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规划师，国际地下空间联合研究中心秘书长 Jacques BESNER
在2013“地下空间与现代城市中心”国际论坛上，来自城市规划师（加拿大），国际地下空间联合研究中心秘书长Jacques Besner先生为我们带了“人类的地下空间：政策、法规和设计指引”的主题演讲，分享了他的独特观点和经验。
Jacques Besner先生的主题报告如下（以下为译文摘要，如有疏漏，敬请谅解）：
你好（中文）！
先生们女士们，十分荣幸再次来到这里。这次我们还是来讲一讲地下城市和地下空间。
很多人知道地下空间如何建造，但是很少有人谈到规划、法律等等，以及设计的指南。另外，人们也很少谈到人的因素，谈到地下空间的使用者，也很少谈到地下空间的运营操作。在这里我会跟大家举一些例子，一些中国以外的地下空间开发的例子。
首先我们开始看看日本这个地铁系统，即使是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整个网络上面有290个车站，每天承载着8000万的人流量，目前和地下的广场，还有通道连接在一起。这是日本的一个汽车站，你可以看到，因为地面上非常的交通拥堵，所以要搬到地下去，这样来保存土地的价值，更加优化土地的价值利用率，这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在日本，这些隧道、地下停车场是由私有开发者开发的，另外他们也出租出去，所以呢，这些地下系统更加的线性，因为这种安全的原因，他们禁止把这些地下的建筑或周边的建筑联系在一起。我想等一会儿，我们的奥村先生会跟大家谈到这一点。
在日本，还有一个例外，这是在横滨，这是一个地铁站，这个地铁站是在第五层的地下室，那上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商务的购物区，通过这个中庭，可以看到地面的景色，那当然这也是一个新的模型，也是人们偏爱的，可以看到外部的景观。下面我们看到韩国，这是首尔地下的步行道，这是1967年建造的，在当时有相应的法规的指导，包括一些地下的通道，地下的广场，还有地下的商店，这都属于地下的，这个和中国地下的防空通道相类似。首尔现在有很多地下的工程建筑，比如说，可以看到这里有一个女子大学，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校园，这其实是一个松岛的国际的学院的校区。所以韩国当局在2020年建立一个地下城，在首都两个区要建立地下城，如果明年你到首尔，那么我们也欢迎大家去参加我们的首尔的一次大会。
在芬兰，赫尔辛基也经历了一个非常大的地下的，在深层的泥土之下，比如说，洞室的挖掘，还有很多的建造，比如说游泳池、购物场所、曲棍球场、教堂、停车库，很多都是由市政府使用的数据库中心，图尔辛基有这样的地下规划，他们准备建造更多的设施，避免城市的扩张，这样省出更多的地面，拯救能源，维护更好的城市景观。
在美国，有一个很好的例子，芝加哥的例子，芝加哥的步行通道。这是一个市中心的室内的一个步行网络，这其实是由四条不相交的隧道系统联系在一起的，这有40个街区，最大的涵盖了10个街区，这步道是由1951年开始的，目前，它包括了地下的步行通道，站厅，还有高架桥，通常是由相邻的业主来管理，一万多工人每天都使用这些设施。这里的圣比亚哥，目前也是一个地下的网络，他包括5个地铁管线，有108个车站，他是在1975年建造的，它成了南美最大的地下网络，多年来，圣比亚哥的地铁，它开始展览它的艺术品，这个艺术品展览展，叫做OUT。另外呢，你可以看到，地铁里面有公共的图书馆。
在加拿大多伦多也有一个非常大的步行网络，把50个酒店联系在一起，很多都是和地铁的出入口联系一起。还有蒙特利尔地下城，这也是非常大的，在1962年，首先是贝里尼的宫殿，在1967年，人们开始了建造地铁，也举办了蒙特利尔1767年世博会，在这之后，在整个地铁的出入口，有很多的地下设施开始建造，现在他们就像一个网络，比如说公共的走廊，私有建造和地下室，在街道底下行走。这是32公里的室内的公共的网络，他的开放的时间是一样的，通过这些地下通道，可以到35个建筑物，包括购物、大学、医院，有成百万的人使用这些步行通道到各个地方去。
