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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九阴真经

 天空勇者 2015-07-18
 一见药师终生误。 

会明白这唏嘘的同志应当不多,除非也是在青春冲动期看过一部叫《九阴真经》的片子。 

当年武侠剧之于我辈,犹如文化大革命之于父辈,许文强之于我老哥一样,简直是渗入骨髓的影响。男,则疯疯颠颠以大侠自居,女,则痴痴呆呆以佳人为偶,整个青春期,无不是躁动的躁动、思春的思春,侠客必须经历离奇,佳人必须爱情离奇,大家都以离奇为荣,于是,我们都在离奇中幻想并成长。 

其实按说武侠剧都是写给成年人看的,却不知道为何到我们这一代格外离奇,现在有时论坛里看到大谈武侠剧的,竟都是我辈之人,十几年前的武侠片说来历历在目,细推一下,当年也不过和我一般大,原来大家都是在武侠剧中泡大的。很让我有找到组织的感觉。 



总评 


如果我说九十年代没有一部武侠剧比《九阴真经》好看,那多半有些夸张,论剧情,比它好的片子有很多。但我敢说,整个九十年代我所看过的武侠剧里,应当没有一部比《九阴真经》拍的更好。 

从总体上来说,整部剧毕竟是TVB试水的第一部作品,布景、剧情设计等等都有很大的缺陷。最为人垢病的,就是整部片子没有高潮、剧情平淡、情节散乱、桥段老套、双生双旦、旁枝结蔓。

但所幸的是《九阴真经》仍被很多人喜欢,因为比起当年的武侠剧,有无法替代的星辉闪耀。 

大量运用长镜头,整剧的镜头细腻、流畅、优美,很多地方运用了电影的拍摄手法,一些武打镜头非常煽情的被放慢,比如说客栈相遇那一出,武打加上女主角的幸福微笑,简直是一出武术版的优美华尔兹。不要说当年,现在看来都觉得耳目一新。 

如果说电影有新电影的话,这部拍于93年的电视剧,本应当开新派电视剧之先河,可惜只是拿了一个纽约电视节金奖后再无音讯。想来,多半是和人们一味追捧电视剧情节跌宕起伏,而放弃画面唯美有关吧。现在的大戏也有华美的场景,比如前阵子流行的《金枝欲孽》里也有很多雪景戏,但一味静止,虽广阔大气,再没有这部戏里这种雪景灵动的感觉了。 

桃花、白雪、剑、雪、情、仇、女子、烈酒,白雪有多纷扬,桃花就有多纷扬,酒多烈,女人与情就有多浓烈,大量与桃花白雪有关的镜头拍成电影场景,很唯美强势。不得不提的是药师出场那一段,大雪之下,镜头以各种扭曲角度描绘着黄药师,刻意缓慢,而武打场面则快速闪动的像支离破碎的梦,同时虚实相交,串插过去,黑白场景与蓝色场影相交替,啧啧,这种手法只在电影看过,经典。 

配乐非常到位,看过片子的没有一个不为之所迷的,不光是笛声,主题曲,每一段配乐都和剧情浑然一体,奇怪,怎么会这么下心思,真是经典啊。 

众所周知的黄药师的笛声《碧海潮生曲》,还有开篇的配乐,还有两个主角专属的那首《old road》就不多说,(特别纠正一下很多九阴粉丝,黄药师吹的那首清曲是日本鬼太鼓座的《岛歌幻想曲》中的一段,而很明显new age风格的其他曲子,特别是黄药师和冯蘅海边相见时那首长笛是老外galway的曲子,这两在网上老是搞混,出现两个碧海潮生,真是让人苦恼啊。) 

其中有个细节,抢夺圣女时,宫女排成长龙死拉着圣女不放,在东邪和裘千仞之间蛇一样的扭动,配上节奏感极强的鼓点,把黄药师出入险境如同游戏一样的不羁表现的幽默潇洒。觉得这么不重要的细节都处理的如此细致,可见这部剧配乐之有心了。还有经典的黄药师杀他师傅那段铁筝筝的配乐,人头一但落地,马上萧声即起,凄凉相送,简直有大电影风范,不像国内,一首《末代皇帝》的曲子配遍所有电视剧场景。 

