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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小妹出面澄清汉昭帝婚姻真相

 汉青的马甲 2015-10-18

               上官小妹出面澄清汉昭帝婚姻真相

什么云歌,什么张冠李戴的许平君,历史在泛娱乐化的恶浊世风下被任意曲解,读者观众则频遭愚弄。上官小妹,才是汉昭帝刘弗陵唯一亲近过的女人,正宫皇后娘娘。请听她自己述说那段与小皇帝刘弗陵的前前后后,还历史一个真实的样貌。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古来没有哪个女人像我这样,六岁便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十二岁的郎君汉昭帝刘弗陵,身着龙袍,端坐在宝座上,文武百官分列东西两厢。典仪官奉皇后册宝到御案上,百官向皇帝朝拜,接着宣诏官大声传谕:今日册封上官氏为皇后,命公等持天子节奉迎皇后!百官二叩头受命,接过册宝,三叩头。

我身着后服,头顶凤冠,惊怯地偎在母亲霍氏的怀里。迎亲的人马仪仗浩浩荡荡而来,祖父和父亲站在厅堂接迎,领诏,跪拜谢恩。乳娘牵着我的手来到前厅,面北而拜,感谢皇恩浩荡,伸手接过内侍递上的册宝。即将要与父母家人告别,未来陌生的高贵生活像一阵凄冷寒风,在我心头奔袭。强忍泪水,哽咽着出了厅堂,宫女抱我登上凤辇,众人相拥,鼓乐喧天,载着纤小的皇后,奔向未央宫。时不多久来到殿前,皇帝起坐迎接,拱手行礼,双双被引领步入内殿,落坐,合卺酒毕,按照大人们的张罗,郎君刘弗陵寝于昭阳殿,宫女们簇拥着我来到椒房殿安歇。男女的婚姻,原来不过是闹闹哄哄这么一场繁文缛节,兴致勃勃的是外朝内宫上上下下的文武臣子们,他们喜气洋洋地摆弄着我们这一对玩偶。年幼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玩,小哥哥刘弗陵,看上去也早就乏味困倦多时了。

弗陵哥哥是先帝刘彻最小的儿子。卫皇后生的太子刘据,因巫蛊之祸被赶杀,皇太子的位置一直空着,武帝病重将薨,才下诏立弗陵为太子。福兮祸兮,喜也悲也,就在确定他做皇太子之前,武帝将其曾称赞作“尧母”的弗陵生母钩弋夫人,赐死在云阳宫,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子少而母壮,为了避免当年吕后专权的悲剧重演。

公元前87年二月十四日,武帝驾崩,十五日,皇太子刘弗陵于柩前即位。遵武帝遗命,我的外公大司马、大将军霍光,车骑将军金日磾,我的爷爷左将军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丞相田千秋,五位顾命大臣共同辅佐年仅八岁的皇帝刘弗陵。这时候,两岁的我,还在母亲的怀里嗷嗷待哺。

公元前83年,我六岁了。一天,爷爷上官桀和父亲上官安,到霍府拜见外公霍光,一对儿女亲家,他们向来是无话不谈的。饮茶叙谈正欢,爷爷突然提出,该给皇上选一个中宫皇后了。外爷一时为这个话题惊诧,皇帝这时才刚十二岁,在他看来,册立皇后为时尚早,但亲家既已提出,不好拂了面子,外公接过话来:虽说显得早了些,但如果真有那贤良淑敏的女儿,送进宫去,倒也是一件美事。随即问爷爷上官桀:君侯手中可有合适的人选?不等爷爷回话,我父亲上官安忙躬身禀外公:小女上官小妹,天生丽质,聪慧伶俐,来日足以统领后宫。外公听罢,不禁皱起眉头:小妹年方六岁,如何能进宫做皇后,不妥,不妥。爷爷一旁起身相劝:小妹也是大将军您的外孙女,若能正位中宫,您不是一样也脸上有光吗!外公登时恼了:左将军此言差矣,先帝临终托孤于你我,今册立皇后乃天下大事,岂可假公济私!爷爷与父亲一时哑口无言,悻悻告辞。

看起来,爷爷上官桀是为了我小妹的远大前程,但两相比较,从心而论,他与外公的人品德性,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外公霍光,是闻名于世的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同父异母弟弟,二十多年来恭谨做事,谦逊为人,深得先帝信任。而爷爷上官桀,早先给武帝养御马,心胸和见识就狭小了许多,大事情上糊涂,小手腕频出。据说,有一年武帝病了好长时间,多日不来马厩,爷爷就懈怠不用心喂养了,谁知突然有一天武帝来察看,见马匹都瘦弱了许多,怒斥爷爷失职,爷爷眼珠骨碌碌一转,忙伏地叩头道:臣闻圣体欠安,日夜忧虑,再无心思喂马,请陛下恕罪!武帝就这样被糊弄了,反念他惦念圣躬,忠心可嘉,转怒为喜。