可以看到在全世界各地都可以看到这样非常好的例子，那么当然在幻灯当中，大家可以看到在台北、新加坡、马尼拉，并不只是城市开发了这样的地下的空间，那么，这些地下的空间和地上联系在一起，有些地方是非常人性的，但是我们在这里看到，比如说达拉斯，还有在右边，马来西亚，还有在底部，巴黎的卢浮宫，在美国，你可以看到这里有一个街道走道，当然呢，在美国休斯敦这样的走道，在达拉斯，有的时候是关闭的，在关闭的时候，让人感觉不安全，有的时候，还有巴黎的霍尔斯广场，现在也在重建，显然比较阴暗比较不安全。我们进一步看下，这种人性化的开发，怎么是成为可能，另外呢，像这种地下的空间，我们如何为行人量身定造。
首先来看下行人，有各种各样的行人，像大人带着小孩，通行的人，购物的人，还有各种各样的，比如，移动缓慢的人，老年人，这跟行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一天之中，行动的时兴也不一样，他们看周边的感知也不一样，一般来说，一般人，他每次走路会走500米远，这个其实对街道设施的位置也有关系，我们可以看下蒙特利尔地下的走道，有很多情况下，很多人他们特别在关键时期利用这些地下走道，或者是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开始走出来，走到街道上面去，比如说到一个商店里面去。另外，在前面谈到了在走道里边行人的感知也不样，他们和在街上走的人感觉不一样，那么他总是想到什么地方去，那么怎么样有种安全感，如何走到另外一层去？那么这是地下实验设计上面的事情。那么有的时候还要选择楼梯还是步行通道，还是选择电梯，也就是说，这种行人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比如说像障碍物缺少标志，或者是走廊太长，有的时候，别人的对他来说，会有一种气势汹汹感，我们的研究也发现了大部分的行人，他们觉得，在地下更为安全，要比在街道上面更为安全，特别是，比如说蒙特利尔，我们考虑到在冬天，交通的情况，可能对这种人带来威胁，他们更愿意在地下走，我们的调查，发现了大部分人说地下的空间非常令人振奋，非常有意思，非常美丽，有各种各样的颜色，然后呢，充满活力，只有百分之十二的人，他们对地下空间有负面的态度，这是暗的，封闭的，诙谐的，他们充满压力。
不管怎么说，这种行人，他们喜欢有这样的非常舒适的走道，另外他们也非常的好奇，他们希望，随着这个走道，有一种探索，当然，我们希望打破这种走道的恐惧感，比如说，我们跟大家带来一种氛围，这种建筑，要考虑下行人的心理，我们要把自己放到行人的位置来思考，我们要保护，同时要让行人有一种舒适感，有一种愉悦感，这种室内的，还有走道的，必须要人性化，具有独创性，我们考虑到美丽的功能，还要经济性，有一种平衡感。从商务的角度来说，这种规划师，这种开发者，比如说，他们进行了零售市场的研究，他们当然了解各种各样人的性别，他们的需求，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以的因素能够影响，在室内人的互动，由此带来这种商务的、商场的成功，那这边，我们可以看到有趣的事实，就是内部的空间如何能够达到成功，这是测量我们这些地方的质量，内部还是外部都是一样，这一个图表，还是美国的一个BBS这样一个部门作出的图表，内部的这个圈呢，代表40个属性，然后中间也是一些其他的互动属性，外部是一些数据，那我们可以把它用到我们中国室内的一些空间的评估上来，我们也知道，在我们的社会中，有一个新的现象在出现，我相信在中国大陆和北美也一样，就是客户体验，尤其是在年轻一代，非常重要，比如说15-34岁的人，他们也是购物中心的巨大用户群，这一代，他们是和电脑、智能手机成长起来的，他们是容易受到音乐，光线，颜色和行动的刺激，为了适应这样的趋势，很多的拥有者和经理呢，也是希望他们来到内部空间停下来，所以说，美国的一些大型的购物中心，也是整合了娱乐的功能和服务的功能，这样子，能够和在线的一个购物区别开来，它会包括一些比较好的博物馆、健身中心……在加拿大也是一样，它做了一个非常大的购物中心，它做的非常大，几乎占满了整个城市，我们这边在中国有个相似的例子，那就是成都的一个全球中心，我是今天前刚刚去过，我也是不希望它占满了整个空间，这样是一个非常大的代价，之前的几页上，我们也看到了，我们有2种不同的事实，在规模上和复杂度上，一个呢，就是说我们有单独立起来的一些项目，比如说是购物中心，这也是建筑非常好的实例，而另一方面，我们有非常大的整合起来的行人网络，比如说蒙特利尔、芝加哥，那他们是和地上的一些设施一起工作的，同时也连接了我们的地铁，我们是通过整合来达成这一点的，而这一点呢，可以让我们在内部可以进行购物，或者进行其他的一些活动。
