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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作文“小器”及优秀范文

 鲤鱼山九龙门 2015-06-19

材料作文“小器”及优秀范文

  【真题在线】台湾一家店就叫“小器”。老板说,就只做小餐具、小碗、小锅铲,很受欢迎。老板钟情自己的“小”,也很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小”,痴迷于扎扎实实在“小”处精耕细作,收获了成功与幸福。

【范文天空】

性情须大,执著于微

  有人说,那追求史诗般的宏伟壮丽的大时代已式微,如今的世界残存着的是个人注意的小时代。我却以为,秉持性情、格局之大,专注于技艺、生活之微,未尝不能是“小而美”的美好结局。

  人生也有涯。若一味求大、求高、求无尽,那将会应了庄生两千年前的谶语:“以有涯随无涯,殆矣。”是以我们不妨如同台湾一器具店“小器”的老板那样,拾起执着于细微处的勇气,在“小”处精耕细作、精心打磨,选择用完美的“小”来填充大生活,勇于承认自己的“小”,勇于以全身心来成就“小”之美,而非不自量力地制造出宏大的废墟,这其实是人生的大智慧,是直面内心选择的大勇气。

  清人袁枚的一首小诗长久地打动着我:“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苔花确是如此微小而不起眼的,以至于一般人甚至难以察觉它的存在;然而苔花未曾意志消沉,未曾妄自菲薄,它小然而恣肆的盛开,给诗人、给后世的我们带来怎样的震撼与激励;它小然而执著的美丽,让多少张扬而盛大的繁花黯淡;它的小在人们的心上放出了怎样真正长久而盛大的光采啊!    

  苔花小而执着的美,何尝不是人生的大信念,何尝不是直面真实自我的大勇气。

  然而我们也不应忽略了维持小与大之间的的均衡的必要。正如金苍在谈论“小清新”现象时所提出的,于个人情感追求的层面而言,“小”是无可厚非,甚或是值得鼓励的;然而置于社会与时代的层面来看,一味的追求那”小”的美是有危险性的。无论是对个人的性情格局还是国家社会,大担当与文化上的大气象是不可或缺的。一味追求“小”也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即过分关注一己的小情绪、一人的小得失、一方的小变动,缺少对人类共同体的大关怀。

  因此我们或许可以说,惟有秉持性情格局之大,直面执著于微,方能成就不失其大的“小”之美。本职是公司职员的佩索阿说:“在个人的小生活上,我承认自己与他人的雷同;但在这雷同背后,我把星星散布在我的更广阔的天幕之上。”

  愿你我也能如佩索阿一般,在有勇气直面自我之小的同时,让自己在性情的大苍穹之上,繁星满天。

                                芥子纳须弥

  我曾久久感概于《佛经》中的一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诚哉斯言!

  无论再微小的事物,也自有它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因此,当我们懂得“芥子纳须弥”之后,自然也该懂得:扎根于小事,方能成大事。

  正如台湾那家名“小器”的店,店主痴迷于在“小”处精耕细作的行为,却恰恰是这家店的“大器之作”,也正是他们成功之所在。愈是微小的事物想要做好却愈是不容易。反观当下,熙熙攘攘的普罗大众在流转于利益、金钱、算计之际,陷入了商业文明的误区:似乎唯有表面上的华贵方可体现事物的价值。殊不知,真正的价值,在小,不在大;在精,不在贵。

  翻开泛黄的史册,有多少先贤向我们证实了注重小事的重要性。古往今来,但凡成事之人,必是注重细节之人。五尺杏坛,孔子谆谆教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早于此时,想必孔夫子早已悟得欲成大事,先完小事;清风微拂,袁枚徐徐吟诵“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早于此时,想必他早已发现微小事物的魅力所在;乐于天命,白居易朗声感概“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早于此时,想必香山居士早已明了,再伟大的也不过是最细微的……

  然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历史的长河又淘尽了多少因不注重小事而功败垂成的惨痛教训。而今天,真的就无人在重蹈覆辙么?非也。如今社会风气浮躁,人们理性缺失,政治凋敝,文化式微,它们都是现代人没有从根本着手,从小事扎根,过于放大结果所导致的不幸。无法扎扎实实地在“小”处精耕细作,使得整个社会如同无可相依的浮萍。但我想,政治凋敝不可怕,文明式微亦不可惧,只要我们能够端出极严肃的态度去看待每一件小事,坚信我们的社会终能够深深扎根于土壤,汲取天地灵气,长成参天大叔,荫护万世万代。

