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浩,来自环科院。 法桐絮已经不再恼人,龙王山正是一年最葱翠。天气空气都好,我们刚好毕业。 搓衣板一上一下就是四年,我的一麻袋书一共卖了18元。 四年的时间里,我做过学生工作,在任院学生会秘书长期间,分管的学院团委官方微博受到团省委转发两次,被青奥会官方微博点赞。我还获过国家专利一项,主持过大创省级项目一项。 我在大学里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还是在自然出版集团旗下杂志scientific reports上发表了一篇论文。 我和我的同学在实验室睡过两个夏天。空荡荡的学科楼里,同学问你怕鬼吗,我摇了摇头,然后打开了走廊所有的灯。我们看过南信大从凌晨一点到五点的样子。 我们第一次在电子扫描电镜下放大一万多倍去看自己做的材料,大家兴奋难抑,你说我的像婴儿,我看你的像莲花。这种感觉就像是,躺在草地上,清风徐来,我们在猜天上的白云一样。 我刚刚动笔写文章的时候,学科一号楼后面的人才公寓正在打地基。我想着,大楼盖成之时就是我收笔之日了吧。后来我伏在窗前改稿的时候,面对拔地而起的大楼无言以对。他们的施工效率实在太高。 我记得第一次检索出物相信息、完成文章第一稿给老师发邮件时的轻快键盘声。 但其实,做科研只是我们在实验室做的一部分事情。 我们还在实验室联机打过游戏,世界杯的时候用投影仪看过球赛,冬天的时候在主田径场放过孔明灯祈福。至于谈恋爱,实验室的单身率其实挺高的,原因就不赘述了。我的一个同学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挺想谈恋爱的。一和大家一起,实在太开心,也就忘了。我暗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我们真是会找理由。 做人嘛,开心就好。 我的导师滕飞教授尽其所能为本科生提供了各种支撑,给予我们巨大的鼓励,并一直对我们抱有无比坚定的信心。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这一届本科生几乎每个人都有第一作者的SCI论文。 我的导师时常说,你们要做一个researcher,不要做worker。 本科生不是科研的主力,但未来每一个年轻的科学家都始于本科。培养本科生的科研思维是意义非凡的。 在南信大,我们的选择是多元的。我的一个舍友在自己经济独立的情况下,完成了港澳台、渤海圈环游,去东北跨越北极圈,搭车环游半个中国,新疆、西藏、墨脱、尼泊尔都有他的脚印。我的另一个舍友是职业电子竞技队的队员,还在另一个队伍当教练。还有一个舍友,学得好长得好,是标准的“学长”。 给我们每个人5分钟,都能讲出自己的精彩。我今天站在这里,意味着大家错过了其他的精彩。比如墨脱新鲜的空气。 无论怎样,我们都是已经收拾好行囊的人了,再有两个多月,鲜嫩多汁的学弟学妹就要下火车。 他们可能会思索,自己离多彩、自由、冬暖夏凉、出行无忧的生活究竟有多远? 我愿意告诉他们的是,地铁三号线转S8,信息工程大学站下车,然后坚定地往前走。 我要感谢我的父母多年来为我提供各种帮助,并将每一次选择的权利交给我。 四年的时间里,我要感谢诸多教授学者,他们传授的学识都使我们长久受益。我想特别感谢滕飞教授在科研上对我的启蒙,以及人生上的启迪。 我们对母校仍有“北清华、南信大”的期望,也必将传承“长望塔下长相思,藕舫园里偶相逢”这份情感血脉。 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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