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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女孩想烤手了。 在储藏间找柴时，女孩看到了那个袋子。记得没这么个袋子啊。女孩打开来看，满满一袋树叶，干干的，手一扒就哗哗作响，还算发着香气，是香樟树叶。 女孩想起来了。上半月生病了，医生说要好好调理。要上班，哪有时间调理啊？女孩打了电话回家，妈妈第二天就来了，给女孩生火、做饭、洗衣、收拾屋子。女孩一回家就有热热的水洗脸、暖手，有热热的饭菜和暖暖的空气，身体康复得很快。妈妈看女孩好了，就想回去照看猫啊狗啊的，走前说，都好，都习惯，就是生火时用纸不爱燃，园子里到处都是叶子，收点回来发火吧？女孩有些难为情，邻居看见了会怎么说？却不明说，只说，算了吧，风大，不好捡，万一摔伤了怎么办？妈妈于是不再说什么。女孩以为妈妈打消了念头，没想到还是捡了。 女孩抓了一大把树叶塞进炉膛，又抓了一把点燃。树叶哧哧响着燃了起来，灰灰的烟冒了起来，接着女孩闻到了那久违的气味。那是很久很久的以前，女孩在习习秋风中提着筐子从黄叶飘飞的林间拾回的落叶的气息，那是冬日的清晨，妈妈用暖暖的篝火将缕缕烤红薯的香气将女孩叫醒的气息，那是飘雪的午后，女孩和姐姐在火垅让雪水自腕间蜿蜒落在旺旺的柴头时的气息，那是暖暖秋阳下，妈妈将陈年的柴草在太阳下晾晒女孩却与小伙伴在其间胡踩乱蹦时依附在脚底的气息，那是新年的第一天，哥哥拉着女孩穿越滚滚浓烟去楼上妈妈的卧房找寻新年礼物的气息…… 这一瞬，成熟的女孩沉醉在往日的气息里。女孩笑着想，妈妈，这气息，我真的好久好久都不曾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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