  春发,夏繁,秋肃,冬调。或许早在佛祖普渡众生之际,我们就该明了“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明了“芥子纳须弥”的意义所在,明了扎根于小事,方能成大事。

                            “小”的哲学

  精致小巧的餐具受到了人们的追捧,店名“小器”后埋藏着“小”的哲学意义。“小”的哲学是什么?是人们的天然喜悦,是小而精致的艺术境界,也是因“小”而贴近心灵的脉脉温情。

  “小”的哲学,带给人们审美的欢欣与喜悦。黑格尔曾不吝笔墨地在《美学》中赞扬十七世纪荷兰的小画派,他们从宗教的伟大与建筑的恢宏中跳出,转而对平常不过的生活场景作津津玩味似的勾绘。正如黑格尔所阐述的,这是微小中的伟大。又如那教人心醉神驰的魏晋风神,正是开辟性的从点点小景中取材,透过纯真深情的笔触,幻化出普世的审美意义。陶潜之为陶潜,不在于宏大空洞的史诗,而在于平淡冲和的、对荒径小草、停云时雨充满爱意的描摹。这是对宏伟却呆板的汉赋的觉醒性的浪漫告别,诗人的一切归宿寄托,都在于“小”的哲学。

  “小”的哲学,并非小器或吝啬,而是小而精致的艺术境界。只有小或许还会受审视与怀疑的目光,但若是小而精,便能生出一种玲珑生动的气韵。古人一向深谙此道,一如他们将宏大而暴虐的印度教,化为从微小处悟真知的“小”禅宗;将传说中身似巨人,八肢而狞厉的教神梵天,化作道法自然,小至虚无。舍去了大而空旷的外表,精炼内核,浓缩精粹的,是小而精的哲学,是比“大”更高远的境界。又如诺奖得主特朗斯特罗默,这位深谙“小”的哲学的瑞典诗人,每年只写一二首诗,每首一二言,然却“首首精品,绝无凡作。”正是缘于对小而精的追求,使他的诗挟着诡谲的意象,铸成千钧的语调,飞跃巨大冰冷的铁网,直到诗的天堂。

  “小”的哲学,是贴近人心的脉脉温情。据史载,几乎所有文明都以宏大为宗祖。无论是部落氏族对神话的恢宏构筑,还是篇幅惊人的荷马史诗、但丁神曲,或是极盛于殷商的青铜饕餮。但随文明的发展,这种“大”也渐渐化“小”。从汉代传说的铺陈与征服,到魏晋觉醒而注重个人的风神气韵;从青春盛唐崇拜的轩冕荣华、伟大功业,到宋调宋画对小我心境与意绪的追求;至于明清,甚至小到对市井间的鸡毛蒜皮与粗俗对白,但却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浪漫洪流。就连在绘画上,也是由善鸿篇巨制的吴道子让位于善精绘小景小物的周昉、张萱。这一切不谋而合的转变,都是由“小”的哲学,将遥远、恢宏、威严而过于巨大的事物贴近人心,从中流出充满人性的脉脉温情。“小”的哲学中,是人文的温暖气息,那些对小餐具爱不释手的有心人,脸上必漾着温情与暖意。

  何必一味追求虚无的宏大?不如向诗人北岛所说,将“容纳整个海洋的图画,叠成一支白鹤”。“小”的哲学,是审美意义,是艺术境界,是人文关怀;“小”的哲学中,没有大而萧杀的云关雪栈,却有小而动人的柳溪归牧。

                             “小器”承载大气

  没有锅碗瓢盆此类“小器”,何来芸芸众生起居之“小事”?无苍茫天下芸芸众生起居饮食之“小事”,又何来“盛世中华”之大世?由是观之,小器虽小,却不可小视。若无小器,则无大气矣!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小器之中,或许隐藏着另一个深邃寥远的时空和撼动乾坤的大气。汉字虽小,却可承载吾五千年华夏文明;个人虽小,却可担当吾大中国历史使命。在历史的长河中,一个人无异于一粒沙、一滴水,然而这一粒沙、一滴水何尝不折射了一个时代的兴衰成败、风起云涌?而这一粒沙、一滴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又何尝不反映了与其相同的亿万生灵同样的哀愁、同样的感叹?

