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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轩品聊斋】聊斋黑丑狐女严惩重金包养多年负心汉

 wangyong670 2015-10-22
【秋雨轩品聊斋】聊斋黑丑狐女严惩重金包养多年负心汉

          聊斋黑丑狐女严惩重金包养多年负心汉

  自从穆生被黑丑狐女包养之后,日子越过越红火。加上穆生的老婆也挺会持家的,老公卖身赚来的钱,没有让老公随手吃喝掉,而是购买田产,用钱赚钱。渐渐的全家人都穿上了绫罗绸缎,还买了三五个丫头仆妇,俨然像是小小财主。
  而黑丑狐女呢,隔三差五都会来一趟,有时候住一个晚上,有时候办完事就走,这一点两夫妻都勉强可以接受。最不能接受的是,黑丑狐女给的钱越来越少了。以前每次都是十两八两的,少一点也有三两五两。可最近一个多月来,每次都是一两,有时候甚至空手来去。这生意怎么做呢?
  穆生这次比老婆的意见还要大,他是当事人,是受害人啊。每次面对狐女,要不是想着可以赚到大把的银子,他才不愿意和丑女周旋呢。穆生就想着,找个法师来把狐女给收拾掉。
  于是,老婆也到处张罗,找来了一位法师,画了一道驱魔符咒贴在门。狐女来了,看到符咒,自然非常生气,她撕掉符咒,冲进门来,指着穆生夫妻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好,既然你不愿意和我来往了,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只是,我们两个恩断义绝,那么你必须把当初我给的钱全部吐出来!”
  黑丑狐女发飙的时候,隐隐然露出狐狸的真面目,一口獠牙狰狞恐怖,穆生吓得半死。等狐女去了好久,穆生才低声的说:“赔什么赔啊,我也付出了很多呢。”
  狐女前前后后给了穆生家上千两银子,现在基本上都变成了房屋器具,良田仆妇,哪里还得出来。穆生只好去求法师捉妖。没想到那个法师是个半路出家的野道士,钱收了不少,登坛做法的时候,忽然就像被鬼打一样,忽然摔倒在地上,血流满脸。大家战战兢兢上前一看,法师的一只耳朵已经被割掉了。邻居们四散奔逃,法师也捂住耳朵走了。
  穆生夫妻往哪里逃啊,两人吓得躲在床底下。忽然狂风大作,就看到黑丑狐女抱着一只像猫一样的怪兽,放在床前。狐女说:“去吧去吧,去咬坏男人的脚趾。”那怪猫冲上去就咬穆生的脚,夫妻二人只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怪猫的牙齿竟然比刀还要锋利,吃脚趾竟然像切萝卜一样。穆生忙推着老婆,让往里挤一点,可没想到脚被怪猫咬到之后竟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动不能动。
  穆生流泪满面,告诉狐女:“大仙饶命啊,你要多少钱,我全部都给你!”
  狐女笑了,抱着怪猫走了。临走抛下一句话,过了十天还要来。
  很久之后,家人才会来,从床下拖出穆生,穆生已经吓晕了。看到脚上献鲜血琳琳,已经咬掉了两个脚趾了。再看看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当年的破烂棉被还在。于是,大家把破被子盖在穆生身上,老婆坐在地上大哭:“没天理啊,没天理。”
  是哦,老婆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什么自己老公辛辛苦苦这么一两年了,狐女还要把全部的东西都拿走呢。
  十天之后,狐女果然又来了。老婆在这几天早就把家里的田产、牛马全部都贱卖了,有什么法子呢。斗又斗不过,官府又不受理,只能自认倒霉了。
  狐女看到穆生手中的几百两银子,默默的看着穆生,接过了,转身走了。从此之后再也没回来。
  穆生现在整个人都变得消沉很多了。这年头,不讲理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是自己和狐女要闹分手,狐女怎么能够把当初给了自己的东西都要回去呢?那上千两银子可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啊。


  穆生,长沙人,家清贫,冬无絮衣。一夕枯坐,有女子入,衣服炫丽而颜色黑丑,笑曰:“得毋寒乎?”生惊问之,曰:“我狐仙也。怜君枯寂,聊与共温冷榻耳。”生惧其狐,而厌其丑,大号。女以元宝置几上,曰:“若相谐好,以此相赠。”生悦而从之。床无裀褥,女代以袍。将晓,起而嘱曰:“所赠可急市软帛作卧具,余者絮衣作馔足矣。倘得永好,勿忧贫也。”遂去。
  生告妻,妻亦喜,即市帛为之缝纫。女夜至,见卧具一新,喜曰:“君家娘子劬劳哉!”留金以酬之。从此至无虚夕。每去,必有所遗。
  年余,屋庐修洁,内外皆衣文锦绣,居然素封。女赂贻渐少,生由此心厌之,聘术士至,画符于门。女啮折而弃之,入指生曰:“背德负心,至君已极!然此奈何我!若相厌薄,我自去耳。但情义既绝,受于我者须要偿也!”忿然而去。
  生惧,告术士。术士作坛,陈设未已,忽颠地下,血流满颊;视之,割去一耳。众大惧奔散,术士亦掩耳窜去。室中掷石如盆,门窗釜甑,无复全者。生伏床下,蓄缩汗耸。俄见女抱一物入,猫首猧尾,置床前,嗾之曰:“嘻嘻!可嚼奸人足。”物即龁履,齿利于刃。生大惧,将屈藏之,四肢不能动。物嚼指爽脆有声。生痛极哀祝,女曰:“所有金珠,尽出勿隐。”生应之。女曰:“呵呵!”物乃止。生不能起,但告以处。女自往搜括,珠钿衣服之外,止得二百余金。女少之,又曰:“嘻嘻!”物复嚼。生哀鸣求恕。女限十日偿金六百,生诺之,女乃抱物去。
  久之,家人渐聚,从床下曳生出,足血淋漓,丧其二指。视室中财物尽空,惟当年破被存焉;遂以覆生令卧。又惧十日复来,乃货婢鬻衣,以足其数。至期女果至,急付之,无言而去。自此遂绝。生足创,医药半年始愈,而家清贫如初矣。
  狐适近村于氏。于业农家不中资,三年间援例纳粟,夏屋连蔓,所衣华服半生家物。主见之,亦不敢问。偶适野,遇女于途,长跪道左。女无言,但以素巾裹五六金,遥掷之,反身径去。后于氏早卒,女犹时至其家,家中金帛辄亡去。于子睹其来,拜参之,遥祝:“父即去世,儿辈皆若子,纵不抚恤,何忍坐令贫也?”女去,遂不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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