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摄影师之间的深度对话
李建增 | IP地址: 61.185.4.* | 2007/10/09, 15:28 今年的平遥没见到你,遗憾。我感觉你目前的拍摄方式跟我一样,在不知不觉中走一条下坡路,越来越记录了,逐渐演变成为了记录而记录了,没有了感觉,淡化了影像,我们毕竟是用图像语言来传达信息的。虽然目前这样的方式可以愉悦自己,可以不时地有形的新东西出现在博客,但简单的方式过于放纵自己了,拍出的缺少了内涵,没有深度。有句话我非常认同,“一个摄影人要耐得住寂寞”。摄影无处不在,无处不在摄影,往往看是简单得事物,有人却能拍得简单,拍得难看,拍得有味,拍得有趣,就像路泞的“寻常”,拍的都是身边的人,朋友,同事,喝酒,聚会,医院,澡堂,父亲,妻子,哥们,领导,被他用影像一一记录,形成了一组看似寻常却有不寻常的片子。 [ 你在我博客里留言是很对的,但有一点不对,你并没有走下坡路的,整体作品我看拍的不错的,今年以来,我工作上有点忙,没有时间外出拍自己想拍的题材,到是因出差外地,拍了不少旅游杂志喜欢的片子。对于摄影,我总是将自己定位为业余,多是拍点东东给杂志用一下,纪实类的作品拍的并不多,观念类的就更少了,并不是我不能拍,而是自己拍了这类作品做什么用?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这次在平遥,我在华夏的展位遇到了一个我们的老乡,他在那里做编辑总监,虽然聊得不多,但给我留下了一个重要的印象,再看看国家地理和华夏的展览,感受颇多,尤其是拍报道,其实怎么拍并不是很难的,难得是拍什么,怎么进入,如何把握控制才是难点。 就是,我也感觉这几年华夏地理在走上坡路的,我订这个杂志有好几年了,原来石宝琇在这个杂志做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这个杂志。现在与《美国国家地理》合作了,可以看到更多,更好的专题的拍摄方法与图片编辑,而对我自己来说,我感觉自己的拍摄题材是很多的,有好的选题我自己都可以找出来,可是就是没有时间去拍!当然就目前摄影发现的方向来说,好像为杂志拍专题也是不太流行了,你想啊,用胶片拍个专题,成本也是很高的! 媒体杂志对摄影人来说无疑是个非常好的平台,如果说跟某个杂志合作成功一方面是对自己摄影(我不确定自己是在摄影幻是在创作,更喜欢说自己是在记录)的认同,另一方面对自己也是个促进,同时也可以让周围的亲朋认可。但就杂志而言,每种杂志都有自己的定位,不同的要求,不同的风格,总之是五花八门,各有特色,但其中好的总是能吸引人的眼球的,总是能跳出来对,就如《文明》、《华夏》、《国家地理》,他们对图像的要求不仅仅是要有题材的整体感,而且每张图单独拿出来都是精彩的图像,跨页、留白、横幅、竖幅编辑也是很讲究的。现在是数码纵横的时代,影像泛滥,有了数码以后反正没有了什么成本,拿起来就是一泻千里,一天能拍几个甚至十几个G。没有了控制,淡化了自我,一切都交给了数码,数码的控制能力超越了控制数码的本身。我前几天看了一部电影,一个国外的女摄影师,也用数码,但是他在拍摄中很理性,有时也拿起机子不看镜头狂拍,但人家心里是有控制地,拍出来的影像跟她预期的结果是一样的。 其实对于一个摄影师,作品好与坏,成功与失败,在传统摄影的领域里,并不是在有关杂志刊登为标准的,这让我想起了庄学本:一位被载入史册的伟大摄影师,却长期处于公众视线之外。他在70年前拍摄的藏地少数民族的人像摄影作品,生动、传神、透着那个年代的味道,让我现在看来还是这样的传神与激动,但这也是在他后世多少年后,人们才记起这样一位伟大的摄影师,也许这就是中国纪实摄影的现状,如何能够忍受寂寞,如果能够排斥名与利,在物欲横流的今天,想要做个庄学本式的摄影师是多么的不容易!同时又是何等的艰难!当然庄学本也是在《良友》画报的平台下成长起来的,一个摄影师,超越自我是很不容易的,有时我也会沉浸在人文地理旅游杂志类发稿所带的自我沉醉中,但作为摄影师如何沉下心来,拍摄像你拍的《陕北人》和我的拍的《我的家族图谱》等专题,才是一个摄影师的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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