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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众星拱之”梦想首先在孔庙里实现了

 昵称14385615 2015-09-01

孔子“众星拱之”梦想首先在孔庙里实现了

                       许锡良

在中国,孔儒其实从来没有退出过中国大地。无论是新儒家还是旧儒家,都不能在中国再增添一些什么新东西,而是只要维护旧东西而已,所谓新儒家,有如用了一个新瓶子去装旧酒而已,因为,这是由儒家文化的守旧倒退特点决定的。其价值导向是指向古代,而且越古老越好。

其实,中国的一切变革都不应该把儒当成目标,而应该当成出发点,儒家是中国需要抛弃的遗产,中国的发展不可能从这里开发出什么新的东西。在这里浪费时间与聪明才智是可悲的。

以孔子的为政思想来说,他最有名的那句话,就是:“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句话可以说是孔子最经典的论述从政的论断。可惜,只是一个比喻句。这句话,一是表明了德治的要害,简单地说就要施仁政。二是仁政的前提条件就是以皇权为核心,形成的等级特权体系。所谓的施仁政的要害,就在于统治者要表现出仁慈来吸引民众归顺。这个时候,统治者就像北斗星一样,被众星拱卫着,向往着。只可惜这样的仁政,在孔子自己为鲁国大司寇代太宰职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实现北斗星式的众星拱之,相反,他自己落得了一个狼狈逃窜的丧家犬的下场。但是,那个“从星拱之”的政治格局却因为孔子成为了至圣而得以保留下来。中国二千多年来,哪个朝代不是众星拱卫北斗一样拱卫着皇帝这个核心?不仅皇权如此,而且几乎一切场合都莫不如此。就连孔子死后,后人给他修建的孔庙格局及里面的摆设,也是按照孔子为政思想来布置的。

孔庙里,孔子作为“大成至圣先师文宣王”自然是居于北斗星的核心地位,享受众星来拱之的待遇。围绕着孔子这颗北斗星,接着就是四配——即众星中的常委级别的牛B星。是这四个人:颜回、孔伋、曾参、孟轲四人。古时以此四人配祀孔子左右。颜回、孔伋(子思)居东,曾参、孟轲居西。这四个也是圣人级别。颜回是仅次于孔子的,因其一生忠贞不二地追随孔子,对孔子之言,言听计从,点头如捣蒜,从来没有半点违逆,有如孔子的复制品,生前被孔子多次大赞“贤哉回也”。所以被后人封为“复圣”,居四配之首。

孔伋子思是孔子的正宗嫡系孙,虽然是曾子的学生辈,但是由于是祖龙师爷孔子的嫡系孙子,自然是不敢轻慢他,儒学八派中有“子思子之儒”,便是孔伋一派,为孔门嫡传。孔伋是儒家中一个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他前承孔子,后传孟子。孔伋的思想经他的门人传给孟子,孟子继承并发展,后人称为“思孟学派”。这个自然是要封“述圣”,居第二位。只是他的著述《中庸》那本书本身的作者身份就存在着争议,甚至说不定就是一个代写品,在儒家内部就是争论不休的,所以后来《中庸》干脆不署作者名。居第三位的人是曾参,传说他受业于孔子后,学有成就,便开始讲学。父母死后南游楚国,得尊官焉。后齐国欲以为相,楚国欲以为令尹,晋国欲以为上卿,都被他一一谢绝,专事研习孔学并授徒,极力传播孔子思想,他的弟子也有70多人。最终成为儒家名师,在孔门中被视为道统的继承者。因为带徒弟多,他自己在有生之年就是“众星共之”的角色,徒子徒孙,多如牛毛,他自己就是老祖宗级别了,这样的人自然是要被封为“宗圣”。之所以屈居子思之后,实在是因为人家爷爷是孔子,相比而言“我爸是李刚”其实算不了什么的。中国人对历史不了解,才会那样大惊小怪不已。

