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贲、坐、大吼及五十二个巴赫注 山下有火,堕于性欲者必有大过 这世界圆如一头大白肥猪* 风景的集权关卡早已被王右军点破: “在山阴道上行,如在镜中游”。 1986年,那个胖如大象的女艺术家 曾在我斗室里谈音乐、跳舞、模仿巴甫洛夫 她总以为无论什么人都可以搞定(腚) 她根本不懂为何会有五十二个巴赫* 郭景纯云:“林无静树,川无停流” 少年的精液亦如三千白色虎贲 然世人尚未推开胸中块垒,又从不敢大吼一声 故难管窥“三界竞起时如何?曰:坐却著”* 2012-5-9 注1:《周易·贲卦·上九》云:“白贲,无咎”。曾被释意为“送上一头白色的豮(豮即贲之通假,即大白肥猪),便没有灾祸”。而宗白华、高亨等学者则认为,既然贲是装饰(“贲,饰也”(序卦),“白贲”应是中国美学的最高境界之一,即白色朴素的花纹。可参见《美学散步》及《周易大传今注》等。 注2:在16—19世纪德国古典音乐史中,一共出现过大大小小五十二个巴赫,都是同一家族的音乐家。只不过其中以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最为著名而已。 注3:语出唐代岩头全奯禅师。据说岩头曾云:“老汉去时,大吼一声了去!”唐光启年间,师临死时,正遇有贼人侵扰寺庙,于是果然大吼一声而终,声闻数十里。 干燥、乱与蒲宁注 在水码头:有人弯酸、有人泼辣、有人敲棒棒 大街上,巴县来的杂皮最干燥,打架葛孽,大套得很 林克最喜欢划拳,因为他在说“乱劈材”时 兴头大于德语。而郑保卫一有钱就“抱起15瓶啤酒来敲门” 宛如17岁的蒲宁,冬天,我站在枇杷山图书馆的大露台上 看“月到天心处”,打喷嚏。而他却在洗冷水澡、唱国际歌 他按住一只刚杀的鸡脑壳,一边用菜刀砍下去,一边说: “老子好痛呀,好遭不住呀……惹毛了,就整块肉来吃算了” 可惜这世上尽是些“半截幺爸”。没得话找些话来说 王文林躲在临江门学柏桦,后来他干啥子去了?鬼晓得 2012-5-9 注:干燥,重庆俚语,指性格凶狠、火气大或霸道。大套,指言行肆无忌惮。敲棒棒,指故意高价售物,欺骗顾客。杂皮,也是四川市井最常见的话,如“杂种”。半截幺爸,语出旧时四川袍哥术语,因“幺爸”是袍哥等级中最低的一级,半截幺爸即指年少就出来混江湖但毫无水平的人,后来泛指半吊子混混。此诗中的事是在1989年(我17岁那年,冬天回重庆耍时的记忆),那年常和绍才、费声等人谈蒲宁,因当时正好出了《蒲宁选集2:最后的幽会》(1988,戴骢译,安徽人民出版社),我是89年在川渝书店买到的,与之前的《蒲宁选集1:新路》(1983)配齐。枇杷山图书馆是据点,大家有过一阵热议。 清真、驴与粉子注 那个粉子问:“周邦彦是伊斯兰教徒吗? 为何他要写《清真集》?”对此 他只能说:“一个人搞什么不重要,关键在于搞法” 但古人有些搞法是难以令人接受的: 如明末张献忠屠四川时,将裹小脚的女子断足 脚丫堆积如山,称为“金莲峰”;又将男子全砍掉胳膊 或手掌,亦堆积如山,称为“玉臂峰” 而正是这些可怜的人爱吃驴肉,吃法却是 “先将活驴捆绑,用酒灌醉,再用棍棒遍身排打后 生剥驴皮、头、脊背、尾巴或后腿等,味美无比” 更有甚者:清道光年间清江浦某巨室寡妇,嗜驴阳 养“大骚驴”(即种驴),先牵它与母驴交配 在它正一刻千金地抽动时,以大剪刀突然剪断驴鞭 再从母驴阴户中取出充血之鞭来烹煮,称为“金鞭汤”(据说大补) (见《古今怪异集成·饮食类》,江苏广陵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 但这些并未耽误八大山人自称驴、驴屋、个山驴 割礼算什么?还有什么人比中国人更怪(坏)吗? 让我们再来读读清真居士*吧:如“凄侧,恨堆积…… 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兰陵王·柳》) 2012、5、11 注:粉子,四川俚语,指女人,类似旧时北方的“粉头”。另,宋代词人周邦彦号清真居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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