那我们现在来讲下政策和规划，需要有一个非常好的政策、非常好的规划来适应我们的一些规范，这样才可以做出比较成功的项目，但是不幸的是这并不简单，因为，地下空间，我们知道的并不多，大部分的调查，主要是在下面阶段进行的，比如说地下选址，结果呢就是说，我们土层下面的调查并没有完成，然后我们会数据来源很多，很难去控制，很难去获得，而为了避免这一点，利益相关方，还有就是规划员需要一起工作，一起来得到最新的信息，然后市区的下层空间，是公众所知盛少，不幸的是，这种地下空间在媒体上是形象不好的，因为有可能会有地层塌陷，比如说在东京，也出过一些事情，比如说是在地下铁出了火灾，那我们要怎么样去改变人们的观点呢，如果改变了之后，我们能够给地下空间创造一个良好的荣誉，人们跟愿意去用它们，同时也开始连接起来车站和周围的空间，尤其是购物中心以及办公楼，那我们知道，地下空间，一般的评估是不够的，因为下层空间的价值，大家都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展比较合适，尤其是在公共领域上，它是更为艰难的，它是在公园下面，所以说，政府的政策需要去定于他们的价值，定于地下空间的价值，比如说在蒙特利尔，我们有这样的一个规则，就是要测试周围空间的价值的百分之十，失去的地下空间，一般来说，规划的都不好，主要是由于地下空间的项目都是一个一个来的，它并没有和周围的设施或者运输吻合，这样子，它会干扰到我们的一些地基，包括周围的一些环境，所以这是一些负面的环境的影响，会影响到我们未来的发展，一般来说在规划地下的时候，总是一个2D的规划，所有的图都是划到一起的，像是这张图，不光是这一点，因为我们必须要做好规划，它要为未来做成一个比较好的指引，而且这样的规划，规范也比较不够，从政府的规划也是不够的，那我们的使用规范，包括规划的规范，还有我们这个地表以下的空间的转换，一般来说，我们并不去考虑它的可行性，尤其是在中国，非常复杂，如果联系起来两个私有的建筑，我们可能需要第三方的公共领域的参与，这也并不简单，我们去规范一些简单的事情，其实并不简单，比如说私有领域对公众开放的时间，在达拉斯也是一样，我们在周末，所有的长廊，都是在7点之后关闭，还有我们要去适应全球的这个政策，这只是一点，而长期的地下空间规划是另一个点。那我们需要去利用地下空间的潜力，同时最大化环境的利益，还有社会利益与经济利益，那我们需要去考虑未来的地产与投资，那我们也知道这个地点到底好不好，还要看看房产的策略，还有我们要考虑已有的行人网络，还有行人的激发因素，比如说是购物中心，或者是办公楼，或者是公众的建筑，那是不是说详细规划在哪个地方都是必要的呢，并不一定，比如说在自由市场里，比如说是在加拿大，我们不可能规定每个地产商必须要去这边发展地产，但是我们需要我们政府的一个综合的规划，同时，这个地方如果是大家都知道的空间，那我们可以很快的进行快速规划，那如果在中国呢，我们可能是一个比较规范化的市场，有法规的一个市场，比如说在上海，那我们可能需要一个规范来避免空间的拥挤，那我们地下空间从不不会受到合法性的制约，同时我们需要保证这个空间规划的非常好，所有的这些规划的方式呢，不是说法规非常必要的制约性，而是说对我们工作起到非常方便的作用，我们城市的主体规划，能够指引我们规划的方向，比如说，我们可以定义街上通道入口的大小，比如说最大的楼梯的长度，比如说我们需要在哪个地方放电梯，还有我们需要知道这个长廊的长度和纬度，我们需要知道隧道墙壁上面放一些什么样的东西，还有我们需要在私有的建筑，公共开发时间上需要什么样的标识。
我们下面讲下设计的指引，它可以用于我们的设计者来设计长廊，让他们更为令人愉快，同时我们可以定一些业绩的指标，比如说避免一些风险，比如说是岔道，比如说是门，避免一些不愉快的体验，比如说空调开的太大，或者长廊走到地铁站前面有标志，我们希望让行人们舒适，让他们能够看周围的景观，能够舒适的聊天。那我们说简单一点的，我们也都知道，我们需要让内容的人愉快，需要给他们日光，需要给他们外部的景观，给他们音乐，需要给他们很好的秩序，但是有点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安全是第一要务，如果不安全的话，我们不可能把人们留着里面，就算其他的标准都达到，他们也不可能留下来，尤其是在业务中也是一样，安全永远是最重要的，我们的项目都需要在这方面的评估。那什么样的指南，能够使人们去考虑安全呢。首先，我们去考虑一个地方怎么样才是安全的空间，要看看不同年龄群的适应性，还有什么地方会一直有人，什么地方都有可能互相碰到，还有我们考虑什么样的地方是不安全的，是不是说什么地方照明不好，标志不清，什么地方的维护并不足够。