整个九十年代回忆起来,香港武侠片大约正处于顶峰时,就像繁盛时代必然喜好无比烦琐奢华的首饰一样,这种武侠剧的“大唐时代”于是在服装、片子的色彩上显得格外的华丽。从《射雕》开始,男主角莫不是华服玉佩,女主角尽可能珠花绸缎,经常是从官家小姐到小家碧玉,都是满头珠钗,袖口绣花,头饰要多烦杂有多烦杂,连腰带上都绣满珠花,能披上纱巾的决不会只穿外套,坦白说,如果不是有彩色电视机,光看黑白色,根本分不清一众侠女千金同青楼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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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喜好之下,《九阴真经》便显出汉魏之风来。服装设计上很有胡服轻骑的意思,男女主角衣服颜色素雅,浅色系纯色罩衫下露出一条暗色素底边来,只有腰带颜色画龙点睛,让我想起孔子好像说过,君子德行也应当如穿衣一样,在鲜艳昂贵的衣服外面加上白色罩衣,意喻着在才华之外裹上朴素的道德才是君子所为。而其他反面角色的衣服大多或鲜艳(金人太师)或大量深色色块相衬的外衣(西毒)。不知道是不是暗指角色性格暴烈或阴沉。 

剧中女子并无过多发饰,柳溶月只一枝开过略显憔翠的紫花;而冯衡因为是游牧公主,在金国仅衣着华贵,并无发饰,而到了中原随黄药师漂泊江湖,更只有珠钗一支;紫烟年幼且是岛主之女,相之下扮相较为富贵,珠钗也是吊珠硕大。几个人发髻造型简单,冯衡在金国时只是简单束起,来中原后才梳起发髻,着实清爽简单,个人觉得她在金国实的发型实是很傻,跟着药师浪迹天涯时头发梳起,脸型显的光洁圆润,赞一个。 

至于妆面,我只看的出女子妆面,男子就可以略过了。不得不提的就是梁佩玲。真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她太年轻,青春无瑕,还是她那种略显厚重的五官就是适合这种清淡纯净的妆容,和她后来的任盈盈相比,简直是惊艳。也不知道后来的化妆师是怎么样想的,在她脸上画一张艳丽红唇,“嘴唇切切能有一碟子”,我妈都说这个女的长的这么难看还做演员。我总在想,拆开来,哪个都不差,怎么合起来却总觉得别扭。 

而在《九》中,干净自然的妆容,即没有刻意突出她的大眼睛,也没有刻意描绘她的红唇,倒显得面容灵动纯净,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眼不画却如秋水盈盈。在她身上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妆胜有妆。以前老觉得她不够漂亮,现在才知道,像她这样大气的美丽是不适合俗艳的妆容,只能是给人毁容之感。 

可惜她是六十年代的人,全盛期正值九十年代,香港那种极速发展暴富之后奢华环境之下,艳光四射的浓妆才能夺人眼球。我以为能盛起盛妆的,必然要是面目清淡的人(个中典范就是刘嘉玲),才能有鲜亮夺目脱胎换骨之感,像梁佩玲这样天生大气艳丽的女子,再加一层浓描重抹,只能是物极必反,有如面具一样。美,有时候也会生不逢时的。 

整部剧的颜色深沉,大约是为了配合黄药师这样沉郁男子苦难经历。坦白讲,感觉有点压抑。最常见的影片色彩就是灰色和深深浅浅的蓝色,有某些场景是竟是大片的夕阳色,金黄的光泽却也有种回光返照的不详之感。但也许是这种沉郁的色彩,很符合悲剧的宿命,毕竟看过《射雕》的人从看电视一开始就知道,黄蓉是没有母亲的,注定是悲局的结局,深沉的底色使得电视剧也有种电影的厚重感。 

总之,这是部素极的电视剧,气质素淡沉郁,类同主人公黄药师,与其当成故事剧来看,觉得看成比较长而且出场人物更烦杂的文艺电影要合适些。 

当初看《神雕》书的时候,东邪黄药师就是着墨不多的一笔亮色,而冯蘅更是天外飞仙的迷样人物,能生出黄蓉这般精灵儿的,又岂是一般人物,最让人叹为观止的就是戏弄周伯通令他当场毁书的那段了,哪来这样世外之人,这样的记忆力,黄蓉也不过只遗传得五成而已。竟是比黄蓉还要清灵些。总算是把这对璧人前传一一绘出,用编剧的想像为我们把那些情事定型。 




