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来寛请急, 醉宿亦无妨。 舟楫青天近,(颔联上) 林塘白日长。(颔联下) 浪花鱼自起,(颈联上) 风叶鸟难藏。(颈联下) 忽有吴歌发, 沧洲意欲狂。 ——《五律·四月一日同于鳞子与诸君水头放舟六首其二》诗联
繁坞疑春在, 空塘得暑迟。 长年木兰棹,(颔联上) 游女竹枝词。(颔联下) 万树声俱发,(颈联上) 千山坐觉移。(颈联下) 飞觞予不厌, 促骑尔何之。 ——《五律·四月一日同于鳞子与诸君水头放舟六首其三》诗联
走马长安陌, 放舟河水濵。 风光余澹荡,(颔联上) 天地此逡巡。(颔联下) 住暂依芳草,(颈联上) 行看破绿苹。(颈联下) 无妨叠鼓吹, 不起汉闗尘。 ——《五律·四月一日同于鳞子与诸君水头放舟六首其四》诗联
歌管能回日, 轻舠自任风。 人家渔网外,(颔联上) 山色酒杯中。(颔联下) 心事欢仍见,(颈联上) 年光醉未穷。(颈联下) 褰裳吾欲涉, 菰际忽惊鸿。 ——《五律·四月一日同于鳞子与诸君水头放舟六首其五》诗联
醉客双眼白,(首联上) 繁花一树明。(首联下) 乾坤凭去鸟,(颔联上) 日月问骑鲸。(颔联下) 悬沫星溅跃,(颈联上) 轻颸浪熨平。(颈联下) 此中龙穏卧, 或恐夜珠惊。 ——《五律·四月一日同于鳞子与诸君水头放舟六首其六》诗联
为有沧洲趣, 重来肯厌频。 溪鸥浑狎棹,(颔联上) 篱犬不惊人。(颔联下) 物色时能改,(颈联上) 心期日更真。(颈联下) 仆夫毋太促, 吾醉欲经旬。 ——《五律·后九日重与应李诸君水头放舟四首其一》诗联
韦曲看如故, 髙阳侣半非。 清朝耕钓逺,(颔联上) 公事宴游稀。(颔联下) 賔主忘分席,(颈联上) 阴晴数换衣。(颈联下) 夷犹竟日暮, 聊与咏而归。 ——《五律·后九日重与应李诸君水头放舟四首其二》诗联
此醉吾何惜, 沿流亦快哉。 山光入返棹,(颔联上) 水气促行杯。(颔联下) 岸帻天云合,(颈联上) 酣歌海日回。(颈联下) 风尘能傲吏, 朋旧任微才。 ——《五律·后九日重与应李诸君水头放舟四首其三》诗联
旬日乗休沐, 芳洲绿渐迷。 菰蒲疑水落,(颔联上) 禾黍觉天低。(颔联下) 泛与心偏在,(颈联上) 浮生众岂齐。(颈联下) 看他冠盖客, 斜日五陵西。 ——《五律·后九日重与应李诸君水头放舟四首其四》诗联
故人元不乏, 犹问白头翁。 此夜漳园赋,(颔联上) 谁当谢朓工。(颔联下) 小儒矜倚马,(颈联上) 薄俗谓雕虫。(颈联下) 尔自黄初际, 翩翩作者风。 ——《五律·夜集有懐谢茂秦分韵二首其一》诗联
被髪长安市, 乾坤一啸歌。 歔欷吾辈晩,(颔联上) 跌宕世人多。(颔联下) 短褐春仍在,(颈联上) 新诗老任过。(颈联下) 只应西望处, 残月满漳河。 ——《五律·夜集有懐谢茂秦分韵二首其二》诗联
似尔飞章少, 看他属传同。 星辰南纪濶,(颔联上) 雨露帝乡公。(颔联下) 蹑履衡云外,(颈联上) 裁诗峡色中。(颈联下) 苍梧去无尽, 恐晩北来鸿。 ——《五律·寄万郎中恤刑楚中二首其一》诗联
闻道衡阳使, 真能鉴覆盆。 凄凉汨罗水,(颔联上) 呜咽楚臣魂。(颔联下) 一代心仍屈,(颈联上) 千秋赋自尊。(颈联下) 如堪荐兰芷, 芳意信乾坤。 ——《五律·寄万郎中恤刑楚中二首其二》诗联
亦自酬佳节, 何当病故侵。 彩丝从女竞,(颔联上) 蒲酒頼妻斟。(颔联下) 时序他乡物,(颈联上) 风尘倦客心。(颈联下) 放舟吾旧侣, 应向越江浔。 ——《五律·端午二首其一》诗联
抱病无端午, 惊从稚子传。 折蒲聊旧俗,(颔联上) 续缕更流年。(颔联下) 佳客频攻懒,(颈联上) 狂夫只爱眠。(颈联下) 山公使归说, 箕踞栁阴前。 ——《五律·端午二首其二》诗联 子相考功来约不赴。
此日羣公过, 能令稚子欢。 珠光海月动,(颔联上) 剑色夜星寒。(颔联下) 牢落千年在,(颈联上) 浮沉万事安。(颈联下) 时人归眼底, 世道总眉端。 ——《五律·病中于鳞子与公实子相夜过二首其一》诗联
