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辑 八、落花生

八、落花生

陈东凡

 

花生，俗称落花生，有厚实的果皮囊包裸，肉质脆嫩，营养丰富，炒熟吃，香甜可口，肥味无穷，有小板鸭之称，生吃甜味油味兼有，吃后满口生津，可润肺补肾，长吃可耳聪目明。花生有独特的结果方法，在地上开花授粉后，花茎慢慢下垂，插入泥土中保护起来，在地下发育成熟，故名落花生。

相传，在很古的时候，三分石下住着母子二人。儿子叫罗发生，聪明俊秀。母亲年已花甲，双目失明，全靠发生照料。罗发生秉性孝顺，侍候母亲十分周到，夏天为母亲打扇，冬天为母亲暖脚，有好吃的尽让母亲先吃，有高兴的事尽量让母亲高兴。洗衣做饭，烧水端茶，这些都难不住罗发生，如何把母亲的双眼治好却把他愁坏了。能使母亲双眼复明，看得见瓦兰如洗的天空，看得见苍翠欲淌的山林，看得见争芬斗艳的花朵，看得见奔跑可爱的牛群，这有多好啊！可是，罗发生多年来寻方觅药都未能奏效。他如何不愁呢?连头发都愁白了。

  正值舜帝南巡来了，舜帝对罗发生的孝顺非常赞赏，赠送了几粒红衣白肉的种子，要发生等春暖花开时把它种下，待结果成熟后让他母亲吃，可治好眼病。罗发生如获至宝，欣喜若狂，赶忙叩谢贤明的舜帝。

  布谷呜叫，桃花盛开，是种阳春的时候了。罗发生深深地挖地，重重地施肥，小心翼翼地把种子种下去。舜帝南巡以后，九疑山区一直风调雨顾，气候适宜，万物生长茂盛。罗发生种下的种子发芽长藤，开橙色花，绪出了麻花果。麻花果逐渐成熟了，一阵阵清香诱来了不少鼠雀，它们贪婪地偷食着，成熟一批，偷食一批，眼见得麻花果一天比一天少，罗发生急了，只好到地里去看守。可是，他还要去服侍母亲呀。这时鼠雀又蜂拥而至，加倍地偷食。最后收得的仅又离开是几粒种子。无法给母亲治病。第二年阳春又种，偷食过麻花果的鼠雀，同类相传，一批批，一群群，赶往三分石下，待麻花果成熟后好美美地享受一顿，罗发生没有办法，只好向鼠雀哀告：“让我收一年吧，治好母亲的病后，我种更多的麻花果给你们吃。”鼠雀们叽叽喳喳地叫，发生以为他们同意了，也就放心地回家服侍老母。可是贪食的鼠雀并不同情他母子，你争我夺，又将麻花果偷食得所剩无几。第三年再种，这年苗架长得最好，橙红色的花开得更密，预计这年结的果会更多，罗发生喜欢极了，围着地边转来转去，看不够，爱不够。这一株摸一摸，那一株亲一亲，但当想到偷食的鼠雀无法可治时，伤心地哭了。他哭啊哭啊，只哭得天昏地暗，只哭得苍松垂首，只哭得杨柳弯腰。只哭得麻花果的花闭了，花茎低垂了。哭啊哭啊!花茎难过得插进泥土里了。待罗发生抹干眼泪后，橙红色的花都不见了。罗发生还是照样施肥，精心管理。成熟的季节到了，成千上万的鼠雀来到地边，看不到一颗麻花果，只好悻悻离去。罗发生看到自己精心栽培几个月的麻花果一直不挂果也痴呆了。这时，耳边听见一个声音：“落花生，落花则生，落花则生。”他顺手扯了一把藤蔓，呵!奇迹出现了，只见藤下结满了状实的麻花果。这年，他收了满满两担，他母亲吃了以后，身体壮实了，一高兴，眼也复明了。他母亲要他把种子分给乡亲们种，以后，九疑山下很少有双目失明的人，落花生的名称也就传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