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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儒同春堂性理学思想浅析

 昵称14979747 2015-10-20

  三、同春堂的人心道心说  

  四端七情问题在更深一层意义上的展开,便是对性情善恶及人心道心问题的讨论。人心道心问题也是朝鲜朝性理学者们十分关注的一个论题。

  此说作为朱子学之精髓,与公私、天理人欲等问题相联系,在新儒学体系中确实占有重要的位置。

  “人心道心”最早出现于《尚书·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意思是,道义之心微而难明,众人之心危而难安,只有精一而不杂,才能保持中而不偏。后来,荀子在《解蔽篇》中引《道经》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微,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

  二程认为,道心、公心与天理相联;而人心、私心则与人欲相通。程颢说:“人心惟危,人欲也;道心惟微,天理也。”[79]程颐说:“人心,私欲也;道心,正心也。危言不安,微言精微。惟其如此,所以要精一。‘惟精惟一’者,专要精一之也。精之一之,始能‘允执厥中’,中是极至处。”[80]这里伊川把“道心”和“人心”对立起来,以道心为正,人心为邪,要用“精一”功夫使“道心”得到保持,而不被“人心”所扰乱。他强调:“人心私欲,故危殆;道心天理,故精微。灭私欲则天理明矣”[81],主张存公灭私、明理灭欲。

  朱子认为,人心道心说是圣人尧舜相传之“道”。他说:“所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者,尧舜禹相传之密旨也。”[82]他把道心、人心解释为“此心之灵,其觉于理者,道心也;其觉于欲者,人心也”[83],又说“只是这一个心,知觉从耳目之欲上去,便是人心;知觉从义理上去,便是道心。”[84]即以“道心”为根于义理之正的心,而以“人心”为原于耳目之欲的心。

  如就以已发、未发而论,则人心、道心皆属于已发,二者皆发自“一心”。那么,人何以会有人心、道心两种不同知觉?朱子说:“心之虚灵知觉,一而已矣。而以为有人心道心之异者,则以其或生于形气之私,或原于性命之正,而所以知觉者不同。是以或危而不安,或微妙而难见耳。”[85]朱子在这里还纠正了伊川的说法,提出人心并非皆是恶。“若说道心天理,人心人欲,却是有两个心。人只有一个心,但知觉得道理底是道心,知觉得声色臭味底是人心”。“‘人心人欲也’,此语有病,虽上智不能无此,岂可谓全不是。”[86]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人的自然属性所决定的生理欲望的合理性。

  朱子虽然提出人心与道心相分的理论,但他并不把二者分而为二,它们只是一个心。“大抵人心、道心只是交界,不是两个物。”[87]由于是一个心,就以“不可作两物看,不可于两处求也”[88]。他认为人生之欲是自然的客观存在,但必须将之纳入天理的管辖之内,以道心来节制人心。

  可见,道心、人心问题虽与天理、人欲问题相对应,但不似天理、人欲问题那样显得十分紧张。

  栗谷则继承和发挥朱子的学说,亦提出了自己对人心、道心问题的看法。首先,栗谷指出:“理气之说与人心道心之说,皆是一贯。若人心道心未透。则是与理气未透也。理气之不相离者若已灼见,则人心道心之无二原,可以推此而知之耳。”[89]可见,他的人心、道心说是直接从其理气观上生发出来的,因其理气说以理气不相离为立论基础,故人心道心说也以其二者的相联结和不可分为其主旨,强调人心、道心的“无二源”。这一点与朱子和退溪的人心、道心之相分思想是有所不同的。

  关于人心,道心的含义,栗谷认为心感于物而动之际,性发而为仁义礼智的,是为道心;形气发而为食色之欲的,则为之人心。他说:“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感动之际,欲居仁、欲由义……欲切偲于朋友,则如此之类谓之道心。感动者因是形气,而其发也直出于仁义礼智之正,而形气不为之掩蔽,故主乎理而目之以道心也。如或饥欲食、寒欲衣……四肢之欲安佚,则如此之类谓人心。其虽本于天性,而其发由于耳目四肢之私而非天理之本然,故主乎气而目之以人心也。”[90]人心道心之内容不同,因其所主不同而各异其名。道心是直出于仁义礼智,又不为形气所掩蔽,“主乎理”的;人心则是出于耳目四肢,不是直出于理之本然的,是“主乎气”。