  更何况,天下哪有永恒的“伟大”?万物相生相克,你的伟大或许就是他人眼中的渺小。伟大是相对的,而渺小是绝对的。对于人类而言,蚂蚁的忙忙碌碌、奔波匆忙或许就是渺小的,然而对于宇宙而言,人类飞船的上下扑腾竟不过咫尺之遥。对于无数片段的时间和无穷辽阔的空间而言,人类俨然只是其中一个质点,何其“小器”!那么为什么我们要嘲笑讥讽锅碗瓢盆、蚂蚁蜉蝣相对于我们的渺小呢?

  由是观之,莫以“小器”而沮丧,莫以“大器”而疯狂。以小器的身份恪尽职守、精耕细作,你可以成就大气;以大器的地位目中无人,为所欲为,你会沦为渺小。是故天下之大气皆由小器汇集成,拿破仑曾在阿尔卑斯山上豪情万丈地呐喊:“我比山还高!”鲁迅先生却批评他“没有看见身后的一队队士兵”。的确,“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个英雄的成功,都是无数个不知名的平凡个体构建的,而英雄本身,不过历史事件的标签而已。

  而对于无法超越的辽阔空间和邈远时间而言,无数个片段中的个体固然渺小,而当无数片段中无数人的无数血汗汇聚在一起,或许就能造就宇宙间前所未有的一次伟大,尽管这成就或许并不辽阔和邈远,但令我们伟大的并不是迈出这一步的宽度,而是迈出这一步的行为,这便是人类对宇宙最大的胜利。

  芥籽之间,蕴含大千世界;小器之上,承载浩然大气。小器蕴含大气,小器承载大气,小器成就大气!身为“小器”的人的爱恨情仇,比无生命的行星碰撞,更为伟大!

                                 苔花如米小

  诗人袁枚曾歌颂:“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花。”小自有其精致玲珑,一如苔花的清雅脱俗,台湾“小器”店的精耕细作。

  人生的道路上需要有如“苔花如米小”的清幽。人生而是不幸的,在无穷的浩劫中只拥有短促的一指流光,在浩瀚的宇宙中只占据短小的七尺之躯,在强大的客观世界间只有薄弱的心力。这一切都使人在繁多的世知面前,迷途莫返,俯首听命。明者知“以有涯攻无涯,殆矣”,于是能从姹紫嫣红中的繁星点点掬捧一朵如米小的苔花,在人生之路上,慢慢咀嚼那一抹芬芳;然而昧者却因世知过多而沉溺于人世浮华,终渐行渐远。

  人生之小,不仅是一种专注,更是一种姿态。人生的美态在小处展现得淋漓尽致。弘一法师无法兼顾世俗情感的牵绊与自我内心的追寻。于是他毅然选择了个体的小我,专注于心灵的澄明。他在人生上是以小我的姿态启示普罗众生。小的专注让他在圆寂前因明本性“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只有小才能专注,只有精耕细作,才能有累累硕果。

  “小”字是对自我认真选择过后的谨慎。“小”意味着放弃更多的“大”,在人生无数道风景中截取一幕。正是有博大的情怀,接纳万物,才能摘取如米小的苔花,苔花才因此具有小的精致玲珑,清雅脱俗;正是见识过大餐具的冗重不便,才更加凸显“小器”的别创一格与独具匠心;正是领略过大海的波涛汹涌与惊涛骇浪,才懂得涓涓细流下的脉脉温情。

  如果你因失去眼前繁星而流泪,那么你终将失去唯一的明月。人生无需过多的繁星点缀,只需那一轮能陪帮你度过黎明前的黑暗、直抵下一轮苍穹的明月。小在专注的凝眸背后有着静水深流的长远构建。

  做人生的明者,做自我的苔花。我想象着这样的一个优雅的世界:世人都专注于眼前的小事,没有人错过那晨间的熹微,没有人错过那水滴的精致,没有认错过那苔花的清香。

                                小器中的大气度

  是“小”定义了“大”,是“小”汇聚成了“大”。小器不表示气度小,大器也不表示气度大,哪怕再微不足道的事物,其内在也可能有大气度。

  清代诗人袁枚曾这样赞颂渺小的苔花,“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如米小的苔花近乎肉眼可见的极限,但哪怕是如此小的苔花,也有如绽放的牡丹那样,有雍容华贵的大气度。人说牡丹的美在它的艳、它的大,我则认为苔花的美恰恰就在于它的小,不在乎绽放之时是否得到赞扬,也有如牡丹一般傲人盛放的气概,此便为苔花的大气度,这种大气度,因其生于小器,便更加引人敬畏。

