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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锋:现代诗歌的美学再定义

 昵称3587868 2015-06-13


讲座地点:南边文艺

讲座人:刘旭锋 


南边文艺旗下的各位作家,大家晚上好。我是刘旭锋,以前常用诗装这个笔名,提起我这个笔名,很多人就会生出一个疑问?咋去叫这么一个怪兹兹的名字?其实啊,我这个“诗装”是“师庄”的引申意思,师,是师从的意思,庄,指我的老师台湾最著名的词作家之一庄奴老先生。庄奴老师并非每天都在我身边,但他却成了我一生的道德之师。记得朱军在艺术人生栏目采访庄奴老先生的时候,用了一句话“庄奴的歌,唱红了全球华人世界。”有朋友就会问了,那他写过哪些歌?这样解释吧,没有庄奴,就没有邓丽君。第一次和庄奴老师见面交流的时候,,他的每一句话讲完,都会让我去指教,让我去指出不足,在一个黄毛小孩面前,一个大师竟然如此谦恭,让我深受启迪。从此,他伟岸的身躯,永恒树立在我心中。我用笔名,警示自己,无论以后走多远,首先做一个谦虚的人,其次再去做学问或是做其他。

文学是一个庞大的话题,所以,我很少直接去给别人讲“文学”这个东西,只有一次,是在重庆邮电大学移通学院,他们邀请我去给他们讲一下戏剧的东西,我思考良久,最后给了他们一个主题:话剧与文学。和今天一样,我选取诗歌,来和大家以小及大,讨论如何把文学做好。第一次和大家交流诗歌这个话题,希望不足的地方多指正。

能在互联网的大时代里,和大家一起交流现代诗歌的一些观点,倍感幸福。幸福一,和臧克家、艾青、甚至是徐志摩等那些早期的诗歌先驱只能在纸和笔之间丈量人性,今天的我们,很明显,已有足够大的空间去交流、去探讨、去发泄。幸福二,我们要感谢我们的母亲,把我们生在了这么一个相对自由的世界,让我们有相对自由的空间,容我们纷呈复杂的文学构想在茫茫网海不停碰撞,所以我借用狄更斯的一句话说,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幸福三,你们让我想起了我自己,想起了文学,想起了在最美的青春年华,与文学,与诗歌邂逅的那份从容与小资。

前几天在国际华语诗歌(螺湖)论坛,我与初中语文教材中《致橡树》的作者舒婷大姐探讨了一个问题,我说,舒婷大姐,你有没有在公众场合把自己的诗歌读出来。她给我说,没有,从来没有,诗,在心里。傍晚时分,我和澳门《华文百花》杂志总编庄伟杰、北京师范大学现当代诗歌研究中心主任谭五昌教授一起,去《诗选刊》主编刘向东的房间坐了一会,我们谈到了好诗的标准?向东大哥说,自认为写的好的很多,我认为写的好的其实不多。之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诗歌究竟需不需要读出来,好的诗歌究竟是什么?直到此刻,我恍然大悟,最美的诗歌,首先是自己的,其次才是别人的,首先要震撼或感动自己,其次才去感染别人。有的诗歌,为了同题,为了投稿,为了比赛而写,他们的诗歌背叛了诗歌的初衷,内心的自然表达,所以很容易写出来的文字附加牵强的东西。正是前几天的这两个小经历,给了我启发,让我决定了今天讲座的主题:现代诗歌的美学再定义。

我从不不去否认一个诗歌写作者,就像我从不被别人对我诗歌写作的褒贬评价焦虑一样。诗歌,事实上不存在对错,只有入你心,或没入你心之分。既然,诗歌没有对错,那我们坚持写作,目的在哪里,精神诉求在哪里?其实,所有诗歌写作者,都是为了更加动人的情感展现而极尽可能地在文本层面追求完美。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就像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瑕的一块玉石,客观认识文本和自我,是诗歌写作成功的基础。有的人,还没较深入地接触诗歌,还没有了解了诗歌是如何来的,就自己给自己盖上了一个“诗人”的帽子,殊不知,这顶帽子,自己看起来不知丑,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一个小丑。

把诗人推上神坛的,不会是自己,而是优秀的诗歌。既然如此,我们需要知道,诗歌的来龙去脉。发端于19世纪末期的中国现代诗歌,最先举起了中国现代文学改革的大旗,这是诗歌最辉煌的一刻。因为诗是中国古代汉语的正宗,所以,中国的文学先驱,最先开始尝试改革的,也就是诗歌。那一刻起,我们经历了自由体、象征诗派、格律诗派、七月诗派、解放区民歌诗歌、朦胧诗、第三代诗,现实主义诗、以及如今多元化,甚至五花八门的景象。每一个流派,都在追寻一种独一无二的美学感觉,本质上,他们不抵触,也不矛盾,只是表达的形式上,产生了差别。这种差别,我们可以视而不见,也可以认真研究,视而不见,是因为它没有影响诗歌的发展进程,认真研究,是因为它会帮助以后的诗人反思自己或给后人前行的方向。

