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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几天的行程，出门那一刻还是觉得这没带那没带，看着满屋子被我翻得一片狼藉，真想把屋中归置好再走，忽然想起朋友的话语，她说，出门时最好是放下手中未洗的衣服，未擦的鞋，还有冰箱里一层一层的食物等等活计，这样出门就顺当，因为屋中的一切还等着你回来照顾呢。 是呀，车驶出上百公里时，突然想起一早煮的五香毛豆、花生还闷在锅中，这本是带着路上看风景吃的小情调，却不想就这样闷在锅中，好在燃气关了，要不我都要急死了。脑补了几天后回家的画面，锅中的五香毛豆花生一定是长着绿毛发出“更香”的味道。于是调侃说，这次出门定会顺利，因为还有一堆“美味”在家等我。 北方的初秋，还是夏日的景色。树依旧翠绿，花依旧盛开，连路上的行人也是夏日里花枝招展的样子。行进在这样的路上，欣赏着阳光、和风、田野的收成，便忘记了一早的烦乱。 小时候上地理课，老师讲得最多的是秦岭山脉，说北方、南方是以秦岭而划，南面花开四季，北面四季分明。那时我就知道秦岭的神奇，可长大后，次次出秦岭都是在火车的咣当咣当中一穿而过，记下最多的是忽明忽暗的隧道，从没亲眼看过穿越秦岭的自然风光。 山在车的前方渐渐显现时，阳光正光亮亮地照在公路上，透过车窗歪着头看两边掠过的山，也不算高大，却是层峦叠嶂，绵延向前，似乎没有尽头。迂回穿梭的隧道，像在肠道中前行，心惊肉跳，自认为没有幽闭恐惧症的我，时时也冒出了冷汗，只盼着快点驶出秦岭。 也许是第一次开车远行，在一节节的修路中，停停走走，傍晚时看着导航上离到达的城市还有300多里的路程，便决定歇息在了另一座小城。 小住夜游，原以为离陕西这么近的河流定是黄河，可看着江边简介，这条水流舒缓的河却是长江的一个支流，难怪它有澄清的水流，还有那么茂密的芦苇。夜风吹过，江水哗哗地做响，芦苇摇曳着像是告诉我说，这里人杰地灵，曾经有一位神奇女子出生在这里，至今当地的人还用“女儿节”的方式来纪念她。入城时，就正缝这样的纪念日，她就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封建时代杰出的女政治家”武则天。 雨是第二天离开时淅淅沥沥下起来的。南方的雨似乎很多情，柔柔密密，不急不慢，就像这刚驶出几十公里后又堵在路上一样，再焦虑也没有作用。好不容易右边挪出了车道，绕另一城而行却找不到正确方向，导航不停地呼喊，前方掉头行驶。掉得晕头转向时，发现川A牌照的车，于是忽视了导航的叫喊，紧跟其后前行，终于在七拐八扭之后驶入了正确的路线。这时，导航如释重负地说，在听到下一条语音提示前，请沿当前路线行驶。 航线正确，我却如坐针毡，车的每一次晃动都让我痛苦不已，导航上说好的服务区也因那七拐八扭的路线抛在了几十公里之外，再看下一个服务区还有上百公里的路程，天呀，我立马又脑补出一条新闻，一位老人因打麻将长时间没上厕所，结果膀胱炸了……好在进入绕城上有一服务区，我扶着车门下车，弯着腰挪着步前行，发现象我这样子的人从大客车上也下来不少，我忍俊不禁，后悔自己一路吃喝不停了。 成都的雨是偷着下的。夜里听到密集的雨声，想来是要下上一天的阵势，正好借着雨天，收看阅兵盛况，也歇息一下一路的劳顿，不想一早醒来，天晴了，地干了，一切都是昨日来的样子。 在激动兴奋中看过阅兵，这才想起从昨夜到来一直没有吃东西。记得在广元江边吃酸菜豆花鱼火锅的情景，大块的豆花，酸香的鱼肉，还点了好几份的菜，可看周围当地人他们只是多要半份豆花和酸菜就吃得美美的，这才知道这种火锅主要就是吃酸菜豆花的，可那豆花像我家乡的豆腐块一样厚实，原本锅里的都吃不完，那能再加，可临桌的两位女子却又添了两份。 街上的公交很方便，刚弄清楚路线就有车停在站台，两元的车票，想坐那是那。车很宽敞，拉住车顶的拉环，胳膊不用使劲向上伸直，瞬间以为自己长高了，窃窃一笑，望向窗外的繁华。 在这里逛街不必急切，只需你迈了小步，轻扬着头带着惬意的眼神不急不慢地从这个店出，那个店入。累了，街边小长椅一坐，或是一杯咖啡，或是一包小甜品，也觉出了味道。中饭吃得是“饺子先生”，各味的饺子，还有用墨鱼汁和面包得黑饺子，吃得津津有味，忽然想在自己的城市也开这样一家店，也许也是门庭若市吧。对了，一定有人说，去了四川一定要吃火辣辣的火锅塞，哈哈哈，我这人从小怕辣，刚刚酸辣饺子汁都辣得我汗流满面，那个火锅就只能闻上一闻了。 吃罢了饭，逛街的力气足了许多，眼光也明亮了许多，于是乎，看美女、瞧帅哥的心思也浓了许多。瞧那两个白人小伙也学川妹的样子在头上‘长草’了。穿行在街上这样‘长草’的人很多，也撩拨得我买了几个和女儿插在头上，顿觉自己美哒哒滴。春天来时，也是在街上，遇一卖鲜花手链的老人，曾穿过一条花手链戴在手腕上，花香随手而飘，带着一股醉人的味道，而今又是插在头上的“长草”，虽是塑料的花草，没有香味，却似一道流动的风景，点缀着美丽。 悠哉游哉地逛街回来又在雨夜中睡去，醒来又是一个潮湿的天气，好在雨又停了。女儿说，她喜欢这样的天气，晒不黑，我却想不用涂防晒霜最好，就是这样的天气容易出汗，皮肤摸着似刚捞出的鱼，有点滑腻。 在不同的季节来过成都也有几次，都是辗转与各风景名胜之地，匆匆忙忙中而过，像是囫囵吞枣地读一本书，只记下一些名子却忘记了一些细节的画面。而在这个雨季又来到这个城市，就是怀了温柔的心来的，就想在这个城市静静地住几天，融在这个城市里，随意地走走坐坐，像是读床头那本不忍一下子读完的书一样，品一品这样的慢生活。 酒店离学校体育场很近，路过时新学期开学典礼正在举行，停下了脚步坐在看台上，听学生入场的军乐，看五星红旗的升起，扩音器传来了校长殷切希望、校友肺腑之言还有家乡代表的叮咛嘱托，一句句都敲打在我的心上，不知场上的学生们心情怎样，而我湿了眼眶，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当年，那个秋天，那个校园，那个青春热血的岁月。 阳光照耀着绿茵的场地，这是来到成都见过最亮最热的一天阳光，烤得身上暖暖地舒服，我身旁坐着一位白发的老者，她也如我这般的激动，向我介绍着她从教四十多年的经历，让我不禁对她充满了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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