对于地下空间的规划者来说，需要考虑五个因素来更好的设计他们的内部空间，所以我们有个叫做CPTET的概念，我们也是去考虑更好的规划去联系，我们把每个因素都会讲到。第一点，我们要知道我们在哪，我们要去什么地方，那么这样能够帮助人们知道自己的位置，有的人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有的时候，比如说，他们在地下，不知道地下标志的建筑物，那在地下就不知道北面在什么地方，南面在什么地方，所以必须要有一个标志的系统来帮助地下走动的人来了解方向，比如说在芝加哥，蒙特利尔以及其他地方，有没有这样的标志系统是非常可靠、清晰、统一能够帮助人们找到方位，第二个原则，是可见度，这个目标是帮助人，让别人能够看到他，同时他也可以看到别人，周边人的行为，这在走廊还有隧道里面是非常重要的，我们需要有照明，必要要照亮这种可以隐藏人的地方，这样能够降低犯罪的几率，增加人们的光顾度，我们必须要有这种照明的强度，能够看到别人的20米之外的人的脸，能够看清楚，这种物理的环境，避免突然的死角，转角，或者是锁住的门，我们必须要有视觉的渗透性，还有在有些地方要有透明的墙；第三个原则，要倾听，要能够听到别人，这种人群的拥挤和这种城市的功能有一种非常紧密，要避免这种地下室是空无一人的情况，如果有人话呢，他的功能就会贴身，让人有一种安全感，我们要有这种共栖的生活环境，让大家能够共同在里面活动，很多人他们喜欢到晚上开放的店去，比如说酒吧，还有歌舞厅，这种吵吵闹闹的情况也要避免。第四个原则是，我们要能够帮助人，这种直接的，还有是非直接的监管、监督、监控非常重要，比如这种安全的设施，还有要能够随时找到信息台，或者是通过电话，能够找到人帮助也非常重要，第五个原则，也就是我们要住在一个干净的，友善的环境当中，确保所有的地方都非常的干净，人们就不会感到孤立，不会感到是种弱势，比如说这种垃圾要迅速的处理点，要用处理的材料来对抗这种随便的涂涂写写，所有这些室内的安全，都非常重要的，所有这些都会增加行人的关顾度，不幸的是，要获得安全，很多的商务开发商，他们不希望自己和别的人联系在一起，其实这是错的方法，来确保别人可以很容易的看到你，你也可以和别人有很好的连接，这样会增加别人来光顾你的店的次数，也能增加你商务的价值。
成功的地下城市，所有的建筑都需要一种多功能，我们也需要把这种建筑物联系在一起，并且要确保这种地下的空间是安全的，充满活力的，另外我们还有艺术和文化，蒙特利尔在这方面有很好的记录，在1962年以来，我们就经历了这种人性化，在地下城市的人性化的革命，这是在艺术这方面，在地下的铁路，可以看到我们有这种艺术展，这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我们和不同的建筑师签署合约，我们不希望这样的车站变成非常局部化、当地化，我们另外也有这种把艺术品和车站整合在一起的，在建设之后，我们把艺术引入，自1975年以来，艺术家和建造师一起合作，把这样的艺术融合在各个车站的设计里面，我们的施工当中，四分之一的预算用在艺术上面，最终是有了回报了，所以这种开发商找到了非常好的艺术途径，他们使自己的项目带上了艺术的色彩。
接下去，我会介绍地下的一些其他的人性化的例子，比如说电视秀，还有音乐节，还有冬天的马拉松节日等等，这些都是我们组织的地下空间的活动，从2009年以来，我们还有现代艺术的展览，通过这种现代艺术的展览，那么我们展出了很多艺术品。对于世博会的土地业主，我给你们什么建议呢，首先，我们必须要增加对地下空间的需求，我们必须要让各个利益有关方参与进来，各个利益官方都有责任来开发地下空间，我们应当有这样的规划，有这样的整体图，我们应该有这样的指南，指导今后的地下空间的开发，我们需要和开发商，开发商要找到这种地下的空间和他们项目的连接，我们另外也要建立一种长期的、室内的步行的系统，我们必须要一步一步的来做，比如说从卢浦大桥开始，那里有一个非常大的场馆，我们可以从那里开始起步。
以上就是我的演讲，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