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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重走父亲孙元良抗战之路

 育则维善余言 2015-07-07


秦汉对话曹景行


  在大银幕上,秦汉是《庭院深深》里的柏霈文,也是《滚滚红尘》中和林青霞爱得痴缠的章能才。但在银幕之外,这位始终儒雅的国民偶像也是知名抗战将领孙元良的儿子。

  在纪念世界反法西斯及中国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秦汉应凤凰卫视《我们一起走过》栏目“重走战场”系列节目之邀,重走父亲的抗战之路,以行走的形式还原史实,向那段中华民族为保卫家园而奋战的历史致敬。在横跨上海、江苏、贵州、重庆四地后,此次拍摄昨日收官,并将于近日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影星秦汉本名孙祥钟,与抗战名将孙元良的父子关系少有人知。在秦汉幼时,迁居台湾后的孙元良便卸甲经商,而他也很少“提当年勇”,即便是秦汉问起,得到的回答都是用从没变过的四川话说,“你去看书好咯。”

  孙元良毕业于黄埔军校一期,曾任国民革命军88师师长、第22集团军司令官、国民军第5绥靖区司令官等职。抗战期间,曾参加过淞沪抗战、南京保卫战、贵州独山等正面战场战役。1932年,孙元良任第259旅旅长时,参加一·二八淞沪战役,在庙行镇击退日军,此役被当时评为“国军第一次击败日军的战役”,而他也以此役获宝鼎勋章。受父亲影响,秦汉对这段历史一直充满感情,几年前,他就曾以超低片酬参演了电影《南京大屠杀》,为的就是证明日军在抗战期间残杀中国百姓的暴行。而此次凤凰卫视《我们一起走过》栏目的邀请,他也是毫不犹豫地应邀同行。秦汉说:“通常我是一个向前看的人,很少回头。有人说回忆是老年人干的事,但这次往旧岁月的追寻,不是回溯自己个人的事,不是与我无关的人、事、物。来之前我就有个想法,参加这个节目不是想标榜我父亲的事情。只是觉得当时战场上有很多中国军人,他们牺牲自己的生命保卫国家,让我很感动。他们有很多人都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是谁。这些没有面孔的无名英雄,应该好好纪念他们。”

  这次拍摄,也刷新了秦汉对父亲的认识。在秦汉眼中,父亲一度骄傲、自负,严肃到有些木讷,不太爱开玩笑,但又确实蛮上进。“无论是他已经公开出版的回忆录《亿万光年中的一瞬》,还是那本只在我们家人间流传的《地球人孙元良流水账》中,他都是少话、坚毅。这次重走他走过的路,算是让他原本在书上的形象立体、丰满起来了。”

  当这位资深国民偶像被问及是否会接拍一部“抗战剧”,秦汉笑称自己“岁数有点老了”,但他觉得“当代应该每隔十年都要拍一部八百壮士题材的电影,让最当红的明星去演,这样这段历史才不会被忘”。

  凤凰卫视《我们一起走过》栏目将于近期分四集播出这次行走。此次寻访孙元良征战之路的拍摄结束后,《我们一起走过》“重走战场”系列还将继续展开以知名将领为主线的历史行走拍摄。


   汉重返父亲的战场

http://beijingww./  时间:2015-07-07 07:54:18  来源: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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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父亲右膝上坐的男孩为秦汉)

  编者按:六月中旬,台湾著名演员秦汉重走父亲孙元良将军的抗战之路,从上海起步,经南京、贵州、重庆,寻找父亲征战的踪迹。口述历史作家周海滨跟随凤凰卫视《我们一起走过》“重返战场”系列节目组,记录了孙家两代人的战场“隔空”对话,因篇幅所限,本版选用部分章节。

  ◎周海滨 张小玲

  秦汉有着一个个的谜团等待着答案

  在接到凤凰卫视《我们一起走过》栏目组5月中旬发出的邀约后,对历史有浓厚兴趣的秦汉爽快答应,并表示不需要任何出场费。他觉得,中国的军人浴血奋战,需要有人去纪念,不仅是重走父亲的抗战路如此,早在出演《南京大屠杀》时,他就以超低片酬去纪念那一段历史。

