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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风流张大千

 对酒对花 2015-08-03

记得1984年的一个夏人,我在黄山脚下避雨时,遇上了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闭谈中得知他是张大千生前好友——日本水墨画家藤原楞山先生。他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谈了此次中国之行,并特别向我介绍了他的好友张大千先生生前的情况,还拿出他与张大千先生在台湾摩耶精舍的合影。那时,我只听说张大千是一位名画家,但对张大千其事其艺没有太多的了解。正当我俩谈兴正浓之时,外面的雨停了。藤原楞山先生告诉我,他要趁天亮赶到黄山顶上,希望过几天回上海时能与我再见面详谈。临别时,他欣然拿出笔和纸,给我画了一幅对虾,并留下了通讯地址。从此以后,我对有关张大千的报道十分注意。对大千作品的展览,我总是挤出时间去观赏。在十多年的研究中,深感大千不仅是一位具有国际影响的中国画大师,而且是一位极富个性、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其趣闻轶事之多、流传之广、影响之大,在20世纪中国画坛上是极为罕见的。然而,他又是一个褒贬不一、毁誉交错、争议颇多的人物。褒者说:"五百年来第一人"(徐悲鸿语)、"石涛再世"、"当代第一大画家"等等;贬者说:"张大千是一个欺世盗名的文化骗子,一个弄虚作假的艺术痞于"等等。这些争议也时常见诸于报刊,这更使我对张大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代风流张大千

笔者认为,对艺术的审美常常有不同看法是无可非议的,这个问题属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但是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受到广绝大多数人的欢迎,它需要我们去总结和研究。特别是半个多世纪以未,张大千的作品成为经久不衰、雅俗共赏的热门收藏品,这就更值得我们去研究。为此,我写过若干篇有关张大千的文章。1999年5月10 日是张大千先生诞辰一百周年,周围的亲朋好友和一些新闻报刊希望我为大千写点什么。我想,大千可写的东西实在大多,他的法号、"大风堂"斋名、须髯、绘画、书法、诗词、鉴赏、金石、烹饪、为人、游历、甚至人千与女人都是值得一书的。这里我仅从艺术和收藏的角度谈谈对大千的认识,以此来纪念大千先生诞辰一百周年。

一代风流张大千

一代伪古高手

众所周知,中国传统书画源远流长、历史悠久。这门艺术的学习一般师承性很强,它主要是通过临摹,这是条公认的、行之有效的学习途径。特别是在我国没有美术院校教育之前,学画临摹前人的作品是惟一途径。但是临摹又给市场带来诸多的麻烦,加以假乱真,瞒天过海。在古代,文人雅土、墨客却常常把乱真作为自娱的一种时尚,甚为流行。那时,人们并不以造假为过,反而以此来展露自己的才华,引以自豪。张大千的学画也是从临摹入手,他早年曾拜在曾熙和李瑞清门下。由于曾和李收藏历代名画甚丰,使大千有机会饱览众多占人名迹,饱受熏陶。他用毕生大量的时间和心血"血战古人",从临到仿,再从仿到伪。尤其对借古开今的清代石涛、八大、弘仁、髡残"四画僧"和明代徐渭等画家的研究十分精到。哪些画家早、中、晚期各有什么特点,各用什么印章,用哪方印、什么印章在哪一年跌损过,留下什么痕迹,他都精心研究过,加之他高超的绘画水准,又利用一些古、旧纸张作假,故他的伪作一般很难识破。二三十年代,大千就以伪古而享誉大江南北,其伪古的范围之广、题材风格之丰,质量之高,恐怕当今画坛无人与之匹敌。

一代风流张大千

从范围上看,大千的临摹既没有满足于一家或几家,也没有局限在一个朝代或是两个朝代的名家。而是从清代石涛起笔,到八大、陈洪绶、陈淳、徐渭等,进而涉及明清诸人家,再上溯到宋元,最后上溯到隋唐。他把历代有代表性的画一一挑出,由近到远,潜心研究。如南朝梁的张僧繇,唐代的王维、孙位,五代的董源、巨然、顾闳中、膝昌佑、邱文播,宋代的李成、李公麟、赵佶,元代赵孟兆页王蒙、倪云林、黄公望、钱选,明代的沈周、唐寅、陈淳、徐渭、陈洪绶、张大风,清代的四僧、梅清等。然而对这些大千并不满足,又向石窟艺术和民间匠人的艺术学习。尤其是在敦煌面壁三年,临摹了大量历代壁画,成就辉煌。这些壁画以时间跨度论,迭经北魏、西魏、隋、唐、五代等朝代;人千的临摹可谓史无前例。陈寅恪说:"人千先生临摹北朝唐五代之壁画,介绍于世人,使得窥国宝之一斑,其成绩已超出以前研究之范围,何况其人才特具,虽为临摹之本,兼有创造之功,实能于民族艺术上别开一新界境。"

