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初中一年级时看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我把里面一句刻在作家哈特费尔德墓碑上的话——“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抄在了笔记本扉页上,当时很流行那么干,把座右铭抄在本子上、或者干脆刻在课桌上。自然,我后来知道了这句话出自尼采。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颇以跟这句话心有戚戚而沾沾自喜,并在此方针指导下狂啃当时不见得能看明白的张爱玲陀思妥耶夫斯基,借此跟彼时已红透半边天的韩寒、郭敬明热对抗。 作为80后的我如期长大了,毕业,工作,而我再也说不出“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这样狂妄的话,甚至想起来都会红着脸躲避。我的自信短暂、羸弱、凋谢而去,对弱者的慈悲,对权威的反抗,对智慧的尊重,这些本应是成为现代人条件的东西被丢在一边。我困惑但已习惯,习惯我们中的“创新者”征途相似,不是在高科技创业,就是在满世界流浪;习惯我们的梦想千篇一律,名牌包包、房子、车子、拍电影。 《80后,怎么办?》这本书,以及由阎连科、杨庆祥、张悦然、韩敬群四位嘉宾带来的这场读书会,正能解答我的、或许也是你们的有限的困惑。(文/冰心) 杨庆祥 我所谓的失败,是指在文化和精神层面没有形成这一代人独有的品质,更没有建立起有效的反叛和抵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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