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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知识】民国名人的麻将趣事

 育则维善余言 2015-10-13

在民国时期,搓麻之风非常流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多爱在闲时凑堆娱乐一下。在史料和民间传说中,也有很多官员和名人搓麻的趣闻逸事,如蒋介石打麻将笼络孙殿英、胡适,口头痛斥麻将私下却是麻将迷。麻将的魔力可谓大矣,一些国学大师们也钟情于麻将,他们与麻将的不解之缘,还留下了诸多趣闻轶事。

▲梁启超:因“四人功课”推掉演讲

梁启超认为“凡属趣味,我一概都承认它是好的”,在他看来,“劳作、游戏、艺术、学问”都符合趣味主义的条件,赌钱、吃酒、做官之类则非。就他的标准而言,麻将显然也是种“趣味”的游戏。


有次,几个朋友约他某天去演讲,他说:“你们订的时间我恰好有四人功课。”有来客不解,听他解释后方知,原来就是约了麻局。


梁实秋在清华念书时,就曾听说过梁启超的一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此指麻将),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麻将对梁启超的诱惑力、吸引力之大,可以想见。


坊间传言,梁启超曾发明三人与五人麻将的玩法。更有传说,他不少妙笔生花的文章竟是在麻将桌上起就腹稿。有时,报馆派人来取文章,他却还在手不停挥地拍出东风、白板、红中,牌友都为他着急,他却半点不误事。灵思泉涌,一篇千字文,倚马可待,口授即成。


△ 梁启超 图


▲梅贻琦:“看竹”胜率不足三分之一

梅贻琦1931年任清华大学校长,叶公超曾以“慢、稳、刚”三字形容梅校长。寡言、慎言的他,有着严肃而沉默的形象,让人很难将他与打牌联想在—起。而据梅贻琦1956至1960午间所写的私人日记,爱打麻将是其生活趣味之一。

梅贻琦日记中不写打麻将,多改用“手谈”或“看竹”代之。据日记所载统计,仅在1956年~1957年,就打了85次之多,大约每周会有一次。一周一次看似不频繁,但这两年里,清华在台湾“复校”如火如荼,梅贻琦又屡屡赴美洽谈公事,公忙之余,打麻将可说是他重要的娱乐了。在85次 “方城之战 “中,梅校长共赢25次、输46次、平盘14次,前后输了1650元。而当年一碗阳春面不过才1元钱而已。


▲胡适:“麻将里头有鬼”

胡适虽然喜欢打麻将,但水平并不高,梁实秋就曾亲眼见胡适输过一回:有一年在上海,胡适、潘光旦、罗隆基、饶子离饭后开房间打牌,梁实秋照例作壁上观。言明只打八圈,到最后一圈局势十分紧张。结果,胡适输了个精光,身上钱不够,还开了一张三十多元的支票,这在那时可不算小数目。

相对于胡适的胜少败多,胡夫人在“方城战”中可谓每战皆捷,这让平生不信鬼神的胡适,“求证”出“麻将里头有鬼”,亦不失为一趣闻。
胡适曾专门撰《麻将》一文,宣称:“从前的革新家说中国有三害:鸦片,八股和小脚,其实小国还有第四害,这就是麻将。”而现实生活中的胡适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麻将迷。不知道文章和行为哪一种最能代表这位大学问家对麻将的态度。



▲闻一多:临阵磨刀上阵陪老外

闻一多年轻时不会玩麻将。留美期间,一次到科罗拉多大学两位教授家做客,饭后,美国教授拿出麻将提出玩几圈助兴。闻一多连忙解释对麻将一窍不通,甚为窘迫。两位美国教授根本不相信中国人特别是知识分子还不会打麻将,以为他有意推托。闻一多只好硬着头皮上阵,临时参阅说明书,边看边学边打。一晚上他没和一牌,甚是窝囊。此后,他在友人的帮助下,才慢慢学会了打牌,以应付类似的局面。


▲梁实秋:自嘲太迟钝影响节奏

无独有偶,梁实秋曾写《谈麻将》一文但并不擅长打麻将。梁实秋自小家教甚严,到读书,他方知世上有麻将这种玩具。有一次,他向父亲问起麻将的玩法,梁父正色说:“想打麻将吗? 到八大胡同去!”吓得他再不敢提“麻将”二宇。

