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叉山山寨大厅
迎亲的喽兵一听说要拜天地了,马上跟着新娘的后面涌进了大厅。
大厅里早有许多喽兵和围观的人,齐刷刷地分站大厅门口两侧。
不知什么时候,刘天吉也穿得整整齐齐站在大厅前,等着和新娘扯红绸拜天地。
正在这时,突然一名传令的喽兵骑着一匹马,风风火火跑过来。
刚到大厅门口,腾地一下子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拱手对刘天吉说:“二当家,大当家有令,请二当家马上到山上聚义厅,说是有要事相商,不得有误!”
说完,那名传令娄兵刚要转身,刘天吉又一把拉住他问:“什么事?”
那娄兵四下看了一下后,把嘴附在刘天吉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只见刘天吉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黑,呆呆的站了一会,突然对一名喽兵说:“快去后边楼上把我妹妹叫来,就告诉她说:就说我有事,我不能与新人拜堂了,叫小姐先替我拜堂。”
听刘天吉这么一说,大家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厅里一下子子就静得鸦雀无声,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那名喽兵答应一声,就和刘天吉脚前脚后出了大厅。
后楼
刘天吉的妹妹刘玉萍年纪约十六、七岁,面孔有红是白,长得如花似玉,特别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正和身边的一个姑娘在楼上绣花。
虽然是闺房,屋里却摆了许多兵器,如:刀、枪、剑,弓,应有尽有。让人看得出来是一个武功高超的姑娘。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鞭炮声和一阵阵鼓乐声。
刘玉萍侧耳听了一会后,问身边的那个姑娘说:“二姑娘,外面吵吵闹闹,又吹又打,那是干什么呢?”
二姑娘平平淡淡地说:“小姐你怎么还不知道呀?这是二当家和何员外的闺女办喜事了。”
刘玉萍吃惊地问:“呵?我哥哥也真是?结婚这么大的事,事前不说一声呢?”
二姑娘忙说:“他不是怕你拦着他吗?”
刘玉萍又说:“你说说,我这不也为他好吗?”
二姑娘也不服气的说:“大小姐,不是我说你,你哥哥也老大不小了,那要到三十还结不了婚,人家会怎么说呢?”
刘玉萍不高兴的说:“我可不是反对他结婚,可结婚也得挑个时候,你说咱在这山上能常干这事么?说句不好听的话,最后连个囫囵身子都捞不着,那不是坑人害已么……”
这时听见楼下有人喊:“大小姐,大小姐,”
二姑娘向窗外看了一眼说:“你看,人家这不是派人来叫你去吗?”
刘玉萍也走到窗前,没好气地问:“谁呀?”
楼下人喊:“大小姐,二当家有事,让你马上到大厅替二当家拜天地……”
刘玉萍马上一愣,又问了一句:“什么?”
楼下人又喊:“二当家让你去一下。”
刘玉萍不高兴地说:“我不去……”
楼下喊:“大小姐若是不去,那我就去回话了。”
刘玉萍想了想说:“二姑娘,若不,你让他上来,我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姑娘马上从窗口探出身子说:“哎,你回来,大小姐有话要问你。”
不一会,就听楼下‘腾,腾’的脚步声已经上了楼。
门外:“大小姐,”
刘玉萍说了声:“进来,”
说完,只见门帘一挑,进了一个喽兵问:“大小姐,有事?”
刘玉萍盯着那篓兵问:“我问你,你们二当家和谁拜天地?”
那喽兵结结巴巴地说:“和……和何员外的闺女。”
刘玉萍马上厉声问道:“你说,是不是你们出的主意,让你二当家抢来的?”
那喽兵看刘玉萍动气了,就说:“不……不,大小姐,这事可和小人无关哪,是那闺女自己愿意。”
二姑娘马上插话说:“大小姐,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若是他撒谎,一会先扒他的皮!”
刘玉萍想了想说:“也好,二姑娘,走,咱们去看看再说。”
说完刘玉萍简单收拾一下,就带着二姑娘就各那名喽兵下了楼。
大厅里
大厅里灯火辉煌,到处贴满了大红的喜字。
迎亲婆子见二当家去聚义厅议事去了,正急得团团乱转,嘴里不停地嘟囊说:“你说这叫什么事?这,这要拜天地了,人却不见了……”
有的喽兵起哄地喊:“若是大小姐不来,我们哥几个代替行不?”