分叙: 



片子是很美的片子,黄药师身边亦有着很美的人。 


柳溶月:“我有的,他不稀罕;你有的,我下辈子才会有。” 


柳溶月是编剧生生加出来的人物,与紫烟不同,紫烟是为了铺垫桃花岛而造,至少是站的住脚,但柳溶月的出现,实话说我有些不明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示黄药师爱上冯蘅不是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因为她的出现,除了说明黄药师在十年磨一剑的时候仍有美人陪伴而他不为所动之外,实在是无以说明。 

但这个女人,风情万种,不离不弃,默默陪在黄药师身边,怕没有十年,也有五六年。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没有冯蘅……,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最糟的是就算有如果,也注定是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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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溶月是杯酒,愈陈愈香,盛妆却似无意,散发风情却无声无息的陪在药师身边。只不过是烫酒、听笛、对饮,就这几件,也已然让她心满意足。只是聚散总有时,他无意携她前行,她又奈何?只能说:“请你答应我一件事,你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回来,红颜或者还在,知己不复从前。 

简单说,她不是他的那杯茶。 

有人说,不明白那句话——当她第一眼看到冯蘅,便说:“我明白了。我有的,他不稀罕;你有的,我要下辈子才有。” 

我想,还是那句话,她是杯酒,她不是他的那杯茶,她有她的风情万种回味无穷,而他要的不是解愁的酒,只是一杯解渴的茶。即然已经变成了一杯酒,想再变成一杯水,怎么可能,除非下世轮回。他不稀罕她的体贴入微媚眼如丝,他要的是阿蘅清澄无邪温柔信赖。 

说的直露点,柳溶月眼中有多少风情,便有多少风尘。不相信?对比一下冯蘅的眼睛便可知道。没有清澈的心,自然看不懂药师的意,才会体贴询问:“为何不把买卖带回来谈。”而冯蘅只会说:“我想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的画也画好了。” 

她的体贴不是天生的,她的温柔不够深,没有探到他最底处的阴影,她没有孤独过,所以当她真正孤独等待一个人的时候,才刚刚明白那些年的药师,她有点迟了。 



紫烟:“就算我说十句也不如你说一句。” 


就像影子一样跟在药师身后。很多人为她鸣不平,即生瑜、何生亮。我想,如果真的有如果,大约紫烟会有机会,从性格来看,她几乎就是小冯蘅。 

两人出身类似,阿蘅是出自深宫,而紫烟自小长于远离陆地的桃花岛,都是不谙世事纯善之辈。两人性格相似,内柔外刚,自有主张,一个逃离深宫,一个初次出岛。甚至家庭类似,一个无母而父亲懦弱,一个从小未得一天父爱随母长大,单亲所以早熟,异常乖巧,甚至愿牺牲自己讨好他人。两人都宁折不弯,一个服美人白头,一个替人挨刀。如若不是如此相似,她也不能跟着药师这么久,除了心,只有影子能如此随行。 

可惜的是,她徒有冯蘅的温柔沉静,少了她的灵气和黠慧。所以,也注定阿蘅是心,紫烟是影。同样是面对药师,成败面前,紫烟会为他而与北丐争执;正邪之间,阿蘅只是淡谈说:“正邪不过一线之隔,要看怎么看了。”高下即现。 

在药师身边,越放不开的,越是伤心丧命,柳溶月放了,虽放不开,到底保下一条命,也和她知进退的圆滑性格有关。紫烟太过放不开,除了死亡,没有更好的结局。难道要她留在桃花岛看黄药师夫妻恩爱吗,还是替药师抚养女儿?都太过残忍。 

蝶影:“不知道明年下雪的时候你会在哪里?” 

初恋也这么血腥,大约只有在江湖了。有些人生来是刀,另一些人生来是磨刀石,梦蝶算是药师第一大磨刀石了。虽说是杜巽出来的,但英雄一怒为红颜,十年磨一剑,总比默默无闻的苦练傻练成一代宗师要有意思的多,连王重阳都要写出一个林朝瑛来,更何况风流潇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黄药师呢? 