  人心道心都属于心之已发,皆随心动而生,但没有道义(或性命)则道心不生;没有耳目四肢(或形气)则人心不生。他说:“道心虽不离乎气,而其发为道义,故属之性命。人心虽亦本乎理,而其发也为口体,故属之形气。方寸之中初无二心,只是发处有此二端,故发道心者气也,而非性命或道心不生;原人心者理也,而非形气则人心不生,此所以或原或生公私之异者也。”[91]栗谷独创新见,提出了“道心”不离乎“气”、而“人心”原于理的思想。此说与朱子和退溪的“道心”发于“天理”(性命)与朱子的“人心”生于“形气之私”,退溪的“人心”生于“形气”思想相比较,则确有较大不同。但这也是与栗谷哲学以“气”为主要范畴是密不可分。他认为,“方寸之中”即心,原无“二心”,“只是发处有此二端”,才有人心、道心之别。从理无为气有为,性是心中之理,心者气也上说,人心道心“皆发于性”,都是“气发”。他说:“道心原于性命,而发者气也,则谓之理发不可也,人心道心俱是气发。”[92]

  人心道心源于“一心”而流为二,异其名,并不是说以道心为一心,以人心为一心。他说:“心一也,岂有二乎?特以所主而发者有二名”[93],又说:“人心道心虽二名,而其原则只一心。其发也或以理义或为食色,故随其所发而异其名”[94],“随其所发”,即“所主”之意。同为一心而异名,于是“人心道心通情意而言者也。人莫不有性,亦莫不有形,此心之知觉均由形之寒暖饥饱劳佚好恶而发,则谓之人心。初非不善,而易流于人欲”[95]。人心道心兼情意,这是栗谷对朱子人心道心说的进一步发展。若以性、情范畴而论,则道心、人心皆属于情;人心与喜怒哀惧爱恶欲之情相关,而道心则为恻隐、羞恶、是非、辞逊之情。但在朱子哲学处,“意”是从属于“情”的概念,“情”又一般被理解为是喜、怒、哀、乐等等,而所谓“意”不必都与“情”相联系。故在其心性论中,“意”之念虑、计度之作用表现得并不明了。在栗谷哲学处,“意”则是与“情”相并列的两个范畴,是一心之两个不同境界。“情”与“意”涵义亦有明确的规定。栗谷说:“人心道心与性命形气之相对而言不同,且情是发出地,不及计较”[96]、“盖人心道心兼情意而言也。”[97]可见,栗谷的心性论确有比朱子的心性论更加细密而清晰的一面。情是性发而为情,但其发虽为自动,然而人心与道心在情中还加入作商量计较的“意”,所以二者并无固定的、严格地分别,反而处在可变的流动状态中。由此,栗谷提出了自己的“人心道心不能相兼而相为终始”的“人心道心终始”说。他说:

  “今人之心直出于性命之正,而或不能顺而遂之,间之以私意,则是始以道心而终以人心也。或出于形气,而不咈乎正理,则固不违于道心矣。或咈乎正理,而知非制伏,不从其欲,则是始以人心,而终以道心也。”[98]

  这是因“意”的商量计较,人心可转变为道心,道心可转变为人心,因此不能将人心与道心固定地加以区分。但是,人心与道心却彼此无法兼有,因此与四端七情彼此兼有不同。栗谷对人心道心与四端七情的差异指出:“心一也,而谓之道、谓之人者,性命形气之别也。情一也,而或曰四或曰七者,专言理、兼言气之不同也。是故人心道心不能相兼而相为终始焉,四端不能兼七情而七情兼四端。道心之微,人心之危,朱子之说尽矣。四端不如七情之全,七情不如四端之粹,是则愚见也。”[99]

  因七情是心动之时统而言之的七个种类,而此是按照发之原来,尚未达到比较而看的地步,故七情可包四端。又因四端是七情之善一边,故七情可兼四端。但道心、人心既彼此比较,因有对比之意,所以彼此成为始终,不可彼此兼有。因此,栗谷认为道心与人心是基于意之计较商量而存在的相对之物。他说:

  “盖人心道心相对立名,既曰道心则非人心,既曰人心则非道心,故可作两边说下矣。若七情则已包四端在其中,不可谓四端非七情,七情非四端也,乌可分两边乎?”[100]