平生语不尽, 兹夕罄相逢。 意气扶衰眼,(颔联上) 欢呼失病容。(颔联下) 公才竞班马,(颈联上) 吾道岂夔龙。(颈联下) 忽忆吴山月, 云深万壑钟。 ——《五律·病中于鳞子与公实子相夜过二首其二》诗联
吾子篇章贵, 经旬思一搜。 长懐愧薄劣,(颔联上) 不敢问迟留。(颔联下) 白日斗文动,(颈联上) 青天璧色流。(颈联下) 野夫何剧喜, 万象总深愁。 ——《五律·病中承三子各以五言二律相问率尔有答酬于鳞二首其一》诗联
落魄吾仍在, 沉冥尔若何。 即容双眼白,(颔联上) 转见二人多。(颔联下) 燕市轲离辈,(颈联上) 沉酣亦笑歌。(颈联下) 愁还付天地, 名不废江河。 ——《五律·病中承三子各以五言二律相问率尔有答酬于鳞二首其二》诗联
一榻専吾过, 春风细讨论。 子桑容被髪,(颔联上) 泄栁故应门。(颔联下) 抱病雄心改,(颈联上) 违时大雅存。(颈联下) 诗来重嘘借, 未敢对人言。 ——《五律·酬子与二首其一》诗联
斗酒相劳苦,(首联上) 清吟未寂寥。(首联下) 岂应躭落魄,(颔联上) 或自厌扶揺。(颔联下) 礼乐穷逾逺,(颈联上) 迂踈病转骄。(颈联下) 子其称籍籍,(尾联上) 吾欲付陶陶。(尾联下) ——《五律·酬子与二首其二》诗联
媺人忽相赠, 佳句比南金。 客讶山涛札,(颔联上) 予知湖海心。(颔联下) 已能苏病骨,(颈联上) 不必问知音。(颈联下) 把向中庭诵, 明河秋色深。 ——《五律·酬子相二首其一》诗联
但使频辞病, 吾生乐自偏。 已无官长束,(颔联上) 兼得故人怜。(颔联下) 雨色残虹外,(颈联上) 乡心过雁前。(颈联下) 纵有躭诗癖, 年来实怕传。 ——《五律·酬子相二首其二》诗联
何必避名姓, 雅无廛市风。 少年结剑客,(颔联上) 中嵗礼壶公。(颔联下) 白石贫家事,(颈联上) 青山静者功。(颈联下) 买田从此约, 俱卧五湖东。 ——《五律·吴人杜惠由小侯弃官归卧,好谈玄理,余时避地过从甚得赋此赠之二首其一》诗联
岂谓窜身地, 过从意不孤。 以君初厌武,(颔联上) 要我亦逃儒。(颔联下) 细雨蒲团坐,(颈联上) 荒畦竹杖扶。(颈联下) 自言唯一事, 频累酒家胡。 ——《五律·吴人杜惠由小侯弃官归卧,好谈玄理,余时避地过从甚得赋此赠之二首其二》诗联
极浦明鹅鹳, 天空双橹哀。 河流树杪出,(颔联上) 山色雨中来。(颔联下) 惊鲤超鱼网,(颈联上) 归鸿度酒杯。(颈联下) 推篷坐箕踞, 乡思亦悠哉。 ——《五律·白河道中二首其一》诗联
予亦金鸡使, 聊乗青雀船。 平生托湖海,(颔联上) 此际失风烟。(颔联下) 野色纾长啸,(颈联上) 渔歌起扣舷。(颈联下) 故人谁赠我, 司马壮游篇。 ——《五律·白河道中二首其二》诗联
相逢尽年少, 那可问投闲。 偶尔弹流水,(颔联上) 知君念故山。(颔联下) 青云谢腾踔,(颈联上) 明月冩潺湲。(颈联下) 昨夜罗浮色, 宛然眉宇间。 ——《五律·病承公实诗问率尔有酬》诗联
忆昨丁年客, 聴歌子夜长。 葡萄浓不泻,(颔联上) 琼树俨分行。(颔联下) 别思花如霰,(颈联上) 归途月似霜。(颈联下) 重来但立壁, 蜗迹在胡牀。 ——《五律·重过张太学因赠二首其一》诗联
万里皇华节, 殷勤委巷寻。 向来逢一饭,(颔联上) 兹意失千金。(颔联下) 易忆穷途事,(颈联上) 谁余往日心。(颈联下) 茫茫燕市筑, 曲罢几知音。 ——《五律·重过张太学因赠二首其二》诗联
秋色大荒甚, 单于吹角时。 移营千障急,(颔联上) 转饷九边迟。(颔联下) 国事俱黄口,(颈联上) 材官几白眉。(颈联下) 向来歌舞地, 回首半疮痍。 ——《五律·见徳州李帅谈边事有感》诗联
近来称作者, 屈指问知音。 骨格谁真近,(颔联上) 声名尔自寻。(颔联下) 中天秀岳色,(颈联上) 大海郁龙吟。(颈联下) 一出无今古, 时才总陆沉。 ——《五律·与周叔夜论诗》诗联
玉镜中天挂, 金波大地流。 河明千树色,(颔联上) 秋满万家楼。(颔联下) 逈夺鱼龙卧,(颈联上) 平添乌鹊愁。(颈联下) 故园卢女瑟, 应复问刀头。 ——《五律·中秋夕沛河泛舟二首其一》诗联
万里人初半,(首联上) 三秋月正中。(首联下) 天清凉似水,(颔联上) 江濶静还风。(颔联下) 玉借蓬莱馆,(颈联上) 珠悬碣石宫。(颈联下) 时闻沛儿唱,(尾联上) 犹数汉皇功。(尾联下) ——《五律·中秋夕沛河泛舟二首其二》诗联
