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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本文整理自诺奖得主理查德·阿克塞尔（Richard Axel）和科里·巴格曼（Cori Bargmann）夫妇与Dominic Teja Sidhu和Michelle Grey的对话。文章发表于NeueJournal.com。 科里·巴格曼（ Cori Bargmann）是一名生物学家。她的实验室主要研究基因特征以及神经系统产生复杂行为的神经通路。目前，巴格曼实验室正在研究秀丽隐杆线虫的基因、经验、神经系统以及行为之间的关系。巴格曼实验室的研究核心是，秀丽隐杆线虫对气味做出反应的复杂行为。 理查德·阿克塞尔（Richard Axel）是一名分子生物学家，因发现超过1000种不同的基因编码嗅觉受体蛋白，于2004年获得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这一发现是探讨嗅觉机制的重大突破。
Richard Axel：Cori和我是在1981年认识的，当时我在哥伦比亚大学当教授，要去麻省理工学院（MIT）参加一个研讨会。那时候她是一个朝气蓬勃、身材苗条的金发碧眼女孩，事实上，她是麻省理工学院Weinberg教授实验室的一年级研究生。我跟她交谈甚欢，被她的思想深深吸引。自此，我们维系着良好的学术关系，23年后，我们仍彼此相互倾心，于是就走到一块儿。 Cori Bargmann：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谈话，这真是一次思想的碰撞。他颇具传奇，我的博士研究生导师Weinberg曾对我说，作为一个科学家，你可能在学术上犯的最大的失误就是会一直试图让Richard对你印象深刻。 Richard Axel：话说回来，当我们见面时，我头上那顶“传奇”的光环顿时消失。她觉察到我有些紧张、思绪凌乱，这种情况很容易让我们彼此觉察到我们都在在意对方。 Cori Bargmann：好吧。我们都在试图想知道大脑是如何工作的。在有些问题上，我们分歧很大，但一个月后，我们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站在对方立场思考问题。科学就是这样不可思议。 Richard Axel：科学家通常想理解人类遇到的一般问题，例如人类的行为、情绪和认知。对我来说，科学是不断变化的，它能不断产生新的观点。我们通过设计实验来对这些观点进行检验，最后接近真理的观点就会脱颖而出。另外，一些观点也会被更好的观点替代。我一直认为这就是科学富有魅力的地方。科学工作汗水与快乐共存，有时它也是乏味的，但你需相信努力会让你获得思想上的解放。 Cori Bargmann： 我完全同意。要想成为一名科学家，你要“永不满足”。科研工作会很漫长，有时它非常单调。正如Richard所说的那样，当事情变得无聊或令人崩溃时，这往往只会让它变得更糟糕。科学家要学会在第六次试验失败后，仍会尝试第七次试验。当你回过头想想，先前的这些尝试并非失败，因为科学不是你通过看书得来的，而是通过你和其他科学家讨论、发送邮件甚至是在与他人观点相左时争论得来的，唯有这样，你才会进步。事实上，这也是世界上最伟大、最刺激的经历。 Richard Axel：我认为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在诗集《天真与经验之歌》（Songs of Innocence and Experience）中有一句反映了我们对科学的深情：那真实的，一度只是想象（That which is true, was once only imagined）。 Cori Bargmann：我也很喜欢引用美国科幻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的一句格言：当我们有新发现的时候，脱口而出的是“真有趣”，而不是“我找到了”。如果你在完成一个科学发现之前就已知道答案，通常这不叫科学，而叫工程，科学的真谛在于探索未知。你赞成吗，Richard？ Richard Axel：我认为对极了。其实我的生活就处处充满未知和意外。 （本文由叶水送翻译。图片来自NeueJournal.com，摄影：Brigitte Lacombe。点击阅读原文可查看原始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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