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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打开未知世界的5000把“钥匙”

 汉青的马甲 2015-07-03




把5000多把世界各地的钥匙用红线相连


在2015年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上,艺术家池田千春邀请公众一同见证她的创作过程。游客们进入场馆,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红色填充的天花板和墙壁,让游客身临其境这般艳丽的迷宫。艺术家chiharu shiota的“手中的钥匙”把5000多把世界各地的钥匙用错综复杂的红线相连,形成了高低错落的起伏感。探索“活着意味着什么”,以及跟观众对话记忆的问题。



对盐田千春而言,钥匙储藏着人类的个体记忆、个体片段与每一天所创造的历史。“钥匙是日常生活中非常重要又非常熟悉的物件——钥匙能够保护与我们关联紧密的人与空间,同时也能让我们打开未知的门和未知的世界”。



盐田千春(Chiharu Shiota)1972年出生于大阪,现在工作生活在柏林。他曾经就读于柏林艺术大学(Universit?t der Künste),是“行为艺术之母”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的一名学生。她最为人知的是自然提取与编织线的雕塑和装置作品,她的作品曾在匹兹堡的席梦思工厂,纽约上州的罗彻斯特艺术中心,威尼斯Gervasuti基金会等地展出过。



她小的时候,曾经目睹了邻居家的一场火灾,她至今仍清晰的记得钢琴在大火里垮掉的声音。后来,她开始尝试把这种对她来说刻骨铭心的记忆转换成相对安全的可见的形式。她在房间里拉满无数密密麻麻的棉线,从地板到天花板到墙,为所有东西作茧,包括烧过的钢琴,这是她对记忆和遗忘的迷恋。



空间中心的两膄船上方是悬挂的钥匙纱帷

红色填充了整个建筑的天花板和墙壁

红色填充了整个建筑的天花板和墙壁



“在这个装置中,我们使用了普通市民提供的在他们长期的日常生活中充满了回忆和记忆的钥匙。当我在空间中创作时,每个提供钥匙的人的记忆会首先和我的记忆进行碰撞,这些碰撞的记忆会反过来和来自世界各地参加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的人们记忆相结合,让他们有机会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更好地理解彼此的感觉。”



1600米长的红线相连400只鞋子




盐田千春把日常物件——包括1600余米长的红线,近400多只鞋子以及手写的便签及纸条——转换成极具戏剧色彩和情绪化的装置作品,从而承载艺术家个人的记忆脉络,并邀请现场观众参与进来。



“透视”(Perspectives)是萨克勒美术馆的一个当代艺术展,盐田千春通过萨克勒美术馆当代艺术策展人Carol Huh加入到了展览中,她的装置作品将成为该展览的一部分,同时观众还被鼓励通过博物馆的推特账号等方式向艺术家和策展人提问。



时间的编织者



她小时候曾经目睹了邻居家的一场火灾,她至今仍清晰的记得钢琴在大火里垮掉的声音。后来,她开始尝试把这种对她来说刻骨铭心的记忆转换成相对安全可见的形式,她在房间拉满无数密密麻麻的棉线,从地板到天花板到墙,为所有东西做茧,包括被烧毁的钢琴,这是她对记忆和遗忘的迷恋。她得作品也是对亚洲,欧洲文化转换的一种尝试。



在2001年横滨双年展上,作品《皮肤的记忆Memory of Skin》让她开始在日本和国际上受到广泛的关注。艺术家的创作通常与童年受到的创伤,记忆有关,Shiota对记忆的使用甚至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



Shiota纽约的第一个个展《At Goff+Rosenthal》上,她烧掉了十几把椅子,然后也给它们缠上无数的线。足足用掉十四公里的棉线。从四面八方织起来的线网构成一个封闭的空间。还冒着糊味的椅子,消失在观众的视线中。这只是Shiota所构建场景的一个例子。它们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死亡,压抑,灾难的综合震撼。



Shiota经常被拿来与Eva Hesse作比较,但她与Gertrude Goldshcmidt更有相似之处——都把“线”作为主要材料,而线之于Shiota,更像是画布,是二维的空间,用线做画笔构成的几何刺绣。




750个旧窗户搭成的高6.5米、直径4米的塔,地面上铺满碎玻璃。



将人们的思想与彼方相连




这次把“精神的呼吸”作为个展的题目,请问其由来是?