一代风流张大千

从题材风格上看,那么多古代名家、那么多作品题材、那么多艺术风格、那么多绘画技法,在大千笔下无所不涉。山水、人物、花卉、走兽、翎毛,鱼虫等题材;工笔、写意、白描、没骨、青绿、浅绎等手法;唐人的朴厚、宋人的法度、元明的笔墨意境等风格,包罗万象,让人眼花缭乱,难以置信。

从质量上看,大千也充分显示了过人的本领。历史上许多人临摹的画一般只能临其貌,并未能深入其境。大千的伪古从临摹仿效直达神似乱真。拿大千伪石涛和八大作品来讲,他不是追求石涛、八大表面貌合,而是从笔法特点入手,从心灵深处去画。同时,去体会他们作品的内在神韵。为了考验自己的仿古作品能达到乱真的程度,他以过关斩将的气概和姿态去挑战像黄宾虹、罗振玉、吴湖帆、博儒、陈半丁、叶恭绰等鉴赏家及世界各国著名博物馆专家们的鉴定。早在二三十年代,大千的伪石涛作品就曾骗过石涛专家黄宾虹和陈半丁,伪梁楷的《睡猿图》骗过了吴湖帆、溥儒等鉴赏家,并留下了许多趣闻轶事。实际上大千许多伪作的艺术价值及它在中国美术史上的地位较之真的古代名家的真品已有过之无不及。现世界上许多博物馆都藏有他的伪作。如华盛顿佛利尔美术馆收藏的《宋人吴中三隐》、纽约大部会博物馆收藏的《石涛山水》和《梅清山水》、伦敦大英博物馆收藏的《巨然茂林叠蟑图》、台湾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二十一观音》、《罗释迦牟尼造像》隋唐的佛画等。因此,称他为一代伪占高手实不为过。

一代绘画大师

张大千的艺术,其传统功力之深,技法画路之宽,题材风格之广,成就影响之大,实为世所罕见。誉他为一代绘画大师,可谓当之无愧。

在技法上,由于大千对历代大家的笔法、墨法、水法有过精心研究。所以画法上工笔、写意、没骨、双钩、白描、泼墨、泼彩、泼写兼施等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傅儒先生说得好:"大千画用粗笔可横扫千军,用细笔则如春蚕吐丝"。尤难能可贵的是,五六十年代,正当人们认为中国画已很难再有发展和突破时,大千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吸取世界各民族绘画之长处,锐意开拓,独创泼彩、泼墨技法,不仅为中国画的表现开辟了新的道路,而且使大千在驾驭笔、墨、色、水、纸方面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有人评价说:"国画家能够上承古代美术遗产,兼摄世界美术之长,使国画的技巧、境界向上延伸一步的,在今天,只有张大千。"

在题材上,张人千是一个全面手,山水、人物、花卉、走兽、翎毛、鱼虫、书法等无所不擅。他曾说:"作为一个画家,应该什么都会画。"所以大千在数十年绘画的生涯中,一方面师传统,先后临摹了大量各类题材的古代名迹;另一方面师造化,先后遍游海内外名胜,每到一处随地观察、采风,窥得山川之灵性,大地之神貌。这些对大千艺术题材的开拓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如30年代他曾住北京颐和园,花广很长时间在湖畔观察荷的千姿百态,研究它的生长规律,又学习八大、华(上品下山)等古代名家手法,使他笔下的荷花形态各异,多姿多彩,或正、倚、俯、仰,或静、动、离、合,或大、小、残、雅,真是"映日荷花别样红","风吹荷叶十八变",让人赏心悦目。