谁遣风尘裏, 沧浪意不违。 波光一雨合,(颔联上) 秋色众山归。(颔联下) 乍可渔竿老,(颈联上) 那能马足肥。(颈联下) 长歌向林薄, 红叶尽飜飞。 ——《五律·新河道中》诗联
海色将秋逺, 潮声挟雨振。 地严催鼓角,(颔联上) 帆逈入星辰。(颔联下) 薄禄偏为客,(颈联上) 他乡易畏人。(颈联下) 宁知一水外, 日夜有垂纶。 ——《五律·将渡江泊仪真即事有感》诗联
垂晚丹阳道, 髙秋白下船。 人因乡语狎,(颔联上) 吾岂宦情偏。(颔联下) 野酿浮橙绿,(颈联上) 香稉入鱠鲜。(颈联下) 向来看雨色, 衰草蓟门天。 ——《五律·丹阳》诗联
与君终日醉, 犹恨故山违。 天欲塞鸿尽,(颔联上) 秋先枫叶归。(颔联下) 青油使者舫,(颈联上) 白苎女郎衣。(颈联下) 总是江南乐, 乾坤旧侣非。 ——《五律·将抵家有懐云鹄给事二首其一》诗联
地入长洲苑, 天回锦绣乡。 归来虽慰藉,(颔联上) 朋旧实凄凉。(颔联下) 万事存知已,(颈联上) 孤臣易断肠。(颈联下) 祗应青琐客, 南望或停觞。 ——《五律·将抵家有懐云鹄给事二首其二》诗联
自别李生乆, 乾坤吾不容。 汝才今倚马,(颔联上) 于辨复雕龙。(颔联下) 一见时名失,(颈联上) 千年国士逢。(颈联下) 当令蓟门树, 不复响秋蛩。 ——《五律·赠张节计偕北上遂访歴下生》诗联
斧钺严清禁, 风霜动紫霄。 向推聊试鲧,(颔联上) 终殛岂惭尧。(颔联下) 逆党谋全折,(颈联上) 骄兵气欲消。(颈联下) 普天欣止战, 吾计可渔樵。 ——《五律·闻京师诏下志喜四首其一》诗联
此日欃枪扫, 何云落将星。 中原无战伐,(颔联上) 髙庙有神灵。(颔联下) 一代家仍赤,(颈联上) 千秋史更青。(颈联下) 当知窦车骑, 勒碣尚垂铭。 ——《五律·闻京师诏下志喜四首其二》诗联
将相须才致, 时来亦偶然。 国威推毂重,(颔联上) 君宠解衣偏。(颔联下) 白刃宁求敌,(颈联上) 黄金自有权。(颈联下) 汝曹判一死, 天地正风烟。 ——《五律·闻京师诏下志喜四首其三》诗联
闻道将军第, 荆榛车马稀。 交游愁姓字,(颔联上) 部曲掩光辉。(颔联下) 日月明何损,(颈联上) 君亲计总非。(颈联下) 陇西羞李氏, 敢道汉恩微。 ——《五律·闻京师诏下志喜四首其四》诗联
卜筑人间逺, 沧浪秀可餐。 长天一鸟去,(颔联上) 明月数鸿残。(颔联下) 何处迎风奏,(颈联上) 流音度逺湍。(颈联下) 匡牀醉欲醒, 秋色不胜寒。 ——《五律·题画》诗联
雨色千艘转, 涛声万马驱。 河山归惨淡,(颔联上) 天地失须臾。(颔联下) 独坐思舟楫,(颈联上) 微官任道途。(颈联下) 何堪一羣雁, 失侣自哀呼。 ——《五律·阻风湖口二首其一》诗联
津吏迎相挽, 孤帆尽日稽。 束云淮县小,(颔联上) 崩浪楚山低。(颔联下) 风雨千灵集,(颈联上) 乾坤七圣迷。(颈联下) 长安不可望, 畏路重含凄。 ——《五律·阻风湖口二首其二》诗联
忽忽吾何有, 纷纷强自支。 生辰公牍过,(颔联上) 佳节故乡知。(颔联下) 窃禄难轻引,(颈联上) 为郎敢望移。(颈联下) 西京珥貂客, 白髪总拼垂。 ——《五律·仲冬六日江比部来言昨君生日也予始记书此自解》诗联
一夜大荒白, 孤城吾眼明。 仙人吹玉笛,(颔联上) 飞步下瑶京。(颔联下) 细酌千愁改,(颈联上) 冥搜万象惊。(颈联下) 古来得意事, 岂必勲与名。 ——《五律·雪后晨起小酌有作》诗联
客有孔融刺, 君还徐穉床。 著书深草色,(颔联上) 悬璧竞湖光。(颔联下) 意气寒温简,(颈联上) 郎官嵗月长。(颈联下) 踟蹰醉将别, 吾意未能忘。 ——《五律·过比部朱丈射陂草堂二首其一》诗联
入君宴息处, 香气似禅居。 趺坐心相语,(颔联上) 真文手自书。(颔联下) 青天裋褐素,(颈联上) 落日巾柴车。(颈联下) 不道身犹贵, 山人恐未如。 ——《五律·过比部朱丈射陂草堂二首其二》诗联
