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指导:定格在记忆里的画面 题目:“定格在记忆里的画面” 包含三个关键词:“定格”、“记忆”和“画面”。 “定格”,犹如摄影师快速摁下的快门,“咔嚓”一声,精彩瞬间便永远留存。 “记忆”,暗示文体——回忆性散文,内容可以是亲情、友情、师生情,抑或自然万物生生不息、朝气蓬勃的鲜活状态等。 “画面”,超关键的关键词。既然是画面,就必须有特写,尽管这个特写嵌在某件事中,但如诗如画、令人感动抑或震撼的场面必须详写,最好不要少于150字。遗憾的是,不少同学都忽略这些关键词,主要问题如下: 其一,将“画面”等同于“事件”,导致主体不突出,中心不明确。 三个关键词,“画面”最重要,因而其内容也必须成为文章主体。 存在的问题是,不少学生重在叙述一件事情,忽视“定格在记忆里的画面”的具体细腻的描摹。比如一个孩子写小学毕业难忘时光,通篇都找不到定格的“画面”,要有也是上午到校,而后同学们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互诉衷肠,紧接着班主任寄语、师生合影,最后大家挥挥手依依不舍各奔东西。如果换做我,即便写类似题材,也应该聚焦到某一点上,即将难忘的那点写得淋漓尽致,落实到文章,至少有一段进行细致入微的刻画。 其二,将“命题”等同于“话题”,导致题目不明确,内容不集中。从布置写作任务开始,我就再三告诫学生,这是一篇命题作文,主要突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 有一些学生置若罔闻,重新拟写题目。如:《那一幕,我难以忘怀》,《记忆中的一件事》,《这些年,这些事》等。漠视给定的题目,也就漠视题目中的关键词;重新拟写的题目,尽管有的能突出画面,但更多的是偏离中心,分散内容。比如后两个题目,纯粹叙事,根本顾及不到画面,又怎能符合题目要求呢? 其三,将“目睹”等同于“所思”,导致画面不集中,震撼不明显。由“记忆”这个关键词我们知道该文体应是回忆性散文。既然是回忆性散文,那么表达方式最好以“叙述”为主,适度穿插描写、抒情与议论。也就是说,叙述过程中不能忘记情感的变化,不妨多层次、多角度地刻画。但前提必须有“目睹”,而且这个“目睹”要能凝成画面且能触动我们的心灵,千万不能没有“目睹”,单写“所思”,抑或是“目睹”惜墨如金,“所思”却浓墨重彩,这就本末倒置,重心失衡。 除了这些,还有学生写生活中普通人的多个画面。如,早上下楼,楼下整理杂物的阿婆随声问好;走到小区门口,传达室大叔一边开门一边向我微笑;走出小区,早早出摊的阿姨也为我祝福,三个人物,三个画面,定格在脑海里。这也未尝不可,但绝非最佳构思,自然写出来的文章亦无法产生令人震撼的效果。(2014.4.9) 范文:
定格在记忆中的画面
我上学的必经之路是一条热闹的商贸街。 每天早晨,我闻着“鸡蛋大饼”的淡淡清香,听着炸油条的“砰砰”作响,穿过买早餐、吃早餐的熙熙攘攘,快步走向校园。然而,那一天,那幅极不和谐的画面绊住了我的脚步,永远地定格在我的记忆中。 那是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头,肤色黑得像山顶洞人,身上居然披着一件破旧的大棉袄,穿着好久没有洗过的很短的裤子,脚上拖着一双露脚趾的破布鞋,背上背着两个黑乎乎的包袱,他被压得像一张没有弹性的弓…… 大家围在他的四周,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指手画脚;有的捂着鼻子快步走开;还有的像躲避瘟疫似的,闪得远远的;也有人流露出一丝同情和怜悯,却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老人走到一个馒头摊儿前,直愣愣地瞅着雪白的馒头,喉头动了动,他应该是饿了吧?只见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钱包,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掏出来一张纸币——五角钱!他把口袋翻出来,里面却空空如也……无奈,他在摊儿前徘徊着,徘徊着,眼睛始终紧盯着那一个个雪白的馒头!馒头摊主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老人一眼,便瞥向别处去了,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继续着他的生意。 