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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豆哥的女孩

 豆儿书屋 2015-07-05

    用了几天的时间绞尽脑汁费尽口舌给宋灌输辞职的危害和负作用,但却以我的舌头烂掉,宋决心已定无可挽留作为结束。

   “我长这么大,跟你说的都快奔三的人了,却从没有哪次上火危及到舌头。”我在回家的路上小心地挪动着舌头无不抱怨的对宋说。

   她只是哈哈的笑开了声。九零后的娃就是这般没心没肺,我在心里愤愤得想。

   没错,常常喊我豆哥的这个女孩叫宋。初次见面是在2012年的春上,那时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安静的坐在电脑旁如此冗长的叙述她。

   记得2012年辞了工作回到这座城市,除了随身带回的一箱书,那时可谓一无所有。回来的第一份工作因而也就认识了宋,那时的她总跟另一个女孩特别要好,她们一块合租的房子,早晨一起来,晚上一起回去,而午休也是两人铺好床一起睡的。那时的我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沉默寡言。所以时至今日在宋的记忆里当时的我是安静的淡定的。

   我也没有想到时至今日我跟宋要好的竟然会跟以前她跟另一个女孩一样。也许,真正开始了解宋该从我把胳膊摔了算起。

   倒霉的三月,在要去拍婚纱照的前一天竟然把胳膊摔成了骨裂,那时金卡还在外地,永远都记得拖着肿了老高的胳膊去医院陪在身边的人是宋,后来绑了块纱布去上班帮忙打饭的是宋,而当时一个人在家住,一只笨拙的左手连穿衣服都成问题,提着一个包直接就住到我家的还是宋。

   洗菜,做饭,收拾碗筷,穿衣服,绑纱布,梳头发每样都细致入微,我的确小看了九零后的娃,大大咧咧,豪放,开朗,爱玩我以为宋仅此而已,然而她的细致她的关心甚至让我这个八零后都自叹不如。

   后来,因宋和我的住处是在一条公交线上,早晨刻意约在一起去上班,晚上一起坐车回家,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就像儿时的玩伴,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所以有一次一同坐车回家的学生奶奶问我:你和宋老师是多么好的朋友,要是有一天分开了你一定会难过的吧?真是好有预见性的奶奶,我的确会伤心难过。

   对于宋喊我豆哥一事,我也无从谈起,我在外形上也不是那种五大三粗彪悍的个头,倒是宋常常遭到我们的围追堵截。而论性格,即便那个真实的我任性胡为口无遮拦但离标准的女汉子形象也是相差甚远,倒是宋一些豪放的言行让我们一直标榜为是名副其实的女汉子。

   想来一直在她与趣多多的打压和摧残下过活,喊我豆哥,实则是我占到了便宜,哈哈这样一想,便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在我舌头烂掉连咽口水都得需要莫大的勇气的情况下问了宋最后一次:不能留下来?她嗯了一声,继而两个人陷入无限的沉默中,还是那趟熟悉的2路车只是我跟她都好久不这样并排的坐着,她搬家了改乘13路而我加课换乘8路。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吧。

   之所以执意让宋留下,抛去那些冠冕堂皇关于辞职便是失业的理由,其实是我自私的想要留下那段无关风月的青春岁月。我沉默寡言以书为伴,下班了去大学的教室看书,周末去图书馆看书,那时的我平静淡然相信一辈子这样过活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宋的到来,扰乱了我的生活,呈现给我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个世界喧哗,热闹可谓灯红酒绿却又大胆,反叛尽显青春本色。如此一个酷炫的世界足以让我重新审视我的平静,单调甚至乏味,我想我大概不该如此安静的生活,至少在我年轻的时候,有勇气的时候。

   廖一梅说得好,年轻时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但一直清楚的知道我不要过什么样得生活。那些能预知的,经过权衡和算计的世俗生活对我毫无吸引力,我要的不是成功,而是看到生命的奇迹。

   好吧,我不再劝宋留下,我在她那个年龄的时候比她还要激进、反叛和固执,而我无限怀念的恰恰是那个时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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