积朔疑无际, 微阳始渐临。 漏偏今夜永,(颔联上) 寒自客途深。(颔联下) 剑佩仙曹梦,(颈联上) 衣裳稚子心。(颈联下) 那堪更飘泊, 拥被独愁吟。 ——《五律·长至前一夕丹徒道中》诗联
吴楚一江合,(首联上) 风烟万里开。(首联下) 秋天鹦鹉笔,(颔联上) 日莫鳯凰台。(颔联下) 流落犹惊世,(颈联上) 英雄始忌才。(颈联下) 如何对玉轸, 弦绝重徘徊。 ——《五律·渡江即事有感》诗联
乆客家能好, 残年日怕归。 鬂毛余感慨,(颔联上) 童稚转光辉。(颔联下) 目与闽云尽,(颈联上) 心随蓟雁飞。(颈联下) 酒醒予梦破, 遮莫问朝衣。 ——《五律·除夕》诗联 家君在闽。
在野将成习, 降心欲近禅。 人来蓟门雨,(颔联上) 吾醉阖闾天。(颔联下) 未敢轻时事,(颈联上) 终知短世縁。(颈联下) 看他江畔桞, 早晩弄云烟。 ——《五律·北使至有感》诗联
不尽青山色, 维舟雨后看。 闲云流几上,(颔联上) 飞瀑散林端。(颔联下) 游女千花暝,(颈联上) 狂歌万竹寒。(颈联下) 未须疑酒盏, 吾岂任衣冠。 ——《五律·同诸君泛虞山下二首其一》诗联
鼓柁江南徧, 兹游颇更雄。 天疑破柱刹,(颔联上) 山似逐推篷。(颔联下) 吹笛泉声外,(颈联上) 披襟雨色中。(颈联下) 前溪正宛转, 不必念途穷。 ——《五律·同诸君泛虞山下二首其二》诗联
鸣驺向城市, 缓带复郊坰。 海色遥吞白,(颔联上) 天光自与青。(颔联下) 汝无惭地主,(颈联上) 吾敢应山灵。(颈联下) 便欲依岩卧, 停杯问摘星。 ——《五律·王令招游虞山》诗联
凭轩此高眺, 眼底意苍然。 一气千江合,(颔联上) 孤踪万象先。(颔联下) 席移将堕石,(颈联上) 琴起欲飞泉。(颈联下) 不分王明府, 能令胜地専。 ——《五律·南轩逺眺示王令》诗联
一代言文学, 千秋虞逸民。 列星垂气象,(颔联上) 沧海绌经纶。(颔联下) 太上有立徳,(颈联上) 其先不辱身。(颈联下) 遐哉不可见, 吾请事斯人。 ——《五律·过子游虞仲祠》诗联
饭罢欲何适, 独行扶兴长。 出门青草迳,(颔联上) 随地绿萝庄。(颔联下) 麦浪揺晴旭,(颈联上) 松云逗晩凉。(颈联下) 炯然鸥数点, 吾意渐相忘。 ——《五律·散步》诗联
屈指同心客, 经年省署稀。 岂皆吾道拙,(颔联上) 或与世情违。(颔联下) 一醉乾坤是,(颈联上) 孤吟嵗月非。(颈联下) 只应罢簮绂, 甘老薜萝衣。 ——《五律·屈指》诗联
与尔同兹难, 重逢恐未真。 一身初属我,(颔联上) 万事欲输人。(颔联下) 天意宁羣盗,(颈联上) 时艰更老亲。(颈联下) 不堪追往昔, 醉语亦伤神。 ——《五律·乱后初入吴舍弟小酌》诗联
元戎夹铍队, 晴日试吴阊。 吹绕千花发,(颔联上) 旌从万树张。(颔联下) 霜文散组练,(颈联上) 海色满余皇。(颈联下) 谈笑飞书去, 沧波定不扬。 ——《五律·叅省吴君挂冠之后,以时难膺檄募兵耀武虎丘二首其一》诗联
自尔龙韬偃, 谁当羽扇麾。 据鞍还草檄,(颔联上) 横槊更谈诗。(颔联下) 禄食羣公擅,(颈联上) 戎衣野客疑。(颈联下) 功成不问赏, 应向鲁连知。 ——《五律·叅省吴君挂冠之后,以时难膺檄募兵耀武虎丘二首其二》诗联
风至开山阁, 云归卧佛床。 薄岩施屐易,(颔联上) 踈竹进牀凉。(颔联下) 醉益狂奴态,(颈联上) 游偏傲吏长。(颈联下) 兴酣公莫舞, 秋色起干将。 ——《五律·与抑之游虎丘寺》诗联
风尘吹逆旅, 天地老垂纶。 共醉青山色,(颔联上) 偏伤逺道神。(颔联下) 离前多怯酒,(颈联上) 乱后各怜身。(颈联下) 欲作披襟话, 秋霜鬂易新。 ——《五律·昆山别张通叅丈人》诗联
先后成归客, 艰难有避兵。 地偏穷遣信,(颔联上) 天坼异浮生。(颔联下) 桂树云常合,(颈联上) 桃花水未平。(颈联下) 何当狥微禄, 愧尔向时名。 ——《五律·寄宗子相二首其一》诗联
明月邘沟水, 飞花绕郭多。 闭门时辈逺,(颔联上) 开巻古人过。(颔联下) 旧社谁能继,(颈联上) 新诗各自歌。(颈联下) 更论燕市饮, 相顾邈山河。 ——《五律·寄宗子相二首其二》诗联
留君更前路, 樽酒暂流连。 故里人将尽,(颔联上) 他乡语欲偏。(颔联下) 帆来湖上雨,(颈联上) 鸟散渡头烟。(颈联下) 家国今何限, 深愁眼剧穿。 ——《五律·髙邮别表兄盛生》诗联