排第四位的是曾参的学生子思的学生孟轲。传说孟轲受业于孔伋的门人,孟子学业有成后,他聚众授徒,历游齐、宋、滕、魏等国,四处求官不得,回头学孔子收徒弟,赚学费维持生计,据说他也有弟子3000多人,可惜贤者一个也没有,但是与孔子相比,他多活了11岁,84岁寿终正寝,这也算是一点进步。他发挥了孔子的思想,提出了一套“仁政”学说,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成就,但是,毕竟留下了中国儒家第一本不存在争议的署名专著——《孟子》。让中国开始有了明晰的著作版权意识,总算是有了一点贡献。由于孔子收的学生多,又有专著,所以他的职称就是“亚圣”。

这四配可以说是孔庙里的最高配置,常委级别的。四配外围的星就是12哲人,属于政治局委员级别,自然是要次一点,当然人数也会多一点。十二哲人塑像,列于大成殿内“四配”之后,东西各六人,东位西向的是闵损、冉雍、端木赐、仲由、卜商、有若,西位东向的是冉耕、宰予、冉求、言偃、颛孙师、朱熹。

接下来的星又差一点,也就是中央委员的级别,这一级别叫“先贤”,共有七十九先贤。之后又次一点的是“先儒”,共有七十七先儒,相当于中央候补委员级别。基本上与先贤的数量相当。

应该说明这份圣人、先贤、先儒名单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不断地在变化之中,究竟谁能够入到圈子里去,关键是看后来统治者的好恶了。比如,孔庙的配享从祀的贤儒位置有的几经改祀、升迁,有的罢而未复,死者的名单,什么时候被拿掉,根本无法预料。很有意思的是类似的名单现在在中国也到处都是。

如荀况,宋元丰七年入庙,明嘉靖九年罢祀;杨雄宋元丰七年入庙,明洪武二十九年罢祀;戴圣、刘向、贾逵、马融、何休、王肃、王弼、杜预,唐贞观二十一年从祀,明嘉靖九年罢祀;郑众、卢植、服虔,唐贞观二十一年从祀,明嘉靖九年迁出;王安石,北宋崇宁三年配享,靖康元年罢配享,仍从祀,南宋淳佑元年罢祀;王雱北宋政和三年从祀,南宋春熙四年罢祀。被罢享罢祀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因为“短丧”(本条选择性极强,王雱短丧,颜回呢?)有的因为“宗旨老庄”,有的因为“诵神仙方术”,有的因为“家语不载疑史记误书”,还有的因为学说“谬”,而被视为“异端”等等。

这样一个围绕着孔子这个北斗星而众星拱卫之的动态格局就形成了。可见,做教授,当博导,招学生的数量一定不能够少,少了自己这颗北斗星就缺乏了拱卫之星。那个时候自己就变成了孤星一颗,谁来认你是“宗圣”呢?

今天,我们用心观察一下无论何处,哪个单位,甚至哪个会场,又不是按照孔子“众星拱之”的格局而存在着呢?花那么多的时间、精力与聪明才智,不过是要维护这种本来就在现实中根深蒂固存在着的东西,有必要吗?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后来在民间化成许多通俗的表达方式。比如:“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或者“好马不被双鞍配,好女不嫁二夫郎”,“一个笼子里容不下两只叫公鸡”。“庙里需有一尊菩萨”。因此,中国人做人做事的方式也就变成了“香要烧得粗,佛要拜得大”,“求罗汉八百,不如拜佛一尊”,都是要遵循那个“北辰”效应。能够求到众星拱卫的核心对象当然好,如果不行,就求四配,再不行,就求十二哲吧,然后依次先贤与先儒。

其实,政治本来是一门精密的科学。亚里斯多德的《政治学》翻译成中文本,可是数百页纸,而且是建立在三段论的推理论证的逻辑思维基础上,用比喻的方式来说明一个复杂的现象,本是极不精准的,更何况我们也知道了所谓“北辰”被“众星拱卫之”其实也是假象,他们根本就是相距多少亿光年,互相不相干的恒星。是我们的肉眼局限才造成了这种错觉。还有家庭里的亲情关系里的“孝”,其实是建立在血缘关系基础上的,根本不适用于公共领域里的国,不能够变成“忠”,公共领域与陌生环境里,需要用统一的规则来规范,这就是“法治”。把父子与君臣搅和在一起,也是圣人脑袋发了昏的结果。如果古人有如此局限性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今天的所谓新儒家还要继承将这发昏的脑袋发扬光大,就是不可原谅的了,那时非变成脑残不可。

2015831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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