初恋所以难忘,但血腥的初恋不忘也得忘,背负了十年,为了她这一条命,不知道背面有多少条命惨死剑下。无论那个师傅做的对不对,毕竟是师傅,为了一个女人杀人已是笑话,甚至抚养过他的师傅,开玩笑,女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师父简直是父母,做这事,豁出去的不止是命而已,还有江湖名誉,推翻二十年道义教育,推翻二十年人生观的基石。无疑,这个女人的死再造了黄药师的一生,东邪的邪也是从那个时候对做人、对江湖的反省开始的吧。 



冯蘅:“药师,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爱你。” 


都说是阿蘅先爱上了药师,我说是药师先爱上了阿蘅。不信再去土豆上翻翻第一次掠走阿蘅时对视的眼神,那么大一个特写,眼神突然亮了一下。说黄药师是东邪,性格乖张,阿蘅要跑,顺手卸掉腰带,“再想跑,连你里面的那件也脱掉。”语言不羁,如果这是黄药师一贯作风的话,为何柳溶月伴他多年,而他接过她手中杯酒时,连手指都没有碰到一下。 

  • 3楼
  • 2008-07-0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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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部片子的冯蘅,怎么能不评论一下梁佩玲呢。其实她并不是我心目中冯蘅的原型,她的美太沉太厚。不管读《射雕》也好,看《射雕》也罢,黄蓉在我心目中就因当是那种雪肤、大眼、薄唇、酒窝、瓜子脸、尖下巴、古灵精怪的模样,黄药师曾说黄蓉越长越像她娘了,加上周伯通也曾说过,冯蘅出自江南,身体孱弱,很难不把她和林黛玉联系起来,所以我能想象的就是冯蘅原型那种眼眸中流光溢彩的模样。 

而梁版的冯蘅颠覆了我原有印象,梁佩玲脸型不够精致、眼睛太大、鼻子不够细巧、嘴唇过厚而唇型不够分明,身型挺拔而缺少纤细的气质,整体来看她的长相有一种很大气的美感,演林朝英大概很合适,是个英气勃发的美女,只是离冯蘅距离远点,特别有翁美玲的黄蓉在前,怎么看两个人也不是一种类型的美女。 

但梁佩玲的演技的确了得,虽然没有先天上的优势,但她抓住了冯蘅的特质,就是对黄药师的一往情深,要不然怎么会有后来怀胎十月仍苦心为药师默经文而致精力耗尽而死呢。 

诚然,她的眼光中没有精灵之气,却盈盈如秋日深潭掬满深情,看着她清澄的眼神都不得不感动。不得不再说一下,杨紫烟也当是深爱着黄药师的,只是相较之下,她的眼神就呆板多了。几次冯蘅与药师相遇,两个老戏骨的正面特写,两个人的眼神啊,真是的看的人惊心动魄,一个是小眼聚光,眼神如闪电,精光迸射,另一个是大眼含情,如空谷幽潭盛起深情款款,以柔克刚,绝配,这一幕以在海滩相遇时最为代表。 

女主角这种事情是各花入各眼,有很多人认为梁不够漂亮,漂亮有很多种,但她这种是很能压的住阵脚的那种。她塑造的冯蘅,气质高贵,感情含蓄而热烈,有一种极深沉的温柔,能熨帖沉郁厌世的心。她淡化了原型中冯蘅与黄蓉类似的灵动机巧的那一面,而是更多的展露她对黄药师一往情深,此志不渝。 

唉,深情加上更深的温柔,简直是蚀骨的感情王水,这样善解人意聪明绝顶又情深如海的女子才是这部片子里能配的上黄药师的女子。假想一个锋芒毕露、贪玩任性、娇弱无力的女子站在往事沉重、心绪黯然的黄药师身边,真的能安慰他师妹被杀、十年雪仇、江湖唾弃、叛道离经的心?

唯有这个冯蘅而已,她长于深宫,懂得他十年孤独;她四面楚歌,懂得他江湖寂寞;她在夹缝中生存,年纪尚青却要保护父王,所以她有足够的坚韧守护他的孤傲;她对他绝对信任,足以承受他的沉默少言不予辩解;她从头至尾对他的厚重的感情,足以让他找到归宿,就像他在师妹墓前说的那样,他要去过平凡人的生活。 

哪怕死,她都牵挂他,她对黄药师感情的厚重感,让冯蘅整个故事有了真实的质感,不再是郎才女貌的虚幻故事。 



黄药师:(……无言掩面而泣) 