梁实秋身边好友如胡适、徐志摩、潘光旦等人都是麻将爱好者和高手,有几次硬被拉上桌,他玩了玩,觉得打牌还是不如看牌轻松过瘾。以后,好友酣战,他总是作壁上观。

他解释说:“我不打麻将,并不妄以为自己志行高洁。我脑筋迟钝,跟不上别人反应的速度,影响到麻将的节奏。赶快就出差池。我缺乏机智,自己的一副牌都常照顾不过来,遑论揣度别人的底细?既不知己又不知彼,如何可以应付大局? 打牌本是娱乐,往往反寻烦恼,又受气又受窘,干脆不如不打。”


▲北洋军阀流行“政治麻将”


北洋军阀混战时期,北洋政府财政枯竭,总理靳云鹏开不出军饷,各省就闹兵变,催款的电报似雪片一样飞来。靳云鹏没办法,北请张作霖,南请曹锟、王占元,开巨头会议。 


张、曹、王都是麻将爱好者,枯坐着开会不如边玩边说,玩的方式自然是打麻将,他们的麻将打得很大,输赢动辄数十万,靳云鹏总是输,当然他打的是“政治麻将”,两位巨头荷包满满,也就不好意思再要军饷了。


军饷拖归拖,可面子上总得找个解决方法,于是决定改组财政部。张作霖原定财政次长由盐务署署长段永彬担任,但财政部总务厅长朱有济也想得到这个位置,于是他邀请张作霖与段永彬一起搓麻将。


朱有济深知段永彬比较吝啬,很计较输赢,于是在打牌时有意给张作霖喂牌,相比之下,段永彬的抠门令张作霖十分不快。他认为段永彬“把钱看得像命一样,哪能干大事?”下了牌桌,他立刻用朱有济取代了段永彬担任财政部次长。


▲蒋介石搓麻拉拢孙殿英


蒋介石发迹于上海滩时,对搓麻之技就烂熟于心,相传就是这搓麻将,还帮他在中原大战中拉拢了军阀孙殿英呢。


当时蒋介石与阎锡山、冯玉祥大战,手握重兵的孙殿英坐山观虎斗,各不相帮,意图渔翁得利。为了让孙殿英出兵,蒋介石可谓费尽了心思。又是封官又是许愿,可狡猾的孙殿英就是不表态。

后来蒋介石打听到孙殿英喜欢打麻将,决定亲自和孙殿英搓麻将,探探他的口风。几圈下来,孙殿英一把也不和,蒋介石就问:“魁元(孙殿英字)兄的胃口大得很,难道非要成一把满贯吗?”“难啊!”孙殿英叹了口气,“我是有点贪心,这清一色,全求人,再加自摸,一辈子也难成一和。”


蒋介石一听之下,明白了孙殿英的意思:清一色指的是孙殿英的部队不容安插外人,全求人指的是要蒋介石提供全部军饷武器,自摸是说他的部队必须由他全权指挥。就在这时,坐在上家的顾祝同打出一张红中,蒋介石已经碰了白板和发财,他一翻底牌,一副“大三元”宣告成功。


“这副牌就送给孙军长吧,算是见面礼。”蒋介石头也不回走出了牌室。孙殿英很满意,蒋介石用的也是麻将语言,他告诉孙殿英,所有条件都一概应允。


麻将散后,孙殿英就让顾祝同转告蒋介石,他的部队立即开赴前线,对冯、阎作战。


▲名人对麻将的妙论


傅斯年:“牌中自有人生哲学”。傅认为,打麻将要能赢,关键是要手气好,运气好。他说:“我们中国人的生活也是这样,只要运气好,机会巧,一路顺风,就可以由书记而主席,由马弁而督办,倘若奖券能够中了头,那么不但名流闻人,可以唾手而得,并且要做什么长或主任之类,也大是易事。所以我们中国人最注意的是天命……”


徐志摩:“最暧昧是打麻将”。徐志摩对鸦片和麻将有一番妙论:“男女之间的情和爱是有区别的,丈夫绝对不能干涉妻交朋友,何况鸦片烟榻,看似接近,只能谈情,不能爱,所以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牌(麻将)。”


海戈:“勇于私斗的最好表现”。1934年9月,《人间世》发表海戈的《谈麻将》一文,内容如下:“四个人坐桌子,搬庄,分筹码,砌牌,掷骰子,这些繁文末节,往往很认真,但开头总是客气,谦和有礼;可是牌到手里,不是拼命在扼下家,就是极力在组织‘和三番’,这是一种勇于私斗的最好的表现。”



△ 清末在地摊上打麻将的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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