迎亲婆子骂道:“就你那德性,你也不撒泡尿自个照照……”
这时又有人喊:“哎,你看,大小姐还真来了,妹妹代哥哥拜堂,真新鲜……”
迎亲婆子又骂道:“谁再乱说,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忽然外面嚷嚷说:“大小姐来了……”
只见大小姐把乱嘈嘈的篓兵往旁边一推说:“起开!”
顿时,大厅就静了下来。
随后,刘玉萍和二姑娘就进了大厅,
迎亲婆子马上迎上去说:“哎呀,你可来了,大小姐,快换上新郎的衣服,不然就过了时辰了……”
刘玉萍不高兴地说:“有你们这样办的吗?”
迎亲婆忙陪笑说:“哎呀,有,有,大小姐,这妹妹替哥哥拜堂的事古已有之啊……”
刘玉萍怒道:“那拜的是冥亲,好你这个迎亲婆子,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迎亲婆马上说:“哎呀,大小姐,可不敢这么说,不敢这么说呀。不是我说你,这大喜的日子,是不准说这种不吉利话的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说着,迎亲婆子也不管大小姐是不是愿意,就强行给刘玉萍披上了一件刘天吉的衣服,冲司仪高喊:“快,快让新娘新郎拜天地。”
说完就把那根红绸子硬塞给刘玉萍。
这时司仪高喊:“新郎、新娘拜天地──”
刘玉萍和那个‘新娘’就被推在地上的两块垫子上拜了天地。
二人刚拜完三拜,周围的喽兵,就大声嚷嚷起来:“该闹洞房了,我们还没看见新娘什么样呢。”
有人附合着说:“对,大小姐快给新娘揭下盖头。”
刘玉萍马上生气地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怎么吃,怎么喝都行,因为我哥哥不在,就是不准闹新房。谁要做了出格的事,本小姐可不客气!”
众人一下子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说再闹了。
迎亲婆子一看气氛不对,也附和着说:“大小姐说的对,今天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这时一名小头目喊:“上菜上饭,大家吃了再说。”
顿时,一批喽兵们,三一伙,两一串地大吃大喝起来。
外面看热闹的闲人,也觉得没有什么热闹好瞧,纷纷散去。
新房里
新房里,一幅新幔帐,喜床上叠着两床里面三新的缎子被,被子上面还压着两个大喜字。
墙上还挂了一把柄上挂着黄穗的宝剑。
桌案上,只点燃两根红蜡烛,房内显得有些昏暗。
扮成新娘的呼延明端坐在牙床上,一动也不动。
刘玉萍进房后。一直端祥着这个新嫂嫂,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只是‘新娘’的脚有条裙盖着,所以刘玉萍想去拉拉那条长裙;可‘新娘’不情愿地又把脚收回去了。
又等了好一会,刘玉萍才大着胆子替哥哥揭下了盖在‘新娘’头上头的红头巾。
一看:新娘子果然长得十分标致。就说:“嫂子,别害羞,今天我也是替哥哥来拜堂的,不管怎么说,咱姑嫂俩也算有缘份,所以我想问问嫂子,这桩亲事你可愿意?”
呼延明不知说什么才好,先是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摇了摇头。
刘玉萍先看‘新娘’点头很高兴,后来又看‘新娘’摇了摇头不知何意。
刘玉萍马上斟满一杯酒,敬给延明说:“嫂子今天这就咱们俩,没关系,你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
‘新娘’既不喝酒,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一个劲的玩手。
刘玉萍见新娘一句话也不说,肯定有难言之隐,就主动地拉着‘新娘’的手说:“哎呀,嫂子的手真大,骨节这么粗,在家净干活吧?”
呼延明马上把手抽回去,冲刘玉萍点了点头。
刘玉萍又说:“能干活好,我就喜欢能干活的嫂子,你看我哥哥干了这行当,能长久么,找个好嫂子,能够和他持家过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刘玉萍又拿起那杯酒敬给嫂子说:“嫂子,就这么坐着多没意思,来,喝一点,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呼延明推辞不过,就接过那杯酒,不加思索地一饮而尽。
刘玉萍大惊:“哟,嫂子海量。”
呼延明的脸马上就红了。
这时,刘玉萍像是突然发现什么问题似的问:“嫂子,你怎么长那么大的喉节?”
