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山谷空幽 编辑:阿三 我在海边长大,却从未有过坐船的经历,看着船只慢慢驶出港口,回望码头越离越远,忐忑、惶恐、不安,悄悄袭来。不其想,海面风平浪静,与船相拥着诉说寂寥;远山迷离,烟波浩渺里淡然矗立;心,慢慢沉静,眼,开始搜寻:水碧蓝,天泛白,那,那是什么?在水与天之间,一个黑点正悄悄地向我们逼近、停驻。哇!海鸥,好大一只!只见他展翅欲离,又似心有所属,在我们的头顶徘徊,逗留,突然,以箭脱弦的姿势坠下,一瞬间,就是眨眼的一瞬间,嘴里多了一条鱼,然后,忽闪,远离,仿若从未发生什么。偌大的海,一条鱼的丧失,自然不会泛起丝毫涟漪,船,继续前行:翻腾的白花,沸腾的船舱,亦然激情肆漾,而我的心却开始淡淡地怅然。人生,会有各种不期而至,也许直面惨淡,也许欢呼畅然,顺境、逆境,无法改变,就嫣然接受。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顺利登陆。这是一个温暖的港湾,除了港口,三面尽是山;除了大海的问候,尽是我们的喧闹;除了马达的轰鸣,还有岛主迎面而来的问候,没有任何注视亦或是被注视,很安静,很安静。 海子曾说:“我有一所房子,面向大海,春暖花开”——这是多少人的期待,温暖的回归。此刻,这样的幸福,就在我们的眼前,不去宣泄,更待何时?心静的去钓鱼了,心动的去游泳了,而我不算静也不算动的,就呆在海边:捡捡螺,摸摸石头,再看看大海。落日中,微风里,大海沉静在那金光闪闪的一米阳光里,远远望去,这团暖暖的色彩渲染了整个大海,金色与水平线的墨黑有了全新的默契:抚摸,交揉,融和,那一抹一抹,或浓或浅泼洒在海面,水天之间,光影浮动,瑞祥万千,让四面,让大海,让人们,都定格在这金子般的光芒里:奢华而低调。 渐渐地,落日下沉,我还没在“落日西去何时归”中回转,晚餐已好的吆喝声已然响起:菜,一盘一盘地上,鱼啊,肉啊,兔啊......清一色的荤啊;啤酒,一瓶一瓶地开,推杯换盏,划拳四起;笑声,叫声,孩子的吵闹声,在北泽岛的上空闹腾,夜,顿时热闹起来:鸡,停止了啼,躲进窝偷窥着这群不速之客;满山的野兔,却竖起了耳朵,静观其变,不知是否有危险;牛啊羊啊,摆起老大的模样,眯着眼睛,淡淡地看着,一副天崩地裂我不动的刚强。也许,菜不是最好的,笑却是真的,也许,景不是最美的,但开心却是真的,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一群驴,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莫道岁月繁华而单薄,别言日子苍白而无聊,走进海岛,你的生命也会随着神秘而张扬。 别以为酒足饭跑,一晚就结束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侃完大山,咪尽小酒,聊透人生,整晚的高潮也来了:放孔明灯许愿,红的,黄的,蓝的,不同的色彩,相同的心情,透过薄纸,微微的火光依稀可辨,在孔明灯腾空的刹那,大驴小驴们追着叫着笑着,相互交流着,“我的,这是我的,我的孔明灯上天了”。孔明灯了之驴们的心思一般,不负众望,优雅地上天,优雅地划出一道浅浅地弧线,再在驴们的视线里婀娜舞转;眼睛还在孔明灯的方向游离,兴奋,奔走,噼里啪啦却在身后骤然响起,烟火悠然上空,安静的夜空绽放出朵朵花朵,震耳的欲聋,让我们更清醒:幸福的短暂,更要彼此靠紧。 一曲《难忘今宵》将今晚的演绎完美诠释,在月明星稀中,在困意渐渐袭来时,纷纷钻入帐篷。刹那安静,枕着潮声,抱着风影,和着泥土里混杂着牛粪的气味儿,各自沉沉进入梦中。 尽管世间太多陈杂繁无,有时我们或许忧伤,或许沉闷,但请记住,总有一方净土属于自己:污浊的,世故的,伪善的,腐朽的根本无法染指——那就是大地,那就是自然,他是阳光,让心有所引,他是温暖,让生命永远美丽。走出去,融入中,方知其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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