谁道嵇康懒, 携琴载酒杯。 仙舟空不见,(颔联上) 日暮独徘徊。(颔联下) 桂讶淮南近,(颈联上) 帆疑剡曲来。(颈联下) 知当动星象, 不必拟三台。 ——《五律·访李丈修撰子相考功承二君见候不值有感》诗联
会梦时能作, 今来恐未真。 独行邘水上,(颔联上) 天濶四无隣。(颔联下) 别后长如此,(颈联上) 幽懐可具陈。(颈联下) 腰间有雄剑, 拂拭气还新。 ——《五律·再示子相》诗联
世途诚浩荡, 吾党亦浮沉。 见汝栖淮海,(颔联上) 雄心自古今。(颔联下) 偶成全豹隠,(颈联上) 忽漫一龙吟。(颈联下) 不有安期驾, 云深可易寻。 ——《五律·子相草堂夜话三首其一》诗联
剪烛频相藉, 隣鸡月又新。 隔年唯一笑,(颔联上) 回首竟何人。(颔联下) 湖海神偏王,(颈联上) 云霄梦未真。(颈联下) 所嗟从此别, 辛苦易沉沦。 ——《五律·子相草堂夜话三首其二》诗联
闻道青莲客, 新乗五马车。 亦知多忤世,(颔联上) 无那转怜渠。(颔联下) 长揖难官长,(颈联上) 髙吟恐簿书。(颈联下) 因逢同病者, 北望更踌蹰。 ——《五律·子相草堂夜话三首其三》诗联 谈于鳞事。
此夜彭城月, 清光万里寒。 河流天地合,(颔联上) 山色古今看。(颔联下) 桂树香徐吐,(颈联上) 金樽漏易残。(颈联下) 与君聊一醉, 途路失艰难。 ——《五律·十六夜泊彭城与张给事廷槐月下小饮》诗联
昨嵗逢兹夕, 徐方月下船。 客途今又到,(颔联上) 秋色去仍偏。(颔联下) 岸帻风霜裏,(颈联上) 开尊鸿雁前。(颈联下) 不堪频逺望, 南北总澘然。 ——《五律·十七夜饮月下因懐昨年亦淹此地》诗联
此际潢池警, 横行自豫方。 孤城压晕黒,(颔联上) 千骑宿霾黄。(颔联下) 衷甲谋非拙,(颈联上) 横行势可当。(颈联下) 如闻天下险, 或恐向敖仓。 ——《五律·闻彰徳冦起志感三首其一》诗联 贼易衣而入郡甲者出堂隍间执守。
南北殊忧难, 中原近若何。 向来论守相,(颔联上) 或恐致兵戈。(颔联下) 枳棘春偏晩,(颈联上) 风霜暮自多。(颈联下) 始闻徴渤海, 垂白竟蹉跎。 ——《五律·闻彰徳冦起志感三首其二》诗联
汝辈劳宵旰, 徴兵几道闻。 虎符新使者,(颔联上) 猿臂故将军。(颔联下) 鼓叠漻堤浪,(颈联上) 旌连亳社云。(颈联下) 只今惟一战, 白羽莫纷纷。 ——《五律·闻彰徳冦起志感三首其三》诗联
昔闻李供奉, 长啸独登楼。 此地一垂顾,(颔联上) 髙名百代留。(颔联下) 白云海色曙,(颈联上) 明月天门秋。(颈联下) 欲竟重来者, 潺湲济水流。 ——《五律·登太白楼》诗联 这首诗于王世贞仕任山东提学副使期间所作,正是其早期学杜而又能有所融会贯通的代表作之一。从具体的篇法结构与遣词用句所表现出的声、色、气、力上不难看出他对杜甫名作《登岳阳楼》的取法与学习。因为描写内容的差异,所以二诗在所表现的意境上并没有太大的共同处。但从诗歌“格调”美的理想与表现来看,二者却有着许多共同的规范处。 其一,从篇法结构的方面看,王诗对杜诗的取法是比较鲜明的。首联中,王世贞诗直接采用了杜诗中“昔闻”的形式开篇,但在表现上却能跳出杜诗的藩篱。杜甫诗首联即表现出工稳的对仗,虽貌似凝滞,但要在能使后来者脱颖而出,于不变中生出变化,此正杜甫晚年愈加“沉郁顿挫”的风格体现。王世贞诗的抒情主体是李白,诗当如人,起篇当有高致,所以“长啸独登楼”的直写虽没有杜诗首联的沉至,但气脉流动,形象跳脱,用以状写登太白所登之楼,正合时宜。中二联(颔联、颈联)抒情、状景虽有顺序的不同,但仍可以看出王世贞诗对杜甫诗的刻意变化。杜甫诗颔联紧承首联,写登楼所见,以“乾坤日夜浮”的绝大气象顿开首联的拘谨之貌,也为颈联沉痛语的突转埋下了顿挫、抑扬的落差。王世贞诗则于情景处反转杜甫诗,颔联紧承“长啸独登楼”的意气与风范,以一句议论语当头截住,使全诗情致高扬,再于貌似无以复加处转而见景,虽意境与杜甫诗全然不似,但顿挫之妙一如杜甫诗。