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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真语录124《退稿》

 一叶竹青 2015-10-16

几年前的一天,我饱含深情写下一首诗。

这首诗,是我写诗以来最喜欢的一首;诗写完了,像往常一样,我又字斟句酌地改了两遍,在确信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改动的地方之后,我把这首诗和前些天写的另一首诗一起誉好,然后怀着极为虔诚的心情,把它寄给了一家最权威的文学刊物。在此之前,我已经把这家刊物发表过的诗歌反复研究读了。这两首诗,是在自己确信并不比别人的逊色之后,才斗胆寄出的。

过了一段时间,那家刊物回信了。当我怀着兴奋的心情用剪刀剪开信封之后,我所看到的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一张稿件采用通知单,而是我那颗交出去的“心”。

对于这家综合性的文学刊物来说,这是“完璧归赵”,而对于我来说,却是“全军覆没”。两首诗一首也没有用,那首饱含着我的追求、思索、情感的诗,也被无情地“枪毙”了。

我把退回来的两首诗反复看了几遍,在确信了这两首诗的价值这后,我又怀着一种“莫愁前路无知己”的心情,把它寄给了一家很有影响的省一级的诗歌刊物。

我相信, 次一定会发表的。可是,不久之后,一纸退稿又宣判了这两首诗的刑。

这两家刊物 的编辑都很轻松、很礼貌地把门关上了,可是却把我给关外边了。

当我再三把这二首诗看过之后,我并没有像从前许多次接到退稿后不自己的作品感到羞惭和对编辑水平感到诚服;而是感到了一种知音难觅的怅惘。

于是,我又怀着一种难以言述的不平心情,把这二首诗寄给了一家青年刊物《追求》。这两首诗,很快便在1988年第三世界期《追求》发表了。其中,我最喜欢的这首诗,很快被当年第10期《读者文摘》也以显著位置转载了这首诗。仅仅两个月之后,这首诗又被中央电视台搬上屏幕,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也应听众的要求多次播放了这首诗。这首诗现在已被译成了外文。

许许多多的读者就是从这首诗开始,知道了有一个喜欢写诗的青年人叫汪国真,这首诗也自然而然成了这个喜欢写诗的青年人的代表作。

这首诗和一篇著名的小说同名,这有一个叫人热血沸腾的名字——《热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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