在风格上,大千创立了名闻遐尔的大风堂画派。其艺术风格不仅多种多样,千变万化,而且雅俗共赏。这正是大千不同于其他当代名家的重要之处。他的山水画初学石涛,登堂人室,继而上溯唐、宋、元、明诸家,博采众氏,入古而化。其山水不论造型、构图、用笔、设色均有独到之处。特别是晚年创造的泼墨、泼彩新法,形成了墨色融洽,光彩有致的独特风格;他的人物画先学唐寅进而效法赵孟兆页、李公麟等诸家,得其神髓。因而他的人物画线条优美,潇洒秀逸;他的花鸟画初习陈老莲工笔,又得益于八大、青藤、扬州八怪,深谙各派技法而自成体貌。在花鸟中,尤善荷花,工笔、写意,惧臻妙境,独树一帜,有"画荷圣手"之誉。大千的书法也是独创一格的"大千体"。其书法主要受李瑞清的影响,对北魏碑刻,情有独钟。用墨浓淡配合,枯润相间,横笔一波三折,和他的为人一样,毫墨问洋溢着豪放不羁的风格。观赏他的书法是一种令人心醉的艺术享受。

在形式上,几乎中国画的所有形式大千都能挥洒自如。如中堂、对联、立轴、横披、千卷、条屏、册页、扇面等无所不擅。尤令人敬佩的是,张人千特别擅画巨幅人作。纵观本世纪画坛,高手林立、名家辈出。但是擅画巨幅作品的并不多,像齐白石、黄宾虹、陆严少、关良、吴作人、张大壮、沈千丞等名家大部擅画小幅作品,而张人千是越大越能表现自己的艺术风格,创作出伟大的作品。他曾说:"会作文章的一生必要有几篇大文章,……这才可以站得住,画家也必须要有几幅伟大的画,这才能够在画坛立得住。"在张大千的作品中,有许多著名巨幅力作,1946年在大陆创作的《青城山》四屏(195X555.4匣米);1967年和1968年在巴西八德同创作的《幽谷图》 (269X90厘米)和《长江万里图》手卷(52.8X1980厘米);晚年在台湾摩耶精舍创作的《庐山图》(200X1200厘米)等。如此人购手笔、如此大的气魄,古代没有,当代少见。

仕影响上,张人千的艺术不仅在国内影响巨大,而已在国际上享有声誉。在国内他是画坛上叱咤风云、声名显赫的人物。早在民国时期,在山水画方面就有"南张北博"(溥指溥儒)之称;花鸟画方面就有"南张北齐"(齐指齐白石)之誉;人物方面就有"南张北徐"(徐指徐燕荪)之说。至于各家对大千的赞誉更是数个胜数,像徐悲鸿、溥儒、沈尹默、于右任、叶恭绰、谢稚柳、黄君壁、于非(外门内音)、陈巨来、叶浅予、方介堪、侯北人、关山月等书画界顶尖人物都给予极高评价,其中最精辟、最概括的恐怕要数与张大千交往很深的徐悲鸿和溥儒两位。徐悲鸿曾在1936年给《张大千画集》作序时云:"五百年来一大千",溥儒则题诗赞誉"宇宙难容一大千"。徐和溥分别从时空角度给大千以高度评价和概括。需要指出的是徐悲鸿在50年代已去世,他还没有看到大千晚年的泼彩、泼墨的艺术成就,如能目睹大千晚年的艺术创造,势必吏为叹服。

在国际上,大千在30年代初就曾赴西欧各国举办作品展览,其《荷花》和《江南山水》分别被巴黎和莫斯科博物馆收藏。50年代后大千周游世界各国,先后举办厂数十次展览,历年出版的画集甚多,且销路极好。他的作品也纷纷被世界许多著名博物馆、美术馆、艺术馆收藏。1956年,张大千与毕加索在法国戛纳会晤,轰动世界画坛,这次会晤被新闻界誉为"东西方艺术的高峰会晤","中西艺术史上值得纪念的年代"。1958年,大千因创作一幅花卉《秋海棠》被设在纽约的世界艺术学会公推为"当代第一人画家",井被授予金质奖章。当然艺术用第一来衡量似乎未必准确,但这足以证明张大千的艺术得到了世界的认可,并为中国赢得了崇高荣誉。所以,他是名噪中外的一代绘画人师。