和梁版冯蘅一样,姜大卫的黄药师,离我们的想象都太远。前有曾版黄老邪,清隽潇洒、华服美食、蔑视常理、目空一切,只是偏偏我不太爱书中的黄老邪,不准徒弟男婚女嫁、心系真经、忽视爱妻,最终导致妻子耗尽心血而死,又将怨恨发在一众徒弟身上,挑断脚经逐出岛。这样自私的,就算造十条船要陪爱妻共死,但毕竟人已亡,死去元知万事空,太多余了。 

想黄蓉出场不过十五六岁,黄老邪尚是中年男子,十五年前黄蓉刚生时怕黄药师不过是尚未到而立之年的青年侠客而已。按《射雕》上面的说法,当年新婚之时的东邪应当是清俊潇洒、意气风发的华服少年,才会娶得古精灵怪的江南绝色冯蘅,站在一起想必很是养眼的一对壁人。 

只是若把他们放在这里便很是不对了。这里的黄药师,已经风霜、看透世情、沉默孤傲。姜版的黄药师没有超脱人间的邪气,倒是多了许多烟火气,不像桃花岛主更似古龙笔下的侠客。 

经历了师妹被师傅强占逼死,十年磨剑复仇,杀师傅灭师门,以邪为名崛起江湖,血战连连,江湖不是保护弱者的地方,与其说华服少年激愤而谓之邪,我更愿相信也更愿接受江湖不公生涯让黄药师终厌恶江湖,厌恶所谓的名门正派天下公理。 

  • 4楼
  • 2008-07-0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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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剧里,黄药师都是面容冷峻,沉默少言,孤傲落寞,只是一双眼睛在看到冯蘅时才会露出少有的温柔。他有爱,他会爱,只是他不轻易爱,若爱了,但是生死相许。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姜大为出演这部片子时已是47岁,不复年轻时个刚烈的清俊形象,只是时间打磨走了他的锐气,却沉淀了另一种气质,便是开头我一直说的,沉郁。(这种沉郁真是种毒药,一毒一个准)这种沉郁一直伴随他和阿蘅定居桃花岛为止。 

从那时起,他才有了笑容,非常关切,甚至有了怕别人担心的掩饰。但这种外刚内柔的气质真是让人着迷,试想一个成熟男子有着一种冷漠沉郁的气质,莫不让一众小女生跟着心痛着迷,愿付出一生抹平他的眉头、分担他的忧愁。 

没有显示出黄药师的绝顶聪明,没有显示出黄药师的神仙人物,但这个黄药师更活生生,他有爱恨情仇,他有热血热泪。姜大为不仅是颠覆了东邪,更是重塑黄药师。情人黄药师,邪这个字,没有经年的功力是无法体现的。 

最怕的就是一个男人冷漠刚毅像团谜,更怕这样的男人试着学习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那种长久冰冷下暴发的生死相许,激情能力之大,不堪想象。对他人都冷漠,对自己极温柔,就算是冯蘅这种记忆超群的聪慧女子,也是止不住的往里陷。想必,爱上这样的男人,并被这样的男人爱着是一件很过瘾的事吧。 

黄昏里看阿蘅的表情很温暖。超龄的黄药师自有一种沉郁的忧思和对平静生活渴望的真挚。如此渴望新生活、等待新生命的人,当他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时,众人为之心痛也很正常。一个是爱的执着,一个是爱的沉重;一个是珍惜生命的,把命拿出来爱人,一个是不想独生的,偏偏寂寞一生。可能就是这么含蓄浓郁的爱,当年把无数类同我一样怀春的小朋友感动到骨子里。 

从风雪中开始的故事,必在风雪中结束。没有遇见过冯蘅的黄药师虽寂寞还有怒火做伴,遇见过冯蘅的黄药师虽有黄蓉做伴,却是心中一片死寂。 

到底是相遇好,还是不相遇的好。 




经典镜头: 



“我不轻易为女人出手,要是真要我出手,就得跟我一生一世。” 


客栈相遇那一幕应当说是经典中的经典了,创造了这么经典的一句词,接着就是牵着心爱的女人从打斗中离去,至始至终冯蘅随着药师左退右闪的从容旋转,不曾睁开眼睛却一直面带微笑。唉,黄药师这样的人物,要不是认定了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许下承诺呢,与其说是让冯蘅答应什么,不如说是自己承诺了什么。 