这回呼延明不说话不行了,就轻声轻语地说:“我们家乡的水不好,喝长了都长这个。”
刘玉萍半信半疑,过了一会,刘玉萍又看见‘新娘’的耳朵上没有耳眼,大惊地问:“哎呀,嫂子,你的耳朵上怎么不扎耳眼,不带耳环?”
呼延明的脸“刷”地一下子更红了,就说:“不怕妹妹笑话,我们这时兴现上轿,现扎耳朵眼,今天上轿一着急,就把这事给忘了……”
刘玉萍自言自语地说:“你们这真怪,”
呼延明又附和了一句说:“可不是,怪着呢……”
刘玉萍又仔细端祥了嫂子一会,说:“嫂子的模样不错,就是人粗一点……”
呼延明马上补充说:“妹妹你可别这么说,嫂子干活细着呢。”
刘玉萍觉得和这个嫂子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就说:“嫂子,天这么晚了,你也忙活一天,我也练了一天的武,大哥既然现在还没回来,我就给你作个伴,要不,咱们先躺一会?”
呼延明怕刘玉萍再问这问那,就说:“也好,我还真困了。”
刘玉萍问:“嫂子,你看咱怎么睡好?”
呼延明想了想说:“妹妹,我看咱俩就一颠一倒吧,我爱说梦话,打夜锤,怕让妹妹睡不好觉。”
刘玉萍不加思索地说了句:“行,”
说完他俩就一头一个躺下了。
刚刚躺下不久,那边的呼延明就开始打起了呼噜。
刘玉萍就再也睡不着了,不一会,刘玉萍好像听见‘嫂子’嘴里不停地嘟囊什么。
刘玉萍马上侧起耳朵听了一会,什么也听不出来,就又躺下了。
这时,突然呼延明在那头大喊:“山贼!看你往哪跑!”
刘玉萍大惊,起来一看:‘嫂子’睡觉的姿式也是一个男人的姿式,气得她当即柳眉倒立,从墙上抽出那把三尺宝剑,大喝一声:“大胆的狂徒,竞敢男扮女装,混上山来和本小姐同床睡觉,快说!你是什么人?”
刘玉萍的一声喊,呼延明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忙说:“哟,妹妹,千万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刘玉萍把宝剑的尖对准呼延明的心口说:“谁是你妹妹?快说!你为什么女扮男装,来骗我哥哥?”
呼延明一看,再瞒也瞒不住了,就说:“小姐,息怒,我这也是为了搭救良家妇女呀。”
刘玉萍吃惊地问:“你说什么?你说我哥哥抢男霸女?”
呼延明继续说道:“小姐,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做不知?我就是顶替你哥哥抢的那个何家闺女来的……”
刘玉萍仍然拿着那把剑,指着呼延明的心窝问:“你说的全是真话?”
呼延明指天发誓说:“我如果有半句假话天地不容!”
刘玉萍马上把剑收回到剑屑中,说:“好,一会我哥哥来,我问问他,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就放你出这个山寨;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定斩不饶!”
呼延明显得有点着急地样子说:“那就快叫你哥哥来吧。”
刘玉萍这时有点沮丧地说:“不,你先等等,今天我与你当众拜了天地,又与你在一起同床共寝,你说这要是传扬出去,我可怎么办哪?”
听刘玉萍这么一说,呼延明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也为难地说:“哎呀,这便如何是好?”
呼延明说完,就在房子里转了起来。
刘玉萍沉思了一会说:“如今既然生米已经做成熟饭,我看你这个人还算老实厚道,若依我说……”
说到这,刘玉萍不好意思地瞟了呼延明一眼,呼延平明也没主意了,就说:“妹妹,不,小姐请讲。”
刘玉萍犹豫了一下说:“事到如今,我看我们俩只有结为夫妻了。”
呼延明大惊地说:“什么?你说我们俩就这样就算真的夫妻了?”
刘玉萍看出呼延明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就又“唰”的一下子把宝剑抽出来,往呼延明的脖子上一指,说:“怎么?你是不是还觉得你吃亏了不是?”
呼延明忙摆动双手说:“哎,不,不,不,我怕小姐不甘心情愿,那我岂不是误了小姐的青春?”