一代鉴藏大家

在人们的心目中,张大千是一位名画家,其实他的画名掩盖了他的鉴藏才能和成就,他是一位超一流的鉴藏人家。不仅在同代,即使明清以来数百年间,恐怕无出其右者。从收藏方面看,大干早年跟随曾、李两位老师时,因曾、李两位老师藏有众多历代名家字画,使大千有机会看到历代名家真迹。同时,也使大千养成了收藏古字画的习惯和爱好。1925年张大千在上海宁波同乡会馆举办第一次卖画展就获得二千大洋巨款,从此开始大量收购古代字画。1921年至1930年间,张人千曾在上海先后出版了《石涛和尚、八大山人山水精品》、《仿石涛山水金陵胜景》、《仿石涛山水册页》、《大风堂藏画》、《大风堂原藏石涛和尚山水集》(三册)等画册,表明了大千收藏古代字画不仅多,而且精。1944年3月15日他曾在成都举办了"张大千收藏古书画展览",观者如云,甚为轰动。共展出张人千收藏的唐、宋、元、明、清古代精品170余件,其中有巨然、苏东坡、赵于昂、黄公望、文徵明、沈周、唐寅、仇英、陈老莲、八大山人、石涛等。冯若飞曾以"富可敌国,贫无立锥"赠大千,大千观后又加八宁"一身是债,满架皆宝",一时传为美谈。

在大千的藏品中,以石涛的作品最丰。40年代初,大千收藏的石涛作品就有上百幅之多,他曾请篆刻家方介堪为其刻治"大千居上供养百石之一"的印草,专为钤印石涛真迹之用。张人千晚年曾对友人说,他"收藏石涛真迹最多时约五百幅。"美国的傅申先生在《大千与石涛》中说:"大千是历来见过和收藏石涛画迹最多的鉴藏家,绝对不是夸张之间,不要说当世无双,以后也不可能有。"傅先生还称张大千为"今之石涛"、"石涛再世"。尤值得一提的是,民国时期,大千爱画成癖,搜求无止,有时为购一幅古代名迹,不惜倾囊以付。他曾用500两黄金、20幅明代字画换回著名的董源代表作《江堤晚景图》;用700两黄金购得五代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宋人《溪山无尽图》等名作,此外还用数百两黄金收购了董源力作《潇湘图》。50年代,大千浪迹人涯,因各种原囚,卖掉和流失厂个少名画。如他珍藏的五代董源的《潇湘图》、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及一宋人画册等珍品。可喜的是大丁花巨资购人的五代董源的《潇湘图》、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及一宋人画册等国宝,最终回到了北京故宫博物院。

1955年,大千在日本义出版了《大风堂名迹》四集,收集了历代名家字画珍品,现已成为世界各国博物馆收存的必要参考画册和研究中国古代绘画的主要资料。他去世后,根据大千遗愿,所藏的书画全部捐献给了台湾博物院,据当时台湾方面报道,该院接收的张大千藏品计历代名画69件,书法6件,其中隋唐6件、五代8件、宋代23件均为稀世珍品。包括董源《江堤晚景图》、宋徽宗赵佶《鹰犬图》、梁楷《寒山拾得》、《山居图》、元黄公望《元池石壁图》以及明代沈周、唐寅等人的名作。

众所周知,中国古书画的鉴定涉及因素相当多,而且相当复杂。鉴定主要靠经验积累。大千由于看得多、临摹得多,故对历代名家笔墨技法了如指掌,造就了他过硬的鉴别真赝、优劣的本领。早在1928年,日本的有关机构就邀请大千去鉴定一批中国书画。1929年中华全国第一届美术展览会,张人千被聘为美展作品干事。1931年,张大千与张善子、王一亭等人被聘为中国古代书画出国画展的审查委员,负责审定赴日展出的宋、元、明、清各代展品。以后还担任过北平故宫古物研究所的导师。抗日战争爆发后,故宫博物院专门成立了一个古物鉴定委员会,张大千又同张伯驹、徐悲鸿、启功等人被聘为鉴定委员。可以说那时大千已彼中国书画鉴定界公认为近现代"鉴定权威"。而大千对自己的鉴定能力历来十分自信,他在《大风堂名迹》第一卷首自序中自称"五百年来精鉴第一人"。也正是大千有着过人的眼力,使众多国宝级的古代名家珍品被大千觅得,成为一代鉴藏大家。