  栗谷又由人心道心终始说,而提出人心道心相对说。这里他陷入了自己设下的理论困境。栗谷认为:“道心纯是天理故有善而无恶,人心也有天理也有人欲,故有善有恶。”[101]肯定了人心有善的方面。在这一点上,栗谷是有补于退溪的。退溪则从理贵气贱之思想出发将人心变之称为人欲,而且更将人欲归之为恶。既然人心也有善,那么人心之善与道心之善是同价值之善呢?还是不同价值之善呢?栗谷在四十七岁,即宣祖十五年所制进的《人心道心图说》中指出:“孟子就七情中别出善一边,目之以四端。四端即道心及人心之善者也……论者或以四端为道心,七情为人心,四端固可谓之道心矣,七情岂可谓之人心乎?七情之外无他情,若偏指人心则是举其半而遗其半矣。”[102]他将此二善视为同价值之善。这不能不同其强调的“人心道心不能相兼而相为终始”说,相发生矛盾。但从天理人欲的角度来看,其人道说颇似“天理人欲相对”说。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栗谷人道说较之朱子的人道说显得更为紧张和严峻。这也是二人“人心道心”说之重要区别。

  同春堂的人心道心说大体亦接续朱子、栗谷说而讲,曰:“朱子之序,历叙上古圣王道统之传,‘危微精一’十六字,实万世心学之渊源。”[103]他对人心和道心的理解是“人心修之便是道心,自道心放出便是人心”[104],主张二者的相互转换性。故他到晚年特别强调气之发用时的省察功夫,要求对人心应时时加以严加防范。曰:“深加省察如有一念之差用,力速去焉。”[105]关于人心与道心的不同,他则解释道:“心之本体而言,未发之前理为主,既发之后气用事。周子云诚无为几善恶,此人心道心分歧处也。”[106]表明,也以已发、未发来区分人心与道心。

  同春堂人心道心说的主要特色在于其“心”论。首先他强调“心”之虚灵知觉性,而且对“虚灵知觉”也有精深的理解。《年谱》中记载:“上御养心阁。侍读官金万重讲文义曰:‘虚灵心之体,知觉人之用也’。先生曰:‘此言误矣。虚灵知觉皆心之体也。其曰具众理应万事者,具众理体也,应万事用也。’”[107]心的虚灵知觉之属性是,使心具有能动性、知觉思虑作用的重要规定。同春堂以体用概念说明心之这一特性,简明且精到,颇具特色。  其次,同春堂强调心之易动性、流动性。曰:“道之浩浩何处下手用力之方,无踰于庄敬自持。真氏之言实为明白精切。每侍先王讲此书,未尝不反复咏叹于此。夫人之一心易流而难制,外貌斯须不庄不敬,则心便至于放逸矣。”[108]人心易流而难制,那么如何使其保持清明之体呢?同春堂主张要去“物欲”,曰:“如镜不尘则明,如水不混则清。心无物欲以蔽之,则清明之体自然呈露矣。”[109]

  再次,在同春堂学说中“心”多次被描述为“活物”,使其心比朱子之心更具活用性。同春堂则曰:“人心是活物。终不得不用,既不用于学问,则其所用不过宦官宫妾变嬖戏玩之事而已。”[110]这一点在与其同时代的尤庵先生亦同。尤庵曰:“盖朱子之意,以人心道心,皆为已发者矣。此心为食色而发,则是为人心,而又商量其所发,使合乎道理者,则为道心。其为食色而发者,此心也。商量其所发者,亦此心也。何可谓两样心也?大概心是活物,其发无穷,而本体则一,岂可以节制者为一心,听命者又为一心。”[111]“心是活物”、“其发无穷”等言论中,我们可以看出韩国主气论学者的“心”论的特色。

  朱子的“心”是一身之主宰,兼摄体用,兼摄超越形上之性、理与实然形下之情、气。此所谓“一心”具众理乃其体,应万事者乃其用,寂然不动者乃其体,感而遂通者乃其用。其“一心”实际上涵盖形上、形下两层,即此“心”既是超越层面的本然之心,又是经验层面的实然之心,是二者的统合。故“心”本身一体两面,既存有又活动。实然形下的“心”具有活动作用的能力,由此体现超越形上之“心”,但又不是禅宗的“作用见性”。[112]在同春堂的心性论中,“心”更多的是指实然形下之“心”,并非是王(阳明)学所讲的一颗活泼泼的心。此一心论在修养论上有一特点,即较重视“志”的导向。“志”为“心之所之”,使“心”全幅地趋向一个目的,决然必欲得之。故特别强调“立志”之重要性。[113]同春堂亦是。他讲道:“愿殿下勿以臣言为迂,必须立此大志焉。立志坚定,然后道统可继,治化可成矣。”[114]又曰:“诚能奋发大志,则何事不可做乎。”[115]