刘玉萍叹了口气说:“唉,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如此了,谁让我摊上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哥哥呢……”
呼延明这时才注意到,刘玉萍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深明大义,就对天起誓说:“既蒙小姐厚爱,在下愿和小姐结百年之好。日后如有变心,天地不容。”
说到这,刘玉萍脸也红了。就制止呼延明说:“别着急,待一会我就去就劝解我哥哥。”
呼延明又问了一句:“要是你哥哥不从怎么办?”
刘玉萍斩钉截铁地说:“他若不从,我就和他没完。”
新房外
这时刘天吉回来了。
他刚走到门外,就听见房里妹妹正在和人说话。
刘天吉就在门外停了下来,心事重重的把耳朵附在房门上。
新房内
刘玉萍还想要说什么,听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就问了一句:“谁在偷听新房?”
就听刘天吉在房外说:“妹妹,你在和谁说话?”
刘玉萍知道哥哥回来了,就把手中的宝剑交给呼延明说:“一会哥哥进来时,你先走,由我来说服他。”
说完,刘玉萍就出了房门,随后马上又把哥哥拉到背人处,问:“大哥,你明知今天结婚,怎么你自己又走了,你这不是害妹妹么?”
刘天吉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就说:“妹妹,大事不好,”
刘玉萍也不知哥哥是指的什么,就问:“你看看,抢砸了了吧?”
刘天吉忙说:“不是,刚才大当家告诉我说:朝廷因为童治国被杀的事,正在拜帅,派兵来这里征剿,大当家已经把他那兄弟转移到齐平山了,让我今天也火速转移,不然覆巢之下,便没有完卵了……”
刘玉萍听哥哥这么一说,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问:“你看看,那你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刘天吉无奈的说:“要不,让她回去?”
刘玉梅哭丧着脸说:“回去?我都跟人家拜堂了,这话能说出口么?”
刘天吉也顾不得妹妹的阻拦,马上推开门,说:“我去跟她说:“……”
刘天吉推开房门后,正看见新娘手里拿着一把宝剑,就问:“啊?你是什么人?”
呼延明答道:“我是你妹夫。”
刘天吉马上一怔,扭过头就问妹妹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玉萍马上数落刘天吉说:“哥哥,妹妹已经和你说过多次,你要讨个嫂子可以,就是不许你抢男霸女,人家这位壮士是为了救何小姐才来女扮男妆的,你说,你这是办的啥事呀?硬让我在这陪一个大男人,过了一夜。”
刘天吉一听:气得一蹦多高,抽出宝剑大吼一声:“好小子,你竞敢男扮女装,上山蒙骗,看剑!”
呼延明马上用剑一别,刘天吉的那把剑被别到一旁。
刘天吉抽出宝剑又是一刺,呼延明往旁边一闪,那把剑又刺在牙床上。接着刘天吉拔出剑来回手又一扫,呼延明马上一跳,刘天吉又扫了一个空。
呼延明一连让了他三剑,看样子刘天吉仍不摆手。于是两个人就你一来,我一往,杀在一处。
刘玉萍手里没有兵器,就在一旁不停地喊:“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
二人谁也不摆手,一直由新房打到屋外。
刘玉萍见劝谁都不听,便从屋外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大刀来,往二人中间一横,说:“你们谁动我就砍了谁!”
呼延明停下了,可刘天吉却举剑又向妹妹连刺三剑,都被妹妹挡回去了。
刘玉萍怒不可遏地大声叫道:“哥哥,你这是疯了,为了一个婆娘你连妹妹都不要了。你别以为小妹怕你,我已经让过你三剑,你再要下手,莫怪小妹绝情!”
看得出来,此时的刘天吉早已失去了理智,什么也没说,举着剑向刘玉萍心口刺去,呼延明手疾眼快,一剑把刘天吉的剑打在地上。
刘天吉马上又从兵器架上拿过一杆长枪,还是紧追不舍。
这时天已大亮,喽兵见二当家和新娘、妹妹撕打在一起,还以为二当家与他们演练武艺,都围在一边看热闹。
有的还为他们叫起好来。
一个小头目也挤进来看热闹来了,看着,看着,越看越觉着不对劲,就说:“他们这是真打!”