  2015年6月8日,秦汉从台北飞抵上海,首站便是上海宝山区的淞沪抗战纪念馆。1932年1月28日晚,28岁的国民革命军第八师二五九旅少将旅长孙元良,在上海宝山庙行镇一带据守。6月8日,曹景行在淞沪抗战纪念馆早早地等待与秦汉的会面。

  曹景行是报人曹聚仁先生幼子。孙元良在淞沪开始他的抗日第一战,曹聚仁在淞沪投笔从戎,成为一名随军的战地记者,一度作为孙元良的临时秘书,同吃同住,一同参加军事会议。

  1937年淞沪战事爆发时,曹聚仁和新婚妻子邓珂云正在南京路上,他回忆说:一枚一千磅重的炸弹,落在大世界门口,恰好是行人群集处,伤亡2021人,那个坑穴有一丈半深,两丈直径。我还看见青年会的屋顶上,飞落了一只断腿。

  淞沪抗战纪念馆正在整修,秦汉与曹景行的对话只能在临时展厅里进行。“他竟然为我找到了一份父亲报考黄埔军校时的学生登记表。”秦汉高兴地说。

  因为看过父亲孙元良的日记,秦汉告诉曹景行:“我父亲曾说过,他其实是想拿‘笔杆子’,但最终没能如愿,所以他能和一个文人,也就是您父亲,成为很好的朋友。”

  孙元良和曹聚仁还曾一起讨论过军事新闻。“当时他们两个人就提出一个命题:什么是新闻,什么是军事新闻。最后的结论是,军事新闻,不能太真,真的就透露军情;也不能太假,太假就不相信。”如此说来,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连“新闻”也参战了。

  曹景行好奇的是,“孙元良跟我父亲这样一个文人,怎么会在那样的场合,能够结成很好的朋友,有长期的交往?”

  秦汉则对上海铁路充满好奇,想查找当年位于闸北的上海火车北站所在地。孙元良曾在日记中记载:八一三前夕,奉令率部自驻地乘火车到真如车站下车,增援上海前线,但我应于情况,独断将部队开上海闸北车站,恰恰赶上迎击敌军的侵犯,还击敌军第一枪。

  “他本来应该在真如车站下车,为什么改在闸北下车?就不知道了,要问别人。”在与父亲对话的寻访路上,秦汉有着一个个的谜团等待着答案。

  坚守闸北阵地76天,被日军称为“可恨之敌”

  孙元良带领部队从无锡、江阴疾驰上海,急于迎战的他在离宝山前线更为接近的闸北车站果断下车,随即与日军交火。

  秦汉口述说:这一战,父亲整整90天没有回家。他的第一任太太带着两个孩子隔河而望。剧作家田汉到前线访问后为父亲赋诗一首:巨弹穿云望塔斜,疆场争夺血如花。环河抗日同艰苦,两月将军未过家。

  开战第八天,88师264旅黄梅兴旅长阵亡。黄旅长阵亡那一瞬间,父亲孙元良正与他通话,在交待完战事后,父亲和黄旅长开玩笑说:“我等你通话等了很久,我以为你阵亡了。”话音刚落,电话线断了,临时指挥所受到致命炮击,黄旅长当场阵亡。

  黄旅长与父亲孙元良同为黄埔一期生,他的阵亡让父亲百感交集。父亲甚至对自己的玩笑话自责起来,说:我向来是不喜开玩笑的,在学校肄业,往往因同学开玩笑而弄到不欢,我不知我何以当天竟会向他说起笑话来了。

  孙元良曾有评价,彼时国军无论在装备、训练、后勤各方面都距现代化甚远。和日军比较起来,当然差得多了。但八十八师仍然坚守闸北阵地76天,他们被日军称为“可恨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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