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家养伤,除了看考试资料外,闲暇之余翻到了由季羡林先生主编的《百年美文》一书,索性无事,把味品读。 目前我所知道的众多散文家当中,最有“缘分”的莫过于丰子恺和季羡林了。究其缘由,他们文字通俗易懂,雅俗共赏。说的直白一点,我能看得懂他们浅在文字在说什么,不像鲁迅文风,自己境界不够,看的我直受罪。 依稀还记得当年感动中国给季老的颁奖词:不为名利,不为私利。智者乐,仁者寿,长者随心所欲。曾经的红衣少年,如今的白发先生。留得十年寒窗苦,《牛棚杂忆》密辛多。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以前读他的文章都不是负担,一不冗长,二能看懂。时至今日看到他写的散文《我的书斋》一文,创作时间是九三年,当时他已届耄耋之年。我犹似小学生搬着小板凳坐在大槐树下听爷爷讲故事,娓娓道来。 文中说到他自己的藏书汗牛充栋,与自己的书来次“神交”确实也是一种乐趣。作者希望自己拥有佛教中所说的“天眼通”和“天耳通”,让自己的书斋充满没有声音的声音,布满没有形象的形象。将其打造成天下第一神奇书斋。足可见作者爱书之至。 我初读时,感觉这是大师的风范,离我普通读者太遥远。与书“神交”也只能说是心向往之吧。 我天天和书本打交道,算起来小学6年,中学6年,大学3年,也有十多年了,但书本又离我那么遥远。 学生时代读书是为了考试,当时脑中都没有书斋一词。每天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感觉读书好苦啊。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要交学费。天天抄写无用的而又浪费时间的字词,还读什么书呢,不读也罢。每到考试不及格回家要么“皮带炒肉丝”,要么跪搓衣板。当时始终对书有着抵触态度。 再后来大学了,寝室就是临时小家,翘课有之,每到考试完后,对那些书听之任之,已烟消云散。 就这样的几年,我从一个读书人变成了看书人,再变成了翻书人,买书人,养书人直至变成卖书人。自己所存之书与季老相比相形见绌,平时也懒得打扫,房间也一度凌乱不堪。书斋也不能成其为书斋,或许可说是“书灾”吧。 在春运跑车认识了旅客Y,比我小三岁,年级轻轻,显得比我成熟三分。在交流中得知,他和大多数务工人一样,为了生计背井离乡,去上海谋生。“还是你们读书好,现在我想回学校读书都很难了”交谈中Y略带几分忧伤遗憾。我说,“读书有什么好的?当时我学那些什么三角函数学的头疼,学不进去,这个东西拿到菜市场也用不到,干嘛学他?但是工作后我还是挺怀念做学生的时候的,读书乐的感觉一去不复返了。” 工作了才发现,把书本束之高阁对工作来说已是古老的童话。童话里一切又是假的,我又何必偏执寻“梦”呢? 看看专业闲暇再看看兴趣各种书籍,对吃惯了肯德基的我来说确实是很好的调剂。原来书也有好的一面,看来真的要好好经营下我的不是书斋的书斋了。虽然不能像季老那样神通广大与书“神交”。世界之大,宇宙之广,不论我爱她憎她,她依旧在那里;我弃她丢她,在娑婆世界,印刷机旁她也有千千万万个变身。 想起了《三字经》的一句:苏老泉,二十七,始发奋,读书疾。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我头发太短,悬不了梁,大腿肉太少,刺不了股,不过我年方二三,比老苏小了四岁,梦在青春在,书,匠心筑梦。 经过十多年的相知相识了解,对书,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作者为南京供电段 徐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