听喽兵这么一喊,山寨顿时大乱起来,很多人都拿着兵器,将呼延明和刘玉萍二人团团围住。
山寨外
山寨外,呼延庆兄弟几人,早已等在那里观察山寨里的动静,一见山寨里大乱,知道呼延明已经在里面动手了。
呼延平不由分说,便先抡起了扁担砸山寨的大门。
孟强也抡起了锤子乱砸。
不一会,山寨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几个人二话没说就向里面冲去。
呼延庆等几人赶到大厅门前,一看:穿新娘妆的呼延明和另一个姑娘,被许多喽兵围在中间,十分危险,就说:“你们都闪开!”
这时以呼延平为首,孟强、焦玉等几人也同时从不同方向冲了出来。
娄兵们不知从哪来了这些煞神,纷纷四散逃跑,有的一边跑,一边喊:“不得了啦,官兵们来破寨了!”
刘天吉听这么一喊,心中大惊,以为官兵这么快就冲进来了,马上推了刘玉萍一把说:“妹妹,往北逃吧,到齐平山聚齐……”
刘玉萍边退边说:“哥,咱不能这么走,这么多兄弟怎么办?”
呼延明一听到“齐平山”三个字,马上跳到人群中间,大喊一声:“都别打了!”
呼延明这么一喊,双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马上都静下来了。
呼延庆纵身一跳,跳到呼延明面前,问了一句:“三弟,没事吧?”
呼延明马上说了一句:“大哥,不要管我,快问问他们要去齐平山干什么?”
呼延庆也恍乎听刘天吉说了“齐平山”三个字,马上跳到中间说:“都不要打了……”
刘天吉、刘玉萍这时才发现:那个假扮新娘的人和眼前这个黑大个是一伙的,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马上收了招式说:“如果你们就是官兵,现在就什么也不用说了,男子大丈夫,就是死也要死个顶天立地……”
刘天吉说完后,又回头冲身后的娄兵说:“你们听着,怕死的现在赶快逃命吧,不怕死的我操家伙跟他们干吧……”
刘天吉的话刚落地,后边那些娄兵“唰”的一下子,齐唰唰的都操起了兵器,说:“二当家的你就发话吧,要死咱们一块死,谁他妈的也不是孬种!”
说完双方拉开了架式,这时哪怕有人咳嗽一声,都会引起一场大战。
刘玉萍手中紧紧握那把剑,两眼像刀子一样盯着呼延明。
呼延明偷偷看了呼延庆一眼,正好与呼延庆目光对在一起。
呼延庆平和的问了一句:“三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延明懦懦的说:“都怪你,我不想扮新娘,你们非让我扮,这下可好,我扮了新娘却跟她拜了天地,你这让我怎么说呢?”
呼延平一听马上大怒,一把拉住呼延明,擗头盖脸的问:“你跟她拜天地了?”
这时,呼延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一把推开呼延平说:“不得无礼!天地都拜了,就是一家人了,还要动家伙吗?”
刘天吉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问呼延庆说:“好汉,你这不是设的圈套吧,我刘天吉是个痛快的人,要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我们兄弟押解到东京,那是痴心妄想!”
听刘天吉这么一说,那些娄兵又操起了家伙。
呼延庆马上指着呼延明说:“壮士,你误会了,刚才你说到齐平山,你知道他是谁吗?”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呼延明的身上,刘玉萍也放下了手中那把剑。
接着呼延庆又说:“他就是齐平山大寨主的长子呼延明……”
呼延庆这么一说,大家先是愕然,随后又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这时刘天吉又问:“请问好汉大名。”
呼延庆稍矜持一会,说:“我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他的叔伯哥哥呼延庆……”
呼延庆的话音还没落,大家欢声雷动。
刘天吉马上单腿跪地说:“哎呀,英雄啊,在下有眼无珠,好险没造成一场误会呀……”
呼延庆上前扶起刘天吉说:“不知好汉尊大名?”
刘天吉红着脸说:“在下刘天吉,齐平山的李能就是在下的舅舅,在下正要准备投奔齐平山……”
呼延庆马上说了句:“好,这才叫不打不成交,三弟你这次假扮新娘没白扮。”
说得呼延明、刘天吉、刘玉萍三个人的脸都红了……
呼延庆看看天边,一片像鱼鳞一样的白云铺满了蓝天。
刘天吉冲那些娄兵们喊了一句:“弟兄们,这回可好了,快收拾东西,准备去齐平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