盐田:大约是在3年前开始准备展览。那时虽然自己心中对想展现给别人什么这个问题仍然模糊不清,但当时想要通过展示,让观者可以听到作者精神的呼吸。

美术馆的电动扶梯,仿射状鲜红的丝线便直逼眼前。结着红色丝线的许多鞋子这一装置作品,在此之前已经多次发表,不过在日本确是首次公开吧?

盐田:是的。这个作品先是99年在柏林,之后又在荷兰的华沙和克拉科夫先后发表。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不过像这样大的规模确是首次。这次通过美术馆的主页的途径,早在一年前便开始对公众征集,共寄来了2136双鞋子呢。


几次展览中,不同国家的观众会有不同的反应么?

盐田:在荷兰展出的时候,看见这么多的鞋子,使大多数观众都联想到了奥斯威辛。这也是因为展地克拉科夫与奥斯威辛离得很近,在纳粹时代那里每天有2000人被杀害,说起来就是个杀人工厂一般的强制收容所,遗迹到现在还被清晰地保留着。虽然我自己并没有此意,不过观众似乎会难以抑制的联想到这一点。


看来被丝线所结的与观者的想法有很大的关系呢。另外,展览中的每只鞋子都系着主人的留言,在这些留言中有印象深刻的么?

盐田:恩,这里面既有令人愉快的留言,也有十分沉重的呢。有婚礼时穿过的鞋,也有去逝的丈夫的鞋子,相对来说遗物相当多呢。另外,其中还有一位坐轮椅的人,为了重新站起来而买的鞋子,结果还是没能再行走,因此把用不上的鞋子送到了这里。这样一来,仿佛渐渐看到了本应看不见的鞋子的所有者们的存在,借由眼前的鞋子,感受到了他们强烈的存在感。虽然展出的只有留言条,却似乎可以看到留言的那个人,我觉得这一部分成了一个很特别的作品。


在感受空间感的同时,也确实感受到了透视时间的感觉呢。在以前的采访中,您曾说自己会就同一主题进行多年的探索,在多次发表的过程中不停调整完善自己的作品。就这一点来说,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么?

盐田:大概,是……因为我想让看到自己作品的人能被一瞬间带到另一个世界。美术虽是视觉的产物,,但如果你想将观众带到视觉以外的领域,就要花打量时间。在这一过程的某个时刻,我会突然明白:“这个作品已经完成了啊”。而且,也清楚了自己创作它的意义。

鞋子的作品这一次的展示也与最初的发表时有一些变化吧?

盐田:是的。最初的作品最里面是被烧毁的家,从那里伸展出红色的丝线。塞黑的诗中有这样的一节“不管路把我带到何处,那里都会有令人怀念的灶火在燃烧。只是我从来不曾感受过什么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故乡。”因为当时对诗句怀有同感,便在作品中设置了具有故乡意味的家。

原来是这样。最初是以这样的形式发表,之后红色的丝线变为射向虚置的墙壁,是为了使看的人能够自由的想想吧。 从这件鞋子的作品开始,您先后创作了好几件关于丝线的作品,您能谈谈开始使用这一材料的原委么?

盐田:丝线实际是去德国以前我就开始使用了。最初只是在房间中结线,表现类似于绘图般气氛的作品,是更加视觉化的东西。现在不同的作品注入的气氛也有所不同。比如像这次的《越过大陆》,我想表现的是人的思想、回忆与红色丝线相结,即便远去却又被自己的心拉回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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