人和人的区别就在这里了,这要是一般男人说出来,不是个色狼也是个流氓,但这是黄药师说的,还带着不轻易露出的一丝微笑和醉人的眼神,完了,电视前面的阴粉们咕咚一下就掉进去了,而且还在坑里美的冒泡。有个筒子在论坛上说:“我不管(黄药师)是又矮又圆又大小眼,只要你够酷(指我不轻易这段话),够男人,我就跟着你一辈子。”大约也是最直白阴粉心事表达。




海滩相遇: 


洪七公说,你看谁来了,冯蘅回头,黄药师生生收回长剑。两个人脉脉无语,黄药师拉着冯蘅跑过集市跑过人惊讶的人群,在海边冯蘅拥抱了黄药师,不知道有没有筒子注意,这是黄药师第一次伸手拥抱冯蘅,在此之前,有什么事情他总是牵着她的手,甚至在客栈冯蘅扑在他怀里时,他也只是微笑着把胸怀借给她抹眼泪而已。 

这一幕我最爱的倒不是相见,而是两人跑过集市时,黄药师拉着冯蘅只看着前方,因为知道手中有物,而冯蘅只是很深情的看着黄药师,不去管前方如何,要去哪里,整段淡蓝色的画面唯美而感人,真实而浪漫,只有两个相爱的人牵着手向前跑。黄药师这样不擅表达的男人,竟然要用奔跑来抒臆或是平复心怀,实在是贴切的很。 



金国被刺: 


“我是来带你走的。”当时若是走了有多好,即使再有几多波折,也多得了几日快活时光。冯蘅这一刀真是来的没道理,不知道编剧是怎么想的,或而当时她有必死之心才会这样做。只是黄药师这般人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身段,却带不走自己心爱的女子。 

觉得那时,他已是放弃了的。“为一点小事而放弃的爱情就不是真正的爱情。”我后来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大约是指冯蘅执意回萨满教吧。后来任紫烟再劝他去找冯蘅也是不肯,原以为是记恨那一刀,后来他说:“她近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不想再强人所难。”以黄药师之性格,为了尊重冯蘅选择,连他们的爱情也是可以放弃的。 

只是那一段风雪的画面,灵动十足,风雪之中,天地雪白,他亦是青白,蹒跚而行,偏偏心口上插着刀、流着血,到底走来的是个受伤的真人实体,还是走来的是一俱受伤的灵魂,真是说不清了。 




桃花岛上: 


个人觉得虽说不是什么惊心片段,但着实令人感动,也算是经典一幕。黄药师面无表情一直把着脉,而后与妻子对望,低声细语说了什么,而后疾步迈出门去,原因只是冯蘅怀孕了。最经典的是徒弟要去恭喜黄药师时,冯蘅的那句话:“别去了,让他冷静一下。相信他现在比我还高兴。” 

冷静?哈哈,可见一贯冷漠的东邪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是对新生命的期待,还是对平凡日子的真实触摸。这倒也是前后呼应,想那时,海滩重逢,黄药师虽面无表情,眼中却是热情荡漾,拉着冯蘅一路奔去海边。那么这一次呢,是否也是如此?奔向海边无语,唯海浪汹涌似心潮? 




生死离别: 


阿蘅晨光里送药师的模样很美,温婉极致,恋恋不舍,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会是这样,但还是觉得气郁于胸。 

唉,两个人,明明都知道这是最后一面,还要说永远。临终的阿蘅厚重的大眼睛,简直有摄人心的效果,“药师,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爱你。”很俗的词句,因为有死亡做底色,也变的金光耀眼。 

黄药师忍住眼泪,但看的人却替他掉下来;黄药师扶栏掩面而泣,但看的人却是毫无遮拦的替他痛。黄药师只哭过这一次,唯一的一次。只有这一段,我才完全相信金庸书中的黄药师若非有黄蓉,早已随冯蘅而去。想想,风雪中抱着舞剑接桃花的小黄蓉,最后竟找了郭靖,也实在是心痛的很。 


世间有这样的男子,就当有这样的女子,有把心掏出来出生入死的,就应当有把命舍出来为救所爱的,这样的男子才配这样的女子,只是这样的片子,不会再有了。 

或者,即便有,我们也不再会感动了,因为我们大了,若非是那个青春萌动的年代,心痛不会这样容易就刻入骨子里,心痛药师与冯蘅,只是现在再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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