纵观中国现代诗歌的发展,我们正站在多元文化交汇、消费主义盛行、诗歌表象空前“繁荣”的十字路口。我们为自己的时代“撒娇”,为自己的作品“撒娇”,甚至也为百花齐放的诗歌现象“撒娇”。“撒娇”不是“撒娇诗院”,而是一种后起的复兴自信。现在的诗歌写作,纷呈复杂,谁也无法阻止谁的诗歌思想产生,甚至灭忙。这就奠定了,这个时代不缺乏优秀诗歌,也不缺乏滥竽充数的文字。我认为,诗歌的美,是不拘一格的,是多种多样的。我们可以欣赏诗歌的思想,也可以欣赏诗歌的意境,同时也允许独立去欣赏诗歌的情感。除却这三样,事实上,其他都是形而上的摆弄。无论任何时候,诗歌的写作,离不开这三根弦,只有紧紧扣住这把三弦琴,才能弹出不离谱的调子。而,今天我要说的,除却以上三样,还有一点在如今的诗歌乱象里更显重要,那就是格局,我们抓取诗歌意象的角度可以小,但是我们写作的格局必须大。格局是啥?格局就是一个诗人的情怀,情怀是至高无上的内心力量,我们需要在精短的诗歌里注入自己强大的情怀,可以是对民族的,也可以是国家的,甚至可以是人类的。伟大的情怀就像一剂良药,能从根部引领一株植物抵达高处。从另一个角度讲,情怀就是爱,爱自己,爱别人,爱设身处地接触的每一个事物和感觉,人类能够在文学层面不断找到归宿,那是因为伟大的作品里总能找到爱,找到优秀作者伟岸的情怀。

顺便,我想谈一下另一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我,写古诗和写现代诗歌有何区别,甚至有人说,古诗的造诣更高,问我为何不去写古诗。关于这个问题,我和一个评论家进行过认真的探讨,我们的讨论产生了一个共同的思想,那就是,在新时代写古诗,就当高雅情操去做一做也不错,但是在如今的环境里写古诗,只会有文学意义,却没有文学价值。这句话如何理解?意思是说,写古诗,我们已经不可能超越古人,也不可能在古诗的领域将自己放进教材,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甚至被后人津津乐道,或是名扬天下。现代诗歌相反,我们依然可以用现代诗歌的方式,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甚至将自己有一天放进语文教材,甚至在中国或世界文坛,立起身板。所以,客观正确地认识古诗写作和现代诗歌写作,将会决定一个人在文学的路上走多远,走多高,走到哪里,走向哪里。

诗歌要像惊雷一样,或去震撼人,或去感动人,或去感染人。而不是,让写出来的文字变成口水,去抨击人,像黑色的石头一样,去陷害人,像硫磺一样,瓦解人类的善良。我们要怀着一颗,思考、怀疑却又无限阳光的心去创作。而不是心生黑暗,面向死亡,追求终结。倘若这样,本身就违背了诗歌之美。

诗歌会让人变成诗人,死亡却无法让人变成诗人,最多让人变成传说,变成话题。在无比从容的诗歌核心里,我们要挖掘自己的诗歌取向,尽可能绽放自己对命运和情感的理解。我们热爱诗歌,首先要热爱生活,因为失去生活的诗歌写作,仿佛就像没有着落的翱翔,全身心都在飘,而不是飞翔。

我们不能盲目地去崇拜那些一不小心走向死亡的诗人,但是可以去崇拜他们一不小心写好的优秀诗歌。比如,这个月52日跳楼自杀的人大学生90后诗人王尧,比如,海子。到底是无意义的苟活?还是无意义的自杀?前几天北京师范大学谭五昌教授送了我一本他编写的《活在珍贵的人间》,读完,我给谭老师打电话说,谭老师,你的这个书名,写的真好。好在两个地方,第一,让我读着舒服,让我重新认识了海子这个伟大的天才诗人。第二,也让我再次翻出海子那首《活在珍贵的人间》诗歌无数次认真品读,读后感是,海子的诗歌很美,海子却不如他的诗歌。我们怀念海子,纪念海子,是在怀念他的《亚洲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们纪念海子,是在纪念他的《四姐妹》《山楂树》。如果你以为,我们是在怀念和纪念他的死亡,为他的死亡而赞誉,那表明你像误读海子一样,误读了美丽的诗歌。

诗歌不是小说,也不是散文,更不是剧本。它是金色的盘子里,一颗闪着红光的樱桃,让人感觉可口,又让人感觉可贵。我们无法摆脱其他文学体裁对诗歌的干扰,因为文学本就是一个共有的名词。所以,我们要学会利用其他文学体裁,或借助其他文学体裁的优点,从而托高诗歌的价值。让缪斯女神的纱巾更加迷人,让缪斯女神的围裙更加舒展。抓住思想、意境、情感中的一者,然后注入自己的情怀,用独一无二的词语,将其表达出来,就是一种再造之美,一种简单而不简陋的大美。如今的很多写作者,有的有了前面的三种元素,或其中一种,但是,情怀的东西,太少了。这就如,每天大谈人生、大谈理想的人很多,但是能对父母恭恭敬敬的人,事实上却越来越少一样。诗歌的美不需要复杂,不需要庞大,不需要面面俱到,诗歌是精致的文学,它只要求我们用最精致的思维,最精炼的情感,去描述我们的心境。

美,属于生活。诗歌之美,属于那些热爱生活的写作者、那些拥有生活情怀的伟大文人。希望,你是,或者将来是,其中一员。

希望大家能理解我提到的思想、意境、情感这三个词,同时,希望大家更能理解我提到的格局或情怀。

谢谢大家,今天就到此,以后多交流,不足多批评,互相多学习。希望我的一些观点,能在未来写作的路上对你起到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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