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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伊比利亚半岛的西班牙王国，对我们来说太过遥远，那么还好有文字和影像，让我们清楚地感受那个热情而隐秘的西班牙。 - 文字 - 撰文 | 不有 01 《西班牙》 02 《南方的海》 03 《堂吉诃德》 04 《塞万提斯传》 05 《洛尔伽的诗》 06 《阿尔罕伯拉》 07 《向加泰罗尼亚致敬》 08 《加西亚·洛尔卡戏剧选》 01 《西班牙》 作者：简·莫里斯 出版社：马可孛罗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 译者：黄芳田 在中文出版的关于西班牙的游记作品中，首先会推荐英国旅行作家简·莫里斯。对于西方文化脉络的把握（这一点中国作者很难做到），让他拥有了一个欧洲的整体视野。他可以解释西班牙的皇室在整个欧洲的血缘足迹，戈雅、委拉斯凯兹与各地大师的师承关系，以及在一个欧洲人眼里，西班牙的民间文化和民族性格到底有哪里不一样。尽管他依然使用标志性的带有强烈主观判断的句式，比如批评西班牙人吵闹、粗俗、落伍、迷信，同时可能也有些勇敢、丰富、坚强的优点，但雄浑的知识量和刁钻的角度，让他的断言看起来不容辩驳。至少，对西班牙感兴趣的人可以听听他的看法，最刁钻的游客常常能提供意想不到的视角。 02 《南方的海》 作者：巴斯克斯·蒙塔尔万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译者：李静 西班牙人深具戏剧性，这一点成就了他们，不过有时过度沉溺，也会毁了他们，比如在某些流行的电视剧或者畅销作家萨丰的手里。不过他们也创造了佩佩卡瓦略这样的文学形象，这个过分严肃以至于可爱的西班牙侦探。这位作家的侦探小说从来不只写破案，还会写出许多旁逸斜出的部分，写佛朗哥写左翼思潮写美食，清算二战冷战的历史残余，大谈欧洲局势和革命主体，戏仿堂吉诃德，包括黑色小说里本来就具有的那种古怪的文化和“道德上的模棱两可”。这个侦探佩佩有点理想主义英雄退场的意味，“真正的个人主义时期即将到来，到时你越是掌握规则，越能成为主体。”这种话也只有在他写的侦探小说里才能看到了。 03 《堂吉诃德》 作者：米盖尔·德·塞万提斯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译者：孙家孟
还是愿意推荐这一本小说作为打开西班牙的钥匙，尽管人人都听说过它但真正读下来的可能少之又少。塞万提斯文字里面那些“风趣的逗乐”、“优雅的恭维”，非得亲自读过才能体会的。可能再也找不出哪本名著这么轻松好读了，作者的性格鲜明地跳跃其间。有些前后不一的纰漏，看得出他并非心思缜密之人，而是被所世界塑造——十六七世纪的西班牙民间故事、民族性格、帝国的状况、对摩尔人的态度。有评论家认为，他的写作是一个长期身处劣势的人的自然反应。的确很容易把堂吉诃德和塞万提斯本人联系起来，两个人的背后都有普遍的西班牙人的市民气质，以及某种程度壮志未酬的影响焦虑。 04 《塞万提斯传》 作者：安德烈斯·特拉彼略 出版社：河北教育出版社 译者：崔维本 这个为塞万提斯立传的作家，也算是得了塞翁的真传。作为一个传记作者，他的表达欲和战斗欲实在有点旺盛，像一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刺头儿，看谁都不顺眼，打抱不平似的，反击那些在过去曾经看不上塞万提斯的作家和后来不入流的评论者们。写法上也有趣，非虚构的笔法中包罗万象，既是传记，也是综述，还是书评，最好的部分是其中非常机灵的、“善于感觉”的洞见，读起来开阔、爽利。作为副产品，也有一些为了反对的反对，可能作者对塞万提斯的爱实在太深。由此可见，堂吉诃德在现代的西班牙可是一点都没过时。 05 《洛尔迦的诗》 作者：洛尔迦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译者：戴望舒 / 陈实 在欧洲一向被认为粗枝大叶的西班牙，其实盛产诗人，从“九八一代”到“二七一代”，文脉绵延。洛尔伽的语言明显比他的前辈马查多、埃尔南德斯更现代，外部意象更自我也更自由。黑小马，红月亮；船在海上，马在山中；黑夜遂被夜色染黑……他的表达很容易把现代读者带入情境，而那些深沉幽暗的东西是诗歌真正的沉淀，也是他与前人遥相呼应的地方。洛尔伽对死亡有一种预言般的敏感，这很可能是一种西班牙的文化特征，而诗人自己的死，也成了西班牙内战史的一道伤痕。 06 《阿尔罕伯拉》 作者：华盛顿·欧文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译者：万紫 雨宁 华盛顿·欧文可能是最早讲述阿尔罕布拉宫的作家，这个美国人一百多年前意外地发现了这片破败的宫殿，从此他的雕像就摆在了大门前。但他可能至今都是把故事讲得最好的那一个，几乎没有立场，没有因为这里是摩尔人的旧都而陷入怀旧，也对后来的主人没什么批判精神，好像乐得老老实实地讲一讲历史传奇，什么摩尔人藏在地下的宝藏、半夜冒出来的武士、国王和王后的情史……现在来看，也不觉得过时。他偶尔也讲到自己，把自己比作皇帝，可是语气里那种坦率、调侃和谨慎（非常清楚自己是个配角），让人对这个作家以及这座宫殿，更添了几分好感。 07 《向加泰罗尼亚致敬》 作者：乔治·奥威尔 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 译者：李华 / 刘锦春 奥威尔是西班牙内战的亲历者。这本书会告诉你，他参加的不是国际纵队，而是马统工党的民兵团，而且通过他的记述，你也会知道，共和政府的退败也有内部原因，共产党和把其他左翼派别指认为托派、佛朗哥的帮凶，这让武器和装备本来就处于下风的共和军腹背受敌，奥威尔也感到痛心。除了廓清这些历史细节，这本书的另一个意义在于，带我们去感受内战前后西班牙的氛围，在他的描述里，战前西班牙几乎已经实现了共产主义——平等的空气也让他感到欣喜，没有阶级，有钱人的领结都不再带在身上了，结果当他灰心失意地离开，那些人又成了老爷。 08 《加西亚·洛尔卡戏剧选》 作者：加西亚·洛尔卡 出版社：河北教育出版社 译者：赵振江
也许也可以读一读洛尔卡（就是那个诗人，洛尔伽）的剧本。这一本收录的净是女人戏（西班牙电影也有这个倾向），看多了，就更能理解《卡门》、《血婚》这些西班牙戏剧经典篇目的文化基因——某种在母性与贞洁、热情与放浪之间的本能。女管家这类角色反复出现，还有各种日常的黄笑话，都是在这个国家发生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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