王世贞诗的尾联更是直接采用了杜甫诗的韵脚,虽不似杜诗以“痛至”语撞击心灵,从而产生强烈的共鸣,但也着力追求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境界之美,使人不难感受到“潺潺济水”流出的远不止是思古的悠情。后七子论诗多重篇法,谢榛就说:“凡起句当和爆竹,骤响易彻;结句当如撞钟,清音有余。”王世贞也认为律诗“不难中二联,难在发端及结句耳。”从王世贞此诗的发端与结句看,“昔闻”后骤以“长啸独登楼”发端,确如爆竹骤响,运笔传神写真,引人入胜;结句以“济水流”承“重来者”,显得情韵悠长,不失“撞钟”之妙,耐人寻味。而所以能够如此,不难看出,正是王世贞“刻意”杜诗、融会杜诗的结果。 其二,王诗能在短小的篇幅内,从声、色、气、力俱美创造形象,从而凸现诗歌的风格美与意蕴美,这其中正体现了对以杜诗为代表的唐诗美学风格的传承。王世贞论盛唐诗说:“盛唐之于诗也,其气完,其声铿以平,其色丽以雅,其力沉而雄,其意融而无迹。”毫无疑问,杜甫的《登岳阳楼》正是这样的作品。而王诗以“长啸”与“独登”展示李白的气势声情;以“白云”与“明月”映衬旷阔境界中的色泽与明净;以“潺潺”若隐若现济水并思绪流动的声韵:以“垂顾”与“百代留”凸显议论的力度与美感。这些正是七子派所主张的对盛唐诗歌“格调”美继承的具体表现。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虽然王诗的太白形象情致飞动,但王诗对诗歌抒情主体的情感把握手法却与杜诗一脉相承,“深情老句”的表现风格也主要是据此而言的。除格律、声调外,杜诗在诗歌表现艺术上的最大特色应是对抒情主体的审美心态的多角度、多层次的深入把握与展示。这在最大程度上印证了别林斯基所说的“文学即人学”的美学规范,因此也在最大程度上体现了诗歌作为文学体裁的美学价值。因此,“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才不显得鄙陋可怜,“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泅流”也才能凸显诗人伟大的心灵并震撼所有读者的心灵。对此,王诗显然有着成功的学习,诗人状写登太白楼,却不注重登楼的过程或外景的描绘,而是着力抒写主体的审美心态。通过听闻与历史的回顾,形象地在诗中再现了李白的气度与品格。又透过诸种时空的审美意象,在情与景、情与意、情与境的统一中映衬出诗人自身的心情、理想与追求。至此,审美的主体与客体达到了完美的融合,情致笃而感慨深,以此论“深情老句”,方为芸芸学杜者中本色当行的表现。清代力主“格调”说的沈德潜曾论王世贞此诗云:“天空海阔,有此眼界笔力,才许作《登太白楼》诗。”细察王诗与杜诗的关系,不难看出其“眼界笔力”的所自。杜甫原诗云: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诉,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酒流。
落日散平楚, 余春留逺阡。 问津礼樵叟,(颔联上) 下马拾榆钱。(颔联下) 白挟千峰雨,(颈联上) 青迷万灶烟。(颈联下) 笛声丛薄内, 宛似太湖田。 ——《五律·初夏燕京南陌》诗联
婆娑蓟门桞, 来往惜年华。 楚客停舟夜,(颔联上) 胡姬卖酒家。(颔联下) 枻歌南去近,(颈联上) 书雁北行斜。(颈联下) 此际毋挥泪, 秋风江上花。 ——《五律·送王生下第秋归》诗联
汉树淹邉月, 天都拂塞尘。 九闗虚虎豹,(颔联上) 层阁望麒麟。(颔联下) 社稷羣公手,(颈联上) 兵戈一介身。(颈联下) 请缨还请剑, 慷慨涕沾巾。 ——《五律·庚戌秋有约吴峻伯不就赋此》诗联
此日依莲社, 真成戒酒杯。 胡僧多宝座,(颔联上) 士女献花台。(颔联下) 说法老龙去,(颈联上) 随縁甘雨来。(颈联下) 冲泥予不厌, 骑马夜能回。 ——《五律·夏日游弘慈寺僧祈雨乞午斋而出》诗联
小榻栖兰若, 朝来得纵眠。 依依上牕日,(颔联上) 隠隠隔墟烟。(颔联下) 偶转昙花迳,(颈联上) 闲翻贝叶编。(颈联下) 随縁可度日, 无意更求禅。 ——《五律·天宁寺晨起即事》诗联
