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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作者：东木居士 母亲节，我永远记得是哪一天，但却常常记不清父亲节。我写了不少赞美母亲的诗，却往往忽视了父亲。不知不觉中父亲已被我们隐藏在心底，渐渐地滋长了对父亲深深的情感。 为了谋生，我离开了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漂泊异乡有十年了。在这些难熬的日子里，我心里仿仿佛佛还记得，门前那奔腾不息的兰溪水，在溪中戏水的弟弟，坐在院子里缝衣服的母亲，扑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妹妹……而这一切，都已成为随波逐流的往事。 父亲的头发已渐渐开始鬓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是一颗枯树内心的年轮，只是多了一些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痛楚。我还是那在漫漫的人生路上漂泊的浪人，在风风雨雨的日子里，躲避在异乡的土地上，毫无顾忌地打着哈欠，忘了在风雨中苦苦煎熬守候的老父亲。 老家依然还是从前的老家，篱笆墙依然还是从前的篱笆墙，只是多了只可爱的哈巴狗，而那些曾在村头玩泥巴的伙伴们都已长大成人，孩提时在河岸上插下的那枝柳条，如今都已绿树成荫。我试图在记忆与现实中搜寻些十年前的事物出来，好让我这个远游他乡的浪人，有一次流泪的理由或微笑的借口吧。 父亲的身体已不像十年那样硬朗，而弯曲的脊梁，依然固执地背负着一个幸福的家，还有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我，一个他乡的浪人。父亲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是我现在最爱听的声音，为了听到父亲的声音，往往我都给他打足足半个小时的电话。父亲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听你说话吧。”“淘气鬼”，父亲还是那句话。 天将黎明的时候，屋外总会传来阵阵的鸡鸣。这种啼破黑夜的声音，只有村里才能听到的。就像父亲的叮咛，也只有在父亲的身边才能感悟。虽然在电话中，也能听到父亲亲切的声音，但总觉得经过电波的过滤之后，隐隐有许多重要的东西被磨掉了。 今天是农历三月十五，月亮又要圆了。在这样春日的夜晚，下了几天的大雨，我想故乡的土地里，已被浇足了雨水。我忘不了……只是在兰溪的桥头上，父亲是不是还像十年前那样，坐在木凳上，拿起他那支心爱的唢哪，吹起了他心中的酸甜苦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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