我爷爷上官桀为了上官家的飞黄腾达,一心想让我这个孙女当皇后,对于外公的规劝,他压根没有听进去。遭外爷拒绝后,他并未打消念头,回到家与我父亲一番谋划,决定另辟蹊径,走宫中内线。

刘弗陵即位后,外公顾及八岁的孩子,饮食起居需要个贴己的人照料,弗陵母亲已不在世,外公便请弗陵的异母姐姐鄂邑盖长公主进宫,全权照顾小皇帝,内宫一切事务,统统由盖长公主作主,姐姐自然就成了弗陵最贴心的人。盖长公主早先嫁给盖侯,盖侯府中有个门客丁外人,河间府人,相貌堂堂,能言善辩,机智多才,风流潇洒,在府中待得时间长了,一来二去,深受盖长公主青睐,两个人私下常眉来眼去。巧的是,盖侯英年早逝,中年寡居的盖长公主与俊男丁外人天作之合,公开姘居在一起。外公霍光早知这段风流公案,想男女之事,情有可原。只是后来发现二人夜间常要偷偷欢聚,为了不致疏忽慢待了小皇帝弗陵,外公索性下令让丁外人进宫侍宿,这下两不耽误。

我爷爷和父亲要走的门路,正是盖长公主的相好丁外人。备下厚礼、名帖,我父亲上官安先去拜见了丁外人,说明了将我许配皇上的来意,托他向盖长公主说情,成全一桩美好姻缘,同时答应事成之后,一定帮丁外人加官进爵。丁外人满口应承,回头就说给盖长公主。几番上下串通、左右周旋,不久,小皇帝颁诏,召我进宫,封为婕妤。当时,我外公霍光的心思是不言自明的,一则驳了盖长公主的面子不好,二则我毕竟是他的外孙女,顺水推舟。

 

六岁的我被封为皇后,当时上下看作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我的父亲作了国丈,一下子由小小的郎官转眼成了骠骑将军,加封桑乐侯;我爷爷一朝成为皇亲,脸上增添又一道光彩,喜形于色。一家人兴奋之余,忽然想起答应过的丁外人的事,便几次三番到外公霍光面前推荐丁外人。外公一直不答应,总以高祖所立“无功不得封侯”的老规矩来搪塞婉拒。我爷爷和父亲从此对外公心生嫉恨。加上由于政见的不同和不满于外宫在朝中的大权独揽,父子俩会同御史大夫桑弘羊和盖长公主,联络上了一直就暗藏篡位之心的燕王刘旦,上蹿下跳,外联内应,意图先扳倒外公霍光,进而夺取刘弗陵的皇位。

几个人先在昭帝弗陵跟前诬告外公霍光逾制擅权,奏章上称,霍光在广明校阅羽林军时,用的是天子仪仗,专权自恣,怀有异心;为防止意外,燕王旦愿请自领兵入宫来保卫圣上。小皇帝刘弗陵阅罢奏章,轻轻放在一边,一言未发,即令退朝。不几日,外公霍光回朝复命,听说了爷爷上官桀和桑弘羊等弹劾自己的事情,如雷轰顶,大祸将要临头一般,呆在殿外听候发落。待昭帝宣霍光进殿,外公摘下大将军冠,匍匐在地。不料龙椅上的小皇帝却和颜悦色道:大将军勿惧,朕清楚你无罪。霍光疑惑不解,问:陛下何以知臣无罪?弗陵笑笑:长安去广明,往返不过几天,燕王远在蓟地,如何晓得?那奏章分明是造谣中伤,蓄意陷害大将军的。朝中文武听罢,无不为少年天子的明察秋毫称奇。皇上当即下令严查伪造奏章、陷害忠良一事。

这边退朝,那边我爷爷上官桀已成惊弓之鸟。茫然失措中,借口来探望我这个孙女皇后,进宫买通昭帝左右内侍,不打自招地在皇帝面前进谗,再次罗织霍光罪名。爷爷真是糊涂,他太低估了弗陵的智慧与信心,不是什么人能随意蛊惑左右得了小皇帝的。他话音未落,昭帝当即义正词严:大将军乃当朝忠臣,再不要胡言乱语,否则严惩不贷!讨了个没趣,爷爷上官桀尚不迷途知返,又拉上我父亲,与桑弘羊、盖长公主和燕王旦,铤而走险,处心积虑地要剪除霍光。父子俩见天子弗陵那儿无机可乘,担心夜长梦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密谋暗杀霍光,再废昭帝,末了诱燕王旦入长安然后刺死,最后由爷爷来做皇帝。机关算尽,不料事情败露,一切反被外公霍光掌控。外公连夜进宫将谋反案情禀报少帝弗陵,抢先一步采取断然措施,先后将我爷爷、父亲、桑大人、长公主和丁外人等一一捕杀,多日来一直在做皇帝美梦的燕王旦,兵马未动却接到昭帝敕令,无奈之下悬梁自尽。这件事发生之后,外公霍光的地位更加稳固,权倾朝野。