  西方亦有诗人歌颂这种小器中的大气度,布莱克曾写下:“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沙与花的大小丝毫没有减少其自身的无限,在它们的身上,小是外界的限制,而其内在大气度却不会被牢笼而锁住,反而闪烁着更为夺目的光辉。于小中见不凡,是“小器”冲破限制的勇气的体现。

  人亦如此,人们渴望“成大器”,“成大器”固然值得敬佩,但人们必须清醒的认识到,“成大器”并非每个人的必然结果,因为在“成大器”的路上,不仅仅有个人原因的限制,更有诸多无形的枷锁。所以,“成大器”非人人都能做到,但人们就应该放弃这条路吗?非也,虽说若人人大器,世上也并无大器可言,但在小器之中经历一种大气度的修行,却更令人肃然。

  正如哈姆雷特所说:“即使我身处果壳之中,也自以为是无限宇宙之王。”相较于宇宙,人同样也是渺小的,也是一个质量与大小都可以忽略不计的质点,而当我们纵观古今,依然有人在历史的淘洗之中留下痕迹,这种痕迹,不是他们的肉体,而正是他们的精神与气度。

  此时,回看材料中的“小器店”老板,不禁更加敬佩,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小”,痴迷于扎实的“小”,在努力中收获成功于幸福。小店老板所做的小器,也包含老板自己大气度的理想,甘愿为小,并非不思进取,而恰恰是一种大气度的豁达的人生态度。

  愿终有一天,人们愿意做一个小器,在朴实而不凡的人生中蓄养人生大气度,让精神徜徉于海阔天空。

                                 无限小中置

  英国诗人布莱克曾深情地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无限掌中置,刹那成永恒。”我想,当关于厨具的艺术置于各种“小器”当中,当各种“小器”置于这位台湾老板小小的手掌之上,当无限小中置,世界将依旧万千,天堂依旧美好。

  我们栖居于广阔的大地之上,步入庞大的信息时代;我们暴露于巨大的事物当中,粗糙地生活着。小木屋里承载的温情被比以往大数倍的楼房封尘,裂缝细小视野的惊喜被无限放大的各种屏幕遮挡,阡陌交通留下的脚印被宽敞道路上飞驰着大的汽车碾压……渐渐地,这种巨大的事物却狭隘了我们的视线。然而被强行放大的生活,在一场大声喧闹之后,只得用空虚填补空虚;被强行放大的心灵,握不住一粒细小的沙子,持不了一株娇嫩的花朵;被强行放大的人生,停止在虚无的空间,不知所措。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忽视了生活中的小。

  看到大的,亦关心小的,惟有如此我们才能不仅“栖居于大地”,而且是“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之上”,人生的诗意在于其视野大与小的自由放缩。小器店的老板在热衷于小器之前,我想他势必见过大器,因为小器虽小,其形体小,内涵不小,若无见识过大器的双眸,若无塑造过大器的双手,若无感受过大器的心灵,他凭什么做出精致的小器,广受人们欢迎?然而,在大器的包围中,老板脱离了这个巨大的躯壳,来到躯壳的外侧,看见了苍茫大地之上,人类如同沙粒一般渺小的存在,他选择了小器,从此诗意栖居。这诗意便是老板之抽身于大器投身于小器机灵与睿智、自由与洒脱、超脱与无限。

  从来没有哪种幸福或成功宿命地只与大相关。人们向往大的事物,忽略小的存在其实吃了大亏,我们从大的视野中寻求的不是大的本身而是大的精神、大的思想。台湾作家蒋勋曾说:“最微小的努力可能是最大的救赎。”其实最微小的器物何尝不能成为历史文化、艺术价值最大的载体呢?我们渺小的存在,倘若能如同佛家一样“纳须弥于芥子”,我们宿命般的渺小存在何尝不能少些悲情的叹息,多点释怀与豁达呢?

  诚如佛经中所言之“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当我们身处无限巨大的时间与空间时,有幸发现生活中微小的事物,在这小器中,像老板一样投入几分热爱,人生便更完整了。看到的大与看不到的小构成的世界,需要我们关注小小的事物,付出小小的努力,一点点像女娲补天一样,把人类的荒凉感弥补起来。

  于无限宇宙中看见小,将能握住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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