  最后,同春堂对诸儒“心”论做了个概括。曰:“圣贤论心不同有如此处,有如彼处。有从那边用工者,有从这边用工者,其归未尝不一。所谓从一方入,则三方入处皆在其中。”[116]这段话是同春堂向国王讲解《心学图》时,针对李滉与李珥所论之不同而发的议论。从文义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对退溪与栗谷的心论都精深了解。

  在人心道心说方面,同春堂应该具有极高的造诣和精深的见解。据《年谱》上曰:“讲心经。先生(按:指同春堂)于人心道心之辨,毫分缕析援据详尽。上叹曰:‘晓喻诚切也。’”[117]但是,从现存的文献中我们很难发现其对人道说的更多系统论述,无法了解到其更多的心性论乃至有关性理学说的观点,这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情。

  以上我们是从比较的角度,对同春堂的理气说、四端七情说、人心道心说进行了简要论述。可以看出,其在理气概念之规定上似有分判理气二物为过甚之感。但,这与其推重理通气局思想并不产生矛盾。在四端七情理气之发上,他又特重栗谷“气发理乘”说。不过,若考虑在栗谷说中“理通气局”说又往往与“气发理乘”说相对而言的理路的话,其在四端七情理气之发问题上持“气发理乘”之立场亦是其性理学理论内在要求的必然结果。在人心道心说方面其特点在于,其对朱子所讲的实然之“心”的重视。

  【注释】:

  [1]《黄梨洲文集》“论不宜理学传书”,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450页。

  [2]《朱子语类》卷一。

  [3]《朱子语类》卷一。

  [4]同上。

  [5]同上。

  [6]同上。

  [7]同上。

  [8]《栗谷全书》拾遗卷五,《杂着》二。

  [9]《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10]《栗谷全书》拾遗卷五,《杂着》二。

  [11]《栗谷全书》卷三十一,《语录》上。

  [12]《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安应休》。

  [13]《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14]《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壬申。

  [15]《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安应休》。

  [16]《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17]《朱子语类》卷五。

  [18]《中庸章句》。

  [19]《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20]《栗谷全书》卷十二,书四《答安应休》天瑞。

  [21]《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22]《栗谷全书》卷二十一,《圣学辑要》三。

  [23]《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24]《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25]《栗谷全书》卷十四,杂着一《天道策》。

  [26]《同春堂集》卷十六,《写进春宫先贤格言屏幅跋》。

  [27] 见《同春堂年谱》己丑,庚申入 侍讲中庸及壬子,乙亥入 侍昼讲等。

  [28]《同春堂年谱》壬子 乙亥入 侍昼讲。

  [29]《同春堂年谱》己丑二十二年,乙亥入 侍昼讲。

  [30]《二程遗书》第二十一下。

  [31]《同春堂年谱》壬子 乙亥入 侍昼讲。

  [32]《宋子大全》卷一百一十三,《答朴景初(癸丑)》。

  [33]《宋子大全》卷九十,《答李汝九(癸丑)》。

  [34] 《同春堂年谱》己丑二十二年 乙亥入 侍昼讲。

  [35]《同春堂年谱》己丑二十二年 乙亥入 侍昼讲。

  [36]《同春堂年谱》己丑二十二年 乙亥入 侍昼讲。

  [37]《同春堂年谱》己丑二十二年 乙亥入 侍昼讲。

  [38]吴澄:《吴文正集》卷三,《答人问性理》。

  [39]陈来:《诠释与重建——王船山的哲学精神》,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396-397页。

  [40]罗钦顺:《困知记》续卷上,三十八章。

  [41]罗钦顺:《困知记》附录, 与林次崖佥宪。

  [42]《退溪全书》(一)卷十三,《答洪应吉》。

  [43]《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44]《同春堂集》卷二十二,浦渚赵公谥状。

  [45]《同春堂集》别集,卷三,上愚伏郑先生。

  [46]《同春堂集》别集,卷三,上愚伏郑先生。

  [47]《同春堂集》别集,卷三,上愚伏郑先生。

  [48]《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49]罗钦顺:《困知记》卷上,十五章。

  [50]参见陈来:《诠释与重建——王船山的哲学精神》,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400-401页。

