资的能力—以每笔交易10美元佣金的代价。共同基金公司不想让你认为自己有投资能力，他们想让你认为拥有此种能力的是他们自己，如此一来，你就会把你的钱投入到积极管理的基金里，并且为此支付相关的高额费用。这就是为何券商总是唱多，下跌的时候就含糊其辞的原因，他们是想把你留在股票市场里继续交易继续为他们创造收益。而共同基金总吹嘘他们是机构实力多么地强，比散户强百倍，当然是为了让人们买他们的基金，然而这些基金的业绩也是一塌糊涂，并不比散户高明多少，而且还要交给他们高额管理费申购赎回的费用。 我将其他简化投资的人视为“劝诱者”，他们中有些人是教授投资的学者；其他人则是出于好意却高估了自身控制范围的业内人士，我想他们大多没有考虑自己的投资记录，或者忽略了投资业绩不好的年份，或者把损失归咎于运气不好。最后还有那些完全不理解投资复杂性的人们。一位特约评论员在驾车时间段的电台节目里说：“如果你对一个产品有好感，就买这家公司的股票吧。”成为一个成功的投资者并非这么简单。所以不要听信什么所谓经济学家股评家资深业内人士的鬼话，他们大多根本都不投资，何来发言权？ 第一层次思维者对相同事件有着彼此相同的看法，通常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从定义上来讲，这是不可能取得优异结果的。全部投资者都战胜市场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全体就是市场。巴菲特提倡独立思考，逆向思维，也是这一个道理。 在投资的零和世界中参与竞争之前，你必须先问问自己是否具有处于领先地位的充分理由。要想取得超过一般投资者的成绩，你必须有比群体共识更加深入的思考。你具备这样的能力吗？是什么让你认为自己具有这样的能力？现在人们产生了对股市的错误共识，在股市的人对银行股又产生了群体性错误共识，所以现在银行股是无人问津。这不就是非常规，非共识性的预测么。银行业绩的继续增长不正是正确的信号么？但是这样的决定很难执行，因为股价持续的下跌，对人们产生了压力。 问题在于，非凡的表现仅仅来自于正确的、非共识性的预测，而非共识性预测是难以作出、难以正确作出并且难以执行的。多年来有许多人告诉我，以下矩阵所示的内容在对他们产生着影响： 你不可能在和他人做着相同事情的时候期待胜出……突破常规本身不是目的，但它是一种不错的思维方式。为了将你自身与他人区别开来，突破常规有助于你拥有与众不同的想法，并且以与众不同的方式处理这些想法。我将其概括为一个简单的2×2的矩阵： 常规行为 非常规行为 有利结果 较好的平均表现 高于平均表现 不利结果 较差的平均表现 低于平均表现 当然，实际情况并不这么简单和界限分明，不过我认为总体情况是这样的。如果你的行为是常规性的，你很可能就会得到常规性的结果—无论好坏。只有当你的行为是非常规性的时，你的表现才有可能是非常规性的，而只有当你的判断高人一等时，你的表现才会高于平均表现。要拒绝平庸就得独立思考，做出非常规性的决定，并坚持到底。 结果很简单：为了取得优异的投资结果，你必须对价值持有非常规性的并且必须是正确的看法。这并不容易。 以低于价值的价格买进具有非凡的吸引力。那么，如何在有效市场中寻找便宜货呢？你必须拿出卓越的分析力、洞察力或远见。不过由于其特殊性，很少有人具备这样的能力。现在很多股票跌破净资产，而且这些股票中很多都是有业绩支持的蓝筹股，PE也低于10倍，这不就是格雷厄姆所说的价值投资么？很多人嘲笑这是“雪茄烟蒂投资法”， 格雷厄姆和巴菲特用这种最原始最简单的方法赚到了丰厚的收益，证明这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方法。巴菲特70年代之后用得少了，巴菲特自己解释一方面是由于开始用这种投资方法的人变得越来越多，这样的投资机会也变少了。另一方面自己不断膨胀的资金找不到出口，不可能一直等这样很多年才出现的机会。 因为你的表现是偏离常态的，所以你的预期—甚至你的投资组合—都必须偏离常态，你必须比人们的共识更加正确。与众不同并且更好—这是对第二层次思维相当不错的描述。 那些认为投资过程简单的人通常没有第二层次思维的需要，甚至不知道有第二层次思维的存在。于是许多人被误导了，相信人人都能成为一名成功的投资者。并不是人人都能成功的。不过好消息是，第一层次思维者的广泛存在使得第二层次思维者的可得收益增加了。为了持之以恒地获得优异的投资回报，你必须成为第二层次思维者中的一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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