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布奈尼:我觉得你不懂怎么学习。
当你来到师傅面前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他不会费心去听你说话的内容的。他在感觉你是什么。你可以说:“学习。”或者说:“我渴望学习。”或者说:“渴望在我的心中燃烧,我愿意臣服……” 这种事情一直在发生。 人们到我这里来说:“接受我们吧,我完全听从您的安排。您希望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臣服于您。”他们向我头面礼足。但如果我对他们说:“那就做一名托钵僧吧,接受点化。”他们却会说:“这很困难。在市集上穿着橘黄色的袍子钻来钻去非常非常的困难。”可是刚才他们还说:“我听从您的安排,我臣服于您,无论您想要我做什么都行。”可是他现在甚至连换掉他的衣服都不愿意,却还在说他允许我改变他的存在! 他并不觉知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人们在睡梦里、酒醉里说话。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们也许正在向我头面礼足,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如果只是一种表示,一种礼貌的表示,那就不说明什么。如果它只是一种形式,它就毫无意义。但如果是真的,确实的,那么它就可以成为转变的力量。 不过,假如我马上说“换掉你们的衣服。”他们就害怕的话,那么如果我再说“改变你们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又怎么可能呢?……因为如果仅仅换衣服就能在市集上造成麻烦的话,那么在你改变自身的存在以后,你就会不断地跟麻烦打交道。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不断地跟麻烦打交道,因为你将成为一个局外人。你将属于一个不同的世界,没有人让你感到熟悉。连自己人也会分崩离析,他们不能理解你。你将成为自己家里的陌生人。你将成为人人回避的局外人,他们不会接近你。他们会害怕,因为你的疾病可能会传染。 所以不需要去询问师傅什么;而是必须确实地在师傅的面前。在印度,我们用“达圣”(dar-shan)这个字来表示。指的就是确实地在师傅的面前。什么都不要说——你不说话他也能知道,而且无论你说什么,可能都不是你的真实情况,因为你是支离破碎的。某一个碎片这样说,另一个碎片那样说——你是一群,而不是一个。这一刻你说了些什么,下一刻你就变了。你是一个混乱(chaos)。 当你亲近一位师傅的时候,你只需要置身于他的存在(presence)中,由他来决定你是哪种人,以及对你来说什么是可能的。让师傅决定——什么都不要说。
——选自《正是那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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