  [51]《同春堂集》卷二十二,浦渚赵公谥状。

  [52]《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告原》。

  [53]《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告原》。

  [54]《朱子语类》卷五十三,“孟子不忍之心章”。

  [55]参见崔昌海 新元:“四端理之发,七情气之发”一语来源考,《延边大学学报》1999年4期。

  [56]《高峰集》第三辑,《两先生四七理气往复书上篇》卷一。

  [57]《退溪全书》(一)卷十六,《附奇明彦非四端七情分理气辩》。

  [58]《退溪全书》(一)卷十六,《附奇明彦非四端七情分理气辩》。

  [59]《退溪全书》(一)卷十六,《答奇明彦(论四端七情第一书)》。

  [60]《退溪全书》(一)卷十六,《答奇明彦(论四端七情第一书)》。

  [61]《退溪全书》(一)卷十六,《答奇明彦(论四端七情第二书)》。

  [62]《退溪全书》(四)言行录 卷四,《论理气》。

  [63]《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64]《牛溪先生集》卷四,《与栗谷论理气第一书·别纸》。

  [65]《牛溪先生集》卷四,《与栗谷论理气第一书·别纸》。

  [66]《栗谷全书》卷九,书一《答成浩原》。

  [67]《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68]《同春堂年谱》戊戌十一年,己卯入 侍召对。

  [69]《同春堂集》卷二十二,浦渚赵公谥状。

  [70]《同春堂集》卷十二,答郑景式景华。

  [71]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孟子集注》卷三,公孙丑章句上。

  [72]《同春堂年谱》戊戌十一年,己卯入 侍召对。

  [73]《同春堂别集》卷三,上愚伏郑先生。

  [74]《同春堂别集》卷三,上愚伏郑先生。

  [75]《同春堂年谱》戊戌十一年,己卯入 侍召对。

  [76]《同春堂年谱》己亥三十二年,辛巳入 侍昼讲。

  [77]郭齐勇:“朱熹与王夫之的性情论之比较”,《文史哲》2001年3期,第79页。

  [78]转引自陈来:《诠释与重建——王船山的哲学精神》,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226页。

  [79]《二程遗书》卷十一。

  [80]《二程遗书》卷十九。

  [81]《二程遗书》卷二十四。

  [82]《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六,《答陈同甫》。

  [83]《朱文公文集》卷五十六,《答郑子上》。

  [84]《朱子语类》卷七十八。

  [85]《四书章句集注》,中庸章句序。

  [86]《朱子语类》卷七十八。

  [87]《朱子语类》卷九十八。

  [88]《朱文公文集》卷三十二,《问张敬夫》。

  [89]《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90]《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91]《栗谷全书》卷十四,杂着一《人心道心图说》。

  [92]《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诰原》。

  [93]《栗谷全书》卷二十,《圣学辑要》二。

  [94]《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

  [95]《栗谷全书》卷十二,书四《答安应休》。

  [96]《栗谷全书》卷九,书一《答成浩原》壬申。

  [97]同上。

  [98]《栗谷全书》卷九,书一《答成浩原》壬申。

  [99]《栗谷全书》卷九,书一《答成浩原》壬申。

  [100]《栗谷全书》卷十,书二《答成浩原》壬申。

  [101]《栗谷全书》卷十四,说《人心道心图说》。

  [102]《栗谷全书》卷十四,说《人心道心图说》。

  [103]《同春堂年谱》己丑二十二年,庚申入 侍讲中庸

  [104]《同春堂年谱》己亥三十二年,辛巳入 侍昼讲。

  [105]《同春堂年谱》戊申四十一年,十一月己亥入 侍召对。

  [106]《同春堂年谱》乙巳三十八年,癸亥 侍召对。

  [107]《同春堂年谱》辛卯入 侍召对夕又入 侍。

  [108]《同春堂年谱》乙巳三十八年,乙丑入 侍召对。

  [109]《同春堂年谱》乙巳三十八年,丙寅入 侍召对。

  [110]《同春堂年谱》甲辰三十七年,上疏辞兼论 君德。

  [111]《宋子大全》卷九十,《答李汝九(庚戌)》。

  [112] 参见郭齐勇:“朱熹与王夫之的性情论之比较”,《文史哲》2001年3期,第77页。

  [113] 同上。

  [114]《同春堂年谱》己亥三十二年,庚辰入 侍昼讲。

  [115]《同春堂年谱》乙巳三十八年,五月丙戌旨 行宫即被赐对。

  [116]《同春堂年谱》己巳三十八年,癸亥入 侍召对。

  [117]《同春堂年谱》己巳三十八年,已未承 命入待。

  (此文曾发表于2007年在武汉大学哲学学院举行的“18世纪东亚儒学思想比较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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