这幅画面狠狠拽着我的心弦,很疼。我呆愣了几秒后,悄悄走上前去,掏出口袋里的五元钱,攥在手心,想要替老人买下馒头。然而,这时众人的目光忽然齐刷刷地都看向我。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根,我赶忙背过身去。 但是老人那衣着褴褛的样子、佝偻的身躯、饥饿的表情、摸索的双手,牢牢定格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我偷偷地回头望了一眼,老人依然呆呆地立在那儿,脸上因汗水的浸泡像糊了一层泥,简直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脏兮兮的孩子。 我手中的钱已被汗水浸湿,时间飞快流逝,不能再犹豫了,要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终于,我径直走过去,伸平那攥皱的五元钱,快速塞到老人手里。老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露出快要掉光的参差不齐的牙齿。 每当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我总会毫无顾虑地走上前。因为曾经的那幅画面牢牢定格在我的记忆,激励着我勇敢地伸出援手。 记忆是一眼永不干涸的泉水,人生中点点滴滴如同那飘零的花瓣,纷纷扬扬洒落,随着时光流逝渐渐消失,但有些定格在记忆里,像一幅画,挥之不去。
往事如满天繁星,很多很多。但总有一些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像一丝清泉滋润着早已干涸的心田。 清明将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这不禁令我想起老太爷离别前的一幕。 又是一个分离的星期天,妈妈将我送到车站。站在那儿炽热的太阳射在身上,不禁感到一丝困意。公交车久久未到,看着她,我不由想起刚开学那分离时痛苦而又难忘的画面。 “嘀嗒,嘀嗒,嘀嗒……”我手上的表针在不停地旋转。这个声音很熟悉,我聆听这如水滴一般的钟表声,仿佛回到两年前,与表弟在一起的欢快场面。 记忆穿过时间的隧道,随着时间的蔓延,一幕一幕地放映,有的已被新事物冲淡,而有的却永久地定格在记忆中。 生活就像一场电影,有些画面还没等你慢慢品味,它就匆匆流逝,有些画面却能深深地印你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 我们的脑海会不经意记录许多画面,有些我们会一下忘记,而有一些则念念不忘。这不,我的脑海里就记录一幅令我不能忘怀的画面,每当我与妈妈不合时,这幅画面就如放电影似的出现了。 记忆是个高超的摄影师,把生活中每个感人的,难忘的画面都珍藏在记忆的保险柜中。而我则像那收藏家,每当没人的时候就把记忆的珍藏取出,细细把玩,沉思…… 童年的记忆就是一条曲折的小路,路两边开出了我的记忆,供我欣赏。而在小路的最深处,却有一个令我记忆犹新的画面——他替我承认错误的一幕。 弯着腰,吃力地前行,一位年过六旬的人力车夫正缓慢地上坡,这幅画面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行走人生就像在放映电影,免不了需要一些特写镜头来让这影片更加拨动人的心弦。那个特写,那个画面定格在记忆里,瞬间成为永恒。 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唯一能够证明时间走过的证据,大概只有记忆中的那一幅幅画面了。许多画面已经模糊不清,但有一幅,直到现在还依稀可辨,仿佛如昨日。 桃红柳绿是一幅生命的画面,雄鹰高飞是一幅壮阔的画面,挥汗如雨是一幅辛勤的画面。在我的记忆长河里,总有一些感人的、幸福的画面挥之不去,回味无穷。 【猪肚】 姑祖母的病是从正月开始治疗的,起初我还觉得她没什么事,所以便只当作平常小感冒而已。可是,几天前看见她,我错了。姑祖母多么瘦弱,在病床上不停抽搐,两眼无力地盯着哥哥,睁得大大的,仿佛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医生说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我看着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姑祖母,回想起她从前的样子,回想起她对我的好。