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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 | 中国摇滚与一个文化群体的生活(1990-1999)

 真友书屋 2015-09-21

摄影:高原

20世纪90年代,中国摇滚音乐历经短暂的爆发之后,进入了长久的沉眠。但这十年,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这些音乐不仅呈现了“一种社会现实性的、个人内心化的焦虑与寻求宣泄表达的企图”,也陪伴很多人走过了青春。


中国摇滚的黄金十年,因其时代的特殊性成为不可复制的时代缩影。一代人对于青春、自由、才华、独立的追求,深远影响了那个时代。在这十年中,摄影师高原近距离记录下了中国摇滚台前幕后的影像经历,凝聚着整整一代人的情感回望。与此同时,高原记录的也是自己在摇滚乐圈里的真实生活,记录她和她的朋友们:崔健、窦唯、何勇、张楚、老五、丁武、高旗、艾敬、许巍、栾树、汪峰、孟京辉、张扬、黄觉、周迅、讴歌、欧洋、王勇、黄燎原、张有待、贾敏恕、张培仁……


这段在混乱中自在生长的记录,因其真实和诚恳而具有特殊的力量。从这本书里,每个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论是从摄影、音乐、社会学的角度去解读,还是重新唤起自己的青春记忆。




1991年,唐朝乐队在北京电影制片厂录制《太阳》的MV(音乐影片,同MTV),这是《唐朝》专辑中的一首。



1993年,中央工艺美院的走廊里,史雷和高原。



窦唯。



1995 年,老狼坐在家外走廊。这一年,他在中央电视台的春晚上演唱了《同桌的你》,推出了《恋恋风尘》专辑。



1998年3月16日,艾敬在地铁里录制MV。这一年,她筹备制作了专辑《Made in China》(中国制造),但最终未能在国内发行。



左起:张楚、郭大炜、张培仁、张有待。



河南任丘,邓讴歌在演奏,观众席里混杂着狂热和好奇。



演至兴奋之处,何勇跳到了讴歌身上。



《再见,张炬》中,张楚唱了一首《我的睫毛都快吹掉了》。



高旗在《再见,张炬》专辑中录制了一首《绿草如茵》。他的手当时因为踢球受伤了。



内容经授权摘自《把青春唱完——1990-1999:中国摇滚与一个文化群体的生活影像》,中信出版社,2015年9月出版。




高原《后记》


2012年春天,我打开一本封存很久的画册。也是无意中整理旧物的时候,它露了出来。这本册子是1995年炬炬(张炬)去世的时候我做的,都是他的照片:和朋友们踢球、排练、演出、吃涮肉……


那时,我们青春,有劲儿。那时,我还有个更有劲儿的外号,叫“老头儿”。这是炬炬起的,他解释说:因为我姓高,性格又像个男孩子!没想到这个外号一叫就叫了20多年。现在就像个接头的暗号一样,见面称呼“老头儿”的就是老街坊。


20年后,有一天晚上我又点开大家写给炬炬的那首《礼物》:“梦还剩一个,你先做了再说,别等天亮后,脸色都那么的遗憾,又不好抱怨……”可能就是这样吧,因为不想有什么遗憾,我就突然想:出本书吧,仅仅为了那些再也不能重来的的岁月,我们一起活过的岁月。


是的,得飞起来……


那时我20岁,父亲送给我一台相机,我人生中第一台相机。他年轻时也喜爱拍照,自然也影响了我。在师从韩子善的日子里,班里另有两个同学——王磊、卢志荣。白天在学校拍拍作品、放片子、做暗房,晚上和朋友看演出、混party,每天的日子充实而快乐。


那时我20岁,并不迷茫,其实我们的迷茫是从40岁开始的。当一个人有过经历,有过得失后,才容易变得迷茫。走过那么多的路,一直在寻找答案。可太多的事情没有答案。


每一次接到朋友离开的消息,都会震惊和难过一阵子,现在这样的震惊与难过越来越频繁。常常会想到自己终会离开,能留下些什么?这也是最终要做这本书的原因。


在回忆中庆幸自己是个记录者,珍贵的片段和影像,因为那个爱过恨过的我,跃然眼前的时候,碰撞心灵与悲喜交织的滋味,告诉自己还活着,并且鲜活过!


曾经有一位摄影师同行,80后,在看过一部分照片后说:“我觉得你拍得一般啊,没什么牛的,好多焦点都不实。”我说:“对啊。”他又说:“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你牛啊?要是我在我也能拍……”我说:“对啊,这就是我为什么牛,因为我在。”现在想想,活在那个时代对我来说,是种运气,好运气。


发短信问大P(王勇),我说:“书名定了,叫‘把青春唱完’,怎样?”大P说:“没完哪!我现在还青春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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