字画市场的龙头股张大千在长达半个多世纪里,其作品价格处于市场的最高层次,并领导着中国字间的销售价格。他的字间市场价格的形成恐怕要从20年代算起。1925年,大千仕上海宁波同乡会馆内,举办了他平生第一次画展,共展出100幅作品,每幅作品的售价一律定为大洋20元,展出没几天,他的100幅作品全部卖完。从此,张大千走上了卖画为生的职业画家道路。在以后的卖画展中,他的画少则每幅以两(黄金)计,多则每幅以条(黄金)计。尽管价格昂贵,但作品每每告罄,销路极好,成为典藏家竞相寻觅的珍品。民国期间最为轰动的是, 1948年大千在上海成都路中国画苑内举行了近作展,共展出99件作品,绝大多数为工笔重彩,辉煌夺目。每人参观者人头攒动,拥挤不堪,订购的红纸条贴成了"满堂红",纷纷争购一空,有些画还被复定三至五起,盛况空前。红极一时的名画家吴湖帆也当场选定了二大幅,后又请别人代订了几幅。展览会上有人对画展所得试作估计,认为约可等价于市上的黄金达一百几十条之多(高达约一千几百两),这一奇迹在那时实为前所未有。

新中国成立后,人千的作品在大陆每幅一般在数十元左右,精品不过百元,这个价格在当代画家中仍是最高的。但与大千以往作品价格相比又显得偏低。造成这一状况主要是当时大陆处在封闭状态,未形成开放的艺术市场。在海外,大千的作品也常常创下惊人的成绩。1963年,他的巨幅《荷花》被美国著名刊物《读者文摘》用6万美元买下创下当时国画的最高价。1965年,大千在巴黎举办的画展上,他的六幅泼墨荷花通景屏曾被美国藏家以14万美元购得,再创中国画最高价。大陆改革开放后,随着艺术市场的不断发展,大千作品的市场价格日新月异,突飞猛进,昔日数十元、数万元的行情已不再。80年代初,他的作品开始在海外拍卖场上频频亮相,并成为拍卖行和典藏家的抢手货。与此同时,他的作品中场记录也被不断刷新。1987年他的《桃源图》在苏富比拍卖中以187万港元成交;1989年,他的《松壑飞泉图》在苏富比拍卖中以287万港元成交;1991年他的《灵岩山色》在佳土得拍卖中以429万港元成交;1992年他的《青城山》(四屏)在苏富比拍卖中以748万港元成交;1994年他的《幽谷图》在苏富比拍卖中以816万港元成交;尤值得一提的是,大千的力作《一花一世界》在台湾两次义卖中先后创下5000多万新台市和6000万新台市的空前天价。近两年,大千的作品未能创新高,且最高作品成交价分别被古代和当代个别画家所打破,这主要是拥有大千精品或是代表作的藏家一般个肯轻易抛出,导致拍卖行难以觅得大千的代表作或大幅精品。即使这样,大千的作品从总体上看仍遥遥领先,现他的作品价位超过百万元的有数十幅之多,而且在最高十幅国画中大千独占三幅。这是任何中国书画家无法攀比的。特别是海外,张大千的霸主地位更是难以动摇,如在'97佳士得、苏富比春季拍卖会上,张大千作品在佳士得前十幅最高价中独占6幅,其中《泼彩彩山水》、《泼墨荷花》分别以178万港元和123万港元列第一、第二位;在苏富比前十幅作品最高价中,张大千一人包览了7幅,其中《秋湖佳境》以211万港元列第一位。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一生创作了数万幅作品(有人粗略统计大千作品在3万幅以上,仍能雄居于字画市场的最高价。允分显示了张大千的雄厚实力及龙头风采。

张人千的作品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佳绩,根本的原因是大千的艺术地位十分稳定,其作品的艺术价值很高。投资收藏他的作品风险小,增值潜力大。从总的趋势看,艺术市场总是升值的,而大千的作品好比股市中的龙头股、领涨股,他始终处于中国书画价格的领先地位。只要字画市场启动,大千的作品价格可望率先攀升。需要指出的是,目前中国当代名家字画价格与世界名画价格相比还有很大差距,像梵高、雷诺阿、莫奈、毕加索等国际大师的作品价位,动辄数百万、上千万美元。从艺术角度讲,中国书画的文化内蕴和艺术,远在外人之上。毕加索在看了张人千的画之后曾说过,与中国绘画艺术比较,我的画甚至算不上艺术,真正的艺术在东方。

可以预见,随着我国新一轮经济的启动和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改善,及艺术鉴赏水平和艺术品购买力的大大提高。相信未来几年大千的作品价格还会不断创造新的记录。同时,未来中国书画在向世界艺术市场的冲击中,张大千必将是梵高、雷诺阿、莫余、毕加索等国际大师最有力的挑战者。以上从四个方面阐述了大千的艺术和影响。但率他说,对大千的艺术并非本文所能概括,在此衷心希望有更多的人来研究张大子,从而为继承和弘扬祖国的传统艺术作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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