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只觉得有两行热热的,苦涩的液体从脸颊滑过。我慢慢走出来,倚住窗台静静地流泪。 回来时,我看见爷爷坐在门口,他双手抱膝,紧咬嘴唇,眼睛微闭,脖子上的青筋隐约可见,像一条条山路蜿蜒盘旋。见到我,爷爷艰难地扶着墙站了起来,脸上顿时变得扭曲,像凶神恶煞般的坏人。他深吸一口气,又紧紧咬住下唇,咽了口唾沫,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紧紧扯住后腿的裤子,一瘸一拐地向我靠近。汗水淋湿他的银丝,发白的眉毛上还沾着滚下来的汗珠。眉头上有好几道刀刻般的皱纹,总是舒展不开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脖子到脸都是红通通的一大片。我快步走上去,赶紧将他扶进屋。 我们拎着水果,轻轻推开房门,病房里到处是哀伤的气息。老太爷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身体一动不动,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说些什么。我不敢相信,这真是以前喜欢捉弄我的老顽童?和邻居一起聊天、下棋的老太爷?现在,他已没有当时的精力与朝气,只有死一般的沉寂与悲凉。 说着他弓着腰,离开座垫,双手紧紧握住手把,整个人感觉充满了力量,像一个等待号令的长跑运动员。车身逐渐倾斜,我仿佛看见他后背由于用力过猛而冒出的根根肋骨。他酱油色瘦长的大手爆出条条青筋,嘴里小声地叫着号子,两脚依旧有条不紊地蹬着,瘦黑的脸上已经渗出细密汗珠。我的眼睛一酸,布满泪水。他紧咬着牙,嘴唇有些发白,但仍蹬着。下坡了,他长舒一口气,身子顿时变软,喘着粗气,抹着细汗,向目的地飞快地驶去。
接下来看见的那一幕,让我永生难忘。老板歇斯底里,一把推开乞丐:收摊,换地方去!乞丐瘫坐地上,很可怜。他,大约六七十岁,穿一件灰色的棉衣,上面满是洞,黝黑皱巴的 我跑回家拿来一个吃完的饼干箱子,准备把它们带回家,突然一只老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它两眼恶狠狠地瞪着我,好似两个小灯泡,时不时散发着吓人的蓝光,身体作前倾状,似乎要攻击我。我吓得一下子坐到地上,不停向后挪。“喵”它突然大叫一声。我立即爬起来跑回家,那只猫也没追我,而是转身舔了舔自己的孩子,六只小猫则依偎在老猫怀里,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妈妈拍拍我的肩膀,将我领到太爷身旁。我不敢说话,太爷却笑了起来,一口牙全都掉光了,只有一行口水从嘴角流下。我不禁后退几步,没想到这个动作竟让太爷有些失落,他抬起手,缓缓向我招了招,我才又回到他床边。他双手颤抖地移动着,藏青色的咔叽布大衣显得十分空虚。他抓住我的小手,我竟能感觉到这双手瘦得只剩下骨头,虽然一直在颤抖,但他握得很紧很紧,还不时在我的手心拍了拍,嘴里“咿咿呀呀”的,仿佛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而后,他缓缓松开我的手,我便又躲回到妈妈身后。不知为什么,妈妈和外婆都已经哭成了泪人。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向我走来。躺在床上的我虽然头脑有点迷糊,但还是感觉到爸爸正向我走来。我翻了个身面向他,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细缝,只见爸爸踮起脚,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他那橡胶的拖鞋吵醒我。他来到床前,替我轻轻摘下耳机,这个动作温柔得不能再温柔,温热的指尖触碰着我的耳朵。处于朦胧状态的我,一下子清醒许多。爸爸摘耳机的过程十分小心,眼里散发出的全是对我的宠溺和无奈。“睡觉还听歌!”说完这句话,爸爸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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