入宫以来,名义上我们这一对帝后夫妻,在我眼里,弗陵更像一个年长的小哥哥,他疼爱我,呵护我,怜惜我,亲近我,但绝无一丝夫妻的意味。间或我们童稚天真地玩耍在一起,或者是八、九岁的我情窦未开,再或者少年懵懂的弗陵哥哥心另有所属,偶尔四目相对时,满眼是澄澈无邪的兄妹相望。按照常规,祖父和父亲犯下灭族之罪,我这个罪臣余孽即便侥幸不死,起码也要被免去后位。仰仗外公霍光的仁慈,有赖于弗陵哥哥的宽厚,当然更要庆幸于年仅九岁的我,完全懵懂于权力争斗,灾难最终没有波及到我身上。一个尚无利欲之心的清纯少女,无意间躲过了一次灭顶之灾。

 

然而,安然无恙也罢,高高在上也罢,于我又有什么喜悦与陶醉呢?在空旷寂寥的宫中,我日夜想象着自己能成为一只树上啁啾的小鸟,自由而欢快地,时而栖息于皇家宫殿的檐头,时而飞翔在山间田野。整天只见外公起早贪黑地忙碌,无所事事的我,感觉稚嫩的心头,已长出厚厚的老茧。这就是长辈们赋予我的幸福生活,日出日落,光阴伴着雍容华贵的寂寞流逝,我别无选择。

公元前77年,弗陵哥哥十八岁,外公霍光决定提前为他举行冠礼,以便让皇帝及早亲政。冠礼之后,弗陵却并未及时接受权力,仍一如既往地倚重大将军霍光,军国大事仍请老人家主持定夺。十二岁的我这时出落得渐渐有了些少妇的模样,闲暇时与外公在一起,开始聆听他点点滴滴的教诲,肩头上仿佛悬着外公赋予的一副担子,感觉不知何时他会松手,交给我来独自担当,心里从此怯怯的,低眉不敢承接外公威严的目光。昭帝弗陵自小体弱多病,这一阵,外公吩咐我用心侍奉,同时下令后宫所有的嫔妃宫女,一律缝严裤裆,对外宣示,皇帝有病,不宜接近女色。女色是什么?上官小妹不是女色么?十二三岁的我与弗陵哥哥朝夕在一起,嬉戏打闹过,猫捉老鼠过,却从未有过脸红心跳的羞涩。牵心倒是牵心过,哥哥的病体柔弱无力,整天愁眉不展,小妹看着着急,弗陵也会不时关心小妹的饮食冷暖,但宫闱之中,我俩之间,从不曾见到别样缠绵暧昧的风景。除我之外的别的女子,要说与弗陵生过爱意、有过肌肤之亲,更是无稽之谈。

公元前74年,二十一岁的汉昭帝刘弗陵不幸病殁,十五岁的我,仿佛一夜之间突然开窍,我失去了我的男人,我的夫君,我从此成了一个丧偶的寡妇!原来,一个男人,在一个与之同床共枕的女子生命长河里,是这么的重要,这么的不可或缺!我伏在弗陵哥哥的遗体上,哭得死去活来,然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外公霍光让宫女搀扶起泪人似的我,外公的心思,此刻早就不在未亡人的身上了。他急急与众臣商议,昭帝没有子嗣,决定立弗陵的侄子昌邑王刘贺为帝。十五岁的我,像一叶浮萍,不知不觉间被推上了皇太后的高端。

 