何年鞭禹石, 突兀亘沙洲。 山接垂虹势,(颔联上) 波穿偃月流。(颔联下) 寝园髙自见,(颈联上) 车马逈生愁。(颈联下) 不敢题红叶, 知他逹御沟。 ——《五律·沙河桥》诗联
仲长慕清旷, 潘岳赋闲居。 吾亦闻斯语,(颔联上) 畴能返故庐。(颔联下) 得闲聊假息,(颈联上) 随意试抽书。(颈联下) 公署长如此, 金门大隠余。 ——《五律·初葺省中西亭二首其一》诗联
固爱春阴好, 兼愁秋雨声。 以兹无所植,(颔联上) 独坐有余清。(颔联下) 岸帻浮云度,(颈联上) 摊书落照明。(颈联下) 避人吾已足, 何事更经营。 ——《五律·初葺省中西亭二首其二》诗联
彭泽古逹者, 簿书安可羁。 逢人羞作吏,(颔联上) 竟日坐谈诗。(颔联下) 春暖花源寂,(颈联上) 云深药迳迟。(颈联下) 圣朝如可恋, 未有去来辞。 ——《五律·赠汤少府子重》诗联
不见衡阳雁, 新年入夏初。 忽逢江上信,(颔联上) 疑是梦中书。(颔联下) 楚甸春衣薄,(颈联上) 燕山夜枕虚。(颈联下) 白云犹在眼, 凝望意何如。 ——《五律·得家君楚中信》诗联
昼余公事简, 独坐候斜阳。 偶却琴书扰,(颔联上) 时闻花草香。(颔联下) 清斋予不厌,(颈联上) 别思尔俱长。(颈联下) 后夜知谁醉, 惟言恨太常。 ——《五律·斋日柬汝钦博士》诗联
南中荣木食, 怜尔滞长安。 幸托王孙号,(颔联上) 羞带楚人冠。(颔联下) 意轻全欲窜,(颈联上) 毳弱未禁寒。(颈联下) 宁无离羣叹, 得食暂成欢。 ——《五律·题朱象玄小猕猴》诗联
驱马度潺湲, 声从乱叶间。 髙秋出逺戍,(颔联上) 落日满诸山。(颔联下) 寝殿金为室,(颈联上) 长城玉作关。(颈联下) 垂衣先帝业, 回首愧朝班。 ——《五律·西山道中有感》诗联
万里君南去, 新诗得共夸。 如何近帝里,(颔联上) 转似隔天涯。(颔联下) 霜白枫难改,(颈联上) 云黄日易斜。(颈联下) 还期载春酒, 同醉洛阳花。 ——《五律·濮阳李明府自新喻再寄予诗,兹以觐事驻城外属时,禁方严不得出视怅然有懐》诗联
竺师震旦秀, 天骨何昻藏。 一雨万流合,(颔联上) 斜阳千岭苍。(颔联下) 坐来杨枝水,(颈联上) 忽发梅檀香。(颈联下) 拟问西方路, 人天并杳茫。 ——《五律·赠明竺上人》诗联
且莫呼檀越, 还携贫里箪。 无法可施汝,(颔联上) 将心何处安。(颔联下) 石牀凉睡足,(颈联上) 僧饭午钟残。(颈联下) 闻有函经在, 能留次第看。 ——《五律·贻寺僧》诗联
推案轻过日, 趋曹易逼年。 故交咸卤莽,(颔联上) 时态乍留连。(颔联下) 满地疑词笔,(颈联上) 千秋岂吏权。(颈联下) 忍判从此际, 著意媚风烟。 ——《五律·推案作苦息而试笔简子与》诗联
关左班初罢, 楹间梦已长。 古今殊顷刻,(颔联上) 笑语落冥茫。(颔联下) 露被先生妇,(颈联上) 挥金同舍郎。(颈联下) 征途氷雪裏, 谁不为沾裳。 ——《五律·哭宋郎中文明二首其一》诗联
忆昨清源里, 髙秋驷马停。 犹然称节使,(颔联上) 忽尔返刍灵。(颔联下) 素旐寒仍发,(颈联上) 朱扉雨自扄。(颈联下) 新阡数行栁, 谁复记青萍。 ——《五律·哭宋郎中文明二首其二》诗联
臈意深难尽, 春光缓未回。 日余归案牍,(颔联上) 天濶仅楼台。(颔联下) 寂寞躭吾党,(颈联上) 荣华逐世才。(颈联下) 莫为残漏惜, 过尔易徘徊。 ——《五律·同子与正叔夜过顺甫》诗联
君是休文裔, 忘忧只绿尊。 飞花翻作径,(颔联上) 野竹自为藩。(颔联下) 客有携琴过,(颈联上) 童知荷锸言。(颈联下) 壮心燕市酒, 相对共销魂。 ——《五律·绿尊草堂为沈君赋》诗联
忆昨江城暮, 椒花耐晏眠。 异乡春较缓,(颔联上) 佳节意翻怜。(颔联下) 余食趋童稚,(颈联上) 深杯拨嵗年。(颈联下) 坐来残漏紧, 骑马问朝天。 ——《五律·除夕二首其一》诗联
节物燕京盛, 兹看太惋然。 荒荒羁臈色,(颔联上) 衮衮竞新烟。(颔联下) 忆语须同日,(颈联上) 传觞有各天。(颈联下) 干戈竟何限, 骨肉渐随縁。 ——《五律·除夕二首其二》诗联
