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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楚庄王欲伐越，杜子谏曰：“王之伐越何也？”曰：“政乱兵弱。”杜子曰：“臣愚患之。智如目也，能见百步之外而不能自见其睫。王之兵自败于秦、晋，丧地数百里，此兵之弱也。庄蹻为盗于境内，而吏不能禁，此政之乱也。王之弱乱非越之下也，而欲伐越，此智之如目也。”王乃止。故知之难，不在见人，在自见。故曰：“自见只谓明。”
译文：
楚王要攻伐越国，杜子谏阻说：“大王为什么要进攻越国？”楚王说：“越国的内政混乱，兵力不强。”杜子说：“我虽然不聪明，但（对伐越）很担心。人的见识好像眼睛一样，虽然能看清百步以外，却不能看清自己的眼睫毛。大王您的军队，自从被秦、晋打败后，丧失了几百里的国土，这（说明）我们的兵力也是不强的；庄蹻在国内作乱，而官吏禁止不了，这（说明）我们的内政也是混乱的。（所以）大王的兵弱和政乱，不亚于越国，然而还要攻伐越国，这就是人的见识好像自己的眼睛一样啊！”楚王（听了之后）就不攻越国了。
所以说，认识事物的困难，不在于认识别人，而在于认识自己。所以说：“能自己看清自己，叫做明智。”
今释：
楚王把越国的“兵弱”、“政乱”看得一清二楚，但对本国的兵弱和政乱却视而不见。这就说明一个最普通但又最重要的哲理：知人易，知己难。所以真正的明智是“自知之明”。
楚王终于也有“自知之明”了，不攻越国了。为什么？因为听了杜子的进谏。所以，想有自知之明的人，就该多听别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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