新皇帝刘贺,原来竟是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公子,昭帝弗陵丧葬期间,他无视宗法礼规,天天宴饮作乐,夜夜淫欲无度,十多天时间里,国事不闻不问,一味沉湎酒色。看着他放浪纨绔的样子,外公和一帮大臣不由得替大汉江山社稷担忧。遥想当年武帝临终时的殷切期望,外公霍光如坐针毡。忧心忡忡之中,他先后与几位重臣反复沟通,最后才下了废帝的决心。那一天天刚亮,外公霍光召集满朝文武大臣,齐聚未央正殿,他面对众臣,一脸严肃地明确表示,江山交予刘贺,恐怕有负先帝之命,诸位能眼看着大汉毁在荒淫昏聩者手里吗?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这时大司农田延年挺身而出,手握佩剑大声道:先帝以幼孤托付于大将军,今汉室危在旦夕,请大将军当机立断,速行大义!如有不服者,看我手中这把剑答应不答应!众人纷纷跪地:我等惟大将军之令是从!外公见万事俱备,当即率众九卿来到长乐宫,谒见我这个少女皇太后。外公煞有介事,将刘贺的种种劣迹和难当大任的理由,一一陈述给我听,众卿们一致表示应废帝另立。十五岁新寡的我,进宫八九年来,但知锦衣玉食、快乐童趣,何曾关心过帝王的废立?又何曾会想到,有朝一日由谁来执掌江山,竟需要听取我这个小女子的意见?莫非自六岁抱我进了这皇家宫廷,一出玩偶剧还没有演唱完?一向不问政事的我,能有什么更高明的见地?外公话音未落,我纤纤吐出一个字:准。有了我这个“准”字,昨夜玩乐至五更尚在睡梦中的刘贺,被我——上官太后——的一纸诏令宣起,令到承明殿听候召见。一路上,外公将他安排的细节一一吩咐给我。来到承明殿,按照大将军霍光的部署,殿门紧闭,只容刘贺一人上殿。刘贺满脸疑惑,拜见过我,就欲转身乘辇回宫。刚要起身,被两名武士拦住,押送至偏殿。少顷,重新升殿,我坐在殿上特设的“武帐”内,两边百名黄门郎侍立,手持剑戟,外公霍光率众臣殿下分列两旁。再传昌邑王刘贺进殿,尚书令宣读众大臣联名奏章:昌邑王沉湎于酒,荒诞于色,不宜承嗣孝昭皇帝之后,当废!我蓄一口气,按照外公教我的,道:可。外公走到刘贺身边,解下皇帝的绶带,递给我,左右武士扶刘贺退出殿去,二十七天的皇帝,就这样灰溜溜退出了历史舞台。众臣渐次离开,外公霍光上前来安慰我,我通体汗已湿透,无一丝力气。男欢女爱的甜蜜生活不曾有我,刀光剑影的杀伐却把小女子我当成主角。世间事,少不更事的小妹怎解得开这个疑团。这一会儿,我只想快快回到长乐宫去,对外公导演的这一幕,我了无兴趣。

时不多日,外公霍光又来告知我,以皇太后的名义下诏,让流落民间多年、已故太子刘据的长孙刘病己继承皇位,改名刘询,号汉宣帝。如此一来,转眼的工夫,我上官小妹又成了大汉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意味着我的孙子辈做了皇帝,那么,我应当是慈眉善目、白发苍苍,高高在上地含饴弄孙、坐享天伦才是?有谁知,十五岁情窦初开的上官小妹,安闲地待在长乐宫里,一道华丽耀眼的光环罩顶,却将人间烟火远隔在红墙外,寂寞冷眼,只能旁观人生长恨水长东。

 

宣帝刘询是个义薄云天的男人,意外承接大统,不忘糟糠之妻,虽然外公霍光将我的小姨霍成君,送到他身边做了皇妃,刘询却执意册封出身微贱的原配许平君作皇后,立许氏生子刘奭为皇太子。可惜天不假年,仅仅三年光阴,小姨伙同外祖母霍显害死许皇后,取而代之。小姨霍成君做了皇后,辈分与礼数就出现了尴尬,我的小姨成了我这个太皇太后的孙媳妇,谁该孝敬谁呢?小姨生性强悍,骄纵恣肆,惹下不少祸端。

前68年,我外公霍光一死,霍家顿时失势,特别是谋害刘询爱妻许平君事败露,刘询对霍家恨之入骨,大开杀戒,外祖母霍显被斩首弃市,小姨皇后被废,幽禁在云林馆,舅舅霍禹被腰斩,霍家众亲属全部处死。外公霍光一世英名,他绝不会想到他死后,霍家遭如此株连九族的灭顶之灾。

朝中天翻地覆,不亦乐乎,谁还有闲暇,顾忌与惦念我这个豆蔻年华的“老太婆”呢?

公元前49年,汉宣帝刘询驾崩,太子刘奭继位,是谓汉元帝。论起来,他该是我的重孙辈了。

长乐宫里的“老不死”上官小妹,我尚不到四十岁年纪,却高高地占据着人伦的顶端,宛然是,庭院里一把落满尘灰的旧家什,弃之不忍,留又无用。

该走了,苍天不可久视,大地不可久履,我的命运我的人生,属于早就安卧在黄土塬上的那一座平陵。只是,回首往事,我不知是该庆幸,无意间当了一回大汉皇朝显赫而乖顺的配角,还是该哀叹,懵懂中错过了一个女人人生应有的幸福和快乐?!但我唯一感到慰藉的是,刘弗陵终生只有我这一个明媒正娶的女人,体弱多病的他从不曾染指过任何别的狐媚妖孽,后人不要拿他来做花边文章。

公元前 37年,五十二岁的上官小妹,我,长眠于平陵汉昭帝弗陵哥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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