不谓夏台畔, 能留复至今。 朝廷宁仗汝,(颔联上) 天地独无心。(颔联下) 北极瞻逾切,(颈联上) 中原畏转深。(颈联下) 茫茫蓟门树, 暝色满秋阴。 ——《五律·至京喜仲芳尚在》诗联
客嵗添殊易, 生涯问转难。 塞云经晚变,(颔联上) 燕日到春寒。(颔联下) 世眼翻相白,(颈联上) 吾颜岂重丹。(颈联下) 且呼班尹醉, 北斗任阑干。 ——《五律·春日意不怿折简徐魏二子过饮》诗联
已决千秋事, 还余万死身。 避人应有惜,(颔联上) 谈尔竟难真。(颔联下) 鸟雀同迷嵗,(颈联上) 荆榛可望春。(颈联下) 不知缧绁畔, 谁与授书频。 ——《五律·懐容城生》诗联
尔去神明宰, 青山治不难。 祝融天一线,(颔联上) 石柱雨千盘。(颔联下) 雁自南荒尽,(颈联上) 凫还北极看。(颈联下) 中台今太史, 应识汉郎官。 ——《五律·送姜君之衡山令》诗联
遇尔城西陌, 初停四牡驰。 乍晴为榖日,(颔联上) 今雨正瓜时。(颔联下) 暝色过谈易,(颈联上) 春泥策蹇迟。(颈联下) 畏闻乡井事, 羣盗乱如丝。 ——《五律·正月八日城西访徐尚宝出使还》诗联
客居兰若逺, 为尔特相寻。 宦迹容颜在,(颔联上) 离懐鬂髪深。(颔联下) 暮生髙殿角,(颈联上) 春入古槐阴。(颈联下) 更有弥天话, 能淹不住心。 ——《五律·访汝厚善果寺》诗联
春甸堪吟醉, 何妨藉草留。 醉扶天地语,(颔联上) 吟压古今愁。(颔联下) 钜鹿山层去,(颈联上) 卢龙日乱流。(颈联下) 将心向谁剖, 真觉此生浮。 ——《五律·春日郊游有懐于鳞》诗联
此道榛芜日, 谁当草昧才。 用専愁鹘视,(颔联上) 心逺钓鳌回。(颔联下) 狂简縁吾得,(颈联上) 声名舍众裁。(颈联下) 须令屈宋后, 岳色重崔嵬。 ——《五律·赠魏顺甫》诗联
缑圃垂玄骭, 雕盘荐绿沉。 疑萍耀朝日,(颔联上) 过麝失春阴。(颔联下) 黄台太子咏,(颈联上) 青门故侯吟。(颈联下) 假彼寒暑候, 消予荣辱心。 ——《五律·与子与诸君即席分赋得瓜》诗联
湖海羣分寄, 悠然意与深。 相教惟出入,(颔联上) 于道有浮沉。(颔联下) 未展垂天翼,(颈联上) 犹纡立极心。(颈联下) 宁知子非我, 聊复恋蹄涔。 ——《五律·再赋得鱼》诗联
小苑停游骑, 春衣试缓风。 地容啼鸟合,(颔联上) 天借乱崕通。(颔联下) 草色已骄绿,(颈联上) 桃花难禁红。(颈联下) 科头仗解醉, 非是学山公。 ——《五律·春日同子与顺甫游姚园分韵四首其一》诗联
休沐知余简, 幽期细讨论。 共夸韦氏曲,(颔联上) 遥并辟疆园。(颔联下) 落日驱诗语,(颈联上) 髙天下酒尊。(颈联下) 暂来应有悟, 丘壑此身存。 ——《五律·春日同子与顺甫游姚园分韵四首其二》诗联
尔辈成三益, 园亭胜颇兼。 春云催淡荡,(颔联上) 寒暝阁亷纎。(颔联下) 黄鸟惊搔首,(颈联上) 幽枝出卷帘。(颈联下) 莫愁归骑促, 残日挂峯尖。 ——《五律·春日同子与顺甫游姚园分韵四首其三》诗联
事事心相契, 难知可易忘。 片云为碣石,(颔联上) 残雨即沧浪。(颔联下) 草重杯堪席,(颈联上) 花肥蜜欲房。(颈联下) 醉来须袒跣, 知尔恕吾狂。 ——《五律·春日同子与顺甫游姚园分韵四首其四》诗联
零落先朋旧, 艰危但甲兵。 陆沉应有任,(颔联上) 瓦解向谁明。(颔联下) 展转疑吾道,(颈联上) 低回愧此生。(颈联下) 不知巫峡水, 流恨几时平。 ——《五律·恨》诗联 时南北警方至谢生谒李守不遂小有流言。
达者王孙后, 清时乐未涯。 诸贤典属国,(颔联上) 千树素封家。(颔联下) 邻竹肩舆过,(颈联上) 春云席帽斜。(颈联下) 兵戈未须念, 源水秘桃花。 ——《五律·赐杨翁》诗联
上已游中得, 园亭兴未涯。 蜂须低罥蕋,(颔联上) 雀乳细穿花。(颔联下) 水曲青丝笮,(颈联上) 林间白鼻騧。(颈联下) 亦知催暮景, 寜忍掷春华。 ——《五律·上已同茂秦子与顺甫游姚令园分韵三首其一》诗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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