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按:如果说朋友圈这个生态的意义之一是在于“炫耀”,这似乎倒是人类的天性,好比90年代那会儿的穷人忽然发迹成了大款,穿个西装袖口一定要留着标签一样。 当然,“凡是独居的,不是野兽也就神”,人某种意义上的确是社交动物,离不开人群和社会。所以,在400年前,那会儿的人们就已经想出了怎么刷“朋友圈”了。 文/Laura Caseley 译/Frocazy(弱智儿童欢乐多) 原文/www.viralnova.com/alba-amicorum 成也社媒,败也社媒。社交媒体虽然助我们沟通全世界,热络不联系就友尽亲朋,但转起脸来也能广播私人情报,尴尬惊人。不过,有件事它还真办不到,那就是装这个时代产物的嫩。社交媒体怎么可能不“年轻”?撤了因特网还能有社媒?说来话长,社媒雏形其实是一类名为alba amicorum的纸书(拉丁文alba amicorum英文可翻为Friends’Books, “友人之书”;或单指名称为album amicorum“友人图册辑”,libre amicorum“友谊书”,类似我们毕业时互相留言贴照的古老同学录),作为领英(Linkedin)和脸书(Facebook)长辈,寿龄已上几个世纪,原来早在几百年前,人们就开始利用纸笔搜集好友同僚的图文信息。荷兰历史学家苏菲·蕾茵德斯研究了这段有趣的历史细节。 据称从1560年起,北欧年轻人就开始用这些书记录朋友圈。 Alba amicorum拉丁文直译为“朋友书”。 鉴于17世纪社会风情,男孩和女孩运用这些书刷“朋友圈”的目的各不相同。 男孩们被程式化地送去欧洲著名的大学机构镀金,拜谒当时的思想巨头大家,“朋友圈”对他们来说更像是我们运用领英——旨在搭建人脉。 下面出自一位名叫迈克尔·梵·德·密尔的“朋友圈”,他一边旅游,一边不忘发点插图博人眼球: 碰到贵族们能即时咔嚓: 显然,还和美女们共度过一些时光: 《爱很复杂》?看看密尔同学“朋友圈”的古老版诠释: 男孩们周游欧罗巴大陆,女孩们则往往被送去修道院打发时间,或者去宫廷做仕女,有助于成功打入名流圈。虽然不能常常旅游,她们也有自己的友谊书。如果说男孩版领英“朋友圈”填满了科学家和艺术家笔录,女孩版更像脸书,晒晒朋友、钦慕者通信往来,记点圈内笑话,描绘社交事件细节。 朱利安哪·德·卢梭的友谊书同样装饰精美: 以下是当时社交名媛雅各布·科妮莉娅·博尔顿的友谊书: *** 这些“朋友圈”记录册和脸书相当一致,区别只在技术层面。“照片”被画出来,各账号不是分享阅读文章,而是写下挚爱的名言警句、歌词,以及诗歌。她们甚至自己写诗,而已婚夫妇也会通过合写纪录来“更新状态栏”(你没看错,共享社交账号几百年前就是个让人呵呵的问题)。 以下“朋友圈”留言页属于玛格丽莎·哈根,可以看到宾客们对一场聚会纷纷下笔留念: 其中一段小诗写道:“忏悔节的第二天/我们为您而抒写/道别无能啊/只因如此沉醉/爱是酩酊/瓶中酒饮尽”。你看,其实放到现在也就这么回事。 这些“朋友圈”帮助历史学家逼真地还原了当时的风土人情,甚至拼凑得出长达400年的关系网络。下次再抱怨脸书上“可怕的孩子”们时记着,几百年前愚蠢的人类就开始“上传”各种傻事了。 欲知更多详情,请参考蕾茵德斯网站(sophiereinders.wordpress.com)以及荷兰国家图书馆电子书库(www.kb.nl/kbhtml/alba/index.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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