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君语 在键盘上逐字逐句敲打出这首诗的过程中,我在心里默念诗句,得到了久违的感动。干涩的右眼角被突然而至的泪水刺的生痛,我不得不紧闭右眼,仅用左眼盯着屏幕继续打字。这样挤眉弄眼的画面,想来是有些滑稽的。 真的久违了。我指的是诗带给我的最初的那种感受回来了。这首生动的小诗,为弗罗斯特人生第一本诗集《波士顿北》(1914)的序诗,自1930年后,诗人将此诗作为他所有诗合集的序诗。这是诗人诗意的泉源,清清白白,简简单单,往前跨出一步,你也就跟着走进诗里了,这原本是多么轻松的事啊~ 不得不说,在读诗这件事上,我陷入了困境。在读了将近三年的诗后,我并不能再索取式地读诗了。我仍然保持对诗的那种根本的爱,但形式已有所转换。我跑到自然,跑到生活里,更直接地去感受诗意的瞬间,有时记录下来,有时默默存到心里,像吞下一个好吃的秘密,就此闭口不谈。我任由它们在肚子里“噼里啪啦”地发酵、跳跃,获得一种隐秘的满足。再后来,我自覆满隐秘的快乐中醒来,发现自己并没能够调整好诗与现实生活的关系。中途想过把爱好与工作融合,种种不到位的努力后依然没有成功。我终于愿意承认,通往理想的路很难。 很像一个傻小孩。听闻山顶有一口清冽的泉水,忽的就心动了。她启程去对面那最高的峰上寻找令人动心的泉水。山峰陡峭,她不停地爬,不断地掉下,换个方位,继续爬,仍然落下。她受了伤,用手一抹伤口,不愿承认,心里却对爬上山顶愈加畏惧。她时不时到附近的水池中清洗伤口,心想,可能是自己太不讲究方法了吧。她把上山的线路规划地愈加复杂,复杂到忘记了心动。心还在动吗?压力之下的她已经答不上话。她不知道,她每日使用的水池中的清水,正从峰顶流下。 你看,我就是这样傻的人。总是把一些原本很简单的事搞的复杂。想找回简单的自己,想得到诗意,以为需要不断的努力和持续的勇气去变革一些固有的观念或得到某种普世的认同才可以。确实可以,但简单就是简单,比如那个傻孩子听闻一口清泉,忽的动心了;比如三年前,我在夜晚读到一首再简单不过的诗,忽的动心了,哪有缘由。 我烦恼着,想要兼顾好诗与生活,但两者本就在一起,何须分离?再等一会儿,泉源之水将要清冽,我看见了,你看见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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